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過後,程非帶著水草怪來到了古船深處,留海域章魚獸在外麵看守。


    海域章魚獸元氣大傷,一邊恢複實力,一邊幫助程非看門。


    程非走到草之精華麵前,看了一下,此物對程非而言沒有任何用處,便交給了水草怪。


    水草怪趕緊將其抓住,一口悶了下去,跟酒桌上喝酒似的。


    強烈的草之氣息散布全身,水草怪整個人都感覺有種即將突破桎梏的感覺,盤腿而坐,雙指掐訣,開始運轉周天,吞噬草之精華。


    不多時,便衝破了築基後期的屏障,繼而向著築基巔峰進攻,修為一路狂飆,很快就到了金丹的關鍵時期。


    程非與樊元鷹不便打擾,這種時候,越安靜越好,給水草怪最大的空間。


    樊元鷹在外麵不由得感歎:“程非兄弟,你果然是一個奇人,不僅實力超強,還擁有這種成精仙獸認主……”


    程非笑了笑:“運氣而已。”


    ……


    外麵,黑洞入口,五個元嬰修士都很是緊張。


    “剛才的嘶吼聲停下來了,是那兩人消滅了那頭仙獸了嗎?”領頭的修士問。


    “應該不像,以那兩人的修為,絕對不可能將海域仙獸給幹掉,我估計這會應該都成為海域仙獸的盤中餐了!”有一元嬰二層的修士分析說。


    “不對,我覺得不太對。根本沒聽到有修士的求救聲,隻聽見了海域仙獸的哀嚎聲,這聲音似是非常痛苦,這裏麵一定有事。”另外一元嬰三層的修士提出了不一樣的見解。


    領頭的修士略微一想,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於是對著幾個人道:“走,我們殺進去,不管裏麵怎麽樣了,必定是有一方身負重傷,或者是被幹掉了,我們趁機得利!”


    “好!”眾人異口同聲道。


    麵對利益,沒有人是能夠保持住理智的,皆揮起仙器衝殺了過去。


    等深入之後,點起一絲靈力之光,才看清了眼前的狀況,那海域章魚獸斷了兩三條章魚手,元氣大傷。


    而程非與樊元鷹兩個人則是安然無恙的站在一旁,而且看海域章魚獸的模樣,似乎是沒有了戰意,更似是已經臣服於程非了。


    五個元嬰修士趕來,對程非道:“這是怎麽回事?”


    程非冰冷的看了這幾個人一眼,不屑的反問一句:“什麽怎麽回事?”


    領頭的人一見程非居然這種口氣對他說話,立刻感到強烈的不滿:“我問你為何不宰了這頭海域章魚獸?還有你在這裏麵發現了什麽寶物?”


    程非依舊是麵無表情,冰冷的答:“它是我的人,我為什麽要宰了它?這裏有一顆草之精華,應該屬於無價之寶,不過我的一位朋友很喜歡,正在裏麵吸收這玩意。”


    領頭的人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你居然敢私吞寶物!這可是我們兄弟幾個物色很久的地方!你這混蛋……”


    千言萬語都不解恨,幾個元嬰修士揮動仙器衝著程非殺來。


    就在這時,一聲呐喊之聲響起,古船深處,水草怪成功金丹一層,完美踏足金丹期。


    那幾個元嬰修士一愣,都在想:“難道這裏除了這頭海域章魚獸,還有其他的海域仙獸?”


    正遲鈍著,水草怪從古船深處飛出,並一同伸出萬千根水草,向著獵殺小隊的成員呼嘯而來。


    “這是什麽……”這幾個元嬰修士何曾見過這種場麵,若問水中何物最難纏,自然不過是無窮無盡的水草,一旦被其纏住,恐怕就隻剩下被其活活消耗死的下場。


    “是一個金丹期的水草怪,這裏居然有渡劫成功後的仙獸……”有人率先出口。


    “不用怕,他隻有金丹,不足為懼!”領頭的元嬰修士沒有生退意,而是揮動手中的長刀,帶著一絲火星子猛的砍向了水草。


    即便水草怪金丹了,可麵對元嬰期修士的進攻,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頃刻間,無數伸出的水草就被斬斷了,化為根根斷草。


    此草一破,其餘的元嬰修士也信心倍增,揮起仙器反擊,將這些難纏的水草盡數斬斷。


    在水草怪進攻無果後,一旁的海域章魚獸開始動手,那斷裂的章魚手被強行再度生長了出來,本來就還活著十多條章魚手,此刻再一生長,數量更是多了兩三條。


    章魚手對準元嬰修士就是一頓狂甩,一邊狂甩,嘴裏還一邊吞雲吐霧,黑墨噴向那五人,裏麵夾雜著一種可以麻痹神經的毒素,黑墨一過去,這幾個人就蒙了,隻覺得身體仿佛無端疲憊了幾分。


    “不好,有毒,此物有毒……”有人說道。


    “撤退,趕緊撤退,這海域章魚獸雖元氣大傷,但也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它實在是太強了……”領頭的修士一邊後撤一邊對其餘人員說道。


