走過來的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沈暉在橫濱賭石時候遇見的那個野中,他賭出來的那塊上品翡翠,還托野中給水野紀秋打一副手鐲,所以,一見到他,先問手鐲的事情。


    “啊,暉爺,手鐲這兩天就會打好的。”野中一見沈暉,臉上滿是殷勤的神色。


    沈暉點點頭,笑著問道:“你剛才說正要找我?”


    “是的,暉爺,你還記得我上次臨別的時候,和你說過的那個賭石大會嗎,今天就要舉行了,所以,我才剛要打電話給你。”野中仍舊殷勤地說道。


    “哦,不錯,正好我女朋友來了,我要給她也弄副玉鐲戴著。”沈暉點頭道。


    野中向葉雨晴看了一眼,卻見容貌冷豔俊俏,身上的衣著,也十分的得體,妥妥的一枚大美女。


    這位暉爺的女朋友肯定不能少了,野中心裏想道。


    葉雨晴在那裏,聽見沈暉向野中介紹,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心裏的竟然有了喜悅的感覺。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沈暉不知道向多少人說過這句話,葉雨晴先前是反感,還曾經和沈暉惱火過幾回,但沈暉根本不管這一套,該怎麽說,還怎麽說。


    天長日久,葉雨晴就變成了無奈,有些無動於衷起來,如今,卻有了這樣喜悅的感覺,讓她自己也感到驚訝。


    “暉爺,那得弄塊極品料子,才能配得上這位小姐的容貌。”野中殷勤地說道。


    “那還用說,必須要全場最好的石頭才行。”沈暉一揮手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問道:“賭石大會什麽時候開始,在什麽地方舉行,要不然,我們開路吧。”


    “暉爺,馬上就開始了,就在那裏麵。”野中說著,指了指應急通道門那邊。


    “在那裏麵?這雖然號稱賭石大會,但卻擺不上台麵吧。”沈暉搖搖頭道。


    “暉爺,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這可是我們日本知名的玉石商人大島圭吾舉辦的賭石大會,絕對上的了台麵。”野中神秘兮兮地說道。


    沈暉看著野中的樣子,又笑了,站起了身,對葉雨晴說道:“大小姐總經理,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應急通道裏,到底是不是別有洞天。”


    葉雨晴站起了身,先是給了飲料店的服務員小費,然後讓她幫著將自己買的衣服寄存起來,這才和沈暉隨著野中,向應急通道走去。


    三人進入了應急通道中,就見還有向下的樓梯,下去之後,就已經是商場負一層的位置,這裏又是一條通道,走到了盡頭,就見兩名保安守在那裏。


    野中將從拎包裏掏出了請柬,遞給了兩名保安,保安看了一眼,便打開了門,禮貌的做了個手勢,讓三人進去。


    進門之後,卻見是個小廳,站著幾名穿著和服的迎賓小姐,一見三人進來,齊齊彎腰問好,然後將一扇大門打開了。


    這扇門一打開,登時間,裏麵嘈雜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沈暉向裏麵一看,就見一座布置華麗的大廳,還帶有舞台,大廳的四處,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石頭,眾多的客人,有的正拿著放大鏡,觀察著石頭,有的則正和穿著白襯衣的經紀人,爭論著價格。


    沈暉一見大廳裏的情況,滿意的點點頭,對野中說道:“不錯,這裏果然別有洞天……但賭石又不違法,用得著這樣隱秘嗎?”


    “沈先生,在這裏舉行賭石大會,不是因為隱秘,而是為了清淨,這裏就是一個地下賭場,為了今天的賭石大會,才臨時改造了一下,而今天的這些客人,也大多是不願拋頭露麵的有錢人,所以,才會如此。”野中介紹道。


    葉雨晴一進門,看見大廳裏的場景,心裏也很驚訝,她從來沒接觸賭石,眼見大廳裏這些表麵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石頭,被眾人圍著左看右看,心裏不禁好奇起來。


    難道那些光彩奪目的玉石,都是這些石頭變成的?


    沈暉聽見了野中的話,點了點頭,然後領著葉雨晴便向裏麵走去。


    野中緊跟在沈暉後麵,他知道,這位少俠的嗅覺和眼力都非常厲害,隻要他稍微一指點,今天便會又發筆橫財。


    沈暉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各式各樣的石頭,不一會,就走到了大廳中間,卻見幾個衣冠楚楚男子,正在圍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議論紛紛:“


    “這塊石頭雖然開了窗,看起來種好水足,但簡直有車輪大了,估計報價最低在一億日元以上,藤野先生,你多年的老行家,敢不敢試一下?“


    “宮本先生,如若十拿九穩的事情,我就是將公司賣了也敢幹,但從天窗看起來的像極品的石頭,卻切出來了廢料,那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這塊石頭個頭太大,風險也太大了。”名叫藤野的中年男子,搖搖頭說道。


