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麽?”陸子厚驚呀問道。


    玉郎朝他所指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有看見。


    杜婷婷和溫如意也看著陸子厚所指之處,滿臉驚恐。


    玉郎心中詫異,為什麽他們都能看到的東西,自己卻看不到呢?


    便向陸婦厚問道:“陸兄看到了什麽?”


    陸子厚並不理他中,似乎在全神戒備他所見到的事物。


    玉郎又問杜婷婷,溫如意,兩個師姐也不理他。


    正在奇怪的時候,突然聽到陸子厚說道:“不好,玉郎兄弟怎麽不見了?”


    “老八,你在哪裏?”溫如意大喊道。


    杜婷婷也是麵色焦急,喊道:“八師弟,你去哪了?”


    玉郎回道:“我就在這啊,你們都看不見我嗎?”


    這三人卻不理他,還是繼續焦急地尋找著。


    玉郎大感奇怪,便伸手去拉溫如意,這一拉之下卻拉了個空,玉郎大急,又伸手去抓杜婷婷和陸子厚,卻一個也沒抓住,他們三個都隻是虛影。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又中了什麽人的幻術?


    玉郎也不敢向周圍攻擊來破法,要是誤傷了陸子厚他們三人,那可就不好了。


    正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陸子厚三人的虛影也消失不見了。


    玉郎招出金瓜,握在手中,這法寶,便是玉郎現在唯一的朋友。


    有金瓜在手,玉郎便不會孤軍作戰。


    而金瓜也有了回應,放出雪亮的金色光芒,將周下裏照得如同白晝。似乎在安慰著玉郎,讓他信心大增。


    在金瓜強烈的光芒照耀之下,玉郎才發現,眼前有個修士正般膝而坐,閉眼施訣,似乎正在引導著一個什麽法術。


    “你是什麽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做什麽?”玉郎一聲大喝。


    那修士渾身一顫,似乎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驚嚇。


    他雙目一睜,皺眉問道:“你能看到我?”


    玉郎道:“少裝神弄鬼,快把我三個朋友還來,否則此處便是你的藏身之地!”


    那修士心生恐懼,要知道他所使用乃是半靈法體施法,一般修士是看不見的。能看到他的修士,靈力至少要高出他一倍以上。


    放眼整個修真界,這樣的高手也沒有幾個,要真讓給遇上了,那此處便真是他的藏身之地了。


    他嘴上卻十分強硬,冷笑道:“我那師弟鬥不過你們,我卻沒有他那般膿包,逃得比兔子還快。你那三個朋友,已經被我抓住了,想要他們活命,便不要輕舉妄動。”


    玉郎“哼”了一聲,說道:“你待如何?”


    那修士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隻要你放下手中法寶,自縛靈力,我才能相信你真有相救朋友的決心。自然便放了你的朋友。


    “好,你放人吧”


    那修士一愣,他這麽輕易便答應了?


    玉郎知道此事難以善了,話一出口,手中金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這勢向那修士揮出,那修士慌忙中祭出一個防禦法器,還沒有來得及施展開來,隻聽哐當一聲大響,那法寶便給金瓜砸得四分五裂。


    那修士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數丈遠,倒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


    玉郎飛身到他身前,將金瓜舉在他腦袋上,作勢欲打,問道:“怎麽樣?交人不交?”


    那修士到也硬氣,隻是冷笑道:“動手啊,殺了我,你的三個朋友一個都活不了。”


    玉郎又想起了貝敏敏的教他的識人說話之術,一個人越是害怕,便越是喜歡威脅人。


    這人當真是害怕了嗎,怎麽看起來他如此鎮定?聲色俱厲,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那便試他一試吧!玉郎笑道:“那你便先死!說罷舉錘便朝他腦袋砸下。


    那修士嚇得魂飛魄散,自己不是掌握著他的三個朋友的生死嗎?他怎麽說殺便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跟他耍點心機,卻想不到白白送了性命!


    玉郎手一偏,那修士身前的一塊石頭便被金瓜砸得粉碎。


    而那修士卻被嚇得尿了褲子,一陣惡臭撲鼻而來。


    玉郎哈哈大笑,說道:“怎麽樣,你還有一次機會!”


    那修士再不敢耍花樣,朝身後一指,說道:“道兄息怒,你的朋友好好的在那山洞中,正被我的幻術困住。”


    玉郎怒道:“你好大膽子,竟敢對我的朋友好如此無禮?”


    那修士道:“道友息怒,我這便放了他們!”


    話音一落,便強坐起身來,施法引訣。


    陸子厚他們三人一番亂逛,忽然間了現了玉郎,向他飛身過來。


    溫如意急道:“老八,你到哪裏去了?我們找得你好苦啊可急死人了!”


    玉郎摸了摸她柔順的秀發,安慰她道:“我沒事,你們剛才中了這斯的幻術,不管你們看了,經曆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都作不得真,現在我們都沒有事了。”


    陸子厚道:“鬼道法術最多幻術,這人是靈道盟的莫東,我知道他,他的幻術修為可不低,我們有幾次要抓幾個隻厲害的蠱蟲,便是找他幫忙讓那蠱蟲處在幻術中消耗了力量,我們才能安全的抓住。”


    他又向莫東道:“莫東,我們黑蠱門待你不薄,你怎麽與我們作對?我們滅門之事是怎麽回是,你要不從實招來,我們黑蠱門的萬蠱鑽心的滋味,你可是知道的。”


    莫東,知道難逃一死,反而沒有那害怕了,將心一橫,笑道:“你們不會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憑你們向個人的本事,冒然找去,也不過是自投落網!更何況,我們也活了幾天了,說不定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不住地哈哈大笑,陸子厚冷笑道:“死到臨頭,還這般猖狂,看你還能笑多久?”