    退意一生,心裏就難免會出現慌亂,水草怪趁機追擊過去,無數水草從地底下伸出,瞬間抓住這些元嬰修士的腳脖子。


    這些人趕緊想辦法向著水草劈砍過去,可又被海域章魚獸給抓住機會,趁著他們中毒後行動遲緩的勁,將他們給強行束縛住,章魚手將其身體牢牢控製住,配合水草怪給強行拖拽回來。


    黑墨的攻擊範圍更大了,麻痹效果也更強烈了,這幾個人更加暈頭轉向,隻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一頓眩暈,似乎連手中的仙器都拿捏不穩。


    等把他們束縛到眼前之後,程非沒有手軟,直接手起刀落,幹淨利索的逐個解決掉。


    將儲物袋盡數收起,細數之下,除了些收斂來的靈石之外,別無奇物。


    再就是一副風州海域的地圖,上麵標注著這個詭異古船的具體位置,可惜此圖程非也擁有一副,隻好交給了樊元鷹,連同靈石也一並交給了他。


    “啊,這……太貴重了……”樊元鷹受寵若驚,不好意思收下。


    “才區區幾十萬,拿著吧。”程非繼續道。


    樊元鷹最後不好推脫,隻好收入懷中。


    反殺掉這群人後,準備上去。將海域章魚獸收入儲物袋中,水草怪也化為戒指,程非與樊元鷹開始浮上水麵。


    那一艘大型賊船還停靠在海麵上未遠離。


    程非兩人上船後,那留守的修士一驚,第一個看見的人居然不是同伴。


    “怎麽是你們?”那修士一慌。


    程非懶得跟他廢話,掏出兩把大蒼斧就上去劈砍,絲毫不留情。


    見程非如此之猛,樊元鷹也跟著一起上,拔出背後的仙器,一起進攻。


    那留守的修士沒有亂了陣腳,因為程非的修為隻有金丹一層,而樊元鷹的修士也剛元嬰一層,比起他還差了一小層。


    這名修士以為他完全可以應付,可等程非那蒼勁有力的大蒼斧劈砍而來的時候,他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麽天真。


    眼前的修士絕對不是尋常金丹期修士,這兩把手斧的威力絕對比得上尋常的元嬰一二層的修士,頭一個回合下來,獵殺小隊最後的修士就被擊退了兩三步。


    這不算完,後麵緊接著還有樊元鷹的攻擊,程非兩個人一前一後,前仆後繼之下,獵殺小隊最後的成員終於是抵不住傷害,一口血噴出來,人倒在了甲板上。


    程非看也沒看,一腳將其踢了下去,喂了鯊魚。


    順勢收走了他的儲物袋,從裏麵找到一個喚風珠,這是個操縱天氣的仙器。


    隻要注入靈力,就能在附近不遠降臨一場狂風暴雨,這也是這個獵殺小隊的核心寶物,不過可惜,現在正式歸程非所有了。


    這艘賊船也歸程非所有,程非把住船舵,猛打方向,隨後朝著地圖上標注的賀州的位置瘋狂前進。


    “這下好了,我們不用再租船了!”程非笑說道。


    “嗯。程非,前麵好像有動靜……”樊元鷹忽然說道。


    程非迅速伸出神識,看清前方不遠空中的戰鬥,是兩名元嬰中期的修士在對戰,而且場麵異常激烈。


    這兩人身上的衣服程非都認得,一個是穿著玄天宗的道服,一個是穿著玄元宗的道服。


    這兩人身上都受了不小的傷勢,對轟之下,方圓十幾裏內居然沒有人敢上前去湊熱鬧。


    看樣子元嬰中期已經算得上是風州海域內修為相當靠前的存在了。


    “是兩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在戰鬥。”程非提到。


    “什麽?我們別再靠前了,容易被誤傷……”樊元鷹試圖止住船隻的行走。


    “我正好想上前幫忙,我想宰了其中一個。”程非突然狠道。


    不由得想起了在蒼州遺跡內的一幕幕,那玄天宗的弟子給程非發布了賀州追殺令,令程非一通好躲。


    除了玄天宗,還有玄清宗,玄平宗的修士,這三個宗門,沒有一個好東西。弟子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他們的師門了,更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就算是有好東西,也少。


    程非幹脆加速開了過去,等到了之後,時間稍微晚了一些,這兩人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看上去似乎那個玄天宗的修士所剩的靈力更多一點,勝利更傾向於玄天宗的修士。


    接著那兩人又是來回打了最後一個回合,玄元宗的修士被打了出去,跌入海裏。


    “趕緊去救那個人,我負責解決上麵那個。”程非對水草怪道。


    水草怪一躍跳進海裏,將玄元宗的修士給打撈起來。


    程非禦劍而上,揮起兩把大蒼斧就劈砍了過去。


    那玄天宗修士猛然一驚,沒想到自己已經勝利了,結果到最後還是得死:“你……什麽……居然是一名金丹期修士,不!”


    一斧而落,玄天宗修士硬生生挨了程非一斧,一口鮮血再度噴了出來,一邊後撤一邊疑問:“無冤無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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