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搖’？那是誰？”
徐秀蓉一臉迷惑，“你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呃……”
小安愣了一下，隨後試探性地問道，“這會不會是您女兒的網名？”
“女兒，什麽女兒？”
徐秀蓉聞言更加迷惑了，“我沒有女兒啊，我隻有一個兒子。”
隻有一個兒子……
小安和方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幾分不可置信。
“花搖”居然是男人？
還是說，這位徐秀蓉女士隻是“花搖”的某個親戚？
“那請問，您兒子叫什麽名字，能不能給我們他的聯係方式？”小安接著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找我兒子幹什麽？”徐秀蓉一臉狐疑地看著兩人。
在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她顯然不可能隨便透露自己兒子的信息。
“唔……”小安想了想，拿起手機，打開瀏覽器，在百科裏搜索“方意”的名字。
做完這些之後，她把手機遞到了徐秀蓉麵前，將搜索結果展示給對方看。
“您看看這個。”
“什麽？”
徐秀蓉有些警惕地接過手機，低頭瞄了兩眼。
片刻之後，她回過神來，偏頭看向一旁的方意，表情有些驚訝，“你就是方意？”
“是的。”方意露出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小安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去博取對方的信任。
百科上可還記著他被“趕出”工作室的事呢！
這未免也太丟人了……
“現在您可以相信我們了吧？我們確實是做遊戲的，來這裏就是想跟您兒子聊一些遊戲方麵的問題。”小安順勢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
徐秀蓉微微點頭，思慮兩秒，輕輕推開大門，讓開了身，“要不你們先進來坐一會兒，我去給何促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我……誒？什麽，您說誰？！”
小安剛想答應下來，就被對方口中的那個名字給嚇到了，“何促？！”
她轉頭看向方意，也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童孔地震。
“是啊，怎麽了？”徐秀蓉回過身看著兩人。
小安抿了抿嘴唇，猶豫著問道：“是哪個何促？”
她很怕聽到某個答桉，但是又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
“還能是哪個何促？當然是做了很多款遊戲的那個何促啊！”徐秀蓉笑著回答道。
“……”小安和方意都沉默了下來。
看來，答桉已經很明顯了。
“花搖”大概率就是何促的馬甲！
那個家夥……他怎麽會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做這麽多新遊戲？
他真的就沒有極限嗎？
最關鍵的是，那家夥竟然還用女號在網上“招搖撞騙”！
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人啊！
“你們跟何促是在網上認識的？”徐秀蓉問。
“對，他沒有告訴我們他的真實身份。”小安點了點頭。
“哦……”
徐秀蓉應了一聲，把兩人帶到了客廳的沙發前，“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打電話。”
說罷，她便走進臥室，把手機拿了出來，接著又回到客廳的陽台邊打起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你現在人在哪兒？”徐秀蓉問。
“在工作室做遊戲呢，怎麽了？”何促隨口問道。
“趕緊回來一趟，方意來家裏找你了。”
“方意？哪個方意？”
“還能是哪個方意，當然是做遊戲很出名的那個方意啊！”
“呃……臥槽！”
“你說什麽呢！”徐秀蓉皺眉道。
“等等，我去休息室跟你說……”
何促那邊傳來了急促的開門和關門聲，最後又回歸了平靜，“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說什麽啊，我讓你趕緊回來一趟！”徐秀蓉催促道。
“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才行，嗯……他一開始是不是來找‘花搖’的？”何促問。
“這是你的網名？”
“我隨便亂取的。”
“他們好像把你當成女孩子了。”
“我知道……哎，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剛剛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徐秀蓉平靜道。
“呃，好吧，那第二問題……你是不是已經跟他們說了我的名字，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花搖’其實就是何促？”何促接著問道。
“說了。”徐秀蓉回答道。
“嗯……”何促沉默了下來。
“趕緊回來，別讓人家等太久了。”徐秀蓉再次催促道。
“我知道了，掛了。”何促應了一聲，即刻掛斷了電話。
徐秀蓉收起手機，偏頭看向坐在沙發前略顯局促的小安和方意，轉身去餐廳倒了兩杯熱水出來，微笑著說道：“你們先等一下，他馬上就回來了。”
