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狗賊,將之挫骨揚灰!”左銘恨恨的道。


    “是這樣。”許川道,“所以我也想問丞相一些問題,希望丞相給個說法。”


    眾人更是大駭,許川這意思是,害死先皇的人就是丞相嗎?


    周灣也是穩如老狗,月羅帝確實是他命人害死的,但他做事謹慎,就算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三皇子有何話,但問無妨。”


    “我父皇身體中的毒素,非常少見,其構成有極北地區一種名為靜笑安的花。敬笑安單獨並無毒素,但和普呐茶合在一起便會構成慢性毒藥。”


    “我父皇生前最愛喝普呐茶,然後朝中的禦醫,秦時歌,說我父皇體潮,給他開的去潮氣的藥方,每次都會少一味,就是靜笑安花。”


    “我昨日專門找尋了父親生前喝的中藥的殘碎,裏麵卻是出現了靜笑安花。我已經派人將秦時歌還有煎藥房的下人捉拿,在秦時歌皇城外的私人宅院裏,種滿了靜笑安花。而我沒弄錯的話,秦時歌是極北地區的名醫,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味藥能夠成毒素,要不然也不會從藥方上抹去靜笑安花的名字,而當年,秦時歌正是丞相大人舉薦進皇宮的,還請丞相大人給一個說法。”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也都是集中到周灣的身上了。


    周灣臉上出現難以置信的神色,“竟然有此等事,當年我也是考慮到先帝的身體,才將秦時歌推薦給先帝,沒想到他竟包藏禍心,暗害先帝。”


    “三皇子,你可以將他移交讓我審,我要好好問一問他,為什麽要害我們如此一個賢明愛民的君主。”


    許川笑了一下,“不用勞煩丞相大人了,這個秦時歌啊,已經咬舌自盡了,他背後的人果然有手段啊。”


    “這……好吧。”周灣道,“不過我也還是會去查,到底其背後何人害了先帝。”


    “這件事自然要徹查到底。”許川道,“不過一時半會兒壞人估計也抓不出來,先帝是否死於非命現在既然有了分斷。我們也剛開始確立新帝的事兒了。”


    這時,群臣之中有忠於月羅帝之人,也是激動的問道,“三皇子,您這是恢複神誌了嗎?”


    “是的。”許川道,“實際上我很久之前就恢複神智了,但是為了剔除朝局中的別有用心之人,所以一直裝傻。”


    許川說的當然是假話,他昨天才清醒過來。如此說隻是為了更好的統治局麵。


    周灣的麵色陰沉的可怕。


    “那按照咱們大輝朝傳統,當然是三皇子繼位。”剛才那位發言的臣子說。


    “臣也如此認為。支持三皇子。”


    “支持三皇子。”


    大臣中忠心月羅帝的臣子還是不少的。而月羅帝的後宮也是非常的和諧,因此眾多妃嬪也都是出言支持三皇子。


    “感謝諸位對我的信任。”許川衝著發聲的人道,接著又是看向周灣,“丞相又是怎麽想的呢。”


    周灣此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許川一旦上位,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辛苦謀劃這麽久,終於要收取勝利的果實了,許川卻是突然清醒,這令他十分的憤懣。


    而此刻,周灣集團的權臣們也都是沒有說話,看周灣作何反應。


    其實此次殯葬,在隊伍之中是安排了一些自己的殺手的,就是為了防止自己推舉六王爺時,有什麽意外,雖然周灣認為這種意外幾乎不可能存在。


    而現在,如果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冒險殺了三皇子,那麽,今天如此多的群臣百姓在場,自己叛國之名那直接坐實,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如果不殺,那麽三皇子登基,自己隻能以圖慢慢跟三皇子博弈。


    周灣是真的不甘心,所以還是說道,“大輝皇位,事關山河百姓,臣下還是有些擔心,三皇子之前突然瘋傻,現在好了,病情到底穩不穩定,若是再發作,於國於民都不好。”


    周灣知道,現在自己的這句話對於許川的上位之勢,沒有什麽作用。


    許川舔了舔自己的舌頭,笑了笑,“本王說過,本王徹底好了,丞相莫是不相信本王。”


    周灣麵色一僵,心中一股恨意湧上來,甚至恨不得手勢一揮,殺手直接殺了許川。


    但就在這時,一聲馬匹嘹亮的嘶叫聲傳來,隨即是一大片如雷的馬蹄聲。


    隻見山下,一道軍隊如疾風奔騰上來。


    打頭的馬匹上坐著一人,正是雷鳴將軍李康鳴,很快奔赴到許川麵前。


    其手持長戟,戟上纏繞著一道白綾,目光如電,震懾山頭。


    周灣心裏長歎一聲,自己已經沒有選擇權了。


    “奉三皇子天子玉令,黎山之上可能有逆賊叛亂,故前來維持治安。”李康鳴衝著整個山頭朗聲道。


    接著他翻身下馬,跪倒在許川麵前,“見過吾皇。”


    李康鳴這一句與其說是給對天子玉令說,更不如說直接是給三皇子說的,也是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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