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父子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整件事情,又壞在了沈暉手裏。


    “沈暉,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在這裏大呼小叫,還不達到目的不罷休,你這樣擅闖進來,恐嚇我們,即使我們不追究你,警察也會將你帶走的。”北堂殤陰沉著臉說道。


    沈暉笑了笑,負手走上了前,譏諷地說道:“難道你真的要報警嗎?那請快點,我們時間有限,沒那麽多功夫陪你。”


    “他們做出了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哪裏還敢報警。”南宮璿璣也譏諷地說道。


    北堂殤臉上變了一變,轉向南宮璿璣,說道:“南宮小姐,到底是誰卑鄙?我們兩個家族有世怨不假,但你請沈暉這樣的外人來幫忙,簡直丟了你們南宮家族的臉麵。”


    “你們這樣的敗類家族,還敢說臉麵兩個字?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南宮璿璣怒聲說道。


    “什麽,你竟然敢說我們是敗類家族?”北堂中原怒氣衝衝地說道。


    “趁著我們家族被警察查抄,你們潛入我們家,撕毀族譜,盜走功夫秘籍,下毒害死了求叔,這樣的家族,不是敗類家族,又是什麽?”南宮璿璣厲聲問道。


    南宮雍隨後說道:“北堂中原,我想你們家族,雖然和我們是世怨,但終究曾經是書香門第,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發生後,沈暉幾次提醒我,要我調查一下你們家族,我都沒有聽進去,沒想到,你們果然做出了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真是愧對你們的先人。”


    “南宮雍,你別血口噴人,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們家族發生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係?”北堂中原陰沉地說道。


    沈暉聽見北堂中原的話,笑了笑,說道:“要證據是吧,馬上就會送來的。”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卻見盧科長已經領著一隊警察,疾步走了進來。


    “沈先生,刑偵科的人一刻不停的就化驗了這份藥,果然和南宮求所中的毒,是一樣的。”盧科長將止咳糖漿的瓶子,遞給了沈暉,殷勤地說道。


    沈暉接過了藥瓶,向北堂父子一揮,說道:“兩位,這個瓶子你們該認識吧,這是從你們家族那個阿蘭手裏得到的。”


    北堂父子一見這個藥瓶,心裏明白,果然是阿蘭那邊出了問題,心裏不禁暗暗怒罵。


    “阿蘭雖然是我們家族的人,但她一向不守本分,已經被我們驅逐出家門了,她做什麽事情,和我們沒有半分錢關係。”北堂中原一見藥瓶拿出來,立馬改變了說辭。


    “但阿蘭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說,為了這件事情,你還大方的掏出了不少錢,給她置辦行頭,現在怎麽說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了?”沈暉譏諷地問道。


    “她這是對我們攆出家門之事,懷恨在心,所以才嫁禍於我們,沈暉,你不要拿這個東西,來汙蔑我們。”北堂中原又說道。


    “哦,阿蘭和你們沒關係了……但這位大兄弟還是你們家族的人吧,你怎麽解釋他和阿蘭為了接近我,而演出了一場雙簧?”沈暉又指向了北堂川。


    北堂中原看了一眼北堂川,意思是讓他趕緊和家族脫離關係。


    北堂川會意,急忙說道:“這件事情,和我們家主沒關係,是阿蘭自己找到我,要我裝作市長公子的手下,卻為難她,好創造接近你的機會。”


    盧科長在旁邊一聽,這人竟然敢冒充市長公子的手下,這還了得,便厲聲說道:“你竟然敢打俞公子的旗號招搖撞騙,跟我回警局,好好交代一下。”


    厲聲對北堂家族中人說完,他又立馬換上了殷勤的神色,對沈暉說道:“沈先生,你這樣問他們,是得不到結果的,不如直接將他們都抓進警局,分別審問,保管事情水落石出。”


    “不必了,事情已經很明白了,他們抵賴也沒有用處,我們不像你們警局,非要等他們認罪了,才能動手,大兄弟,你可以帶警察走了。”沈暉一揮手道。


    盧科長有些發愣,自己帶領警察來,除了給送藥瓶和檢測結果外,原來並沒有其他的用處,這位沈先生,已經決定要私下解決這件事情了。


    愣了一下之後,盧科長急忙殷勤地說道:“好的,沈先生,既然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沒有人報案,我們警局的確沒有理由介入進來,我們先走了,要是有什麽意外情況,請馬上打電話,我會立即帶領警察過來的。”


    說完,他一揮手,帶著警察,便匆匆走了。


    北堂中原父子眼見這些警察,竟然對沈暉如此言聽計從,心裏一陣惱火,這還是警察嗎,簡直是這個沈暉的跟班一般。


    但隨後一想,兩人心裏又寬慰了起來,既然警察來過了,那麽,想必沈暉今晚是不敢太過分,畢竟,要是鬧出了人命來,警方想不管也不行了。


    南宮雍和南宮璿璣,對沈暉的做法,也有點摸不著頭腦,既然警察都來了,還有證據,隻要將這些人都帶到警局去,不怕審問不出來結果,如今讓警察走了,要是動手的話,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這邊隻有三人,能對付得了他們嗎?


