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熏天,滄海鎮上的人們都紛紛探出頭來,往大火燃燒的地方看去,有些人眼神奚落,有些人嘴上嗟歎,有些人感到興奮,有些人無比舒心,這代表著滄海鎮從此將更朝換代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一方獨大的時候。


    與此同時,人們更想感謝地就是程非,幸虧是他回來了,為程家報仇雪恨,為滄海鎮除掉民憤。


    程非沒有選擇逗留,打聽到程家人的拋屍之處,屍體被扔在了一片荒野之中,連同先前被吳施元一劍殺死的程伯,也都在這。


    沒有人敢為他們立一座碑,沒有人肯來多看一眼……


    屍骨分不清誰是誰的,程非將其一並埋了起來,並為程家人立碑刻字,一座座墳墓拔地而起,程非跪在地上,給他們磕了幾個響頭。


    “大仇得報,你們可以安息了,程非還有事情要去做,便不在此守候了,保重……”


    之後重新回到了初入這片星雲大陸的棄屋內,這裏還是那麽破爛不堪,被自己丟棄的衣物還在這,隻是鮮血已幹。


    程非將禦劍飛行術的功法以及三十萬下品靈石交給了趙暗:“這些你拿著,如果不是遇見你,我恐怕早就被淵底的仙獸給吞噬了,感謝你手中的避獸燈,那不是個贗品,是真品,隻不過對築基期的仙獸沒有作用而已。”


    趙暗欣喜的接過程非給予的饋贈,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在沒遇見程非之前,自己諸事不順,隻會怨天尤人。可在遇見程非之後,好像自己就逆天改命了,築基果、功法、大把靈石……這些自己就全都有了……


    程非接著道:“功法你先拿去練,我要待在這裏修煉了,等我出關,我要出去辦事。”


    趙暗點點頭道:“嗯,放心吧,我會為你護法。”


    說完轉身走出棄屋,給程非留下一個安靜的修煉環境。


    程非坐在棄屋內,清點了一下現有的靈石,除去給了趙暗的三十萬下品靈石外,自己還有一百三十萬的下品靈石,將八十萬取出,堆滿了房間,用於修煉,剩下的留來應對不時之需。


    隨後程非便開始了打坐修煉,隨著運轉周天,八十萬靈石開始化作一絲絲的靈力,順著程非的丹田開始充盈整個身軀,一次接一次的脹滿,一次又一次的衝破桎梏。


    近四個月結束,棄屋內所有的靈石皆化為齏粉,“哢哢……”脆響,粉末散了一地。


    程非的修為也在這段時間內一直突破,築基二層……築基三層……築基四層,直到穩固在築基五層中期,修煉才停了下來。


    吐出一口濁氣,兩三個清身決,將溢出體外的黑泥全部清洗掉。


    推開棄屋的門,將隱匿功法摘除,築基五層的修為波動展露出來,在蒼州,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隱匿修為了,沒有人能使程非感到懼怕。


    程非走了出去,發現趙暗還在練習著禦劍飛行術,他的修為也達到了凝氣八層,看來給他的靈石都被他給合理運用了。


    見趙暗施展禦劍飛行術非常的熟練,甚至都比程非施展更加得心應手,也省了程非去教了,這禦劍飛行術說白了非常簡單,就跟地球人小學生學習12345一樣,都基本屬於入門,沒什麽技術可言,熟能生巧的事。


    趙暗看到程非出關,趕緊走上前來:“程非,多虧了你的禦劍飛行術,我現在已經可以飛了!”


    程非笑了笑:“不錯,不錯,修為也進步很快。現在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趙暗愣了一下,沒見過程非還有難以啟齒的時候:“什麽事?”


    程非開始道:“我跟天豐宗的掌門有仇,他當初把我逼進蒼州大森林,讓我險些喪命。我需要上天豐宗幹掉此人,你現在是天豐宗的弟子,我不知道你對宗門的恩情有多少?”


    趙暗這才明白程非跟天豐宗的關係,怪不得當初對自己的頭一句話就是問掌門怎麽樣了,不過要說恩情,天豐宗對趙暗還真沒有多少恩情,入門之情談不上太大的恩情,趙暗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罷了,對於天豐宗而言,可有可無。


    而趙暗對於程非,則更是感激,程非現在給予他的東西,比他在天豐宗幾十年都要豐厚,更別說程非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兩個人互相救過彼此的性命,這種恩情就沒得說了。


    “對於天豐宗嘛,我沒有感情,如果你非要去幹掉天豐宗的掌門,也請你放過那些無辜的弟子,因為他們都無關此事,有時候他們提起你來,也都是幾句話,沒有殺意的言論,更不會對你有殺心。”趙暗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


    程非略微點了點頭:“這個自然,等進了天豐宗,但凡是對我沒有殺意的弟子,我自然會放過,大家冤有頭債有主,我想要的僅僅是掌門一人的性命。”


