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殤聽見自己父親的話,愈加不耐煩起來,說道:“父親,可以省事的東西,你為什麽偏要弄複雜了,現在還講究那虛名幹什麽。”


    說完,他再不理會自己父親,扭頭向北堂川等人說道:“你們這次都好好準備著,要是我一發令,便立即動手,這三個人,一個都不準活。”


    北堂家族的這些人,知道這位少主在家族中說話的分量很重,但卻沒想到,權勢已經大到了這種地步,關鍵時刻,已經根本不管自己父親的態度,自己已經開始全權主持大局了。


    雖然驚愕,但眾族人還是齊齊恭敬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北堂中原臉色有點發紅,他倒不是怨兒子不給自己麵子,隻是自責,要是先前便聽從兒子的話,就不用浪費很多時間,而且還搞得下不來台了。


    看來,自己真是老了,這家族大權,應該交給自己兒子了。


    沈暉站在這邊,眼見北堂殤已經走了過來,便淡淡地說道:“大兄弟,你這功夫進步很快,好像是有什麽奇遇一般吧。”


    “嗬嗬,沈暉,你眼睛還挺好使,能看出我功夫已經不同以前了。”北堂殤冷笑道。


    頓了一頓,他又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這功夫到底是什麽來曆?”


    “大概是哪個歪門邪道之人傳授給你的吧,要是正經的功夫,不會這幾天就能練成的。”沈暉淡淡說道。


    “嗬嗬,你錯了,我這功夫,不但不是歪門邪道,而且甚至比你的功夫更正經,這是我們儒家最頂級的功夫,名字叫做中庸功。”北堂殤繼續冷笑道。


    南宮雍聽到中庸功三個字,登時一驚,脫口而出:“你竟然將中庸功練成了?”


    “怎麽,南宮家主,驚到你了吧。”北堂殤得意地說道。


    南宮璿璣在一邊,看見父親的反應,有些納悶,問道:“父親,這中庸功又是什麽功法?”


    “浩然正氣和致中之力是我們兩個家族自創的功夫,而中庸功,卻是傳說中儒家最厲害的內力功夫,相傳是夫子的徒弟子路所創,但到漢代就失傳了,這個北堂殤是如何練出來的?”南宮雍皺著眉頭說道。


    沈暉在一旁,心裏微微一動,既然是儒家最頂級的功夫,那豈不正是自己需要尋找的?


    北堂殤看見南宮雍滿臉驚訝樣子,大為得意,繼續說道:“不錯,南宮雍,你見識還算不錯,知道這中庸功的來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曉得裏麵的奧秘,又是一碼事,如此看來,你們南宮家族還是比不上我們北堂家族。”


    “是誰教給的這個功法?”南宮雍沉聲問道。


    “嗬嗬,這是我們北堂家族的先祖,耗費了幾十年功夫,才研究明白的功法,所有權在我們北堂家族……不過,你們南宮家族也是有貢獻的,隻有得到了你們南宮家族的功法秘籍,我才能將兩種功力匯合在一起,練成這中庸功。”北堂殤索性也不隱瞞了,全說了出來。


    反正,今天不是這三人死,就是自己家族身敗名裂,隱瞞也沒有必要了。


    南宮父女一聽北堂殤的話,登時憤怒到了極點,南宮璿璣厲聲說道:“你終於承認盜走秘籍的事情了吧,那求叔也是你殺死的,我們族譜也是你撕毀的。”


    “不錯,這些都是我幹的,但我主要是想要你們家的秘籍,至於那個老酒鬼和族譜的事情,還是怨你們自己,要是族譜不和功法秘籍放在一起,要是那個老酒鬼沒有留在宅裏,那就沒事了。”北堂殤冷冷地說道。


    “你真是卑鄙無恥之徒……”南宮璿璣憤怒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卑鄙也罷,無恥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家族笑到了最後,南宮家的小姐,你知道李老為什麽要將你們驅逐出京城嗎?這也是我央求李老辦的……還是那句話,你們南宮家族做事情要是圓滿一些,沒讓李老惱火,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北堂殤還是冷冷地說道。


    南宮璿璣憤怒到了極點,剛想再次說話,卻被南宮雍攔住了。


    “璿璣,像他這樣卑鄙的人,是沒什麽道理好講的,你穩住情緒,我們還要給阿求報仇。”南宮雍說完,又轉向了北堂殤,“那麽,我兒子失蹤,和族人被假冒警察帶走的事情,也是你們家族辦的吧?”


