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聽見沈暉對識天境如此不感興趣,眼睛裏不禁露出了驚異的神色,要知道凡是修真者,無不盼望著要進入這個境界的那一天,不但可以飛升,而且還能長生不死,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而這個人竟如此不以為然。


    元初真人聽見沈暉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沈先生誌不在此,那我也不強求,反正你離這個境界還很遠,到時候再說吧。”


    說到這裏,他忽然雙臂一展,喝聲:“敕!”


    敕令一喝出之際,那九杆金槍忽然加快旋轉起來,越來越快,直到變成了幾道金光,然後合而為一,成了一杆金光閃閃的大槍,威武雄壯,聳立在那裏,仿佛能刺破海麵。


    元初真人眼見九轉玄天槍已經歸位,又一揮手,那金槍便又變小了,飛到了他的手中。


    沈暉還在驚詫這九杆金槍竟然能合而為一之際,卻被元初真人拉過了手,拍了一下,就見那九轉玄天槍竟然變成了一道印記,印在了沈暉的手掌之中。


    “沈先生,你出去尋找那個法力高強的盜印者,會很危險,這九轉玄天槍我就送與於你,到你身體內有了真氣之後,便能催動這槍現身,助你一臂之力。”元初真人臉色凝重地說道。


    沈暉看了看手中的金槍印記,心裏一陣感歎,這是元初真人師父留下的上古神器,那便是鎮海宗至為珍貴的寶物了,如今贈與自己,可見元初真人對自己抱的期望之大。


    一想到這裏,沈暉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說道:“元初先生,多謝你的厚愛,我一定不辱使命,等事情辦完之後,我定將這金槍歸還。”


    “如果你能用這金槍擊敗盜印者,那你就完全有資格擁有這金槍,如果你失敗了,這金槍恐怕也不保,所以,你別的不用想,就想著如何利用這件上古神器,誅殺惡人吧。”元初真人揮揮手說道。


    說完,他領著沈暉和阿九又回到了住處,將修真秘籍拿了出來,詳細的講解了裏麵的奧秘,並且,讓他牢牢記住裏麵重要的口訣。


    就這樣,一連耽擱好幾日,沈暉早已經將這修真秘籍理解的差不多了,口訣也背的滾瓜爛熟,這才對元初真人說道:“元初先生,時間緊迫,我一邊尋找儒家和巫派的內力,一邊鑽研這秘籍吧。”


    “沈暉,你到岸上千萬要小心,或許那個盜印者知道你來我們鎮海宗這一趟,要是對你下手,那你就太危險了,現在你法力未成,絕對不能和他對抗,要不然,這些努力就付諸東流了,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元初真人囑咐道。


    囑咐完沈暉,元初真人又對阿九說道:“九兒,你所學的法術,都是基於在大海裏,如今到了陸地,你的功夫會大大減弱,遇見了其他的修真者,恐怕難以為敵,現在,我傳授一套定身決與你,危急時刻,能拖住一下敵人,記住,施展定身決,是讓你逃跑用的,你萬萬不可回身反殺,如果因此而重新陷入危境,那就太愚蠢了。”


    沈暉又盤恒了一日,待到阿九學會了定身決,便起身告辭,和阿九一起離開了海裏。


    兩人浮到了海麵上之後,就見陽光明媚,風平浪靜,海麵上波光粼粼,讓人心情舒暢。


    “這一浮上海麵,我就覺得太幹燥了,要是在到了陸地上,還不知道會如何難受呢。”阿九嘟囔道。


    沈暉笑著看了她一眼,就見她還是紮著雙馬尾,白嫩的臉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尤其是那紅色綢布衣服,在陽光底下,更是閃著亮光,十分耀眼。


    “阿九,到了陸地上,也到處都有水,你可以沒事就泡一天。”沈暉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他分辨了一下方位,然後指向西南方向,說道:“我們要去天京,便要從這個方向走……”


    正說著,就看見遠處出現了一個黑點,隨著距離的拉近,已經能看出來了,是一艘大輪船。


    “好了,阿九,我們不用在海裏長途跋涉了,如今有這樣的郵輪,看它也向西南方向行駛,一定是要到濱海,那是華夏國第三大城市,我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到濱海,然後坐車一個小時,就能到天京了。”沈暉一看見這輪船,臉上便現出了笑容。


    “沈暉,你帶錢了嗎,我可一分錢也沒有,到時候不買票,別讓人家攆下來。”阿九一見這船,想到能見識一下,也不禁有點興奮,隨後又想到沒錢買票,便憂慮地說道。


    “咳咳,我被你帶進大海裏的時候,手機都掉了,更別說錢了,不過,我這裏還有銀行卡,即使無法刷卡,我們要是上去了,他們想攆也攆不下來了。”沈暉咳嗽了一聲,說道。


    “你這是要坐霸王船?”阿九眨巴著眼睛問道。


    沈暉驚詫了,這位海裏來的小姐,竟然還知道這樣的市井詞語,一語中的,簡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但細細一想,他又釋然了,這位小姐被困在石頭裏的時候,被從緬甸長途跋涉運到了日本,想必吳丁萊那幫緬甸人,一路上沒少幹這些事情。


