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中原看見自己兒子臉上的慘狀,歎息了一聲,說道:“好吧,也隻有這樣了,我們馬上出發,去見李老。”


    父子二人走出家門,驅車就向西城的別墅區駛去。


    路上,北堂中原和李老的秘書通了電話,講了要去拜訪李老的事情,那個秘書通報了李老,然後又和別墅區的幾道門崗警衛交代了一下,所以,北堂中原父子暢通無阻的,就來到了李老的住宅前。


    一進別墅大門,秘書就迎了出來,看見北堂殤的樣子,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但他並未多問,隻是提醒北堂中原,李老昨晚幾乎一夜沒睡,談話時間要盡量縮短,不要影響李老的休息。


    囑咐完之後,秘書便將北堂中原父子二人引到了書房,向李老通報了一聲,隨後就退了出去。


    北堂中原雖然和李老認識很久了,但卻是第一次來他家中拜訪,眼見這位退休要員的架勢,並不比在位那些高官差,秘書和警衛配備齊全,心裏便有些感歎。


    到了李老的這個地位,退與不退,差別很小,即使退下來,也是華夏國重要人物之一。


    李老穿著睡衣,麵色威嚴,眼見北堂殤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北堂,令郎傷成這樣,怎麽不去醫院治療一下?”


    “李老,我們辦事不力,辜負了您的厚望,心裏委實不安,阿殤急著要來向您請罪,傷口的事情,比起這個來,微不足道。”北堂中原恭敬地說道。


    “你不用說了,事情經過我都知道了。”李老揮手說道。


    “那下一步要怎麽辦,李老,我要不要將家族中高手全部派出去,對付那個沈暉?”北堂中原又恭敬地問道。


    李老麵色此時已經緩和了下來,搖頭說道:“不用了,北堂,你們的功夫,對付那個沈暉很是困難,我已經通過安全部,來和平解決這個事情了,你們不要操心了。”


    頓了一頓,他又歎息道:“華夏國這功夫界,果然臥虎藏龍,這個沈暉到底是何來曆,你們和南宮家族竟然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老,不是我不是他的對手,是他還有幫手,南宮家族的人,竟然在旁邊幫忙,所以,我才會吃了這麽一個虧。”北堂殤此時插話道。


    李老又看了北堂殤那血跡剛開始凝固的臉,點了點頭,說道:“阿殤,我知道你盡力了,無論事辦沒辦成,我對你都很滿意……至於南宮家族昨晚的表現,我一清二楚,等我休息一下,會和他們好好談談的。”


    北堂殤一聽李老果然對南宮家族意見很大,心裏竊喜,添油加醋地說道:“李老,您這麽多年來,如此照顧南宮家族,而他們卻如此敷衍,陽奉陰違,簡直讓人氣憤,我方才去對付那個沈暉的時候,還暗示了南宮家族的那個老酒鬼幾句,讓他明白,這是您的命令。”


    “可是,您知道那個老酒鬼說什麽?他說,什麽長者,都沒有他高興重要,這也簡直太囂張了。”


    李老聽見北堂殤這番話,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問道:“他真這麽說?”


    “千真萬確,顧書記在場,他必定也聽到了。”北堂殤急忙說道。


    “嗬嗬,看樣,南宮家族真將自己定位為世外高人了,我倒要看看,若是我袖手不管,他們能不能繼續隱居下去,就是一條狗,我照顧了這麽多年,也能命令它去叼東西什麽的,這個南宮家族,真是連條狗都不如。”李老冷笑道。


    北堂中原聽見李老將南宮家族和狗做比較,心裏一陣不舒服,畢竟,自己家族和南宮家族的處境差不多,都是受到了李老的照顧,南宮家族如狗,自己家族不也一樣嗎?


    但北堂殤聽到李老這番話,卻一點觸動也沒有,說道:“是的,李老,您照顧了我們兩個家族這麽久,我們就應該赴湯蹈火,南宮家族的確不如一條狗,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想的,我們北堂家族,是絕對不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的。”


    頓了一頓,他又添油加醋地說道:“李老,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根本不值得您照顧,您也不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不如直接將他們趕出京城去,省的您一想到他們就生氣。”


    李老搖搖頭:“那就對他們太仁慈了,我不但要將他們趕出京城去,而且還要那個南宮雍進牢房住一陣,讓他明白明白,沒有我罩著,他們不但無法在京城立足,而且,還會嚐到國家機器的厲害。”


    北堂殤聽見李老的話,心裏大喜過望,這個結果,真如自己所願,南宮雍要是進監獄了,那對自己的計劃,更是極大的幫助。


    北堂中原心裏也非常高興,不但由於目的達到了,也因為自己兒子的表現。


    當李老將南宮家族和狗作比較的時候,自己心裏非常不舒服,而自己的兒子,卻絲毫不受影響,緊接著的幾句話,便將南宮家族又踩了一腳,讓李老下了決定,這才是幹大事的人,相比較之下,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卻有點沉不住氣了。


