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和警察,再加上山口組和福明幫的人,足足在海上搜尋了三天,最遠處都到達了衝繩島,也沒找到沈暉的下落。


    毫無疑問,沈暉不是已經沉身海底,就是根本沒掉入這邊海域,繼續搜尋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馬丁內斯和鈴木大造眼見如此,便和葉雨晴與方行談了一下,將警察和飛行中隊的人都撤了回去。


    等美軍和警察撤走了以後,方行三人帶著幫派中人又搜尋了一天,便也撤回到了岸上。


    葉雨晴這幾天一直守在海灘,每次見到搜尋的人上岸,都要跑過去詢問,幾乎沒合過眼,精神非常憔悴。


    方行臉也瘦了一圈,對葉雨晴斟酌地說道:“葉小姐,基本可以斷定,我大哥並沒有落入這片海域,你不用守在這裏了,等我們駕船繼續向南邊去搜尋,你先回華夏國吧。”


    葉雨晴那裏肯走,要跟著出海一起向南邊尋找。


    胖虎見狀,便說道:“葉小姐,我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出什麽危險的,或許是追擊那個道姑和顧左到了很遠的地方,他一辦完事情,就會返回到華夏國的……你跟著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有諸多不便,不如回金江等候消息吧。”


    葉雨晴還想堅持,但一想到胖虎說的句句都是實情,隻能點頭答應了,隨後,又忍不住哭泣起來。


    方行看見葉雨晴已經答應走了,便對鍾龍說道:“鍾龍,你也不用留在日本了,將葉小姐安全的送回國,等我和胖虎的消息吧。”


    鍾龍本不想走,但一想到萬一葉雨晴出點什麽危險,那就更對不起自己大哥了,隻能點頭答應了。


    他臉上雖然還是像塊石頭似的,麵無表情,但心裏卻又是傷心,又是愧疚。


    若不是自己和那個江蔚雨沾上了關係,就不會跑到日本來追查那個顧左,那自己大哥就不會卷入進來,也不會失蹤了。


    “好,葉小姐,我們回酒店收拾東西,然後坐飛機返回金江吧。”鍾龍沉聲說道。


    葉雨晴無奈,隻好上了車,和鍾龍一起返回了賓館。


    兩天前,佐藤由美和劉東浩已經返回了日本,也到海邊來幫著搜尋沈暉的下落,方行和兩人簡略的談了幾句,知道自己大哥組建新盟的事情,等葉雨晴和鍾龍走後,他便又向兩人說道:


    “佐藤小姐,劉先生,尋找我大哥事情,可能要曠日持久,你們二位也不必守在這裏,隻要派幾個精明能幹的人幫著我們就行了,我大哥雖然不在,但他計劃的事情,你們還要繼續推進下去,請兩位先返回美國吧。”


    佐藤由美和劉東浩知道方行說的很對,便也不堅持,留下了河濱元與青龍哥,聽從方行的調遣,然後便回去修整一下,要立即飛往美國。


    等眾人都散去了以後,方行讓河濱元征用了一艘小型貨輪,然後和胖虎帶領著幾名幫派分子上去,便順著海岸線,向南行駛搜尋。


    沈暉失蹤的事情,已經登上了日本各大媒體的頭條,就連愛子公主,都代表著皇室親自去了海灘,督促搜尋事宜。


    平川盛和平佐真弓,自從前去首相官邸,幫助沈暉擊殺了那些藍血怪人後,便返回家中,開始著手重建平氏家族的事宜。


    兩人聽到沈暉失蹤的消息後,大吃一驚,領人去海灘麵見了方行等人,幫著搜尋了兩天,無果後,隻好也撤離了。


    由於當夜平佐真弓偶感風寒,平川盛便陪著她去醫院拿了點藥,出來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便在醫院旁邊的餐廳吃飯。


    兩人一進餐廳,坐下後,就見旁邊坐著兩個人,臉色蒼白,仿佛大病初愈的樣子,但卻端著酒杯。


    平佐真弓看見這兩個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裏想道,這兩人也太嗜酒了,如今這副模樣,也要喝兩杯,簡直是不要命了一般。


    那兩人端著酒杯,撞了一下,喝了一口,其中一個大笑道:“哈哈,星野,我們雖然受了重傷,但今天這酒卻不可不喝,那個沈暉自作惡不可活,即使我們對付不了他,自有人來對付他,那個道姑想必是位決定高手,將他擊殺在了海上,如今連屍體都找不到,簡直大快人心。”


    “鶴田,這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但這個沈暉的下場卻是更加悲慘,這也算給我們極大的補償了。”星野也笑道。


    平川盛和平佐真弓聽著兩人的對話,原來這兩人是為了沈暉失蹤的事情,喝的慶祝之酒。


    “兩位,他人遭到了不幸,你們卻彈冠相慶,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平川盛站起了身,平靜地說道。


    若不是沈暉幾次手下留情,兩人的性命恐怕都沒了,而且,沈暉是兩人一生中所見過的,功夫最高的人,簡直是不可褻瀆的存在,當然聽不得鶴田與星野二人在這裏幸災樂禍。


    鶴田與星野二人,被沈暉重傷之後,在醫院住了兩天,然後才聽到沈暉的失蹤的消息,可以想象,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的暢意,所以,不顧傷情未愈,也要出來喝兩杯慶祝。


    聽見平川盛的話,鶴田看了他一眼,見他穿著和服,知道是本國人,便譏諷地說道:“先生,這個沈暉在日本作惡多端,他如今屍首無存,難道不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嗎,你是不是日本人,為何聽不得我們的話?”


