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凶險之地回來已經過去了三天,顧夕朝一直沒從玉尺裏出來過。任憑她怎麽喊他,都沒有回音。


    沈星河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顧夕朝和她說過自己不能脫離玉尺超過五裏的距離,可她卻忘了他的囑咐,不光忘了帶玉尺,她還讓自己陷入了險境。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顧夕朝怎麽會沉寂這麽多天都沒消息!沈星河也不知道能幫他做什麽,隻能一遍一遍的畫著符籙,她想著自己如果能在厲害一些,就能少拖一點後腿。


    為了怕自己再忘了保命的東西,沈星河這兩天做了兩個小包,專門用來裝朱砂和玉尺。


    昨天班長打過電話來,說大家都已經畢業了,馬上就要各奔東西,想著最後組織一次畢業旅行,算是給四年的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沈星河本來不想去的,顧夕朝一天沒消息,她就一天沒有心情管其他的。更何況方思雨從回來就一直生著病,大概是被嚇得過頭了,竟然把那天看到的景象忘了個七七八八。可是班長前後打了六七個電話,一直在勸說,這是最後一次集體活動了,希望大家都能參加。


    最後實在拗不過班長的執著,微信上確認了方思雨也會去,也就不再堅持,答應了會參加旅行。正好,許欣到底是故意引她們去的還是出了什麽意外,她倒想仔細探查一番。


    直到出發這一天,顧夕朝仍然沒有理她。沈星河這幾天養了個小毛病,沒事兒就愛對著玉尺說話,想起什麽說什麽,看見什麽講什麽。整的沈母說她一天到晚神經叨叨的,就差拉她去看看腦子了。


    拉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摸摸腰側的玉尺和朱砂,沈星河還裝了很多她這幾天的“傑作”,準備妥當後出了門。


    在大巴車上,沈星河終於見到了方思雨。見她精神還不錯,便暗暗放了心。


    “星河,自從答辯完,我就感覺身體仿佛被掏空!總覺得忘了什麽似的,還天天做噩夢!”方思雨一看見沈星河就開始哭訴,她這幾天就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夢裏總有個淒厲的聲音喊她開門!


    “你這是寫論文累的,沒事,這不都過去了嘛!”沈星河覺得那些可怖的畫麵想不起來也好,要不就方思雨的腦洞,她怕是能給自己寫一本遇鬼自傳。此時見她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好。


    “對了思雨,你還記得許欣嗎?”


    “許欣?誒,這名字好耳熟啊,我在哪兒聽過來著?”方思雨使勁的想著,她確定自己應該聽過這個名字,可無論怎麽想都找不到和許欣相關的一絲痕跡。


    “沒事,不記得就算了。”沈星河今天已經問過好幾個同學了,大家都覺得好像是有這麽個人,但是又都說不出和她相關的事情,看來隻能等畢業照出來了。


    “你找她有事啊?可以問問導員啊。”方思雨實在是想不起來,幹脆放棄了。說著拿起手機,想給導員打電話問問。


    “算了,不是什麽要緊的事,等回去再說也來得及。”沈星河不想破壞出來玩的心情,先放一放吧,橫豎跑不了。


    “看!咱們進山了!”後排有同學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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