兩人站起身，禮貌地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
隨後，三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
另一邊。
何促掛斷電話後，立馬跑回工作室，跟幾名女生請了假：
“家裏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一趟了，抱歉。”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要幫忙嗎？”餘蘇艾摘下vr眼鏡問道。
“一點小事，我一個人能搞定。”
何促擺擺手，“順利的話，晚飯之前應該能趕回來，到時候請你們去吃頓好的；要是不順利的話，晚飯之後肯定也能回來，吃飯的事就留到明天晚上吧。”
“那你路上小心點啊，別為了趕時間衝得太快了。”餘蘇艾叮囑道。
“好。”何促笑著點點頭。
請完假後，他即刻離開工作室，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迅速趕往家中。
何促估摸著，這時候在他家裏等著他的，應該就是小安和方意這兩個人。
麵對方意，他倒不會有什麽尷尬的想法，畢竟兩人也算是熟識了，之前還在百大的頒獎晚會上見過一麵……最關鍵的是，他沒有用“花搖”的身份，跟對方接觸過！
但是小安就不一樣了。
他用“花搖”的身份，跟對方聊了好幾個月，估計對方之前已經把他當成是能說得上話的一般姐妹了吧？
現在突然獲知這位“小姐妹”其實是一名男大學生，那心情……
嗯，所幸兩人的關係，還沒到可以聊些親密話題的程度。
不然他應該也不用回去了……因為這時候對方肯定已經跑路了。
畢竟誰也忍受不了那種尷尬的氛圍。
十分鍾後，何促趕回到了家門口。
取出鑰匙，打開大門。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方意、以及另一名年輕時尚的漂亮女子。
小安現實的形象，比他想象中的形象要更柔和一些。
……這或許也跟方意在旁邊有關。
“來了？”徐秀蓉從沙發上站起身，把最合適的聊天位置讓了出來，“那你們三個聊，我去拿點水果過來。”
“謝謝。”小安起身道了聲謝，隨後便將目光轉到了何促身上。
“站著幹嘛，坐啊。”何促走上前坐了下來。
“嗯……”小安猶豫兩秒，又坐了下來，低聲念道，“抱歉。”
“怎麽了，幹嘛突然道歉？”何促一臉莫名。
看對方這委委屈屈的表情，他生怕一旁的方意會誤會什麽。
“以前作為‘傳火者’的對手，我們工作室用不正當的手段跟你們競爭過，是我們不對，抱歉。”小安解釋清楚，又道了聲歉。
“哦，商業競爭嘛，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可以理解。”
何促笑了笑，停頓兩秒，又直截了當地問道，“這應該不勉強吧？”
“呃……”小安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勉強，我是真心的。”
“她以前雖然對你有些敵意，但主要還是為了完成老板的任務。”方意在一旁說明道。
“為什麽會有敵意？”何促發現了盲點。
小安偏頭瞪了方意一眼，用眼神表示懷疑：你到底是幫哪邊的？
接著，她又轉回頭，低聲解釋道：“那個時候你的對手是方意，所以……”
“哦……懂了，你不用解釋了。”
何促拖著長音打斷她，笑問道，“現在應該沒有了吧？”
“沒有了。”小安搖搖頭。
“嗯，那我們可以談正事了……”何促正襟危坐，麵色肅然道。
正事？
小安和方意聞言，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聽起來好像挺重要的樣子。
“你們……”
何促注視著兩人，一臉認真道，“能不能暫時別把‘花搖’的真實身份說出去。”
《大明第一臣》
“……”小安和方意都沉默了。
這就是重要的正事嗎？
唔……好像確實挺重要的。
畢竟“花搖”現在在遊戲圈火得一塌湖塗，要是這個時候曝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雖然最後未必會發展成壞事，但是在初期會造成一片亂象，那肯定是毫無疑問的。
“群裏的那些人也不能說嗎？”小安問。
“你們每個人都告訴了一個人，那跟全世界都知道了有什麽區別？”何促反問道。
小安默然。
現實的話，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
“這件事除了我們倆，還有誰知道？”方意問。
“沒了，你們倆是唯二知情的人。”何促坦言道。
“沒了？”
小安一臉詫異，“連你們工作室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嗎？”
“我還沒跟她們說。”何促搖搖頭。
“那‘花搖’的那些遊戲，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小安微微張嘴。
半年之內，獨自一人完成《殺戮尖塔》、《暗黑地牢》、《傳說之下》這三款遊戲……
這也太驚悚了吧？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所以，要是‘花搖’的身份暴露了，那肯定就是你們倆泄的密。”何促微笑道。
“為什麽不能是你呢？”方意問。
“哦……說得也是，那就再算上我。”何促點點頭。
“幫你保密有什麽好處嗎？”
“你想要什麽好處？”
“比如教我做遊戲。”方意笑道。
“可以，包教包會。”何促應道。
“真的？”
“真的，要是騙你的話，到時候你可以去泄密。”
