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虎:“是和他無關。可程雪宜沒死絕不是因為他沒碰那兩個道姑,而是他和常人不同!”


    李司吃了一口肉問道:“不同?有什麽不同?”


    牛二虎:“我爹不是一般人,他說那年發山洪,程雪宜被大水衝下來在洪水中來回沉浮幾次,被抱上來後一點事情都沒有。程雪宜從來沒有病過,有一年村子裏鬧瘟疫,程雪宜去吃因瘟疫而死之人的剩飯。如果是常人早就死了,可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司:“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牛二虎:“那這次在西南地宮裏的事情呢?”


    李媛媛:“直說吧,你爹的死和程雪宜沒任何關係。你恨他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喜歡他對嗎?”


    牛二虎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李媛媛繼續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幾個就看出來了。你喜歡娜娜,而娜娜喜歡程雪宜。後來你又喜歡上了月之國的王妹星妍。可星妍也喜歡程雪宜。”


    李司笑道:“看不出來還是個多情種。說說你和袁飛的事情吧!”


    牛二虎:“我和袁飛早就相識,是他派我到楊家的。目的就是利用別人的力量達到我們的目的。至於那個地宮裏麵到底是什麽我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不和我說。”


    李媛媛:“把褲子脫了!”


    李司和邪龍都是一驚。


    李媛媛笑道:“二哥,當年殺朱長虹的人是誰?”


    李司:“太監李豬兒啊。”


    李媛媛笑道:“當時那個朱友把自己被他老爹寵信過的媳婦丟給了李豬兒,李豬兒是個太監。於是就出現了和楊家二小姐一樣的事情。陰白了吧。”


    李司看著牛二虎笑道:“你是說這東西也是太監?”


    李媛媛笑道:“那就要拭目以待了。”


    李媛媛看著牛二虎沒有動眼中寒光一閃兩道清光就打在了牛二虎的腿上。牛二虎跪在地上兩處膝蓋各有一個血洞。


    李媛媛冷笑道:“你連個男人都不算。即便是得到了喜歡的女人。你又能幹什麽呢?”


    牛二虎大吼一聲:“我會治好我自己的。”說罷一把將褲子脫了。


    一旁的邪龍看著牛二虎臉上的肉抽動了一下。


    李媛媛大笑道:“二哥我猜對了吧!邪龍去找一個死扣鐵麵具給他戴上,他以後就跟著我。”


    邪龍:“是。”


    程雪宜記得自己小時候去的最遠的一處地方就是從村子往北走,然後往西路過一片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在平原的南邊有一個村子是村子裏教書先生的姐姐家。


    程雪宜曾跟著教書先生去過他姐姐家住過幾天。


    程雪宜對那片草地夕陽下的日落場景記憶尤深。


    無邊無際的草地在金色的光芒下十分刺眼卻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想迎著光芒去看。


    冷風如刀,夜空中幾點寒星。一輛馬車在村子裏唯一亮著燈的家門口停了下來。


    開門的是一個皮膚黝,麵容樸實的中年漢子。


    漢子看著眼前這兩男兩女:“幾位有事?”


    四人中帶頭的紫袍男子:“我們是趕路的。看到你家裏亮著燈。想借宿幾日不知方便與否?”


    男子笑道:“沒什麽不方便的。來。快請進吧。”


    看著桌子上的酒菜一邊的黑衣男子笑道:“看樣子老哥要請客。”


    男子笑道:“請的什麽客啊,我本來是在城裏幫我兄弟打理藥材生意的。他前幾天讓人送來了被褥吃喝,說是要回老房子住一陣子。這不我就收拾了一下。”說話間院子裏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後進來的正是程雪宜。當年教書先生的姐姐和姐夫都死了。程雪宜就安排他們唯一的兒子黑三在附近城裏幫蒼生教打理一家藥材鋪子。


    近期程雪宜要在這裏待一陣子,就讓黑三把老房子收拾出來。沒想到第一天就有趕路的人借宿。


    互相寒暄了幾句後程雪宜便招呼其他四個人一起坐下吃飯。


    程雪宜拿出一壇酒:“三哥,相逢即是緣,你陪他們四位盡興。”


    黑三:“怎麽?你真的不喝酒了?”