    “要不然,宮本先生,你來試試,這要是賭出來好料子,那就發大財了。”另外一名男子說道。


    宮本看著這塊大石頭,歎了口氣:“緬甸那邊人說,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像這樣的石頭,能讓人上天,也能要人命的。”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又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笑著對眾人說道:“各位,這塊石頭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運回國,在老後江的玉坑裏,那些工人將這塊石頭一開采出來,那些緬甸當地的玉石販子,和華夏國的商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塊好料子,便都圍了上去,要付錢立即切開,但我和礦主比較熟,讓他將那些人攔下了。”


    “兄弟我是這樣想的,大家都是我的老客戶了,這一陣運回來的,也沒有什麽好貨,如今這塊石頭,這麽出奇,我就算冒著賠錢的風險,也要帶回來給大家樂嗬樂嗬。”


    頓了一頓,這人又說道:“不過,要說哪位兄弟想發個大財,這也是個好機會,據我的估計,這塊石頭絕對能切出好料子來。”


    野中此時在沈暉身邊低聲說道:“暉爺,這位就是那位玉石商人大島圭吾,在我們日本玉石界赫赫有名。”


    沈暉笑了笑,然後看向了那塊巨石。


    眾人聽見大島圭吾的話,也都直直盯著那塊大石頭,眼睛裏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隨後又都歎氣搖頭。


    “大島先生,這石頭很有誘惑力,但就是太大了,這價格必須要在一億日元左右吧。”藤野問道。


    大島圭吾聽見藤野的話,笑了笑,說道:“藤野先生,你也是賭石老手了,不會說出這樣沒水平的話吧,要是這快石頭內裏,果然如天窗一般的成色,你說能值多少錢?”


    “要是這麽一大塊,都是上品翡翠,那可就價值連城了,少說也得值六七億日元往上。”藤野回答道。


    “這就是了,保守估計值六億日元吧,我要兩億日元多不多?要是切出來了,就是三四倍的利潤,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大島圭吾笑著說道。


    眾人一聽的大島圭吾的報價,竟然比自己眾人估計的高出了一倍,便都暗自咂舌,方才還有點躍躍欲試的幾個人,登時間就偃旗息鼓了。


    葉雨晴在旁邊,聽見這塊石頭報價兩億日元,心裏也一陣驚訝,這賭石果然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賭字,裏麵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就要掏出這麽一大筆錢,這得需要對自己的經驗多自信?需要多大的魄力?


    大島圭吾看見眾人都更加退縮了起來,便又笑著說道:“各位,兄弟我可不是漫天要價,這毛料的行情,你們是都知道的……各位賭石都有些年頭了,經手的交易,總的算來,也得上千萬,上億日元了,與其零揪,不如來把大的,如果賭成功了,不但發筆橫財,就連給子女的傳家寶都有了……“


    眾人一聽大島圭吾這話,都笑了起來,但卻依舊沒人敢喊價。


    大島圭吾眼見眾人還是不敢動這塊石頭,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然後便對藤野慫恿道:“藤野先生,要不你試一試?你要是將這塊石頭賭出來了,那不但咱們國家業內會震動,就連華夏國和緬甸那邊,也會流傳你的大名的。”


    “這個……大島先生,我心裏還真想試一試,但可惜啊,我的公司最近資金流緊張,真是拿不出這麽些錢來賭了。”藤野猶疑地說道。


    大島圭吾一聽藤野說資金流緊張,便再不多向他說一句廢話,轉而問向了宮本:“宮本先生,要不你試一試?上次,你賭的那塊石頭,賺了不少吧,這次可以再接再厲。”


    宮本直擺手:“大島先生,這塊石頭太大了,隻看一個小小的天窗,我是不敢下手的。”


    大島圭吾聽見宮本並沒有提資金的問題,知道這人不差錢,便繼續慫恿:“宮本先生,這是後江老坑的石頭,一般來說,不太會出現玉包土的情況,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搏一把。”


    “算了吧,大島先生,我這陣心髒不太好,賭不了這麽大的。”宮本又連連擺手說道。


    野中正在沈暉旁邊,看著那塊石頭,心癢難耐,他今天因為要約沈暉來,所以,包裏放了四張銀行卡,資金充沛,就是想要跟著沈暉發筆大財,如今看見這塊大石頭,就盼著沈暉能露出點口風,便會毫不猶豫的去將這塊石頭買下來切開。


    但沈暉看向那塊大石頭的時候,臉上還是漫不經心的神色,隻不過看了兩眼,便又向別處看去,臉上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野中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沈暉的反應,眼見他對這塊大石頭好像沒什麽興趣一般,他心裏便有些失望。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卻見沈暉忽然邁步走近了眾人中間,靠近了大石頭。


    野中心裏砰砰跳了起來,這位暉爺難道又對這塊巨石來了興趣?


    一想到這裏,他疾步便跟了上去。


    大島圭吾慫恿藤野和宮本二人,毫無效果,心裏正在暗罵這幫家夥毫無魄力,卻見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也不說話,徑直走了過來,便不耐煩地問道:“這位先生,你對這塊石頭感興趣?”


    野中此時已經跟了過來,一聽見大島圭吾的話,便立即說道:“大島先生,這位是暉爺,你不要小瞧他年紀輕,可能今天唯一敢切開這塊石頭的,就是我們這位暉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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