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門口的聲音,齊齊看去,卻見一名個不高的三十多歲男子已經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陰狠的神色。


    後麵,是一位身穿黑色和服的老者,麵色平靜,須發皆白,和身上的衣服,形成鮮明的對照。


    老者身後,是一名英俊的年輕男子,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手裏拿著一把帶鞘的武士刀。


    鍾龍一見這三人走進來,眉頭皺了一下,憑他的經驗,已經斷定出來了,這三人絕對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尤其是那位老者,身上沒有半點咄咄逼人的氣息,卻讓人感到一種強大的壓力。


    眾人也有點發愣,不知道這三位裝束各異的來客,到底是什麽人。


    尤其那位老者,雖然麵色很平靜,但身上那股威嚴,沉著的氣息,一下子就讓人感覺到,這絕對不是尋常之輩。


    和那些政客相比,老者身上的氣息有些高冷,和那些富賈相比,老者又顯得過於沉著,或許,隻有頂級世家大族和皇室裏的人,才能擁有這種氣質。


    這三人,便是星夜從立山黑部峰趕回到東京都的平薩元,昭和劍聖,以及稻田西進。


    平薩元隻將沈暉損毀東京大神宮的事情講了一遍,原先打算獻出烏刀的事情,連提都沒有提,老者便同意下山,這讓他心裏十分得意。


    若是自己請來這位傳奇人物,下山將沈暉斬殺,不但平氏家族的大位自己坐穩了,就是源氏家族那邊,恐怕也會俯首帖耳,然後,再在流氏家族的幸存者中挑選一名傀儡,將流氏家族重建,自己便會掌控三大武士家族。


    本來隻不過想將平佐真弓弄到手,沒想到了最後,自己有可能控製三大武士家族,平薩元一想到這裏,心裏得意之情,可想而知。


    森田一聽見平薩元譏諷的話,眉頭皺了一下,轉身看向了三人,口氣冰冷地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我們警方辦案,請不要亂插嘴,我們是公事公辦,和沈暉沒關係,亂插嘴,可是妨礙公務的行為。”


    平薩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這官腔打的不錯,但大家都不是瞎子,你屁股坐哪邊,一眼就能讓人看清。”


    森田的確是因為打怵沈暉,這才轉換了態度,如今一聽平薩元的話,頓時惱羞成怒,厲聲說道:“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你要是再胡亂說話,我立馬會將你抓起來。”


    “嗬嗬,對國人狐假虎威,對外國人卑躬屈膝,納稅人掏錢養你們這樣的警察,也算是悲哀。”平薩元冷笑道。


    森田此時徹底忍不住了,一把將手槍掏了出來,指向平薩元,厲聲說道:“你膽敢侮辱警察,必須要將你帶回警局去……”


    但他的話音還未落,平薩元早已經出手了,就見他單手疾速伸出,一把扣住了森田的手腕,稍微一用力,森田早已經忍受不住,痛呼一聲,手裏的槍掉落在了地上,隨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其他的幾名警察一見長官遇襲,登時大驚,急忙舉槍,就要射擊。


    但平薩元身手速度極為之快,就在這幾名警察剛舉起槍之際,早就飛身上去,一拳一個,將這些警察全部打飛了出去。


    “這樣的警察,隻會槍口對內,真是我們國家的恥辱。”平薩元將幾名警察打倒之後,便站在那裏,譏諷地說道。


    岸本裕二和那些民眾,眼見平薩元三人出現,說的話針對沈暉的朋友,心裏就已經燃起了希望,如今一見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幾名警察打倒,心裏都興奮了起來。


    看樣,這是來了三位高手,這一下,自己這邊有依仗了。


    那些外國客人,一見警察連舉槍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平薩元打倒,心裏也震驚了起來,很明顯,今天晚上要見到高手對決了。


    鍾龍看著平薩元出手,臉上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腦中卻已經開始思索開了,僅憑這人的身手,自己便難以對付,更別說後麵還有兩個人。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要葉雨晴趕緊離開這裏!


    想到了這裏,他低聲對葉雨晴說道:“葉小姐,你先回到樓上去。”


    葉雨晴眼見平薩元的身手,心裏也有點發慌,此時聽見鍾龍的話,便說道:“鍾龍,我們沒做違法的事情,沒有做害人的事情,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的?”


    平薩元聽見葉雨晴的話,轉過了身來,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姐,你們是什麽事也沒做,但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要怨,就怨自己為什麽和沈暉認識吧。”


    岸本裕二此時也上了前,咬牙切齒地說道:“是的,這兩人和那個沈暉是一夥的,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先生,我們全體民眾,都會在背後支持你,將那個侮辱我們國家的沈暉幹掉。”


    平薩元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各位,那個沈暉攻擊我們國民,踐踏我們國家的神聖之物,我就是三大武士家族之一,平氏家族的家主,我現在不但要報私仇,更要替國家懲罰這個沈暉。”


    他這話一說完,岸本裕二和那些民眾,不禁哄然叫好,紛紛說道:“先生,如今警察也吃裏扒外,今天這場事情,就要靠你來主持公道。”


    “先將這兩人打死,再去找那個沈暉算賬。”


    “先生,我們國家有你這樣的功夫高手,實在是太好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讓這些外國人記住,侮辱我們國家的人,到底是什麽下場。”


    ……


    平薩元聽見眾人的話,心裏十分得意,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問向鍾龍:“你那位朋友沈暉如今在哪裏?”


