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抬頭猝不及防的與賀湛來了個四目相對。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沒什麽受益的時候,林言隻好露出尷尬又不失優雅的微笑。


    傻笑有了一會兒,林言仰著臉躺在床上,眼鏡因為慣性滑下鼻梁,眼前的視線一半清晰一半模糊。


    賀湛的麵孔也是如此。


    她舉起手,手機也是應聲的掉下。


    手機砸在地毯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她沒管手機如何。


    黑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賀湛平靜無波的眼睛。


    開口反應道“以往的發熱期是怎麽度過的,可以和我說說嗎,林淺馬上要到發熱期她一個人我不是那麽太放心。”


    提起這個話題的人,真的是不把賀湛當外人,而且是個omega。


    這個alpha當的相當的不錯,話題百無禁忌。


    賀湛素來毫無表情的臉也是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是尷尬。


    賀湛掩蓋住尷尬,淡淡的回答道:“初期的時候一般打抑製劑,打的太多次之後,醫生不建議,並發症實在是太多。


    後來研究了一種抑製劑,量的取舍不是太多,對於身體來說無害。


    加上如今你的信息素的安撫效果基本可以安全的度過。”


    林言猛的一翻身,聽到安撫效果好也是一愣。


    “我的信息素安撫效果很好嗎?一直以為我對於你來說隻是個吉祥物。


    沒想到我的信息素對於我們都有益處,我感到不幸中的萬幸。


    你說的用途給林淺試試,我不想她太早接近alpha的信息素,她的身體太過虛弱了。”


    賀湛找到一把椅子,安靜的坐下。


    即使是翹起二郎腿也是優雅知性的感覺,整個人的畫風總是與林言的不同。


    如果說賀湛是優雅的調香大師那麽林言就是身邊打雜的清新小丫鬟。這點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我會準備一份給林淺的,人造的安撫抑製劑質量我不敢保障,不過安全指數是可以相信的。


    算算日子,你的發熱期馬上來臨了,要不要給你準備一份,還是給你找個香軟甜美的omega解決問題。”


    躺屍裝死的林言一動不動,沒回答的意思。


    這是個送命題,怎麽說都不合適。


    賀湛惡趣味的心思瞬間上來,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了。


    林言現在算是發現了,賀湛這個人就是個大尾巴狼,裝人裝的倒是很像,卻幹的,的確不是人幹的事情。


    林言翻身不理會,大被子一捂,兩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賀湛看林言一副鵪鶉樣,瞬間感動沒意思了,便也不再逗他了。


    王九在屋子掃了一圈又一圈,盒子的樣式倒是找到一個。隻不過是個木頭盒子,賀老大相好說的是個鐵盒子,相差十萬八千裏。王九抓了抓頭發,難搞的要命。


    是爺們兒幹脆利落一點,全都拿了得了。


    磨磨唧唧的也不是他自己的風格。床底的信封到底動不動,王九不好做打算。裏麵的內容不敢翻看,用特殊的粘住了,貿然裁開的,裏麵的信件有一萬分之三的機會損壞的。


    上交的不好交代。


    猶豫再三,王九將信封放回原處。就當作什麽也沒看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九的影子是一點回來的征兆都沒有。林言抬起手推了一下銀色眼鏡框,冷白皮因為在被子裏捂住太久而顯出不正常的紅暈,好像發生了什麽激烈的情事,其實也不過是太熱引起的罷了。


    賀湛坐在窗戶旁邊,優雅的品嚐著茶水。悠哉悠哉的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林言不斷抬頭看向賀湛的精致華美的腕表,距離要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室內的氣氛,安靜的一根針都可以聽到。順著賀湛的視線,林言看見窗外的美好的景色,星空似得燈光。


    點綴繁華的街道。增添出了點點的溫馨氛圍。


    “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會兒就回來。”


    賀湛聞聲轉過頭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到回應,林言打開門就往外衝。


    一開門,整整齊齊的黑衣人排列在走廊兩側,四處的燈光森白一片。


    鏡麵的牆壁露出一片倒影,看到這裏。林言心裏咯噔一下,神經大條的她也是察覺到不簡單。


    控製住退後的腳步,林言賠上笑臉。


    “這是怎麽了?這人來的倒是挺多的。”


    對麵寂靜無聲,她一個人站到那裏很尷尬。


    走廊的盡頭走來一個人。


    鏡麵的牆壁反射出那個人挺拔的身影,一道疤痕貫穿了他的整個眉骨,雄鷹般的視線如盯上獵物一般凶狠可怕。


    林言連連退後好幾步,身體附上牆麵。


    “拿一個小白臉出來,賀湛也是不夠味。靠牆上的那個alpha,叫你呢,把賀湛叫出來。”


    她咽下一口吐沫,眼神堅定的看向那對雄鷹一般的眼睛。


    “把你的嘴放幹淨點,小白臉是你可以叫的嗎?毀容的家夥,沒資格說我。”


    刀疤男沒生氣反而變態的笑了。


    “撲哧—-說你還不高興了,好聽點你就是賀家的贅婿,難聽點就是一條會叫的小狗。和你說話也是給你臉,別給臉不要。”


    林言臉色冷下來了,攥緊的拳頭隻想往他的臉上來個漂亮的印記。


    她平穩下氣息,調整好語氣,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是什麽用不著你定義,你也配嗎?”


    刀疤男臉上充滿不耐煩,揮手道“沒時間和你唧唧歪歪的,你不去叫賀湛出來,你就讓開。別擋道,怪礙事的,聽見沒。”


    林言胸口一下氣悶,但還是沒說什麽,默默的起開了。


    刀疤男挺翹的下巴囂張的揚起,臉上掛起欠打的微笑。


    刀疤男修長的手剛要觸碰門的把手,門卻自己開了。


    露出雪白的襯衫,薄薄的肌肉掩蓋在衣服之下。


    “蕭澤你帶人來是什麽意思。”


    蕭澤看到賀湛出來,雄鷹般的眼睛瞬間亮了,嘴角掛上欠打的微笑。


    嘴裏的話比剛才還混不吝。


    “可把你小子整出來了,舍得出來了。你養的小白臉倒是意外的有趣,嘴怕不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味道真是一言難盡。”


    林言一直以雕像的形式存在,一伶仃聽到有人提起自己。身上打起冷戰,眼神不是很好的撇向蕭澤。


    由於林言的視線太過強烈,對話的賀湛停下語速,眼神示意到底怎麽了。


    她自己酸溜溜的在心底想,自己的配偶被這樣說不討回公道嗎?


    林言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的性子,心裏的不樂意也是沒藏著,語氣平靜的說著含沙射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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