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女孩身下的那一灘血跡,也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


    秦芷總是一個人孤單地行動著,因為她的懦弱無能,蔣時清和顧夢早就已經放棄了和她一起行動,共同進退的想法了,可獨自一人行動的秦芷,事實上並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她就像是一隻沒頭的蒼蠅一般,在偌大的校園裏四處亂竄。


    隻是今晚,她的心中格外憤憤不平。秦芷總是會想到陸榮軒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做錯了什麽呢?她隻不過是膽子小了一些罷了。


    秦芷低下頭,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眸子裏滿是陰霾。


    “秦芷小姐。”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如沐春風的聲音,秦芷心頭一動,有些驚喜地看向了距離她不遠處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是陸榮軒。


    陸榮軒麵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正一步一步地朝著秦芷走了過來,一步一步,不急不緩,都像是踏在了秦芷的心上,她承認,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會讓她歡喜到小鹿亂撞的。


    “陸先生,好巧啊。”秦芷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狂跳的心髒,轉過身正對著陸榮軒,雙手有些局促地搓了搓。


    “好巧?”陸榮軒低下頭,溫柔地重複了一遍秦芷的話,然後又抬起頭,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秦芷,對她說,“你為什麽會認為這是巧合呢?你難道就不會認為,我是刻意來找你的嗎?”


    秦芷一怔,心跳漏了一拍,倉皇地低下頭:“不……這怎麽會……”


    “為什麽不會?”陸榮軒沒有思考,飛快地反問著,又趕在秦芷會回答前,問道,“秦芷小姐,喜歡白晝?”


    秦芷一愣,不可否認,白晝那樣有攻擊性的美貌最開始的確吸引了她的目光,可白晝對她卻並不寬容,甚至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給過她一點點希望,她原本有些萌動的春心,也在白晝無情地拒絕時變得粉碎,說到底……她現在是有幾分怨恨白晝的。


    不過她更嫉妒程暘,因為在秦芷看來,程暘並沒有做什麽,可她卻什麽都有了。


    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的白晝卻將程暘放在心尖上。


    “不是的!”秦芷慌亂解釋,“怎麽會,我怎麽會喜歡白晝……”


    人嘛,都有那麽一點虛榮心的。


    就好像,秦芷對白晝示好無果,她就會怨恨上白晝;而陸榮軒,從始至終,似乎一直在向她示好,那麽秦芷本身,是享受這種獨特的偏愛的,她怎麽會在陸榮軒麵前承認她對白晝有過好感呢?


    秦芷甚至已經期待陸榮軒會對自己表白,然後自己會在這段感情裏處於絕對上風的優勢……畢竟,是他先向自己示好的,也會是他先向自己表白。


    “不要騙我。”陸榮軒的眸子裏麵一片幽深,他湊近了秦芷,將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懷中,“如果連你也騙我,我會傷心,我會傷心的,小芷。”


    秦芷微微睜大了雙眼。


    陸榮軒第一次稱呼她為“小芷”,而不是那客氣又疏離的“秦芷小姐”。


    陸榮軒的眸底翻湧著不明的情緒,好像快要抑製不住了一樣,他的手輕輕扶上了秦芷的腰肢,對她說:“小芷,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不要騙我……永遠都不要,好不好?我們是一樣的人,我們才應該相互取暖。”


    陸榮軒身上的獨特氣息緊緊地包裹著秦芷,她抬起頭,雙手已經不由自主地輕輕捧著陸榮軒的臉:“我沒有騙你,我不喜歡白晝……”


    “那你喜歡我嗎?”陸榮軒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手覆上了秦芷的頭,“乖女孩,告訴我,那你喜歡我嗎?”


    還不等秦芷說話,陸榮軒便繼續說著:“遇見你之前,我從未相信過一見鍾情,可遇見你之後,我相信了。小芷,如果你說你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吧,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隻好再努努力,再多追求你一段日子……”


    自打出生以來,秦芷從沒被人如此珍視過,麵對陸榮軒認真裏還夾雜了幾分委屈的聲音,秦芷的一顆心都要化成水了,大腦幾乎沒有運轉,話話語就已經脫口而出:“不,我是喜歡你的……”


    陸榮軒的神情一怔,環著秦芷腰身的雙手微微收緊,這個動作將秦芷完完全全地圈入了自己的懷中,然而,又不會弄疼秦芷,秦芷的心中一甜,他對待自己,一向都是這樣的,認真且小心翼翼。


    “當真?”陸榮軒的語氣低沉沙啞,似乎壓抑著什麽,他的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秦芷,似乎實在確認她話中的真實性。


    “當然是真的。”秦芷軟下了身子,靠在了陸榮軒的身上,語氣柔緩,“從我第一眼見你,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榮軒,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話音未落,細細密密的吻就落在了秦芷的臉上、唇上,再到她的脖頸處,熾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帶給了二人非同尋常的感受。


    =


    精英學校,第二個夜晚,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去了,眾人並沒有獲得什麽太有價值的線索,轉眼間,天就已經緩緩亮了起來。


    同昨天一樣,早晨五點半左右的樣子,就有工作人員來叫他們準備離開宿舍,眾人依言照做,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食堂。


    因為一晚上都沒有什麽收獲,眾人顯得有些低落。程暘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她的身邊圍繞著喬言、埃裏爾、蔣時清和顧夢。


    “也不要太悲觀了,事情也沒有那麽壞。”程暘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安慰著她們。


    程暘已經將自己昨晚找到的線索及看到的那樣的場麵告知了眾人,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後,也沒能得出確切的結論。


    喬言歎了口氣,視線無意間瞥向了一旁餐口處的餐盤裏放置的早餐,然後怔住了。


    下一刻,她像是被抽離出去了魂魄一般,朝著早餐口走了過去,緊緊地盯著餐盤裏的那幾張雞蛋餅。


    “喬言,你幹什麽!”埃裏爾走得最快,急忙拉住喬言的手,生怕她會拿起那看起來誘人的雞蛋餅,然後吃下去。


    畢竟……在這個世界裏,未知因素太多,誰會去吃來路不明的食物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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