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該起身了。”


    隨著丫鬟的聲音,穿書打工人顧解語被丫鬟從被子裏刨出來。


    坐在梳妝鏡前哈欠連天的任人擺弄,這古人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光是梳妝就花費了大半個時辰。


    “側妃娘娘,太子妃請您去錦園賞花。”


    顧解語看著剛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揚起一抹假笑,“好的,知道了呢。”


    黃鼠狼給雞拜年,安了殺心!


    前後官大一級壓死人,現有正妻之令豈敢不從。


    顧解語垂頭看著路,前麵就算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得去。


    錦園裏的花開得正豔,正如顧解語此刻內心一片荒漠。


    “好一個以樂景稱哀情。”


    帶路丫鬟不明所以的側頭看顧解語,“側妃在說什麽?”


    在說你家主子沒安好心!


    “沒什麽,就是誇讚錦園花美。”


    丫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顧解語一會兒隨後轉過頭去,這個側妃真是古怪。


    轉彎就看見了一身華服的柳音音,好似真的在認真賞花。


    “妾身給太子妃請安,”顧解語屈身半跪著給柳音音請安,心裏懷念美好的現代,至少不用行這勞什子禮,膝蓋都要廢掉了。


    柳音音恍若未聞的坐在椅子上看花,“這正紅牡丹就是比那些雜色的要好看一些。”


    “娘娘說的是,正紅乃是正宮之色自然那些個旁門左道來的東西不能比擬的。”萃玉笑著接話。


    喲,擱著指桑罵槐呢?顧解語實在頭痛,不明白好好的美女怎麽就想不開磕在一個瘋子身上呢?


    醒醒,瘋批才不會明白什麽是愛。


    若是顧解語真的喜歡連喬,被這麽擠兌一通肯定會傷心的,但bug就出現在,顧解語作為一個穿書打工人,一個深受連喬迫害的受害者,怎麽會喜歡連喬呢?


    所以聽著柳音音這一通指桑罵槐的話,顧解語十分無感,甚至想笑。


    顧解語跪了一會兒剛準備站起來,就聽見柳音音演技極其逼真的驚訝一聲,“呀,側妃怎麽還跪著啊,萃玉怎的不提醒我?”


    “是奴婢的不是,請側妃娘娘贖罪。”


    信你們就有鬼,顧解語看著宮鬥劇長大的,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要不是因為活在連喬的眼皮子底下,顧解語高低得給柳音音上一課,什麽叫做鹹魚突刺。


    因為忌憚連喬,這個虧顧解語不得不吃。


    “妾身沒事。”


    柳音音睨她一眼,“那雖我在錦園走走吧,相比側妃對錦園不陌生吧?”


    “一般般吧......”顧解語硬著頭皮跟在柳音音身後,顯然柳音音對她的回答並不感興趣。


    今天就算是顧解語叫破喉嚨也是要逛這個錦園。


    “聽聞側妃昨日同太子殿下恩愛非常啊?”走來一段路之後,柳音音才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顧解語。


    開始了開始了,那命運一般的劇情。


    顧解語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柳音音,“妾身著實惶恐。”


    惶恐?柳音音冷笑,惶恐看不出來,一臉狐媚惑主到是看出來了,屈屈雜碎也敢跟自己搶東西,那就別怪自己了。


    柳音音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側妃誤會了,我也不是個善妒之人,隻是恭賀幾句罷了。”


    說著就拉住顧解語的手,走近些對著顧解語溫柔的道:“就是不知道妹妹有沒有命承受了?”


    看看,什麽叫作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毒的話,顧解語今日算是看見了什麽叫做美人蛇。


    心裏警鍾敲響,暗道不好想要掙開的時候就見柳音音笑容更加清晰。


    不好,這怕是正中柳音音下懷了,還沒等顧解語反應過來就看見柳音音順著顧解語掙紮之勢踉蹌數步跌落湖中。


    顧解語:......草。


    一陣兵荒馬亂之中見顧解語身後竄出護衛跳進湖裏把柳音音撈了起來。


    護衛自然不是顧解語的,顯然這太子府中隨時有護衛在側的隻有一個人——連喬。


    顧解語真的是想罵髒話了,淦你娘的柳音音,真是生怕我活久了。


    “殿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入水的,請殿下莫要責罰旁人,特別是側妃妹妹。”


    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柳音音就迫不及待的跪坐在連喬身旁,甚至顧不得渾身濕漉漉的就給眾人求情,瞧瞧多麽好的太子妃啊。


    顧解語跪在一旁想著怎麽解釋這件事情,就聽太子妃身邊的萃玉哭著道:“太子妃仁慈,可這明明是側妃娘娘推您入水的,太子殿下明鑒啊!”


    連喬冷著臉,甚至看柳音音的眼神之中都沒有半分憐憫,“我已看見。”


    從他來時的角度來說,確實是顧解語將人推下水的。


    連喬沒有看柔弱到不能自理的柳音音,垂眸看著從剛剛就格外安靜的顧解語,“理由。”


    這語氣?顧解語抬頭就看見了連喬那雙冷漠的眼睛,瑟縮一下,“我......”


    說什麽呢?說柳音音不是她推的?可這周圍都是柳音音的人,說讓連喬信任自己?可那又憑什麽呢?


    顧解語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委屈,什麽叫做百口莫辯,咬咬牙與其跟她們爭論不如就來個痛快的。


    “妾身無話可說,但憑殿下處置,”或許是因為委屈,顧解語眼底有了淚意,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連喬總不至於因為柳音音就殺了自己吧?


    比起一個美麗花瓶,自己才給他出謀劃策,總不能轉頭就殺了自己。


    這話心裏想得,但是顧解語不能說出口,一出口就變成了以功要挾,這是連喬的禁忌。


    連喬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柳音音,又看了一眼強忍淚意的顧解語。


    “幽閉半月,杖責二十。”


    顧解語沒有辯解,任由下人將她帶走。


    狗男人,你也不是好東西。


    連喬漠然的看著顧解語離開,既給了機會,不中用的話就長長記性。


    柔弱的咳嗽兩聲,柳音音垂眸掩飾住自己眸子裏的得意。


    跟我抖,顧解語你還嫩了點。


    “殿下,妾身頭暈......”美人衣衫盡濕,雖有幹淨外袍裹體但依舊不掩玲瓏身段,柳音音想往連喬身上靠。


    連喬眼中帶著未散殺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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