    這些人是典型的兵痞,能幹出這些事情,不足為奇。


    但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在阿九眼裏,和那些兵痞並無二致,沈暉就有些歎氣。


    誰讓錢和手機都掉了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到船上以後,要找個手機,先和葉雨晴與方行他們聯係一下,把手機送過來才好。


    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那輪船已經靠近了,沈暉一看,竟然是艘無比豪華的郵輪,那船體上赫然寫著“瑪麗女王二號”


    “阿九小姐,我們不但不用長途跋涉了,而且,還要體驗一把乘坐當今世界上最大最豪華郵輪的感覺,而且這種豪華郵輪上,是一定能刷卡的。”沈暉看清了船號,扭頭向阿九說道。


    瑪麗女王號郵輪曆史悠久,上世紀初,英國一家造船公司,便造出了第一艘瑪麗女王號,當時僅次於聞名遐邇的泰坦尼克號郵輪,在泰坦尼克號觸碰冰山沉沒之後,便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郵輪。


    第一艘瑪麗女王號,經曆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緊急時刻,也曾為盟軍運送士兵,戰後,百業蕭條,旅遊業也一蹶不振,加之大型客機的興起,這艘當時最大的豪華郵輪,連年虧損,被人譏諷為“喝醉了酒、大把胡亂花錢的老貴婦人”,無奈之下,隻好退役。


    到了新世紀,英國人眼見郵輪業複興,便又建造了這艘瑪麗女王二號,建成之後,又成為了現今世界最大最豪華的郵。


    但這艘郵輪的航線主要是在大西洋,穿梭於歐洲和加勒比海各國,如今出現在了太平洋上,這讓沈暉有了小小的疑惑。


    但這也算不了什麽大問題,華夏國近年經濟崛起,富人們很多,新開辟一條太平洋航線,也符合大勢,即使不是開辟航線,富人們聯手租用這條郵輪,也不算什麽稀奇事情。


    眼見這座龐然大物越來越近,沈暉和阿九躍起身形,便向船舷處靠近,然後躍上了船。


    兩人上了船之後,頓時輕鬆了下來,順著船舷,走到了甲板上。


    剛到甲板前,一個侍者端著送酒的托盤,迎麵走來,眼見如此陌生的兩位客人,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雖然疑惑,但侍者並未多問,隻是微微一施禮,然後徑直返回到了返回到了船艙大廳內。


    此時還沒到中午,一群遊客正在甲板上或者坐著曬太陽,或者倚在欄杆前,向飛舞在船邊的海鷗投食。


    這些遊客,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衣著豔麗,相比之下,沈暉牛仔褲和襯衫,阿九穿著紅色綢衣,顯得格格不入。


    眾人一看見沈暉二人,登時有的疑惑,有的不屑。


    疑惑的是,航行了這麽長時間,也沒發現這兩人,難道是上個港口上船的遊客,並且從未走出客房?


    不屑的是,這兩人的穿著如此隨便,哪裏像是能乘坐的起這種頂級豪華貨輪的人。


    瑪麗女王2號,可是當今世界山最為昂貴的郵輪,光船票也要十多萬元,夠白領職員一年工資了,更不用說,在這郵輪上,還要打點各種小費,到了旅遊港,還要去陸地上消費。


    沈暉看見眾人的反應,隻是笑了笑,然後領著阿九來到了太陽椅邊,一人坐了一張,斜躺在那裏,悠閑的看著海上的風光。


    他倆旁邊的太陽椅上,躺著兩位衣著講究的年輕男子,其中一位滿臉傲慢之色,另一位則顯得很殷勤。


    “胡少,您這一趟遊玩,花費不止百萬吧,我看您每到一處,都要最好的服務,大手筆購買各種奢侈品,簡直花錢如流水一般啊。”


    被稱為胡少這位,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我說周兄,出來旅遊一趟,花費個百八十萬的,還叫花錢如流水?那你太大驚小怪了,我這次足足花了五百多萬,就說我預備買回去送朋友的那些衣服和包吧,都價值兩三百萬……說實在的,我很少這樣和一大幫人出來旅遊,我家有飛機,想去哪裏,開飛機就去了,這一趟,隻不過圖個和大家熱鬧罷了。”


    姓周這人直咂舌:“胡少,您出來遊玩一趟,就要花費五百萬,那些小老百姓家,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麽多,要是他們聽見,不得被嚇壞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有意無意的向沈暉這邊看來,很明顯,他在討好胡少的同時,也想震震邊這兩個看起來就像是窮鬼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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