    “我要是替暉哥說話,就不是日本人了?先生,你說話最好過過腦子。”平川盛還是平靜地說道。


    “嗬嗬,你要替你的暉哥說話,那是你的自由,我們慶賀那個沈暉遇難,這是我們的自由,先生,你難道要做點什麽嗎?”鶴田冷笑道。


    “你們不要胡說,暉哥並未遇難,隻是暫時不知道下落而已。”平佐真弓也站起了身,冷冷地說道。


    鶴田向星野駛了一個眼色,然後站起了身,說道:“你們一口一個暉哥,叫的倒是很親熱,對於你們這樣吃裏扒外的賣國賊,我們有責任糾正一下,先報上你們的名字,我會讓你們臭名遠揚的。”


    “我們是三大武士家族之一,平氏家族的人,這位就是我們的少夫人,也是現在的家主。”平川盛眼見鶴田要動手的意思,內力已經湧了上來,平靜地說道。


    鶴田與星野聽見平川盛自報家門,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大笑了起來。


    “哈哈,原來是三大武士家族的人,你們曾經被沈暉差點連根鏟除,如今卻如孫子一般護著他,簡直可以說是認賊作父了,不怪那日我師父說,三大武士家族已軟骨頭到不可救藥了,果然不假。”


    平川盛聽見鶴田譏諷的話,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盯著二人,便要動手。


    就在這時,忽然門口傳來了一個淡淡地聲音:“如果為了一個外國人,你們平氏家族便要向我們動手,那就真的是賣國賊了。”


    說話之間,臉色蒼白的茂院右輔已經走了進來。


    他還是穿著白色狩衣,頭戴黑色尖帽,隻是已經沒了那副誌得意滿的神色。


    “你們自己喜好戴大帽子可以,但請別動不動也給別人戴,我們是不是賣國賊,不是你能判定的,暉哥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不允許你們說他壞話。”平佐真弓看向了茂院右輔,冷冷地說道。


    “既然是沈暉一夥的,那就不用管什麽三大武士家族不武士家族了,鶴田,你倆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就行了。”茂院右輔坐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但他話音剛落,卻聽見門口又傳來了一個聲音:“茂院上師,我們三大武士家族,雖然名聲已經跌倒了穀底,但也不是你想教訓就教訓的。”


    茂院右輔聽見這個聲音,登時一愣,隨後便站起了身來,禮貌地說道:“源紀家主,你怎麽也來了。”


    源紀事直領著源紀禦衛走到了桌前,說道:“茂院上師,我要不是恰巧也來了,怎麽知道你對我們三大武士家族有這麽大的意見呢。”


    “源紀家主,我剛才的話,一時口誤,隻是針對這平氏家族所說,並不包括貴家族,他們處處護住那個沈暉,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茂院右輔急忙解釋道。


    由於源氏家族是世襲的宮廷侍衛,而茂院右輔又想著借他們的力量,得到皇室的承認,所以,不敢輕易得罪。


    “茂院上師,不但平氏家族要護著沈暉,我們源氏家族也要護著沈暉,你也不能容忍嗎?”源紀事直傲慢地看了茂院右輔一眼,說道。


    茂院右輔心裏雖然惱火,但卻仍忍住沒發怒,隻是說道:“源紀家主,我們多年的交情,不必為這個不知所蹤的人起爭執,我和他打過交道,也不過是個愛吹牛的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當然他說自己主持召開了四方會議,還製定了什麽終結天皇製的法案,對於這樣一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人,不必如此尊崇。”


    源紀事直看了茂院右輔一眼,淡淡地說道:“茂院上師,本來這話我不應該說,但看你對沈先生誤解太深,我就告訴你吧,當天晚上的確召開了四方會議,你也知道的,我當晚去首相官邸幫著沈先生誅殺藍血怪人,親眼看見他和陛下及兩位親王,還有美國大使以及美軍司令,還有首相先生一起開會,可以稱得上四方會議。“


    頓了一頓,他也說道:“而且,會上,在沈先生的提議下,卻是簽署了終結天皇製的會議紀要,這是陛下親口和我談過的事情。”


    茂院右輔與鶴田三人,聽到源紀事直這番話,登時一驚,原來沈暉當然並沒有吹牛,這麽一個華夏國人,真的促使日本做出了幾百年來最重大的轉變。


    這可是要上曆史書的事件!


    吃驚之後,茂院右輔喃喃道:“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一個華夏國人,竟然改變了日本的曆史,如果不知道來龍去脈,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茂院上師,我們應該慶幸,能遇見了這麽一位傳奇性的人物,所以,請不要詆毀沈先生,要不然,那真的是要和他們三大武士家族作對了。”源紀事直又傲慢地說道。


    茂院右輔臉色紅了又白,最後才說道:“源紀家主,我們和沈暉之間有點誤會,但如今已經過去了,對於這樣的人物,真的是不好隨便談論。”


    說完,他示意了一下鶴田與星野,向源紀事直告辭一聲,便匆匆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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