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聽見沈暉說萬福會的頭目,已經被東京都警視廳逮捕了,便著急回去報告胡部長,要和東京方麵聯係,和沈暉又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後,便告辭走了。


    等王偉等人都走了以後,張午陽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暉哥,你可真嚇死我了,要不是王副局長這個弟弟出現,你襲警這件事情,不會這樣輕易就過去的。”


    高媛媛此時也上前道:“這位沈先生,謝謝你們及時出頭,要不然,這個孟經理和姓韓的那個人,今天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沈暉笑了笑:“美女,既然已經看出了這兩人不懷好意,那你就不應該和他們出來吃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嘛。”


    高媛媛臉紅了一下,的確,她對這兩人早已經有所警惕,但因為不舍得這份工作,所以才隱忍著,這就是優柔寡斷的後果。


    “是的,沈先生,我先前有點糊塗了,但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幹這份破工作了。”高媛媛低聲說道。


    ……


    吃完了飯後,沈暉等人返回到了體育館,卻見蔡文勝等人已經都到了。


    沈暉走了過去,這回沒有搭理蔡文勝和農以達等人,而是看向了另一邊的古遠和南宮平。


    “大兄弟,你上午展現的輕身功法還不錯。”沈暉先南宮平點頭道。


    南宮平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雕蟲小技而已,怎比得上用普普通通軍體拳,就將通臂拳第一高手擊敗的你呢。”


    “你這雕蟲小技,可是大有名堂吧,我很疑惑,為什麽你有這身手,卻不參加比賽呢。”沈暉話裏有話地問道。


    “沒什麽名堂,我也沒什麽來頭,就是來觀摩一下各位高手過招而已。”南宮平依舊淡淡地說道。


    “哦,原來是個低調的人,和我的性格正相反。”沈暉點頭道。


    南宮平轉過了身去,不再理會沈暉,轉而和古遠閑聊起來。


    沈暉搖搖頭,便領著眾人又回到了座位上。


    到了下午,就是第二輪複賽,由上午勝出的人,繼續一對一比試,然後勝者晉級下一輪。


    由於比試的人少了一半,所以,進度很快,農以達,唐又來都打敗了對手,進入了第三輪。


    最後一局,便是曹正和沈暉的對陣。


    主持人於凡上台來之後,便大聲宣布:“最後一局對決,是由京城六合拳宗師曹正曹師傅,對陣……”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太習慣,但最後還是宣布了出來:“對陣的是,軍體拳高手沈暉沈先生。”


    底下的眾人,雖然已經見識了沈暉這軍體拳的厲害,但聽見這個稱呼,還是有點不習慣,場麵不似先前那般熱烈了。


    曹正眼見眾人都上場過了,唯獨沒輪到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最後這是要和沈暉過招,心裏已有準備,聽見了於凡的話後,便站起了身來,對蔡文勝和農以達拱拱手,說道:“兩位請先坐,等我上去會一下這個沈暉,先前在進場的時候,他就對我大不敬,此時是該給他來點教訓了。”


    “曹老先生,你不可輕敵,這個人一開始便扮豬吃虎,不是善類,功夫到現在還沒有露出端倪,你要小心才是。”農以達叮囑道。


    曹正臉上現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口氣冰冷,說道:“農先生,我難道還要提防他的軍體拳嗎?那樣的話,我也太讓人小瞧了,豈不是和那個古遠一樣的檔次了。”


    農以達聽見曹正的話,知道這個六合拳的宗師自視甚高,自己再說下去,恐怕會有逆反的效果。


    再說了,他勝敗與自己何幹,犯不上和他在蔡文勝麵前鬧不愉快。


    想到了這裏,農以達幹笑了一聲,說道:“曹老先生的實力我當然曉得,對付這個人沒問題的,請大展身手,好好教訓他一頓吧。”


    “那是必然的,我不會手下留情,這個家夥太可惡了,根本不是來比武的,倒像是來故意鬧事的,先是在會場外言語不敬,現在又要用軍體拳來和我們打,這不是故意羞辱我們嗎?”曹正口氣冰冷地說道。


    說完,他昂首便向台上走去。


    這邊,沈暉聽到於凡宣布自己上場了,便站起了身,對張午陽說道:“張兄弟,請跟我一起去吧,這場戰鬥,還要你指點幾套招數。”


    張午陽聽見沈暉這次要對陣的是曹正,心裏有點犯嘀咕,畢竟,這位是京城武術節的泰鬥人物,正常比試沒問題,要是這位暉哥的態度,還是那般放肆,恐怕會徹底惹怒了他,那就麻煩了。


