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的傻子一臉討好的神情。


    傻子要是服了人,那可就是真正的死心蹋地。現在林凡在他的心中就是真正的爹。真正的爹也不會讓兒子像他這般順服。從此,他是林凡的一員虎將,他是林凡的小跟班,他更是林凡最忠實的奴仆。


    傻子現在的智力,三歲的小孩他也不過。比林凡更天真浪漫,傻得除了吃、睡、打仗、賭錢,其它的好像什麽都不懂。


    林凡也懶得理這些,他看了傻子一眼,然後問道:“你為什麽來打我?”


    傻子一聽這話,以為林凡要翻老賬,嚇得臉都綠了,整個身子抖得像風中的擺柳。他剛才真的是被林凡打酥了骨頭。傻子從未吃過這麽暴的虧,他從來都是打人的,從沒有被人這麽的暴打過。林凡打爆他全身氣勁兒的那最後一拳,讓他切身體驗了什麽是痛苦,那真的是痛徹骨髓。


    否則,以傻子一身的皮糙肉厚也不會那樣的慘叫,還胡亂的認媽媽,那個時候無論是誰,隻要能讓林凡停手,別說要他叫媽媽,要他叫祖宗,叫什麽他都願意。林凡狂暴的拳擊,不僅讓痛入骨髓,更是嚇破了他的膽。


    不過,抬起頭看到叫停的鳳影的那一刻,一聲媽媽叫得卻是自於他的心底。他記不起他的媽媽長的什麽樣了,好久以前他就沒有了媽媽。不過,他又偏偏記得好像有媽媽的日子,他是那麽的幸福。那是被一個女人嗬護的幸福。在那被林凡暴打的悲慘的境地裏,抬起頭看見鳳影的第一眼,他的有些暈花了的眼睛真的好像見到了媽媽,於是以他三歲孩童的弱智,已經認定了鳳影這個媽媽。


    現在他極度緊張的時候,他又瞟向了鳳影,是以一個三歲弱童的眼風看的鳳影。那種眼風純仆純真,充滿了濡慕和期待。


    鳳影見傻子站在林凡的麵前抖得手腳都顫,不知道林凡在問他什麽,竟把他嚇得那樣,便道:“凡兒,別太嚇他。”


    說著話時,鳳影已走了過來,傻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閃身便躲在了鳳影的身後,扯著鳳影的衣角,狀極是一個幾歲的孩童,哀哀的道:“媽媽,爸爸還會打我嗎?”


    鳳影的臉一下子紅了,有些氣憤的道:“別瞎叫,我不是……”她不好意思把“媽媽”兩字出口。


    傻子愣了一下,忽然眼圈紅了,一眼泡的淚水含在眼睛裏,卻又不敢掉下來。好像是一個孩子被父母遺棄了般的那麽無助。


    鳳影抓耳撓腮起來。她拿這傻子也真的沒了辦法。這個家夥怎會弱智到這樣的程度?她怎會知道傻子從懂事起除了朦朧的記憶裏母親關懷過他,便再也沒有人關懷過他,鳳影是第二人。以他三歲小孩的弱智不把她當成了媽媽,那反而是怪事了。他可算是找到了親人了,忽然又要失去,他又怎會不痛苦?


    林凡向他們轉過身來,傻子的身子又抖了起來,情急之下,從兜兒裏掏出那一千塊錢:“他們給錢了,我再不敢了。”


    他吼得直震得在他旁邊的鳳影的耳朵嗡嗡直響。他現了自己似乎嚇著了“媽媽”,一臉的不安、內疚和緊張,膽戰心驚的看著林凡,又要顧著看看“媽媽”,想不到這家夥竟是個孝子,竟知道疼“媽媽”,他知道自己聲音大會嚇著“媽媽”,便把聲音放得極輕,極微弱的道:“爸爸,不打我啊,錢都給爸爸。”


    林凡現在倒是沒有了一點笑的意思,好玩的事情,小孩子都是一會兒就過去,但是現在看著傻子竟被自己嚇得這樣,他已經不覺得再好玩了。聲音也和緩了下來:“不打你啦,你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打我的?”


    問了半天,傻子才費了好大的力氣讓林凡弄清了那幾個人的形貌。他已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幾個人就是胖子他們。


    “好啦,你走吧。”林凡對傻子道。


    傻子膽怯的看看林凡,又看看鳳影,竟不肯移動他的腳步。林凡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感受到了傻子對小姐姐那拳拳愛戀的乳子情誼。明白這個傻子對鳳影沒有威脅,不但沒有威脅,他反而還能感應到這傻子會用他的生命去護衛小姐姐的安全。他靈機一動:“好啊,這傻子反正整天也沒事,倒不如讓他天天保護小姐姐,這下他可是放心了。有這個傻子在小姐姐的身邊……哈,那可是小姐姐身邊有了個神級的保鏢,沒有人再會傷害到她了。從此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對傻子道:“你過來。”


    傻子雖然現在對林凡怕的要死,又不知道林凡叫他過去幹什麽,卻不敢違拗。林凡把他領到一邊,悄聲對他道:“傻子,你是不是整天都沒什麽事做?”


    傻子點點頭。


    “那好,我給你點事做……從今天起,你就跟著……”他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另一處十幾步遠的小姐姐,一時不知道讓這傻子叫小姐姐什麽了。


    但想不到傻子竟然心有靈犀,一點都不費力的就接口道:“讓我跟著媽媽嗎?”


    “哦……”林凡愣了一下,想不到傻子反應的也不慢啊。其實這也是事關人的潛能的問題,無論傻子還是狂人,在他們非常關注的事情上,他們反應靈敏的程度,正常人往往不及。“是啊,你以後就跟著媽媽吧,別讓媽媽被人欺負。”


    傻子樂了,張開大嘴無聲的笑了。這是他極高興的一種表情。這比他接了一仗打,還要讓他高興,也許比他賭錢贏了還要高興吧?當然他一直也沒有贏過,也不知道他贏錢會是什麽樣子。


    安排完了小姐姐的事,林凡終於放心的樂顛顛的上學去了。


    隻不知道等待胖子六人的命運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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