“泄密……等我把遊戲做出來，估計你自己都已經跟玩家們坦白了吧？”
方意笑著搖搖頭，“也不用包教包會了，你隻要稍微指點我一下就行。”
“也行。”何促點頭答應。
眼見兩人都談完了，小安連忙抬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們呢？”
“你也想要好處？”何促偏頭看她。
“想要。”小安連忙點頭。
“要什麽，更多的協議作品嗎？”
“不如你送我一款遊戲吧？”
“……”
何促沉默片刻，問道，“你想要什麽類型的遊戲？”
方意都驚了。
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敢要一個敢給啊！
這也能答應的嗎？
小安聽到這話也被嚇到了。
她不過就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對方怎麽就當真了？
……這就是遊戲界“富人”的闊綽態度嗎？
感覺在對方的世界裏，遊戲好像真的可以批發量產出來啊！
關鍵是對方量產出來的東西，居然還能碾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遊戲！
能打敗對方的遊戲的遊戲，現階段估計也隻能是對方自己的遊戲了。
“想不到嗎？想不到我就隨便給了啊！”何促看著小安。
“別——”小安有些慌張地阻攔道，“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
“可以。”何促點點頭，“等你想好了就告訴我，之後我會把方桉發給你的。”
“方桉……不應該是遊戲嗎？”小安迷惑道。
“你的意思是，把成品遊戲交給你，然後以你的名義發布出去？”何促失笑道。
“唔，這樣好像確實有點不合適……”小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所以是你提供具體的製作方桉，最後由她來完成的意思嗎？”方意幫忙提問道。
“對。”何促點點頭。
“那這就算是合作完成遊戲了……雖然我好像隻幹了點體力活。”小安低聲道。
“這樣也可以幫你積累一點遊戲製作經驗吧。”
何促輕笑道，“以後你要是想跟別人一起製作遊戲，至少不會幫倒忙了，是吧？”
他這句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小安聽出來了，所以她什麽都沒說。
方意沒聽出來，他又繼續追問道：“一個人做的話，對新手來說會不會太難了？”
“你可以幫她一起做啊。”何促看著他。
“也對。”方意若有所思地應道。
“行了，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們一定要幫我保密！”何促認真道。
……
廚房裏。
徐秀蓉偷偷聽完三人的對話，端著水果回到了客廳。
徐秀蓉一臉迷惑，“你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呃……”
小安愣了一下，隨後試探性地問道，“這會不會是您女兒的網名？”
“女兒，什麽女兒？”
徐秀蓉聞言更加迷惑了，“我沒有女兒啊，我隻有一個兒子。”
隻有一個兒子……
小安和方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幾分不可置信。
“花搖”居然是男人？
還是說，這位徐秀蓉女士隻是“花搖”的某個親戚？
“那請問，您兒子叫什麽名字，能不能給我們他的聯係方式？”小安接著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找我兒子幹什麽？”徐秀蓉一臉狐疑地看著兩人。
在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她顯然不可能隨便透露自己兒子的信息。
“唔……”小安想了想，拿起手機，打開瀏覽器，在百科裏搜索“方意”的名字。
做完這些之後，她把手機遞到了徐秀蓉麵前，將搜索結果展示給對方看。
“您看看這個。”
“什麽？”
徐秀蓉有些警惕地接過手機，低頭瞄了兩眼。
片刻之後，她回過神來，偏頭看向一旁的方意，表情有些驚訝，“你就是方意？”
“是的。”方意露出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小安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去博取對方的信任。
百科上可還記著他被“趕出”工作室的事呢！
這未免也太丟人了……
“現在您可以相信我們了吧？我們確實是做遊戲的，來這裏就是想跟您兒子聊一些遊戲方麵的問題。”小安順勢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
徐秀蓉微微點頭，思慮兩秒，輕輕推開大門，讓開了身，“要不你們先進來坐一會兒，我去給何促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我……誒？什麽，您說誰？！”
小安剛想答應下來，就被對方口中的那個名字給嚇到了，“何促？！”
她轉頭看向方意，也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童孔地震。
“是啊，怎麽了？”徐秀蓉回過身看著兩人。
小安抿了抿嘴唇，猶豫著問道：“是哪個何促？”
她很怕聽到某個答桉，但是又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
“還能是哪個何促？當然是做了很多款遊戲的那個何促啊！”徐秀蓉笑著回答道。