    “沈暉是我大哥。”鍾龍簡短地說道。


    “好,你的那位大哥在哪裏?請你打個電話給他,我們需要好好和他談談。”平薩元語氣譏諷地說道。


    “我大哥在辦事情。”鍾龍沉聲說道。


    平薩元看著鍾龍的樣子,臉上滿是譏諷的神色,點點頭:“不錯,你還還真是惜言如金,既然你不說,那我問問這位小姐,她或許比較善談一些。”


    “不要騷擾葉小姐。”鍾龍又簡短地說道。


    “你不說,又不讓我問這位小姐,那可怎麽好?”平薩元戲謔地問道。


    “你可以自己決定。”鍾龍還是沉聲說道。


    平薩元又笑了笑:“我決定,還是問問這位小姐。”


    話音剛落之際,他單手疾速就向旁邊的葉雨晴抓去。


    鍾龍一見平薩元出手了,大喝一聲,一拳疾速就向平薩元的胸口轟去。


    但平薩元早料到了這一點,身形疾速一躲,先不理會鍾龍,反而向那邊的葉雨晴說道:“小姐,請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處理掉這個人,就該輪到你了。”


    說完,他身上內力疾速湧出,一拳就向鍾龍轟去。


    鍾龍一拳逼退平薩元之後,便早已經預備好了,要跟這人硬拚,但一見平薩元的拳頭帶著內力攻過來,眉頭便緊皺了一下。


    要是在平時,他不會打怵跟著人硬拚一下的,但如今葉雨晴在身邊,他不得不謹慎一些,自己就算被重傷,那也沒什麽,但葉雨晴的安危,可是要排在第一位。


    腦海中疾速轉過了這個念頭,鍾龍並未去硬接平薩元的拳頭,而是一側身躲開了去。


    平薩元眼見自己出拳之際,而鍾龍身體還沒有什麽異常,心裏便明白了,這人根本不會內力。


    一明白這點,他立馬有恃無恐起來,也不留後路,疾速躍身,一拳又轟了出去。


    這一拳,他將身上的全部內力都用上了,就見在鍾龍一閃身躲過之際,一股強勁的內力,疾速轟了過去,隨之,對麵那大廳柱子上砰然就碎裂了一大塊。


    葉雨晴和那些外國客人,看見這一幕,登時震驚無比,什麽,這人的拳頭距離那麽遠,卻將柱子上的石頭轟裂了,這是何等強勁的功夫?


    岸本裕二和民眾們,看見這一幕,卻欣喜若狂,他們都沒想到,方才平薩元對付那些警察,隻不過小試身手,真正的功夫現在才露出來,看樣,這位沈暉的兄弟,已經死定了。


    鍾龍躲開了平薩元這一拳後,身形疾速躍起,揮拳進行反攻,那拳頭帶著獵獵風聲,便向平薩元腦袋而去。


    但平薩元的身形功夫也不弱,就在鍾龍一拳轟來的時候,早就躍起身來,一拳帶著內力,迎了上去。


    鍾龍眼見平薩元又一拳對轟過來,不敢硬接,在半空中,一個大翻身,便又向後躲去。


    “你哪裏逃,快快受死吧。”平薩元打定決心,不再給鍾龍任何機會,一拳不中,另一拳又已經暴出。


    鍾龍剛躲過一拳,眼見平薩元又是一拳轟來,他心裏明白,到了這種地步,即使躲過了這一拳,那也躲不過下一拳,最後的結果,同樣是無法保護葉雨晴的安全。


    與其那樣,不如隨著自己的性子,硬拚一把!


    腦中疾速閃過這個念頭,他大喝一聲,一拳轟出,錯過平薩元的拳頭,攻向了他的麵部。


    同樣,自己的麵部,也暴露在了平薩元的拳頭前。


    這就是沈暉當日和他所說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要撿對方薄弱處攻進。


    但這個招數對付那個貪生怕死,內力功夫不強的源甲義還可以,對付拳頭未到,內力先至的平薩元,卻沒有什麽威脅。


    葉雨晴在旁邊,眼見鍾龍又用出了硬拚的打法,不禁驚呼一聲,而岸本裕二等人,臉上則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他們心裏都明白,不等鍾龍的拳頭靠上前,便會被平薩元的內力擊飛出去。


    平薩元眼見鍾龍的打法,心裏也冷笑,明白這人是困獸猶鬥,敗局已定。


    就在眾人都緊緊盯著場上的情況,潛意識裏都已經認為鍾龍輸定了的時候,卻見忽然一道亮光閃過,隨後,平薩元痛呼一聲,疾速就向後翻身而去。


    眾人心裏震驚,齊齊看向地上,就見一枚硬幣還在地上疾速旋轉著。


    隨後,門外就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一架直升機,已經降落在了酒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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