    說罷放出一團金色蠱蟲向他口中射去。


    莫東詭異的笑容僵在臉上,陸子厚本以為他害怕了,玉郎卻道:“不好,這斯不知道吃了什麽厲害的毒藥,已經氣絕身亡!”


    杜婷婷不住地對他又踢又打,難道線索便就此斷了嗎?


    玉郎又道:“不好,這斯的魂魄,不知道用什麽密法逃走了?”


    陸子厚一腳將莫東的屍踢得飛出老遠,怒道:“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找出來,要你永不超生!”


    盧羽也不知道被人下了什麽禁製,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清醒時也是渾渾噩噩,無法正常思考。她能感覺得到自己似乎正在一輛馬車裏,馬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周圍越來越冷了。


    她由此判斷,正被人帶著向北而行。


    也許是怕被人發現,她們正以凡人的方式趕路。


    而像她這樣厲害一個修士,竟然會怕冷,她的靈力還都在,卻又完全不受她控製,難以明白這是怎麽做到的!


    越來越冷,她仿佛置身於冰窟之中,帶她的人放棄的馬車。


    抬著她向下飛行,四周陰氣翻滾,難道進入了鬼窟裏麵?她怕的東西不少,但是偏偏不怕鬼,隻是她不明白這人帶她來之做什麽?


    她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這一路來她都沒有聽到有人說話,沒有看到任何光線,也沒有聞到任何氣味。


    而現在才感覺到陰氣所在,這定是被人封閉了六識,隻有元靈真身的本能感應還在了。


    真是被人封閉了六識嗎?卻又不像,她還能鹹覺到冷,還能感覺到向下的飛行。


    她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再想了,一想問題,她頭腦便又渾渾噩噩的一點也不靈光了。


    盧羽的確被人帶到了一處鬼窟裏,這正是聖方的一處秘密所在。


    聖方一身鬼道修為,多半都是出自此處的,而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靈道盟的莫家兄弟。


    他指揮莫家兄弟把盧羽放在一張祭台上,莫北欲言又止。聖方笑道:“莫師侄但說無仿,她是聽不到的。”


    莫北問道:“都說人被封了六識之後,就如同人形傀儡一般全無反應,而這盧,……”他本來要說盧師叔,卻又覺得不妥,改口說道:“盧仙子似乎還有意識,她好像還怕冷呢,甚至還能感覺得到我們已經進入了萬鬼窟中。”


    聖方道:“師侄不必擔心,這不過是元靈真身本能反應而以,元靈真身要是同一般修士一樣,那我也不需要費這麽大的精力來得到她了。要練化她,我還有幾個沒有研究明白的地方,目前尚且不敢冒然動手。如果我估算不錯,一年之內我必定能將她煉化,到時候我修為成倍增長,修真界中便再也不怕誰了。”他說到此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莫家兄弟連忙同他道喜。他也再次跟莫家兄弟承諾,隻要他計劃成功,這兄弟二人便是他親傳弟子,全力助他們增進修為,在修真界成為一代宗師那自然是指日可待。


    而可憐的盧羽,她這副美麗的元靈真身一動不動地被人擺在祭台之上,便是那砧板上肉一樣,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看不到有光,聽不到有聲音,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盧羽卻並不像聖方所說的那全無意識。聖方對元靈真身的研究隻不過是他自己摸索著總結出來的,找不到任何的參照。他天資過人,多方研究總結,對元靈真身的了解對與試驗,將盧羽控製了個八九不離十,卻還算漏了一點:盧羽僅是元靈真身,她還是妖界紫蘊仙宗的核心弟子。紫蘊仙宗的修士以修習魂力為基礎,靈魂之強大,絕對不是一般修士所能相像的。


    盧羽受他多般禁製,元靈真身雖然被封禁,意識卻還清醒的,她還能思考。而任她的修為,能思考便施法,不過不能運用身體,也無法動用靈力,她思考起問題來也是十分困難。施法更是不知道要練習多少次才能生效!


    有莫家兄弟守著,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好在聖方交代莫家兄弟看著她,隻是偶爾來看她一下。


    她雖然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說話,卻在幾個小法術的作用之下,能感知到她身邊有幾個人,甚至他們修為的強弱。


    這天,她便感應到,又多出兩個人來,哦,不對,應該是一人一鬼。


    但也僅此而以,全方位的身體禁製之下她連靈魂的修練也無法進行。


    而那一人一鬼正是莫南和莫東兩兄弟。


    盧羽不知道他們,就算知道,也不認得他們。


    最近好幾天,對方都沒有來了。


    她猜測聖方是有什麽要緊的事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可惜她什麽也做不了。


    沒事的時候,她隻能睡覺。


    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睡醒了多少次,又睡了多久。


    這種深深的孤獨與無助,靈魂被囚禁的感覺,也隻有她這樣親身經曆的人才能體會的到!


    一想到聖方為了要得到她的元靈真身,竟然想出這麽卑鄙的手段來讓她受到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她便恨得咬牙切齒。


    但不要說報仇了,就算是多想想事情,她都深深地感到無力!她發誓:要是有人救她出來,給她自由,無論那個人要求她什麽,她都給他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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