    一念至此,他站起了身,笑著說道:“暉哥,請你上台去的時候,要少說兩句,以比試功夫為主要目的。”


    “張兄弟,這老頭要是少說兩句,那我也就沒什麽話說,畢竟,我不能在哪裏獨白是不,但他要是多說話,我當然要陪陪他了。”沈暉漫不經心地說道。


    說完,他徑直領著張午陽,便來到了擂台前。


    於凡眼見沈暉也上台了,剛要轉身回去,卻見張午陽也來到了台邊,便說道:“這位師傅,請你靠後,不能站的離擂台這麽近。”


    張午陽還沒說話,沈暉率先漫不經心地說了:“大兄弟,這位是我們武館的張師傅,因為這一場我不想用軍體拳打了,所以,要先學一套太祖長拳,和這位老先生切磋一下。”


    沈暉這話一說,底下的觀眾立馬炸窩了,又紛紛議論起來:“我的天,這人簡直太狂妄了,要現學一套太祖長拳和人打。”


    “他知道對手是誰嗎?那是六合拳的宗師,曹老先生上一場對螳螂拳高手錢遜,輕而易舉就贏得了戰鬥,如今這個人竟然要現學現賣,是不是在說笑?”


    “估計這是故意嘩眾取寵,要是現學的拳法,怎麽能打得過練了幾十年,功夫爐火純青的曹老先生。”


    ……


    不光底下觀眾議論紛紛,主持人於凡在台上也愣住了,他主持過好幾次功夫大賽,屬今天遇見的稀奇事多。


    上一場,這人用軍體拳,這一場,要現學一套拳法和人打,每一次,都要搞點新花樣出來嗎?


    曹正站在那裏,則怒氣上湧,這個家夥要現學拳法,和自己打,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於凡愣了一下之後,說道:“沈先生,我們沒有這個規矩,讓人在旁邊指點你打拳,要是不行,你還是用軍體拳吧。”


    “no,no,軍體拳的名聲已經宣揚了出去,這一場,是輪到要宣揚太祖長拳了。”沈暉擺手道。


    “這個……要不然,我和裁判商量一下。”於凡為難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曹正已經說話了:“這人說現學太祖長拳,誰能相信,他就是大興武館的學員,難道還不會太祖長拳,一定是想使詐。”


    “老先生,我隻不過掛在大興武館名字下邊罷了,對於這個太祖長拳,也隻是看過,並沒有學過,你完全可以相信這一點。”沈暉笑著說道。


    “你用什麽讓我相信?”曹正反問道。


    “我可以隨著張師傅的喊話,使出招數,要是他沒喊,我就使出了招數,那就算我欺騙你,這樣能證明吧。”沈暉淡淡地說道。


    曹正聽見沈暉的話,心裏不禁冷笑起來,這個太祖長拳也算是流傳甚廣的拳法了,雖然自己沒練過,但也略微知道這種拳法的一些招數,如今沈暉要在張午陽喊聲後,再使出招數,那豈不是後手什麽的,都讓自己知道了?


    要是知道了對方下一步用什麽招數,那還不好贏嗎?


    想到了這裏,他一揮手:“好,小子,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使出了這個姓張的沒喊出的招數,那就說明你使詐了。”


    頓了一頓,他又對於凡說道:“你就讓這個姓張的留在台邊,我要見識見識這現學現賣的拳法。”


    此時,裁判吳大元已經上場了,看見於凡還在猶豫,便說道:“既然曹老先生都同意了,我們就破例一下吧,讓這個人留在台邊。”


    於凡聽見吳大元說話了,這才點點頭,然後又宣布道:“這一場,這位沈先生要現學太祖長拳,與曹正老先生對決,請各位靜心觀賞。”


    這一邊,農以達聽見沈暉要現學太祖長拳,和曹正交手,不禁搖了搖頭,然後對蔡文勝低聲說道:“這個人大有來頭啊,上一場,他用軍體拳,便擊敗了古遠,這一場,他又要現學太祖長拳,和曹老先生交手,如不是搞笑,就是功夫已臻化境,用什麽拳法都一樣了,據我觀察,很明顯是後者。”


    “這麽說來,曹正老先生聯係了幾十年的六合拳,也不一定能打過這人現學的太祖長拳嘍?”蔡文勝來了興趣,問道。


    農以達是何等精明的人,哪裏肯先下斷言,一是曹勝男還在旁邊,說她爺爺會輸,那豈不是要得罪於她,二是曹正萬一僥幸贏了,自己豈不是要被打臉。


    “當然嘍,曹老先生的拳術也很厲害,這場戰鬥,勝敗不一定,但的確會很有看頭。”農以達恢複了正常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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