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那?


    我現在要幹什麽?


    被蘇銘喚來的土地公還處於懵逼狀態,一時間大腦有些宕機。


    直到他抬起頭,發現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蘇銘,和旁邊那把一直在散發無窮銳意的仙劍,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拱手作揖行禮道:


    “小神拜見上仙!不知上仙喚來小神是想..........”


    話說到一半,土地公身子突然僵住了,他感覺後腦勺一陣淒寒,仿佛自己背後馱著千萬坐大山,喘不過氣來。


    等到發現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季隕後,他瞳孔突然一縮,神情呆滯的說不出了話來。


    這、這是什麽東西!


    為何他身上會蘊含著如此恐怖的邪意!?


    發現土地公被季隕身上的魔息給嚇住,蘇銘笑道:“身在山野中,找地方土地問話再也合適不過了。”


    “這位土地公,我與這位道友想找個清靜一些的地方閑談,不知此地可有合適的地方?”


    隨著蘇銘話音一落,一絲淡淡的紫氣被土地公吸入鼻中,讓他回過了神來。


    緩了幾口氣,他看了看蘇銘,又看了看季隕,心中敏感的察覺到後者不簡單。


    否則麵前這位上仙又怎會和對方廢話,早就抄起家夥和他幹起來了,還那輪到自己這一個小小的山野土地出來緩和氣氛。


    不過有這位上仙在這鎮場子,想必那邪物也不敢亂來。


    想到這,土地公也鎮定了下來,語氣恭敬的說道:“啟稟上仙,雖然此地荒涼已久,但我那土地廟還在,如若上仙您不嫌棄的話,可去我廟府內商議。”


    “雖然我那廟府簡陋,但卻十分清淨安寧,不會有人來打攪。”


    “善。”蘇銘點了點頭,如然後望向季隕。


    “尊下意下如何?不如我們就去這土地公廟府中一敘?”


    季隕眼神微眯,他可不敢在相信蘇銘的話,說道:“蘇先生,這地方土地是你招來的,說不定這地方也是你早就定好了的。”


    “而且我本就是魔,以邪鑄身,以惡渡人,那土地廟府我可待不慣,還是重新換個地方吧。”


    自認為是蘇銘設計誘導自己前來,季隕此時是一點都不相信蘇銘所說的話了。


    雖然他剛才那番話拒絕的非常合理,也沒有暴露出什麽情緒,但在蘇銘看來,這真魔是越來越“心虛”了。


    不過心虛好啊。


    隻要這真魔一直虛下去,那自己就能占據上風,硬起來了。


    淡然的看著季隕,蘇銘搖頭一笑,說道:“既然尊下怕我設計,那不如尊下你來定個地方吧,我反正何處都去得,悉聽尊便。”


    “蘇先生性情灑脫逍遙,先前倒是在下疑心重了。”


    季隕微微低首賠禮,掩飾笑道:“我看此地風景優美,人跡罕見,不如先生就與我在這,席地坐聊吧。”


    說話間,一個小方桌突然在蘇銘和季隕他們中間出現,上麵也早已擺好了茶水糕點。


    又揮手憑空變化出兩個蒲團後,季隕伸手迎道:“蘇先生請吧。”


    剛才季隕的心虛,讓蘇銘他現在更加膽大了一些,沒有絲毫猶豫,他便盤腿坐在了地上的蒲團之上。


    見蘇銘和季隕兩人如同席地而坐,一旁的土地公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額間冷汗頻出。


    發現了土地公的窘迫,蘇銘解圍道:“此地雖人跡罕見,但終歸是生活著一些山間野物,避免打擾,勞煩土地公把周圍的活物全部驅散吧。”


    土地公如釋重負,趕緊拱手回道:“領先生法旨!”


    不敢怠慢,土地公說完便立馬化為一縷黃煙在原地消失不見。


    土地公走後,見蘇銘他沒有什麽動靜,季隕這才鬆了口氣,拿起方桌上的茶壺,親自給蘇銘倒了一杯熱茶。


    “實話說蘇先生,除了青玉洞天和離陽福地外,大虞國境內居然還有先生你這麽一位隱世真仙,當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怎麽感覺這真魔的情緒變得輕鬆了一些?