    兩人彼此達成默契,一同出了滄海鎮,穿過滄海密林,直接施展禦劍飛行術,飛過斷崖,來到一片雲山霧罩的境地。


    這天豐宗的選址確實精妙,小隱隱於野,天豐宗如實做到了與外界隔絕,斷崖相隔,雲煙籠罩,獨占山門,自成一派。程非來到這,感覺有種張無忌登上光明頂的感覺。


    在趙暗的引路下,穿過這一片雲海,於稀鬆的樹林間看見了一處山門,古銅色的大門,非常複古且帶有一點威嚴。


    趙暗將令牌插入一處門縫中,身份識別成功,帶著程非走了進去。


    這裏的房屋並不是特別井然,橫七豎八的,還有用石塊搭建起來的洞府,也象征著居住修士的身份高低,從外表看,就一眼能看出高低。


    兩人想要直接去找掌門,可宗門閑人也多,都看見了程非與趙暗,外門還好,沒覺得有什麽,可入門已久的內門弟子就不同了,都看清了程非的臉,這不就是宗門大堂內通緝令上的人嘛!


    雖然他的懸賞金額很誘人,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傻子,都不敢去招惹這個築基五層的修士,這可是連宗門長老都不一定到達的修為。


    程非見這些人不敢動手,也就沒出手,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掌門呢?”


    “在……在閉關……”有弟子磕磕巴巴的道。


    “洞府在哪?帶路!”程非拔出巨蚺劍,一臉的殺意。


    這股殺意令這群天豐宗弟子感到膽寒,有些認識路的也不置可否,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還有幾個大膽的,直接去找宗門長老來解決此事。


    一小會的功夫,程非的詢問沒有一個人敢回應,反而招惹來了剩下的四個宗門長老。


    除了虛宇道人李征清跟李征清的師兄外,這是都還沒有交過手的天豐宗長老,程非很自然的看著這四個人,築基五層、四層、兩個六層,比李征清的師兄強不了多少。


    “你就是是程非,是殺了兩位宗門長老的凶手?”其中一位築基六層的宗門長老問道。


    “沒想到你竟敢找上門了送死!”不等程非回答,另外一名築基六層的修士緊跟著譏諷道。


    程非長歎一聲,準備先做一番解釋再說,畢竟不想誤殺了好人:“那兩個人找死,我有什麽辦法?李征清非要我程家的小丫鬟做他的爐鼎,還要我跳下斷崖送命。他師兄更不得了,為了詢問我的位置給李征清報仇,非得要宰了無關緊要的月蝶兒,我能不出手嗎?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死了正好,讓星雲大陸變得善良一點點。”


    這四個長老非但沒有領會程非的話,還殺意漸起,倒不是想要為李征清跟他師兄報仇,而是程非的懸賞令掛在宗門大堂上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靈石啊,怎麽著也能為他們強行提升一個小等級。


    “哼!竟會狡辯!狂徒就是狂徒,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看該死的人上你!”那築基六層的人直接給程非反扣了一頂帽子。


    隨後四個人相互看了看,點了點頭,達成一致,拔劍向程非殺來。


    “唉!明明是想要我腦袋上的賞金,還非要找個理由說我狡辯!你們天豐宗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虛偽至極!”程非也回嘴道,將巨蚺劍猛的一抹,一股黑氣布滿了劍身,再一次使用出腐蝕之刃。


    聽見程非辱罵他們虛偽,這四個長老瞬間惱羞成怒,心裏更加不快,失去理智一般向程非殺來:“狂徒!隻會出口狂言!”


    程非與他們戰在了一起,想要試試現在築基五層的修為究竟有多少分量。


    突暴劍術也一同施展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化為一張劍網,將四個長老籠罩在內。


    “鐺鐺鐺……”一通兵刃交鋒之後,四個長老紛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摔向了後方,將石塊搭建的洞府給撞了個稀巴爛,有兩人直接當場斃命,剩下那兩個不死也廢了,丹田盡毀,經脈寸斷,恐怕若是沒有什麽天材地寶,是休想恢複正常了。


    “噗……”他們先是噴出一口鮮血,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幾步的程非:“你……你不是築基五層……”


    程非也沒想到現如今自己可以這麽強大,才不到五個回合,這四個人就全敗下陣來,腐蝕之刃都還沒發揮出效果,這叫他怎麽解釋:“我真是築基五層,我現在不屑於使用隱匿功法,你們還不配讓我使用。”


    “狂徒……你……噗……”那兩個宗門長老一聽見不配這兩個字,頓時怒氣攻心,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最後從怒意中隕落。


    這還是程非頭一次把別人給氣死,這氣量也太小了,早就聽說過古代地球上有諸葛孔明氣死東吳周郎,六出祁山之時,又罵死了北魏王司徒,想不到今天這種事情居然出現在自己身上,而且一氣就氣死了兩個人。


    程非轉頭對趙暗道:“看見沒,心理素質不硬是真不行,本來能活的,現在直接活不成了。”


    趙暗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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