    沈暉看見盧科長帶領警察們走了以後,才又對北堂父子說道:“兩位,如今警察已經走了,我們可以按照江湖規矩來了,你們殺害南宮求老先生的事情,今晚必須要給個說法了。”


    “嗬嗬,沈暉,我們已經解釋過了,你不聽,也沒辦法,如果你執意糾纏下去,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北堂中原冷笑道。


    說完,他示意了一下北堂川,讓他再次去將大門關上。


    沈暉好像並沒有看見北堂川的行動一般,還是淡淡地問道:“大兄弟,你鐵了心不承認是吧。”


    “我承認什麽?南宮家族落得這個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要是他們先祖積點善緣,就會避免這個悲慘的下場了。”北堂中原一見大門已經關上,語調立即變了。


    “北堂中原,你簡直太無恥了,到了這種地步,還在血口噴人,我今天一定要替求叔,替我們家族,討回一個公道。”南宮璿璣實在忍不住了,怒聲說道。


    “公道沒有,但你可以討個同情。”北堂中原還是冷冷地說道。


    南宮璿璣還想說話,卻被南宮雍攔住了:“璿璣,不要和他們廢話了,既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讓為父來和他們討個說法吧。”


    說完,他又轉向了北堂中原,沉聲說道:“北堂中原,無論你如何狡辯,事情都擺在那裏,你要是還認為自己是世家大族的後人,就光明磊落一點……我們兩個家族已經對立的幾百年,現在,無論是新仇好事舊怨,都一起了結吧。”


    “你是要和我動手嗎?可以,但我要先聲明,生死自責自負,到時候,可別在誣陷我殺人。”北堂中原冷聲說道。


    說完,他向北堂殤和家族中人一揮手:“你們先都別動手,讓我和南宮雍比試一場,也算為兩家數百年的恩怨,做個了結。”


    “父親,你何必這樣費勁呢,讓族人一起上,解決了這三人,不就什麽問題也沒有了嗎?到時候警方詢問,我們可以說他們擅闖進來,要行凶……隻要沈暉一死,而且還有李老那邊撐腰,警方肯定不會偏向他們說話。”北堂殤低聲勸道。


    “阿殤,我先和他比試一下再說,如果他實在難以對付,我們再一起動手也不遲,我一直想知道,我們家族的致中之力,和他們家族的浩然正氣,到底哪個更強。”北堂中原一揮手道。


    北堂殤眼見自己父親心意已決,偏要和南宮雍單打獨鬥,心裏一陣惱火,但卻也無法說什麽,隻好退後幾步,思索著對策。


    南宮父女倒並不是大問題,自己的中庸功,絕對能對付了他們,但這個沈暉功力深不可測,自己雖然和他交過手,但並未見識到他真正的實力,要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


    北堂家族的族人們,一聽自己家主,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與南宮雍單打獨鬥比試,登時都興奮了起來,兩個家族對立了數百年,還從未正式動過手,兩家為了防備對方,棄文從武,研究出來的武功,還從未真正派上過用場,這一次,算是兩個家族數百年來,最重要的時刻了。


    南宮璿璣站在那裏,眼裏也滿是期望,自己父親這一戰,不但是為求叔報仇,也是為了家族的榮譽,如果打贏了,那便是要載入自己家族史冊的事情。


    沈暉看見南宮雍決定要和北堂中原單打獨鬥,心裏也歎息了一下,拋去新仇不說,這兩家的世怨,終於到了要解決的時刻,若是細想,好像兩個家族延續數百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刻來臨一般。


    北堂中原等北堂殤退下後,便向南宮雍說道:“好了,南宮雍,我們可以開始了。”


    說完,他身上已經湧起了內力,眼睛緊緊盯著南宮雍。


    南宮雍還是那副沉穩的表情,但身上的內力也已經湧出,


    一刹那間,院子裏的氣氛,登時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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