    “你們族人,現在被關在山洞裏,而你的兒子,已經變成了殘廢,胳膊腿全斷,被一個會吹笛子的家夥帶走了,估計已經沒命了吧。”北堂中原此時插話道。


    南宮雍一聽見自己兒子和族人的境況如此,登時心如刀絞,顫聲說道:“北堂中原,你好狠毒,竟然要將我們家族趕盡殺絕一般,這個仇,我今天一定要報。”


    “嗬嗬,你做鬼之後,可以試著報仇,但現在是不行了。”北堂殤冷笑道。


    沈暉在一邊,看著北堂中原父子,臉色也冰冷了起來,同樣是世家大族,這兩個家族的做事風格,真是天壤之別,北堂父子這卑鄙無恥的程度,簡直無以複加了。


    眼見自從家族攤上禍事後,還一直表現很沉穩的南宮雍,也激動了起來,沈暉上前說道:“南宮先生,事情真相已經明了,你不要和他們廢話了,讓我來解決這件事情。”


    “沈暉,你當初一再提醒我這個北堂家族與有嫌疑,我還以為他們終究是世家大族,先前還是書香門第,不會如此卑鄙,現在我真是後悔啊,要是早一點調查他們,我的犬子和族人,現在或許就救出來了。”南宮雍痛心疾首地說道。


    “南宮先生,不必如此激動,令郎既然被人救了出去,想必沒有性命之憂。”沈暉解勸道。


    說完,他轉向了北堂殤,淡淡地說道:“大兄弟,要是早知道你卑鄙到了這種程度,當初在郊外舊宅,我就不會放你生路的。”


    “沈暉,當初南宮家族,也受到了李老的指派去對付你,現在為何卻與他們穿上了一條褲子,是不是看見這位南宮小姐長得漂亮,就如此奮勇上前呢?”北堂殤譏諷地說道。


    “大兄弟,你們家族的那個阿蘭長得也不錯,但卻引誘不了我……你錯就錯在,不該殺了南宮老先生,要不然,我還真不一定有閑心管這件事情,大兄弟,你會為自己的過錯,付出巨大代價的。”沈暉淡淡地說道。


    “我要付出巨大代價?嗬嗬,應該是你為自己愛管閑事,付出巨大代價才對。”北堂殤冷笑道。


    說完,他雙臂一展,那兩把寒光四射的飛鐮,已經亮了出來,上麵還有隱隱的青氣。


    沈暉一見這青氣,心裏已經明白,這飛鐮又已經淬上了毒藥。


    既要防備著帶毒的飛鐮,又要防備這中庸功,沈暉心裏明白,自己必須要使出禪宗六變最頂級的功力了。


    北堂殤亮出飛鐮之後,身上的內力也跟著湧了上來,隨後,大喝一聲,人鐮合一,就向沈暉攻來。


    這中庸功的內力一使出來,讓北堂殤的攻擊速度加快了何止一倍,眾人就見一道寒光閃到空中,疾速向沈暉攻去。


    北堂家族中人,見到這一幕,登時齊聲喊好,而南宮父女二人,則都吃了一驚。


    上一次北堂殤因為要一邊抵住南宮璿璣的進攻,一邊再進攻南宮雍,所以,速度雖快,但尚在能接受的範圍,而這一次,北堂殤心無旁騖,速度快的已經讓人難以置信了。


    沈暉身上已經湧起了頓之力,眼見北堂殤人鐮合一的攻來,將頓之力疾速運轉起來,愈來愈快,最後一股合之力,已經噴薄而出,立馬整個院子裏的人,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眾人的目光,此時都放在進攻的北堂殤身上,猛然感覺到沈暉這股巨大的力量,頓時齊齊一驚。


    北堂中原以及族人,連同南宮雍父女,都未曾見過沈暉身手,如今一見他身體湧出的這股內力,心裏已經徹底明白了,為何前去和沈暉對戰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北堂殤攻到沈暉近前,一感覺到這股合之力,心裏早有防備,雙手一揮,兩把飛鐮早已經脫手而出,向沈暉頭部飛去,與此同時,他已經將全部內力都已經湧了出來,身子跟在飛鐮後麵,一拳向沈暉轟去。


    他是要看看,這中庸功,到底比沈暉這內力強還是弱。


    南宮雍父女,眼見北堂殤飛鐮已經攻出去,而整個人緊隨其後,心裏不禁都大驚,沈暉內力功夫是厲害,他能擋得住這鋒利迅猛的飛鐮,但能擋得住緊隨其後的拳頭嗎?


    這可是雙重攻擊,尤其是北堂殤那拳頭上,還湧滿了內力。


    南宮父女倆一想到這點,不禁都替沈暉捏了一把汗,身上也都湧上了內力,預備在沈暉危急之刻,要上前替沈暉解圍。


    北堂中原和族人們,也在緊緊盯著場上的情景,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是北堂殤不能一下擊敗沈暉,便要一起攻上去。


    就在眾人神情緊張,都已經做好出手準備的時候,卻見那飛鐮已經來至了沈暉麵前,竟然像是遇到了銅牆鐵壁一般,根本再無法攻擊一絲一毫。


    然後,就見沈暉躍身而起,那股內力更加猛烈,將飛鐮擊飛了出去。


    而此時,北堂殤的拳頭裹挾著猛烈的內力,已經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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