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易容成陳太醫的秋言就跟老太君以及方氏周旋起來。


    “侯爺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醒?”老太君一見‘陳太醫’出來就趕忙圍上去,滿臉焦急。


    ‘陳太醫’笑笑,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與這群人拉開距離,然後才清了清嗓子,“換血已經成功了,成毅侯約莫明日就能醒。他沒什麽大礙,倒是裏麵兩位小姐,得好好地將養一段時間,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吹風著涼,否則的話極為容易落下病根。”


    對於楚九歌和楚湘橋怎麽樣,老太君並沒多關心,聽見陳太醫這麽說也隻是應了一聲就過了。


    一旁看著的溫白月瞧得出這幾人壓根就沒有把秋言的話放在心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想來成毅侯剛醒,侯府要忙的事也多,怕是無暇顧及小九,不若我今日接了小九去府上,等侯府這邊忙完了再送她回來,老太君覺的如何?”溫白月一點都不放心把楚九歌留在這裏。


    既然秋言都說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會留下病根,溫白月覺得還是放在自己眼前他才放心。


    此時的老太君和方氏心思都放在成毅侯身上,哪裏顧得上楚九歌,聽見溫白月這麽說,老太君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於是溫白月就這麽名正言順的抱著楚九歌離開了成毅侯府。


    至於楚湘橋,一直等到老太君安頓好成毅侯放在注意到,隨便讓人裹了床薄被子就送回了她的住處。


    這讓正巧離開的秋言看的一陣咂舌,暗道溫白月果然有先見之明,若當真讓楚九歌留在這裏,怕是隻會落得跟楚湘橋一樣的下場。


    秋言也沒打算多管閑事,隻當做沒看見就快步離開了成毅侯府。


    等他出了成毅侯府,轉過一條巷子,就瞧見巷子口候著一輛馬車,他上了馬車,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看著被溫白月抱在懷裏的楚九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覺得你的選擇簡直是太正確了。”秋言如是道。


    “成毅侯這一家子,除了關心他們自己的榮華富貴,其餘種種他們何時放在心上過。”


    “更何況小九與他們素來也沒多親近,他們更不可能對已經幫他們救活了成毅侯的小九有半分憐惜。”


    雖然與成毅侯府的這些人相處不多,但從這僅有的幾次接觸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一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涼薄之人,隻會對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上心。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秋言輕歎一聲。


    一時之間馬車內沒有人再開口。


    馬車安靜的駛向溫白月的那座名叫墨臨園的園子。


    秋言看著溫白月親自將楚九歌抱進屋子,忍不住在一旁碎碎念,“都好幾年了,你若真的對人家小姑娘有心思就趕緊挑明,何必這般遮遮掩掩的看著讓人心煩。”


    “你若是對人家小姑娘沒那份心思,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些,別耽擱了人家的好姻緣。”


    這些年楚九歌和溫白月的相處,他們這些身邊人看的一清二楚。


    若說溫白月對楚九歌隻是兄妹之情,秋言打死都不相信。


    但兩人一直這樣不溫不火的處著,也著實讓人心急。


    溫白月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楚九歌,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


    “她年紀還小,該活的快樂自在,早早的挑明我怕桎梏著她。”溫白月笑了笑,“再說了,有我天天看著,哪個不長眼的敢湊上來送死。”


    “好不要臉,自己不跟人姑娘挑明還不讓人姑娘跟其他人接觸,渣男。”秋言忍不住啐了眼前這人一口。


    溫白月冷冷的看了秋言一眼。


    秋言直覺閉嘴。


    “她沒什麽大事,我開些方子給她好好調理調理,養個一個來月也就差不離,不過最近這五天可千萬見不得風。”


    “有勞你了。”


    “都是兄弟,說什麽有勞,行了,我去開方子熬藥去了,你好好照顧她,約莫今晚就能醒。醒了之後她會畏寒,感覺到渾身冰冷,早些準備著炭火之類的吧。”


    “好。”


    等秋言走後,溫白月就喚人準備了炭火,還拿了幾床棉被。


    但是溫白月顯然低估了秋言口中那個畏寒的程度。


    即使屋子裏已經暖和如初夏,即使楚九歌身上已經蓋了三床棉被,楚九歌依然直喊冷,不僅如此,在睡夢中她還不住的發抖。


    溫白月急的不行,讓人把秋言叫來一瞧,卻隻得到一句這是正常現象。


    最後溫白月無法,隻得屏退眾人,脫了外衫上床將楚九歌摟在懷裏用身體給她取暖。


    有了溫白月這麽個大暖爐在身邊,楚九歌的情況總算是好了些,至少沒有一直發抖或者喊冷了。


    涼情薄意從成毅侯府回來一進屋子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幕:溫白月靠在床頭已然睡著,而楚九歌則被他護在懷中,同樣睡得香甜。


    這畫麵怎麽看都怎麽容易讓人想歪。


    涼情薄意心中一驚,對視一眼,剛想退出去,溫白月的眼刀子就射了過來。


    “出去。”


    涼情薄意趕緊退出去。


    “今日之事,除了我們之外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薄意叮囑道。


    涼情當然知道此事事關楚九歌的清譽,趕緊連連點頭。


    兩人都在心中發誓,要把今天看見的東西盡數爛在肚子裏。


    “醒了?還冷嗎?”


    當天晚上楚九歌醒的時候入目先是一片雪白,緊接著就是一本泛黃的古籍,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溫白月的懷裏。


    而溫白月正拿著一本古籍看著。


    “這是什麽情況?”


    縱然眼下這情況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但也不知道楚九歌是不是太信任溫白月了,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懼。


    溫白月放下書,扶著楚九歌靠著軟墊坐好。


    “秋言說你失血過多會覺得冷,我讓人添了被褥炭火也不起作用,隻得出此下策。”


    楚九歌理解的點點頭,“謝謝白月哥哥。”


    “你倒是信我,不怕我是對你做了什麽,然後隨口胡謅的借口。”溫白月見楚九歌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些許,心下略安,也有了心思跟她開玩笑。


    誰知楚九歌滿不在乎的擺手,“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裏清楚,思慕你的美人兒那麽多,我壓根兒排不上號,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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