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院右輔本想著沈暉大招已發,讓猛犬迅速反擊,但卻沒想到,沈暉這股內力,不但暴烈,而且綿長,竟然將兩個相反的特點融合在了一起。


    他在猛犬進擊的時候,便也縱身上前,預備助攻,但一靠前,感覺到沈暉這股內力猶在,立即明白大事不好,疾速又向後逃去,嘴裏還大喝一聲,想招呼猛犬退後。


    但已經來不及了,沈暉的內力,已經結結實實地轟在了他的後背上,整個人立即飛了出去。


    幸虧茂院右輔隻是想助攻,向前的力量並不是那麽猛,又及時向後逃去,所以,免於了類似猛犬粉身碎骨的下場,隻是受了重傷。


    待他受到衝擊的身形一落下,感覺到身體內氣血翻湧,急忙強力壓製了下去,但一見場上的情景,自己苦心豢養的犬神已經灰飛煙滅,哪裏能忍受得住,心裏也如刀割一般,哇的一聲,便吐出了鮮血。


    “沈暉,你好狠毒,我幾十年的心血,就這樣被你毀於一旦。”茂院右輔聲音嘶啞地喊道。


    眾人在院子裏,看見猛犬又被沈暉轟碎,屍骨無存,全部都愣在了那裏,一時間,整個院子裏都靜默了下來,隻有茂院右輔那悲痛欲絕的聲音在回響。


    沈暉站在屋頂上,看著茂院右輔的樣子,笑了笑,譏諷地說道:“既然是你幾十年的心血,那就不要輕易拿出來讓它涉險,我之前警告過你的。”


    說完,他不再理會茂院右輔,躍身下來,看向了顧左。


    顧左眼見沈暉將三位陰陽師召喚出來的式神全部打敗,心知不好,剛要轉身逃回屋裏,但卻見沈暉已然落在了院中,腿不覺得有點發軟,臉色蒼白起來。


    “顧公子,我兄弟找你好久了,如今障礙已經全部掃清,你可以跟我走了,去和我兄弟見一麵,想必,他有好幾個問題想問你。”沈暉看見顧左驚慌失措的樣子,笑著說道。


    “我不認識你的什麽兄弟,江蔚雨遇襲的事情,和我也沒有半點關係,我和他沒有什麽話好說。”顧左顫聲說道。


    木下站在那裏,看見沈暉將三位陰陽師和他們召喚的式神全部打敗,心裏震驚無比,這位果然是位瘟神般的人物,如今已經無人能阻擋住他,現在最緊迫的事情,就是趕快將他打發走,要不然,自己也會跟著遭殃。


    一想到了這裏,他臉上立馬強擠出了笑容,上前說道:“沈先生,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茂院上師三人隻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如今事情已經結束,我們對你的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以後會對你畢恭畢敬的。”


    沈暉也笑了:“大兄弟,這三位損失慘重,你說他們隻是開玩笑,這有點太諷刺人了。”


    此時,鶴田與星野強忍著疼痛,上去了屋頂,將同樣重傷的師父帶了下來,一聽見木下在自己三人落敗之後,見勢不妙,立即向沈暉獻媚,竟然說出了佩服到五體投地的話來,登時怒氣上湧。


    鶴田的脾氣最為暴躁,此時怒聲說道:“木下,敗了就是敗了,你何必搖尾乞憐,這人毀了我們全部心血,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


    木下猶疑了一下,這師徒三人一敗塗地至此,還如此嘴硬,簡直是蠢到家了,但他們蠢沒關係,可別將自己搭進去。


    方才是因為自持有這三人撐腰,所以他才敢請山田康平率人襲擊福明幫眾,如今這三人已經完蛋了,這福明幫必定會找來算後賬,而這位少俠又是能命令動福明幫的人,如果求得他高抬貴手,這場危機就化解了。


    但茂院右輔師徒三人遭此大禍,悲憤之時,是不可能向這位少俠服軟的,自己又不好直接頂撞他們,這事情委實有點難辦。


    “三位上師,你們和沈先生之間,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時誤會,所以才動了手,事已至此,還是算了吧。”木下無奈地說道。


    “混蛋,木下,我們吃了如此大虧,你竟然敢說到此為止,你算什麽東西。”鶴田勃然大怒起來,說完,氣的又咳出了一口血。


    木下眼見鶴田還是這般態度,簡直是要故意要惹少俠再次出手,不禁有些焦急,說話也沒有好氣了:“鶴田上師,你吃了大虧,那是技不如這位少俠,有什麽好氣憤的,難道你還想糾纏下去,那後果會更嚴重的。”


