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次陷入絕望之時印宜年都會想起那雙冷漠的眼睛,倨傲,淡漠,漠視一切的眼神讓怨恨與嫉妒滋生在他心中。


    印宜年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沒爹的野孩子,等到了他十三歲的時候他媽也病死的,至於什麽病印宜年自己也不清楚,人窮起來總是一身的病,至於死在什麽身上也說不清楚。


    他隻記得在那個女人瀕死之際,她蒼白著臉躺在你床上,不時的傳出痛苦的哀嚎聲,這樣的聲音印宜年聽到麻木。


    女人除了被病痛折磨的聲音就是不聽的咒罵聲,有時候印宜年興趣來了會聽一會兒,但是他大多時候是沒興趣聽一個快死的女人的咒罵聲。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上......”女人將死之際像是想起什麽來一樣,她目光複雜的指著印宜年有氣無力的罵著,“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死......”


    印宜年冷漠的看著床上的女人,仿佛她口中咒罵的人不是他一樣。


    其實女人說的沒錯,若不是要帶著她這樣一個拖油瓶,憑著女人的樣貌還是能找到一個不錯的男人去包養她。


    可惜命運就是這樣,沒法更改,沒法懊悔,能做的就隻有接受。


    十八歲的印宜年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髒亂破舊的房屋內,那晚下了暴雨,電閃雷鳴之際印宜年打開窗戶開著外麵的雨夜,他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難道他也要跟女人的命運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在破房子裏麵,直到臭了才會有人來發覺嗎?


    那時印宜年不知為何又想起了當初在學校門口看見的印子濯,濃烈的厭惡與不甘從心中滋生。


    當年那個天子驕子的眼神跟現在的印子濯再次重合起來,印宜年心中的恨意幾乎是要將他自己給吞噬掉。


    “哈哈哈,我什麽都沒有,也不怕失去了,印子濯你現在也不一樣嗎?你有的每一件東西都在失去!”


    愛情,親情......這些他沒有的東西憑什麽樣樣讓他印子濯給占了,印宜年癲狂的仰天大笑,他是見不得台麵的私生子,印子濯是眾星捧月的繼承人,憑什麽?


    男人看起來已經完全瘋了,顧解語不滿的嘖了一聲,“少為你的垃圾找借口。”


    樓上兩位老爺子聊了許久,最後顧老爺子笑裏藏刀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印老哥,話我就說到這裏,該說的我都說了,您也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人,怎麽最有利益您心裏清楚。”


    他今天來就是給顧解語撐腰的,那是他的寶貝孫女,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印老爺子呆坐在椅子裏,不發一言。


    印宜年不是個能成器的,他一直都知道,但無論如何是他的兒子,印老爺子便想著在他走之前給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安排好路。


    難道這樣做是他錯了嗎?


    他可憐印宜年摸爬滾打的長大,受過數不清的委屈,吃過說不出的苦,所以他才會加倍的彌補回來,卻沒曾想到是成為了幫凶。


    印老爺子年輕時候也不是個心軟的主,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些詞放在他身上都不為過,可是這老了老了,也就越發的多愁善感起來。


    取舍之間,放棄印宜年是必然的。


    半個月後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什麽嫉妒與怨恨,你手段與陰謀都隨著牢門合上的那一刻通通結束。


    ”印宜年進去了?”蘇妙意團坐在顧解語身邊頗為好奇的問。


    顧家一如往日的平和安靜,顧解語也是休閑的喝著茶欣賞著剛從拍賣會上麵拍回來的翡翠擺件,這樸實無華的枯燥生活啊。


    “嗯,無期。”


    印老爺子唯一的要求是留他一條命,顧解語答應了,比起快速解脫,一輩子都不能自由的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


    這件事顧解語最終獲得了不小的利潤,印宜年在印氏的股份折現按照市價都賠償進了顧解語的腰包,一筆巨款入賬顧解語第一件事就是去拍賣會好好的散散心。


    蘇妙意點點頭,事情結束了也好,任何事情都該有一處結局。


    叨擾了顧家這麽就,她也是到了該告別的時候,“解語,我之前的老板在新加坡開了一家新公司,最近他聯係上我希望我能過去幫忙。”


    “挺好的,女孩子就該有自己的事業,什麽男人什麽愛情的哪有搞事業香?”顧解語還主動給蘇妙意分析新公司的情況。


    公司規模雖然不算大,但待遇跟前景很都非常不錯,顧解語相信以蘇妙意的能力一定能在公司裏麵做出很好的成績。


    “隻是你前老板靠得住嗎?畢竟是要去國外工作,離的遠還是要多考察一番的。”顧解語主動給蘇妙意把關,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是真心實意的把蘇妙意當做好朋友。


    “嗯,他是個不錯的人,我在之前那個公司的待遇也不錯,”隻是現在老板突然找到她還是在蘇妙意的意料之外。


    蘇妙意是個有主見的,既然她自己都放心的人,顧解語自然是沒有話說。


    “那你就放心大膽的去闖,回國我一定去接你。”


    將人送進檢票口時顧解語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結果她剛轉身就看見氣喘籲籲的趕來的印子濯。


    喲,這是個什麽場景,新鮮了。


    顧解語看著氣息還不穩的印子濯,“我還沒見過三叔這幅樣子,這是怎麽了?”


    她明知故問的樣子看著就可氣,不過現在印子濯已經沒有經曆去管顧解語是個什麽表情,緊趕慢趕也隻看見蘇妙意離去的背影。


    還是晚了一步嗎?明明他已經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為什麽還是晚了呢?


    印子濯不知道的是,這樣離去的背影,蘇妙意看過無數次。


    “給我訂一張去新加坡的機票。”印子濯想也不想的就吩咐秘書去訂票,卻被顧解語阻止。


    顧解語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神色正經的道:“三叔還是先冷靜一下,妙意有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一份手寫的信,在這個年代似乎成為了稀有物,當將這封信交給印子濯時,顧解語今天的任務才算結束。


    拍拍手就帶著於明哲離開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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