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人一揮手一道黑氣衝下深淵。深淵之下立刻黑氣湧動一條黑色九頭長蛇從深淵爬了上來。


    程雪宜立刻揮手道:“大家往後靠靠。”


    骷髏人揮手化作一團黑霧到了程雪宜麵前剛要揮刀砍下卻發現刀早已被一副太極圖死死的卡住。太極圖猛然光芒大作發出數十道金光。骷髏人在金光中消失。


    九頭蛇渾身從尾巴開始被火焰文字覆蓋。這個文字像是某種道家的符咒頃刻間便布滿了九頭蛇全身。


    九頭蛇化作一個火團也消失在深淵下。


    李媛媛:幾年不見。盟主的武功已經入登峰造極境。”


    程雪宜拿起地上的包袱:“後會有期。”說罷便要向北走。


    “雪宜!”薛菲突然喊了一聲。


    薛菲上前幾步:“我和媛媛需要你的幫忙。”


    程雪宜看了在場眾人一眼笑道:“北方三地十六州可是中原有誌之士的恥辱。我聽說有人立誌不奪回這十六州死不瞑目。”


    梁霄:“盟主多想了,盟主本是漢人。對十六州的百姓又是多加撫慰。說到底北方聯盟的人都是漢人。所以我們之間隻有地盤之爭,而無家國之恨。”


    李媛媛:“咱們去洛州城裏談吧。”


    一個巨大的院子裏站著的,坐著的到處都是人。


    老煙袋將一張似乎是皮質的東西放到了程雪宜麵前的桌子上:“盟主。請上眼。”


    程雪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皮子臉色大變道:“幽冥湖?”


    老煙袋拱手道:“盟主真是奇人。一眼就看的出這圖上的地方。盟主,這次咱們再合作一起幹一次大活如何?”


    程雪宜拿起圖折了幾下讓眾人看。隻見此刻地形圖上展現出來一幅骷髏圖案。


    程雪宜看著老煙袋笑道:“就憑這個?你們幾輩子都找不到地方。這圖一共有三張,還需要配合一部密宗經文聖歌才能找到正確的地方。”


    李媛媛:“你如何知道的?”


    程雪宜:“當年在去往西方大雪山的途中遇到過一位老喇嘛。他就是守護在幽冥湖的十大護法之一。這個事情我是從他口中得知的。”


    薛菲:“西方大雪山?”


    程雪宜:“幽冥湖和大雪山相對而生,一個是神聖之地,一個是邪魔聚集之所。這個幽冥湖的來曆有一個傳說,說是由開天辟地時隕落的三千混沌魔神所化。裏麵有一把非銅,非鐵,非玉的魔劍。得到了那把寶劍便可以號令天下。”


    李媛媛聽了程雪宜的話神情有些激動道:“這麽說這把劍真實存在?”


    程雪宜:“確實有!它的真身擎天立地,我在大雪山之巔看到過。不過根據那個老喇嘛的說法即便是有命到了魔劍下也需要很大機緣才能拿到。”


    老煙袋:“如果我們要去需要準備什麽?”


    程雪宜看著天空良久才道:“準備好赴死!去那個地方就是送死。即便是你們這些人都一起去。回來的最多也就五六個!這還是可以順利進入冰山內,如果外麵安排不好那會死更多人。”


    梁霄:“當年盟主是如何去的?”


    程雪宜:“我去的是大雪山。那是神地。一來靠機緣二來靠毅力。再說我當時是有……算了。反正我是不建議你們去。不過你們非要堅持我會盡力幫助。隻是要做好回不來的打算。”


    薛菲:“雪宜。你想不想知道我們這樣不顧一切的尋找異寶的目的是什麽?”


    程雪宜:“不要說。我也不聽。”


    李媛媛:“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找到了長生不老之術呢?”


    程雪宜回頭看著李媛媛笑道:“長生?從朱長虹到你們。你們一直都在研究所謂的長生之法吧?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長生它本身就是一個騙人的概念。”


    李媛媛:“騙人的?”