    鶴田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剛想再次嗬斥木下,卻被茂院右輔攔住了:“鶴田,人情冷暖,不過如此,這也沒什麽好說的,此後,這裏的事情,我們不再管就是了。”


    木下巴不得茂院右輔摘清關係,立即說道:“是的,三位上師,你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傷情吧,讓我來和沈先生好好解釋一下這個誤會。”


    沈暉看見木下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和我沒什麽誤會,是和福明幫有誤會,你應該向青龍去解釋。”


    “啊,沈先生,我知道福明幫是想著搞什麽旅遊集團,這是好事情,隻要蛋糕能做大,我們也能沾光,那份合同,我立即就簽字,絕無二話。”木下又急忙說道。


    青龍哥在那邊,聽見了木下的話,便瞪眼問向山田康平:“哥們,你聽見了吧,到最後,這塊地盤還是我們福明幫的。”


    山田康平被沈暉方才的表現也嚇呆了,此時見茂院右輔三人一敗塗地,已無翻盤希望,便幹笑一聲,說道:“大哥,我們山田組隻不過是受了木下的唆使,才會對貴幫派下手,我們並不是存心與你們作對……”


    “嗬嗬,你這口風轉的很快,但這樣說幾句,事情就能了結了?我告訴你,我那些兄弟挨了多少刀,便會在你身上砍上多少刀,這才是真正的血債血償。”青龍哥冷笑道。


    山田康平一聽見青龍哥這話,嚇得差點沒尿褲子,要是這樣的償還法,自己還不得被砍成肉片?


    “啊,大哥,我們這都是誤會,貴幫派兄弟受到的傷害,我們一定會拿出家底賠償,實在不行,我們願意為貴幫派做馬前卒,供你們驅使,以彌補我們的過失。”山田康平徹底屈服了。


    “嗬嗬,這還差不多,等一會我請示一下暉哥,看看他的意思吧。”青龍哥眼見山田康平徹底順服了,這才滿意起來,將刀撤離了他的頸部,一揮手說道。


    沈暉聽見木下不等自己說,便答應了簽訂合同的事情,十分滿意,不再理會他,而是又看向了顧左,笑著說道:“顧公子,你不認識我的兄弟,但我兄弟卻認識你,等你和他見了麵,一切就都清楚了,請跟我走吧。”


    “我不跟你走,你沒權力帶我走。”顧左一想到要和如石頭般的鍾龍會麵,心裏驚恐無比,顫聲說道。


    “怎麽,你不走,難道是想讓我兄弟到這裏和你會麵?”沈暉譏諷地問道。


    木下一聽這話,心裏登時焦急了起來,他心裏明白,這位少俠是絕對不會放過顧左的。


    “顧少,你既然沒做虧心事,也不認識沈先生的朋友,那就和他走一趟,一見麵,不什麽都解釋開了。”木下勸道。


    顧左沒想到木下竟然說出了這番話來,自己來的時候,父親已經和他打過招呼,明確告訴他了,自己是來躲避一陣麻煩事,此時他竟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慫恿自己和沈暉走,這簡直等同於出賣。


    “木下先生,我要是被這人帶走了,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顧左咬牙說道。


    木下聽見顧左竟然威脅自己,心裏一陣惱火,但卻沒表現出來,隻是說道:“顧少,你父親那頭,我自會解釋,現在沈先生要你和他的朋友會麵,這又不會有什麽危險,不必如此為難……”


    沈暉此時已經轉身吩咐青龍哥:“青龍,你過來,將這位顧公子帶走,我兄弟還在等著他呢。”


    說完,他便拿出了手機,要打電話給鍾龍。


    青龍哥聽見沈暉的吩咐,疾步走了過來,直接揪住了顧左的衣領,厲聲說道:“別磨磨唧唧的,暉哥要想帶你走,誰能阻止,識趣點,別反抗,還能少吃點苦……”


    顧左被青龍哥揪住了衣領,掙紮了一下,但那裏能抵得過青龍哥的力氣,被拽著向前走去。


    可就在這時,院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女子,容貌清秀,臉色冰冷,說道:“這個人你們不能帶走。”


    眾人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被拽走的顧左身上,一見這個道袍女子忽然出現,不禁都愣住了。


    尤其是站在門口的葉雨晴,她根本沒見到大門有人走進來,這個女子是怎麽進來的,難道會穿牆術不成?


    沈暉扭頭看向了道袍女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出現在這裏?”


    “我是什麽人,你不必知道,隻需要知道,我要帶這個人走就行了。”道袍女子冷冷地說道。


    說完,她忽然一伸手,青龍哥就飛了出去,隨即,她飛身上前,揪住了顧左的衣領,輕飄飄的就向外麵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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