    李老說完,按了一下鈴,等秘書進來以後,便命令道:“給我接一下蔡景濤的電話,我有事情要他去辦。”


    北堂中原父子眼見李老要著手行動了,便識趣的起身告辭。


    出了別墅後,北堂殤臉上又恢複了陰沉的神色,說道:“父親,剛才李老要通話的那位,就是天京的警察局長,估計今天警察就會去南宮家族的宅邸,我們要派人去盯著,隻要南宮雍一被抓走,南宮家族一被驅趕出住宅,便立即將他兒子和他女兒抓住。”


    北堂中原點點頭:“阿殤,這件事由我來辦吧,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父親,這是關鍵時刻,相比較而言,我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北堂殤沉聲說道。


    ……


    蔡文勝一大早起來,吃完飯後,便驅車前往賓館,農以達早已經等在了賓館門口。


    一上車,農以達便笑著問道:“蔡少,今天要去什麽地方


    ?”


    “剛才曹正來電話,邀我去他的武館坐坐,正好,我對他們的六合拳,還挺感興趣,咱們一起去聊聊。”蔡文勝淡淡地說道。


    農以達聽見蔡文勝的話,心裏感歎,這位京城警察局長的兒子,果然對功夫非常感興趣,估計天天這些拳師們混在一起。


    “蔡少,我看這位曹老先生,對你很是殷勤,想必,結交你,也費了不少功夫吧。”農以達笑著說道。


    “我並不是先認識的曹老,而是先認識的他孫女曹勝男,當時是在一個朋友的公司典禮上,其實,我對女人並不怎麽感興趣,但這個曹勝男表演了一套六合拳,立刻就將我吸引住了,從那以後,便經常和他們家來往。”


    “但也僅此而已,曹勝男雖然一直對我有意思,可她的性格實在是有點太冷了,我愈來愈沒興趣,現在,就當是擁有共同興趣的朋友吧。”蔡文勝一邊盯著前麵的路況,一邊說道。


    “我看出來了,這個女孩的性格,的確是有點冷,不過,愈冷的女孩,心裏越火熱,你可要當心了。”農以達開玩笑地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蔡少,你父親是京城的警察局長,大權在握,你能不能通過你父親,幫我一個忙?”


    “農先生,你我一見如故,有什麽事情就直說,不必這麽客氣,我這人最好交朋結友,和我接觸過的,都知道,隻要我能辦到的,從來沒有讓朋友失望過。”蔡文勝淡淡地說道。


    “隻不過一天,我就曉得這點了,蔡少,你絕對是個夠義氣的人……其實,我的事情也不大,就是想找一位朋友,他是京城土著,但許多年都聯係不上了,隻能通過戶籍係統查找一下,還請蔡少幫下忙。”農以達先是恭維了兩句,然後才切入正題。


    “這叫什麽忙,區區小事而已,你將你朋友的名字告訴我,等我讓戶籍科的人查找一下就可以了,估計幾分鍾就能搞定。”蔡文勝漫不經心地說道。


    農以達沉吟了一下,說道:“蔡少,實不相瞞,我這位朋友之所以沒了聯係,是因為他當初替朋友打抱不平,打傷了一個人,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我不便說出他的名字,還請蔡少諒解。”


    蔡文勝點點頭:“不錯,你們江湖人士,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足為奇,都是性情中人……不過,你不說名字,我就無法讓戶籍科那邊查找,這怎麽辦?”


    “蔡少,你能不能領我去戶籍科,讓我親自在電腦上查找?”農以達試探地問道。


    蔡文勝一邊開車,一邊沉吟道:“這個比較困難,戶籍科雖然不是什麽機密單位,但規定也很嚴格……我試試吧,估計戶籍科的那個孟科長,能給我開個綠燈。”


    農以達隻經過了一天,早已經摸透了這位蔡少的性格,知道他和別的高官子弟不同,為人做事不但謙和,而且十分沉穩,既然這樣說了,事情十之八九就成了。


    “那就謝謝蔡少了,等我找到這位朋友,一定和他一起宴請您。”農以達笑著說道。


    蔡文勝擺擺手,示意農以達不必這樣客氣,然後又問道:“農先生,雖然在戶籍科能查找到你朋友的家庭住址,但他是有案在身,估計也不敢在家中住,你恐怕會徒勞無功的。”


    “不怕,蔡少,我和他的家人都很熟,隻要找到他的家庭住址,見到他的家人,便一定會打探到他的下落的。”農以達顯得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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