    程雪宜點點頭。


    吃完飯後唐博便送來一堆文書。程雪宜在桌子前頭也不抬的寫了一個半時辰。


    黑三燒了熱水,拿了銅盆讓四個人都泡腳對程雪宜道:“你也泡泡吧。”


    程雪宜:“不泡了,一會兒我用涼水洗洗就行。三哥我不是讓你找房媳婦嗎?你一個人過日子太沒意思了。”


    黑三笑道:“這以前是沒錢,沒人願意跟咱。現在是一個人慣了,不想找了。”


    程雪宜笑道:“其實有時候一個人挺好的。對了,三哥我記得姑姑小時候給我講過一個事,說早先有人被倒滾上山的石頭壓死了。你記得這事嗎?”


    黑三笑道:“記得。你姑姑那是看你小哄你呢。她說那個山坡我和你當時一般大小的時候就去過無數次了。什麽都沒有。再說了那石頭如何會往上坡滾嘛。”


    程雪宜笑道:“反正閑著沒事。陰天咱們去看看。”


    黑三:“成。我順便給你打些野味兒。”


    聽著外麵的風聲呼嘯程雪宜輕歎道:“風吹樹搖似惡鬼,寒月孤星夜歸人。”


    黑三從火盆裏刨出燒好的甜薯給幾個人一邊分一邊吹氣:“兄弟,這朝廷上又換皇帝了。可下麵的人還是那樣兒。我聽那些販藥的人說現在西北那才叫好呢。人家說像咱們這樣的在西北做生意早就發達了。”


    程雪宜靠著身後的被褥道:“地方沒有好壞。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需要人堅守著。三哥,這夜裏還太平嗎?”


    黑三:“現在還行,前兩年亂軍在東邊的白煙溝殺了很多人,一到晚上就鬧騰。”


    四個客人住在西房裏,程雪宜和黑三住在東房。


    熄了燈年齡大的美婦看著外麵寒冷的殘月對紫袍男子說:“外麵那個人來曆不凡。”


    紫袍男子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


    一邊的黑衣男子:“我看方才來給他送書信的那個人身法極高。像是蜀中唐門的絕技草上飛。”


    紫袍男子:“那個人應該是唐門的大公子唐博。能讓唐公子服侍的人……”


    美婦的臉色微變。


    次日早上黑三給四個人做飯,程雪宜在院子裏練功。不過他練的功法動作十分緩慢,但仔細看卻是連綿不斷滴水不漏。


    唐博走進院子在程雪宜耳邊低語了幾句。


    程雪宜點了點頭繼續練功。


    蒼生教的起義惹怒了各方的當權者。被各方聯手鎮壓。各地的力量均遭到了巨大打擊。


    程雪宜讓各方力量轉入大山和各方勢力周旋,能打則打,不能打則退。大力的去向百姓宣揚自己的主張。


    吃過早飯程雪宜去山上散步。


    這樣大規模的失敗是程雪宜早就料到的。一是因為嚴格的規矩,大多數百姓跟著起事無非是為了能吃飽,有錢花。待到有了地盤後他們就開始墮落,變得喜歡享樂。而蒼生教嚴格的規矩讓這些人失望,所以他們會離開。


    二是這些起義者的帶頭人都是一些書生,從書生到能征慣戰的大將以及運籌帷幄的獨當一麵是需要時間和經驗的。


    李司聽完了下麵人的奏報:“這蒼生教的教主是個厲害角色。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失敗。撤退的很從容。把力量撤到各方勢力交織的山中,誰都不想去打,而是想著讓別人打。這樣就給了他們喘息之機。”。


    李媛媛:“這個人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李司:“不知道。不過我有感覺此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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