“……”小安和方意都沉默了下來。
看來，答桉已經很明顯了。
“花搖”大概率就是何促的馬甲！
那個家夥……他怎麽會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做這麽多新遊戲？
他真的就沒有極限嗎？
最關鍵的是，那家夥竟然還用女號在網上“招搖撞騙”！
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人啊！
“你們跟何促是在網上認識的？”徐秀蓉問。
“對，他沒有告訴我們他的真實身份。”小安點了點頭。
“哦……”
徐秀蓉應了一聲，把兩人帶到了客廳的沙發前，“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打電話。”
說罷，她便走進臥室，把手機拿了出來，接著又回到客廳的陽台邊打起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你現在人在哪兒？”徐秀蓉問。
“在工作室做遊戲呢，怎麽了？”何促隨口問道。
“趕緊回來一趟，方意來家裏找你了。”
“方意？哪個方意？”
“還能是哪個方意，當然是做遊戲很出名的那個方意啊！”
“呃……臥槽！”
“你說什麽呢！”徐秀蓉皺眉道。
“等等，我去休息室跟你說……”
何促那邊傳來了急促的開門和關門聲，最後又回歸了平靜，“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說什麽啊，我讓你趕緊回來一趟！”徐秀蓉催促道。
“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才行，嗯……他一開始是不是來找‘花搖’的？”何促問。
“這是你的網名？”
“我隨便亂取的。”
“他們好像把你當成女孩子了。”
“我知道……哎，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剛剛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徐秀蓉平靜道。
“呃，好吧，那第二問題……你是不是已經跟他們說了我的名字，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花搖’其實就是何促？”何促接著問道。
“說了。”徐秀蓉回答道。
“嗯……”何促沉默了下來。
“趕緊回來，別讓人家等太久了。”徐秀蓉再次催促道。
“我知道了，掛了。”何促應了一聲，即刻掛斷了電話。
徐秀蓉收起手機，偏頭看向坐在沙發前略顯局促的小安和方意，轉身去餐廳倒了兩杯熱水出來，微笑著說道：“你們先等一下，他馬上就回來了。”
兩人站起身，禮貌地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
隨後，三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
另一邊。
何促掛斷電話後，立馬跑回工作室，跟幾名女生請了假：
“家裏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一趟了，抱歉。”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要幫忙嗎？”餘蘇艾摘下vr眼鏡問道。
“一點小事，我一個人能搞定。”
何促擺擺手，“順利的話，晚飯之前應該能趕回來，到時候請你們去吃頓好的；要是不順利的話，晚飯之後肯定也能回來，吃飯的事就留到明天晚上吧。”
“那你路上小心點啊，別為了趕時間衝得太快了。”餘蘇艾叮囑道。
“好。”何促笑著點點頭。
請完假後，他即刻離開工作室，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迅速趕往家中。
何促估摸著，這時候在他家裏等著他的，應該就是小安和方意這兩個人。
麵對方意，他倒不會有什麽尷尬的想法，畢竟兩人也算是熟識了，之前還在百大的頒獎晚會上見過一麵……最關鍵的是，他沒有用“花搖”的身份，跟對方接觸過！
但是小安就不一樣了。
他用“花搖”的身份，跟對方聊了好幾個月，估計對方之前已經把他當成是能說得上話的一般姐妹了吧？
現在突然獲知這位“小姐妹”其實是一名男大學生，那心情……
嗯，所幸兩人的關係，還沒到可以聊些親密話題的程度。
不然他應該也不用回去了……因為這時候對方肯定已經跑路了。
畢竟誰也忍受不了那種尷尬的氛圍。
十分鍾後，何促趕回到了家門口。
取出鑰匙，打開大門。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方意、以及另一名年輕時尚的漂亮女子。
小安現實的形象，比他想象中的形象要更柔和一些。
……這或許也跟方意在旁邊有關。
“來了？”徐秀蓉從沙發上站起身，把最合適的聊天位置讓了出來，“那你們三個聊，我去拿點水果過來。”
“謝謝。”小安起身道了聲謝，隨後便將目光轉到了何促身上。
“站著幹嘛，坐啊。”何促走上前坐了下來。
“嗯……”小安猶豫兩秒，又坐了下來，低聲念道，“抱歉。”
“怎麽了，幹嘛突然道歉？”何促一臉莫名。
看對方這委委屈屈的表情，他生怕一旁的方意會誤會什麽。
“以前作為‘傳火者’的對手，我們工作室用不正當的手段跟你們競爭過，是我們不對，抱歉。”小安解釋清楚，又道了聲歉。
“哦，商業競爭嘛，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可以理解。”
何促笑了笑，停頓兩秒，又直截了當地問道，“這應該不勉強吧？”
