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仙子聽罷,笑而不語,我管你馬烈是什麽理由,反正在她這裏隻有打與不打。


    見驚鴻仙子沒有答話,馬烈自知無趣,沉聲道:“我們走!”


    說罷便轉身而走,頭也不回朝北而去。


    呼~,喬莽長舒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這次驚動了長老院還不知道要如何被父親責罰,所以隻要事情別再鬧大便好了。


    “長老,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一旁的彭元有些不甘,畢竟是長老出手,豈能無功而返?


    馬烈微微撇了一眼彭元道:“城中百姓眾多,若是貿然在此處動手傷到百姓,日後傳回長老院難免被人興師問罪。”


    彭元聽罷抿了抿嘴,心中卻卻道‘這個老狐狸,估計是害怕自己打不過丟了長老院的人,才臨陣退縮的’。


    想到此處,彭元還是笑著道:“馬長老說的是,城中百姓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


    馬烈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道:“派些人盯緊他們,一旦有異常立刻來報。”


    “是!”身後的一位喬家弟子立刻拱手道。


    馬烈點了點頭,似乎又忘了說什麽繼續道:”對了!這幫人絕非等閑之輩,我雖沒有與那驚鴻仙子正麵交手,但方才一劍已能看出深淺。你們盯人之時離得遠些,別留下什麽把柄。”


    “是,屬下明白!”那弟子又再次回道。


    馬烈再次點點頭,對彭元道:“這幫人為何能輕易進入金城?你且去北門找一下常威,問問清楚。事後回到喬家府向我稟告。”


    彭元聽罷則是一愣神,自己不過是喬家門客,而且他的任務是保護喬莽。如今卻被這長老呼來喝去,心中自是不悅。


    他心有怨氣,可表麵還算和善道:“實不相瞞長老,城主要我守護少爺的安危,那是寸步也不能離身。”


    馬烈聽罷眉頭一皺微怒道:“少爺由我親自送回喬家府,怎麽,你不放心老夫麽?”


    彭元聽罷趕忙擺手道:“放心,怎會不放心?我這便前往北門。”


    說罷,彭元快步朝北門而去。


    看著離去的彭元,馬烈冷哼一聲,而後才又轉過頭對喬莽道:“少爺我們走吧。”


    雲水居外,盧小飛等人見到驚鴻仙子都是頗為激動,他們齊齊圍了過來道:“前輩沒事吧?”


    驚鴻仙子看到眾人也是眉開眼笑道:“沒事,沒事。”


    而後她的目光還是看向了遠處的鍾一幻,見他麵無表情,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


    “有些人真是冷血無情,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別人。”驚鴻仙子冷嘲道。


    鍾一幻聽罷一頭霧水道:“你還需要關心?這天下,還有能傷你的人麽?”


    驚鴻仙子白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徑直和盧小飛等人進入了雲水居。


    雲水居此刻也開始了修繕門窗的工作,不多時一個男子扶著腦袋,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雲水居,正是之前的彭鬆。


    金城的鬧劇也總算落下了帷幕,可流言卻在金城的百姓之中飛速傳開。


    經過驚鴻仙子的解釋,盧小飛他們也知道了,陸遙此刻就在雲水居,隻是此刻還沒有蘇醒。


    第二天,清晨。


    天剛剛微亮,金城的街道上鋪滿了金色的陽光,初冬的金城格外寒冷,街道之上空無一人,隻有幾隻流浪的老狗在爭奪殘餘的食物。


    北風呼嘯,一位打更人正打著哈欠從街道上走過。打更結束的他,此刻正準備回家休息。


    就在這時,主街之上,雲水居門口的一團碩大黑色物體卻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黑色之物卻依舊在那裏,絲毫不曾挪動半分。


    打更人吞了吞口水,捏起步子,慢慢向那黑色之物挪去。


    隨著他越走越近,那黑色之物也越來越清楚,竟是一個體型肥碩之人!


    打更人的心砰砰直跳,一股不好預感油然而生。


    怎麽會有人在這大冷天,無故的躺在酒樓門口。


    ‘難道是喝醉了?’打更人心中想著,腳步也越來越快。


    待他走到這人麵前,才看清了全貌。


    隻見這人蜷縮在一起,身上隻剩了一件被鞭子打爛的深褐色長袍,他的身體已是血肉模糊,那褐色長袍已被那凝固的血染成了黑色!也不知道這可憐人最後是凍死還是被打死的。


    打更人雖見過死人,可死狀如此可怖的他還從沒有見過。


    他將那人扶正,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可當他翻過那人一刻,卻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城中的鳥盡數起飛,連街邊的狗都跟著狂吠了起來。


    原來這人的臉也早已血肉模糊,哪裏還能分清是誰。


    城中一時之間狗吠不止,不過片刻便傳遍了全城。


    城中百姓紛紛醒來,不消片刻便將這裏團團包圍。


    盧小飛也被樓下的吵雜之聲吵醒,他起床推開窗戶卻看到了許多的人圍在樓下,此刻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趕忙穿好衣物,來到樓下,卻看到酒樓掌櫃已是一樓的大廳當中來回踱步。


    “可是出什麽事情了麽?”盧小飛邊下樓邊道。


    掌櫃見盧小飛到來,便停下了腳步,抬頭道:“不瞞公子,屋外死了一個人?”


    “死了一個人?可是和酒樓有什麽關係?”盧小飛問道。


    那掌櫃歎了一口氣道:“你有所有不知,在酒樓門口便是酒樓的責任,若我所猜不錯喬家的人稍後便到,此刻我正思索對策。”


    盧小飛聽罷,有些不能理解,既然與酒樓無關,那為何要如此忌憚。


    除非!?


    盧小飛猛然驚覺,抬頭道:“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酒樓?”


    掌櫃聽罷,看著盧小飛頓了頓,良久才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掌櫃可是最近結了什麽仇?”盧小飛繼續問道。


    那掌櫃搖搖頭道:“並沒有。”


    “難道是喬家?”盧小飛麵帶疑惑,心中卻是無比篤定。他怎麽想不到一個堂堂世家竟幹這些下三濫之事。


    掌櫃沒有回答,李子風和絡雲也在這時下了樓。


    “好吵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盧大哥了?”李子風麵帶倦意有氣無力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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