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餘嫣在賓館早早醒來後,心裏想著羅至誠要來的事情,便好好打扮了一番。


    但等到七點多,也不見沈暉來電話,餘嫣心想多半是飛機誤點了,這位羅爺爺什麽時候到,還未可知,不如先去警察部一趟,和檔案局的人說一聲。


    想到這裏,她走出賓館,直接前往警察部。


    到了部裏之後,她和檔案局的人說了,查詢沈氏人口的事情,先暫停一下,聽候自己的消息。


    交代完這些事情後,她又想起了前兩天的事情,便向熟識的警察借了把手槍。


    這些警察已經得到了程部長的指令,要全力協助餘嫣,也沒多問,登記了一下,便將槍交給了餘嫣。


    餘嫣將槍揣在包裏,直接又去了自己老同學上班的那座大樓。


    進入了大樓院子裏以後,餘嫣這回謹慎了很多,躡手躡腳向車庫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注意四周有沒有人。


    到了先前那棵大樹下,餘嫣剛躲在後麵,就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卻見那對中年男女,又已經出現了。


    “欣妹,這些人好幾天都沒從這裏出來了,大概幾天前的事情,已經讓他們有了警覺,放棄這個出口了吧。”中年男子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


    餘嫣聽見中年男子的話,心裏微微一動,沈暉猜測的沒錯,那些奇怪的家夥,果然放棄了這個出口,他不來查看,是正確的選擇。


    “文哥,這樣一來,我們探查這些人的底細,便更加困難了。”中年婦人緊皺著眉頭說道。


    頓了一頓,她繼續說道:“文哥,既然他們廢棄了這個出口,估計便不會留人,我們不如進車庫裏查看一番。”


    “先等等,看看確實無人再說。”中年男子低聲道。


    說完,兩人依舊躲在了車庫門口,盯著裏麵的情況。


    就在中年男女剛躲在門口的時候,在大樓前的一輛車裏,南宮平已經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家主。


    他是昨晚被南宮雍吩咐協助童如鬆的幾名南宮族人之一,童如鬆將他安排在這裏,查探情況。


    在車裏坐了一夜,南宮平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但一見餘嫣躡手躡腳走向車庫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及至這對中年男女出現,他更是打起了精神,拿起望遠鏡,盯著三人的行動。


    及至見這三人都舉止詭秘,南宮平立即拿起了手機,向南宮雍報告。


    南宮雍在電話那邊,聽見南宮平的報告,知道事情大有蹊蹺,便命令南宮平繼續盯著,隨後,便打電話給沈暉。


    餘嫣躲在樹後,聽見這對中年夫婦說,要進車庫查看,心裏的好奇心,登時被勾了起來,便沒現身,要看看結果如何。


    同時,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她心裏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腦中不禁又開始疾速搜索,這種感覺,到底因何而來。


    中年男女在車庫外等了一陣,眼見什麽動靜也沒有,便對視了一眼,隨後,放輕腳步,慢慢向車庫裏走去。


    餘嫣眼見這一幕,疾速從樹後,溜到了車庫門旁邊,向裏看去。


    車上的南宮平,眼見中年男女進入了車庫,用望遠鏡已經查看不到情況,便疾速下車,也躡手躡腳,向車庫那邊走去。


    餘嫣探頭向裏望著,就見中年男女進入車庫後,便順著牆壁,四處查看,想要尋找出入口。


    但查找良久,也不見可疑的地方,中年男子搖頭道:“他們已經廢棄這裏了,我們要想查探情況,恐怕更費勁了。”


    就在他話音剛落,忽然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你們要查探什麽,不如直接問,我們會知無不言的。”


    中年男女聽見這個聲音,登時一驚,身形疾速躍起,就想向車庫外衝去。


    但已經來不及了,就見幾道狼影,憑空就出現在車庫門口,已經封住了兩人的去路。


    餘嫣在外麵,看見這幾道狼影,心裏大驚,情不自禁的,就將槍柄握住了。


    中年男女一見狼影封住了退路,反而鎮定了下來,停下了身形,轉過了身,看向了從暗處走出的一幫人。


    “沈如文,我們找你這麽些年,一無所獲,想不到,你也在找我們,要是你直接說了,何必這麽費勁,我們早就主動接見你了。”領頭的一個矮胖老者,笑嘻嘻地說道。


    “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可惜就可惜在那個長笛手了,當初為了救你們,被迫逃離了京城,但到了最後,你們還是要被抓住,不知道他看見了這一幕,該作何感想。”一個幹瘦的男子譏諷地說道。