    程雪宜:“隻有相對的長生不老,而沒有絕對的。螻蟻的壽命隻有一夏,從它們的角度來看我們人類,我們就是不死不滅的。人就是神,天地山石有萬年壽命,在人類眼裏這些都是神跡,可是和浩瀚宇宙的億萬年不變來比天地又如同螻蟻一般渺小。所以你們說的絕對長生根本不存在。”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一個黑袍人上前道:“敢問盟主。那霸天絕地的力量呢?力量也沒用嗎?”


    程雪宜笑道:“天地之力?媛媛的五雷掌你能不還手撐住幾掌?連一人之力都接不住。如何去接天地之力?凡人的血肉之軀能承載的是極其有限的。”


    程雪宜的話讓在場的人啞口無言,但作為有決定權的李媛媛和薛菲卻選擇了離開院子。


    程雪宜看著二人離開也不再說話。


    梁霄找了幾個和自己比較說的來的將領找程雪宜一起喝酒。


    程雪宜看著梁霄手裏的酒放下書道:“我不喝酒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梁霄笑道:“今天與往日不同啊。今天盟主你內心是極其失落的。”同來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程雪宜起身道:“介紹一下吧。”


    梁霄笑道:“我來介紹。這位白胡子的叫劉森,是河東將軍,這兩位是他的部將柴衛和趙武。”


    程雪宜笑道:“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劉將軍的旗語術,柴將軍的兵法,趙將軍的百獸拳法。我早就想見見三位了。想不到今日竟然一起見到了。”


    梁霄笑道:“我還叫了邪龍。本來邪王也要來的。可是臨時有事。”


    程雪宜笑道:“要不我請客,咱們到外麵去喝吧。這裏喝酒我怕對幾位影響不好。”


    梁霄笑道::“影響不好?他們早就不在乎了。就這這裏吧。”


    程雪宜連喝了三碗酒歎道:“我今年二十三歲。我十來歲就出來從軍,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不喝酒了。十年了。”


    劉森笑道:“盟主那個時候是打黃龍吧?”


    程雪宜:“對。打了兩年黃龍敗了。我北上的時候遇到了李家兄妹。然後到了西北。十年了,天下還是如此亂。”


    梁霄:“盟主其實你大可不必浪費口舌的去勸阻她們倆。很多東西也並不是她們倆可以決定的。那些大家族的人根本看不到底層人的死活,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能活的久一些,可以多享受一下。這樣的人聯合起來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


    劉森:“那我們就坐視不理?其他地方不說。洛州城郊的百姓都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了。”


    柴衛:“是啊。這一路北上沿途看到的都是逃亡者。可這兩年並沒有天災。這一切都是人禍導致的。”


    梁霄:“盟主。今天我叫大家來喝酒給你解悶隻是幌子。大家想聽聽你的看法。”


    程雪宜:“她們這樣折騰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反判。”


    劉森低聲道:“丞相宇文泰已經有這個心思了。他曾秘密見過我,讓我到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趙武:“我看宇文泰此人隻有守土的本事。且任人唯親,難成大事。”


    柴衛:“可借住他的力量。”


    程雪宜:“這次西行看來是不可避免了。你們都要隨行嗎?”


    梁霄:“對。”


    程雪宜:“這不行。此去實在是九死一生。幾位都是以後的國柱之才。要是都折在西行路上中原就沒希望了。”


    劉森:“她們之所以帶我們來也是防備著我們。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程雪宜:“去找宇文泰。江南的人怕你們回去。那你們就留在北方。正好北方各地民變無數需要武將。”


    柴衛:“那盟主呢?”


    程雪宜笑道:“他們必然會讓我跟著去的,再說了我和兩位公主的關係也很難推脫。不過那個地方我有辦法應付。”。


    趙武:“那我隨盟主一同走一趟。”


    柴衛笑道:“好辦法,一來他武功高可以保護盟主。二來他也可以兼顧一下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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