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璿璣眼見沈暉已經走進了前廳,無可奈何,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眼見前廳裏沒有什麽變化,南宮璿璣心裏稍安,她先沒有急著去供奉家族祖屋的暗室,而是先向側方的地下室走去,要現將南宮求放出來。


    沈暉跟在了後麵,走到了向下通道的樓梯口,不禁感歎道:“南宮小姐,你們家族這座住宅,還挺有特色,一般舊建築,真沒有這樣的地下室。”


    “不牢你誇獎,隻要你少說話就行了。”南宮璿璣不耐煩地說道。


    兩人順著地下通道走了幾步,來到禁閉室前,南宮璿璣拿出了先是喊了一聲求叔,隨後,便拿出了鑰匙,將門打開。


    打開門後,南宮璿璣登時愣在了那裏,卻見禁閉室裏空無一人,鐵窗的鐵欄杆,已經別弄斷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求叔是不是遇見了危險。”南宮璿璣急了起來。


    沈暉負手走到了窗前,看了看那斷了的鐵窗欄,搖搖頭說道:“南宮璿璣,這很明顯是你們家族的內力功夫,你看著斷痕,齊齊整整,是被一下子就折斷的,我見識過你們家族的浩然正氣,猛烈疾速,這個手法,非常符合。”


    南宮璿璣聽見沈暉的話,有點發愣,這人怎麽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家的功夫,他隻不過是昨晚才見到而已。


    愣了一下之後,她舒了口氣,說道:“的確,這個地下室,除了我們家族中人之外,更本沒有其他人知道,一定是求叔發現沒人來送飯,自己折斷窗欄走的。”


    說完,她又便急急向外走去,要到那間暗室,取回秘籍。


    沈暉隨著南宮璿璣走出了地下通道,回到前廳,又見她向後麵走去,到了牆邊,又看見了一扇門。


    他心裏有些感歎,這個老宅的機關,可真不少,想必,當初南宮家族先祖修建的時候,是防備有禍事來臨吧。


    走出牆壁上的門,南宮璿璣卻見暗室的門開著,心裏頓時一驚。


    “難道是求叔打開的?”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疾步向暗室裏走去。


    但一進暗室,南宮璿璣登時喊了起來:“求叔……”


    沈暉跟在後麵,聽見南宮璿璣這聲喊,心知不好,急忙向裏麵望去。


    就見滿地的紙屑,南宮求屍首分家,躺在了血泊裏。


    南宮璿璣喊了一聲後,便癱軟地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終究來遲了一步,求叔,你死的好慘啊。”


    沈暉也皺起了眉頭,彎腰看向南宮求那已經與身體分離的頭顱,就見沾染了鮮血的臉上,全部是烏黑之色,仿佛是中了什麽毒一般。


    “老哥是被毒死之後,才被割下了頭顱,看這傷口,對方用的武器,極其鋒利。”沈暉沉聲說道。


    南宮璿璣此時眼淚止不住的流,臉上現出了悲憤之色,隨後,她拾起了地上的紙屑一看,又哭聲喊道:“我們家族的族譜也已經被撕毀了,這是什麽人,竟然如此惡毒。”


    喊完,她又想起秘籍的事情,急忙起身,到桌前一看,卻見那鐵匣子已經別打開了,裏麵空空如也。


    “啊,秘籍也被盜走了。”南宮璿璣又喊道。


    沈暉眉頭緊皺,這作案的人,明顯對南宮家族很熟悉,而且還是用毒高手,華夏國現在,好像並沒有什麽用毒的門派,這人到底是從哪來冒出來的。


    或者,作案的人,和警局有聯係?還是警察的行動,就是這人在背後謀劃的?


    南宮璿璣眼見秘籍也被盜走,哭喊了一聲後,就覺得眼前有點發黑,一下子站不住了,又癱坐在地上。


    “南宮小姐,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悲痛也好,憤怒也好,都無濟於事,現在要緊的是,將作案的人找到。”沈暉蹲下了身子,輕聲說道。


    南宮璿璣此時就覺得天塌地陷了一般,聽見沈暉的話後,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了一絲勇氣,擦了擦眼淚,然後在沈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說道:“是的,沈暉,我一定要將這個人找出來,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年,一年還找不到,我就找十年,找一輩子,不報這個仇,我誓不為人。”


    沈暉點點頭,然後負手仔細看了看四周,腦中卻在思索著對策。


    這件事情,必須要從天京警局因何驅逐南宮家族的人出城著手調查。


    但僅憑自己和安全部的關係,事情還要費些周折,必須找個麵子更加大的人物。


    思索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便打定了主意,然後對南宮璿璣說道:“南宮小姐,這件事情,還需要從警局那方麵調查起,我們直接去找那位蔡局長,問問他,警局方麵,因何將你們家族驅逐出京。”