    看了一眼有說有笑的季隕,蘇銘思索了片刻,回道:“到了我等境界,人生漫漫無盡頭,蘇某平生最大的樂趣就是遊曆天下。”


    “為了避免被人打擾,我並不喜歡顯露蹤跡,就算是那青玉洞天和離陽福地的道友,也不知我身處大虞國境內。”


    “所以尊下不知,這也在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季隕點頭一笑。


    一位真仙想要隱藏自身蹤跡,那想找到他還真的挺難的。


    如果不是為了禁天靈血雛形這事來到淮安府,那恐怕我也不會知道這大虞國境內居然住著一位真仙人物。


    “尊下出現在淮安府這種小地方,可是為了那禁天靈血的雛形而來?”


    聽到蘇銘的問話,季隕也不藏著掖著,老實回道:“不錯,我來淮安府的確是為了那滴禁天靈血的雛形。”


    “不過以現在來看,那禁天靈血的雛形想必是被蘇先生給率先尋到了吧?”


    我要是早就找到了那禁天靈血的雛形,那我現在還豈會在這裏繼續和你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心裏忍不住吐槽一句,蘇銘歎了口氣道:“我倒是想找到那禁天靈血的雛形。”


    聞言,季隕眯眼說道:“哦,難道先生你也還沒找到禁天靈血的雛形?”


    “該怎麽說呢,我找是找到了封印禁天靈血雛形的位置,但可惜去晚了一步,等到我去的時候,那禁天靈血的雛形它已經被人給取走了。”


    “什麽!它已經被人給取走了?”


    季隕楞了一下,然後瞬間便反應過來,這有可能是蘇銘他在忽悠自己。


    那禁天靈血的雛形現在很有可能還在祁陽善中,蘇銘他之所以拿這話來騙我,肯定是想讓我放棄尋找禁天靈血雛形的念頭!


    我可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嗬嗬,蘇先生你可真會說笑,十多年前我得到一則準確消息,禁天靈血的雛形就在祁陽山中。”


    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熱茶,季隕繼續說道:“而這才過去多久,先生你就告訴我禁天靈血的雛形被人捷足先登的取走了,這我可不相信。”


    “畢竟在得到那則消息的十幾年間,我就一直在注視著淮安府和祁陽山,所以那禁天靈血的雛形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先一步取走的。”


    “如果真的不見了,那能在我的注視下悄悄取走禁天靈血的雛形而不被我發現的,在整個大虞國境內就蘇先生你和臨禹江的那條老龍了。”


    “而那老龍對這禁天靈血的雛形沒有一點興趣,所以............”


    季隕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蘇銘也聽懂了。


    這真魔他還在懷疑是我把那禁天靈血的雛形給藏起來的!


    眉頭微微一皺,蘇銘說道:“蘇某一生行事坦坦蕩蕩,是我做的我不會隱瞞,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承認,那禁天靈血的雛形被人取走,這事還當真與我無關。”


    “而且又是何人給尊下傳達的消息?這個消息又是否準確?說不定那禁天靈血的雛形,早在幾十年前便被人取走了。”


    蘇銘語氣有些不悅,他可不想因為禁天靈血的雛形,從而被季隕給纏上。


    不過季隕還是不相信他說的話,笑道:“是誰給我傳達的消息我就不便透露了,不過這消息是絕對不會出錯的,畢竟這則消息是一位真仙告訴我的。”


    “真仙?”蘇銘聞言表情突然一愣。


    他之前得知,自古仙魔不兩立,為何會有一位真仙給真魔傳達消息?


    正當蘇銘心中困惑時,天色突然變得暗起來。


    不過這並非是天要黑了,而是天邊之上突然匯聚起來了一層濃稠的陰雲。


    “轟隆隆!”


    雷鳴之聲在其中不停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震撼人心的吼叫聲。


    “昂吼!”


    這是龍吟!


    敖龍君他來了!


    蘇銘和季隕臉色同時一變,不過前者是眉宇間展現喜色,後者則是臉色難看至極。


    不過這還沒完。


    伴隨著恐怖的雷霆龍吟,周圍的乾坤突然開始波動蕩漾起來。


    下一刻,一位手持白棕色拂塵的紅袍道士瞬間在蘇銘左側方向出現。


    “幾日不見,蘇先生近來可安好?”


    轉頭看向申屠逍遙,蘇銘回之一個微笑。


    “安好......”


    給屁!


    要是你們還來晚些,那可能就見不到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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