    “馮狼,原蛇,你們為了奪取虎符,害得我們一家三口骨肉分離,有家難回,我們就是舍了命,也要報這個仇。”沈如文眼見大敵當前,反而鎮定了下來,負起了手,冷冷地說道。


    “你要報仇?嗬嗬,那還得修煉幾輩子,別說你們這樣的角色,就是你們的師傅,那個什麽明化尊人,見到我們,也得乖乖束手就擒,若不然,我們馭獸教,怎麽能位列萬世宗屬下第一門派呢。”明猿在一邊冷笑道。


    餘嫣聽見對方稱呼沈如文的名字,又見沈如文負手的樣子,心裏忽然微微一動,聯想起了沈暉。


    一念至此,她緊緊盯著沈如文的麵龐,開始細細打量,卻見那棱角分明的輪廓,和沈暉竟然十分相似。


    難道這人就是沈暉的父親?餘嫣差點沒喊叫了起來。


    但隨後,她又恢複了理智,畢竟,世界上長得像,而又同姓的人,也不算稀奇,沒有確鑿證據,無法判定這人和沈暉有關係。


    再說了,世間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麽,在自己幫著沈暉尋找父母下落的時候,他的父母,就真的現身了。


    沈如文聽見明猿的話,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也不要太自信,江山代有人出,據我所知,你們最近遇見了個很棘手的對手吧,說不定,他就是埋葬你們馭獸教的人。”


    原蛇聽見沈如文的話,被戳到了痛處,登時大怒:“混蛋,那個人和你有什麽關係,他會來救你嗎,值得你如此在這裏吹噓,我告訴你,我師傅前一陣在閉關,研究一件寶器,所以才沒找那小子算賬,如果我師傅出來,這個家夥,也必死無疑。”


    餘嫣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又有了疑惑,他們倆說的那個人,明顯是沈暉,如果這個沈如文和沈暉有關係,豈能不直接去找他?


    “你師父即使研究再多的寶器,也逃脫不了覆滅的命運,自古邪不壓正,你們馭獸教不會有好結果的。”俞可欣此時怒聲說道。


    明猿還想還嘴,卻被馮狼攔住了,他還是那副笑嘻嘻的神色,說道:“我們有好結果也罷,沒有好結果也罷,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你們作何打算?是痛痛快快將虎符交出來,還是等我們動手?”


    “嗬嗬,你以為我們會將虎符帶在身上麽?馮狼,無論你們動不動手,這虎符,你們都得不到的。”沈如文冷笑道。


    “大師兄,我們不必和他廢話了,直接將他們抓起來,若果不交出虎符,就將他們的胳膊腿打折,看看他們能硬氣到什麽時候。”原色此時陰測測地說道。


    馮狼還是那副笑嘻嘻的神色,說道:“姓沈的,你聽見我師弟的話了嗎,要是不交出虎符,你的下場,可就真的像他所說的那般了。”


    “想要虎符,死了這條心吧,就是我們丟了命,也不會讓你們拿到虎符的。”俞可欣怒聲說道。


    餘嫣躲在門後,看見俞可欣的樣子,心裏一陣感歎,這位女士,性格可夠剛烈的,在這麽危險的情況下,還是毫無怯意,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強。


    “嗬嗬,既然這樣,那可就怪我們不客氣了。”原蛇冷笑道。


    說完,他胳膊一揮,就見幾條蛇影,已經疾速射出,直直奔向沈如文兩人。


    餘嫣躲在門後,看見這幾條蛇影,心裏又是一驚,她已經明白了,這些馭獸教的人,個個都能催發出獸影。


    沈如文眼見蛇影攻來,身形一躍,疾速擋在了自己妻子麵前,用手就去抓那蛇影。


    “嗬嗬,二十多年沒見,你的功夫長進不少啊。”明猿在一旁冷笑道,隨後,一隻龐大的猿影,便向沈如文夫婦攻去。


    沈如文剛逼退蛇影,眼見猿影有攻了過來,身形疾速一翻,一腳踢向那猿影。


    但那猿影霎時間沒了影蹤,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了沈如文的身後,巨大的雙掌,拍向了他的後背。


    餘嫣在門後,看見猿影出現的時候,心裏不禁大驚,但見沈如文的翻身動作,腦中竟然出現了沈暉與福明幫中人交手時的情景。


    這個念頭剛閃過,當看見沈如文就要被猿影巨大的手掌排上,餘嫣已經沒有了別的想法,掏出了手槍,就向正在操縱猿影的明猿射去。


    就聽見怦的一聲,子彈已經呼嘯射出,那邊的明猿,一個冷不防,也顧不上繼續追擊沈如文,身子霎時間沒了影蹤,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了猿影之中。


    “混蛋,竟然敢暗槍傷人,看我怎麽收拾你。”明猿躲過子彈後,立馬大怒,躍身就向門口衝來,直取餘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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