    南宮璿璣聽見了沈暉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警局的人不許我們回京,要是去警局調查情況,我就會被扣留,被逮捕了,這不算什麽,但卻會耽誤我查找凶手的事情。”


    “不用擔心,南宮小姐,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我敢保證,他們不但不敢拘留你,還要配合你,將情況都講清楚。”沈暉揮揮手說道。


    “沈暉,我知道警方會給你一些麵子,但私下裏他們這樣不追究我可以,若是明著,他們也不敢不執行命令吧。”南宮璿璣還有點猶疑。


    這不奇怪,要是自己真的被警察扣留了,那會耽誤查找凶手的事情。


    “我保證,他們一定會配合我們的。”沈暉一揮手道。


    南宮璿璣眼見沈暉這樣胸有成竹,隻好點了點頭,然後將地上散落的碎紙屑歸攏到了一塊,裝在了口袋裏。


    沈暉看見這一幕,心裏也有點惻然,這族譜撕的粉碎,要想再完好的拚接起來,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對於這樣延續幾百年的大家族來說,這族譜比什麽都重要。


    收拾好族譜碎片,南宮璿璣又看向南宮求的屍體,說道:“沈暉,那求叔的屍體要怎麽辦?”


    “等一會讓警察過來處理,我們先去警局。”沈暉臉色凝重地說道。


    他腦海裏又想起了昨晚和南宮求喝酒的情景,人生變幻無常,莫過於此,昨晚還活蹦亂跳的人,眨眼間,就已經屍首分離。


    兩人躍出了牆外,沈暉一上車,便拿出了手機,翻找了一下電話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電話已接通,那邊就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啊,沈暉,你這一陣幹什麽去了?我聽說你去了新加坡,又去了日本,我和軒雅姐都商量過了,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們倆就去日本找你。”


    沈暉臉上浮起了笑容,說道:“樂瑤,我早就回國了,如今正在天京。”


    “啊,那太好了,你什麽時候回金江?”樂瑤一聽沈暉已經回國了,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


    “我還等一陣,樂瑤,你今晚坐飛機過來吧,我需要你幫點忙。”沈暉笑著說道。


    “讓我幫忙?沒問題,沈暉,我這就去查機票,但你手機千萬開著啊,要不然,我到天京找不到你,深更半夜的去什麽地方。”樂瑤急忙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關機的。”沈暉笑著說道。


    “那我將軒雅姐也叫著吧。”樂瑤想了一下,又說道。


    “好的。”沈暉點頭道。


    掛掉了樂瑤的電話,沈暉想了一下,又打電話給了王偉,讓他通知一下蔡景濤,說自己要去警局拜訪一下,如果他下班了,不方便電話,那就去他家裏拜訪。


    王偉一聽沈暉的話,心裏犯了嘀咕,這位少俠中午剛大鬧了市警局,晚上還要去,這有想幹什麽?


    “沈先生,是關於查找你父母的事情嗎?”王偉試探著問道。


    “不是,是關於一起案件的,你也來吧,到時候就知道了。”沈暉淡淡地說道。


    王偉無奈,隻好答應了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


    ……


    南宮洛騫返回京城之後,也沒敢走大街,從小巷蟄進了西城,來到了那個封閉的別墅區前,他有點犯了難。


    要通過街口的門崗,就要李老的秘書打招呼才行,而自己要是打電話給他,一被拒了,豈不是白來一趟。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見到李老的麵,要不然,自己父親無法出來看守所,而家族的人,也無法返回京城。


    想到這裏,他又走進了暗處,預備到別的街口看看,想找個能溜進去的地方。


    可就在他剛走了沒兩步,卻見一輛車子已經駛了過來,隨後,車上下來了幾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子。


    領頭的那個中年男子,走到了南宮洛騫近前,沉聲說道:“南宮家的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麽去?據說你們家族被驅逐出京了,怎麽又回來了?”


    南宮洛騫一愣,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等你跟我們回去後,自然便會知曉了。”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道。


    “我為什麽要跟你們回去?”南宮洛騫知道事情不好,身上已經湧上了內力,冷聲問道。


    “原因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們家的浩然正氣很有興趣,反正,你們南宮家族已經名存實亡了,就將那本浩然正氣的秘籍交出來吧。”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


    “嗬嗬,你們想乘人之危?別動這個心思了,我們家族,隻要有一個人在,那本秘籍,就不會拱手讓人的。”南宮洛騫冷笑道。


    “真的?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隨後,他一揮手,命令身後的三個人:“來,將這位南宮家族的公子,帶回去好好伺候一番。”