“呃……”小安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勉強，我是真心的。”
“她以前雖然對你有些敵意，但主要還是為了完成老板的任務。”方意在一旁說明道。
“為什麽會有敵意？”何促發現了盲點。
小安偏頭瞪了方意一眼，用眼神表示懷疑：你到底是幫哪邊的？
接著，她又轉回頭，低聲解釋道：“那個時候你的對手是方意，所以……”
“哦……懂了，你不用解釋了。”
何促拖著長音打斷她，笑問道，“現在應該沒有了吧？”
“沒有了。”小安搖搖頭。
“嗯，那我們可以談正事了……”何促正襟危坐，麵色肅然道。
正事？
小安和方意聞言，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聽起來好像挺重要的樣子。
“你們……”
何促注視著兩人，一臉認真道，“能不能暫時別把‘花搖’的真實身份說出去。”
《大明第一臣》
“……”小安和方意都沉默了。
這就是重要的正事嗎？
唔……好像確實挺重要的。
畢竟“花搖”現在在遊戲圈火得一塌湖塗，要是這個時候曝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雖然最後未必會發展成壞事，但是在初期會造成一片亂象，那肯定是毫無疑問的。
“群裏的那些人也不能說嗎？”小安問。
“你們每個人都告訴了一個人，那跟全世界都知道了有什麽區別？”何促反問道。
小安默然。
現實的話，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
“這件事除了我們倆，還有誰知道？”方意問。
“沒了，你們倆是唯二知情的人。”何促坦言道。
“沒了？”
小安一臉詫異，“連你們工作室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嗎？”
“我還沒跟她們說。”何促搖搖頭。
“那‘花搖’的那些遊戲，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小安微微張嘴。
半年之內，獨自一人完成《殺戮尖塔》、《暗黑地牢》、《傳說之下》這三款遊戲……
這也太驚悚了吧？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所以，要是‘花搖’的身份暴露了，那肯定就是你們倆泄的密。”何促微笑道。
“為什麽不能是你呢？”方意問。
“哦……說得也是，那就再算上我。”何促點點頭。
“幫你保密有什麽好處嗎？”
“你想要什麽好處？”
“比如教我做遊戲。”方意笑道。
“可以，包教包會。”何促應道。
“真的？”
“真的，要是騙你的話，到時候你可以去泄密。”
“泄密……等我把遊戲做出來，估計你自己都已經跟玩家們坦白了吧？”
方意笑著搖搖頭，“也不用包教包會了，你隻要稍微指點我一下就行。”
“也行。”何促點頭答應。
眼見兩人都談完了，小安連忙抬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們呢？”
“你也想要好處？”何促偏頭看她。
“想要。”小安連忙點頭。
“要什麽，更多的協議作品嗎？”
“不如你送我一款遊戲吧？”
“……”
何促沉默片刻，問道，“你想要什麽類型的遊戲？”
方意都驚了。
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敢要一個敢給啊！
這也能答應的嗎？
小安聽到這話也被嚇到了。
她不過就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對方怎麽就當真了？
……這就是遊戲界“富人”的闊綽態度嗎？
感覺在對方的世界裏，遊戲好像真的可以批發量產出來啊！
關鍵是對方量產出來的東西，居然還能碾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遊戲！
能打敗對方的遊戲的遊戲，現階段估計也隻能是對方自己的遊戲了。
“想不到嗎？想不到我就隨便給了啊！”何促看著小安。
“別——”小安有些慌張地阻攔道，“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
“可以。”何促點點頭，“等你想好了就告訴我，之後我會把方桉發給你的。”
“方桉……不應該是遊戲嗎？”小安迷惑道。
“你的意思是，把成品遊戲交給你，然後以你的名義發布出去？”何促失笑道。
“唔，這樣好像確實有點不合適……”小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所以是你提供具體的製作方桉，最後由她來完成的意思嗎？”方意幫忙提問道。
“對。”何促點點頭。
“那這就算是合作完成遊戲了……雖然我好像隻幹了點體力活。”小安低聲道。
“這樣也可以幫你積累一點遊戲製作經驗吧。”
何促輕笑道，“以後你要是想跟別人一起製作遊戲，至少不會幫倒忙了，是吧？”
他這句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小安聽出來了，所以她什麽都沒說。
方意沒聽出來，他又繼續追問道：“一個人做的話，對新手來說會不會太難了？”
“你可以幫她一起做啊。”何促看著他。
“也對。”方意若有所思地應道。
“行了，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們一定要幫我保密！”何促認真道。
……
廚房裏。
徐秀蓉偷偷聽完三人的對話，端著水果回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