    那三個人得令,便呈扇形,圍向了南宮洛騫,隨後,齊齊揮起拳頭,就向南宮洛騫攻來。


    南宮洛騫一見這三人的拳風,心裏一驚,這很明顯是內力功夫,看樣,是遇見強敵了。


    一念至此,他大喝一聲,縱身躍起,居高臨下,一拳帶著內力,就將三人轟來。


    這一拳使出來,就見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鋪天蓋地,就向三名男子而去。


    中年男子眼見南宮洛騫這一招的氣勢,不禁讚歎了一聲:“好,的確稱得上浩然正氣這個名字。”


    那三名男子正在進攻之際,忽然感覺到這股強烈的內力襲來,頓時有些支撐不住,齊齊要向後退。


    南宮洛騫一見對方露怯,心情大為振奮,大喝一聲:“你們不是說要不客氣了嗎,那就來吧。”


    大喝之時,他又一拳已經轟了出來,使出的內力,仿佛更加猛烈的一般。


    但他光顧著追擊對方三人,卻沒想到,那個中年男子已經疾速繞到了他的背後,一掌就推了出來。


    南宮洛騫雖然有讓家族出頭的心思,但卻從來還沒有和人實戰過,經驗終究欠缺,根本沒想到防備有人偷襲。


    挨上這一掌之後,南宮洛騫就覺得五髒六腑都反複被震碎了一般,不由得痛呼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半空中,身子已經向前飛去。


    那三個男子一感覺到內力的壓迫解除,身手也十分敏捷,其中兩個躍身起來,在半空中,就將南宮洛騫的胳膊抓住,然後帶落在了地麵。


    南宮洛騫吐出鮮血之後,就覺得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了,眼見中年男子負手走了過來,便咬牙說道:“你,你好卑鄙,竟然偷襲。”


    “達到目的是最重要的,隻要達到目的,管他什麽手段,南宮家族的公子,你吃過這次虧,要記住我的教誨。”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


    “呸,我們南宮家族的人,豈能像你這般卑鄙無恥。”南宮洛騫吐了一口說道。


    中年男子眼神陰沉了起來,問道:“廢話少說,告訴我,你們的家族的內力秘籍放在什麽地方?”


    “你別做夢了,想得到我們家族秘籍,除非我們南宮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你真不說?”


    “打死我都不會說的。”


    “我不會打死你的,因為你還沒說呢,等你說了,再打死你也不遲。”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道。


    說完,他向那兩名男子一揮手:“給他點苦頭吃。”


    兩名男子答應一聲,猛然一使勁,就已經講南宮洛騫的胳膊拗斷。


    南宮洛騫慘呼一聲,疼的冷汗都流了出來,罵道:“你們這些惡賊,我們南宮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還是不說嗎?”中年男子根本不理會南宮洛騫的叫罵,繼續問道。


    “你們別做夢了……”


    “再給他點苦頭吃。”中年男子又命令道。


    兩名男子得令,齊齊抬起腳,就踹在了南宮洛騫的腿彎處,就聽見哢嚓一聲,骨頭早已經折了。


    南宮洛騫又是一陣慘呼,身體已經疼得痙攣起來,但還是咬著牙,瞪著眼睛。


    “你要是還不說,其他部位的骨頭也會碎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


    “你們做夢……”南宮洛騫疼得說話聲音都已經顫抖了。


    中年男子皺起了眉頭,剛想再下命令,卻聽見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就聽見裏麵說道:“父親,我們不用那樣費勁了,浩然正氣的秘籍,我已經在南宮家族的住宅裏找到了,而且,我還將他們家的族譜撕了,這一下,我們兩個家族綿延幾百年的恩怨,算是徹底了結了。”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北堂中原,他聽見北堂殤的話,登時大笑了起來:“哈哈,這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一切都這麽順利……我現在,已經將南宮家族的這位少爺抓到了,但卻沒什麽用處,直接幹掉得了,完事後,我馬上回去。”


    掛掉了電話之後,他向那三名族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幹掉他,然後回去。”


    其中的一名男子,已經掏出了彎刀,就要向南宮洛騫動手。


    可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個平靜的聲音:“何必趕盡殺絕呢,留條生路吧。”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早已經出現在了北堂中原等人眼前。


    北堂中原眼見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心裏不禁一驚,急忙看向了這人。


    卻見來者是個儒雅的中年人,手裏拿著一根長笛,隱隱有超脫之氣。


    “你是誰?為什麽要管這件事情?”北堂中原恢複了正常神色,厲聲問道。


    “你們都不肯以真麵目見人,那我也就不必自我介紹了。”儒雅中年人平靜地說道。


    “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要不然,你也會跟著遭殃的。”北堂中原惡狠狠地說道。


    “你真的要殺這個小夥子?”儒雅中年人沒有回應北堂中原,反而問道。


    “我要殺,你還能阻攔的住嗎?”


    “好的,既然你真要殺,就請動手吧,我給你吹奏一曲,助助興。”儒雅中年人說著,已經將長笛橫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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