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如本欲打算詢問情況,見程非將李洛君的臉給治好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何欣如是知道李洛君對程非的感情的,這件事自然不需要她來插手了。


    程非將李洛君抱住,回頭猛的看了一眼安實珍,此刻她正奮力的拔劍,下一刻就要將青劍給拔走。程非趕緊一個猛遁,瞬間來到青劍之前,伸手猛的按住了青劍的劍柄,使青劍又重新穩固在了灰土之中。


    這舉動把安實珍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抓住青劍劍柄的手,注視著程非:“是你個狡詐色魔,你想幹什麽?這裏的上品仙器都是分配好的,每邊二十把,這把是屬於我們涯州修士的,你還想硬搶不成?”


    程非眉頭緊鎖,沒有了半點平靜時的樣子,有的隻是帶著怒氣的模樣。


    手依舊按在青劍劍柄端,狠狠地盯著安實珍:“你這女子,辱我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現在就為了這麽一把破劍,你居然把我朋友打傷了!誰給你的臉?趕緊向我朋友道歉,不然我宰了你,這裏沒人攔得住我。”


    見程非是真的大怒,安實珍害怕的倒退了兩步,想起了程非在金丹期七層的時候就振開了眾多的元嬰期修士,現在程非已經元嬰了,還不得翻了天:“你……”


    安實珍沒有動靜,隻是害怕的倒退,程非更是生氣了,怒不可遏:“趕緊道歉,我數三聲,三!二!”


    安實珍慌了,她連忙向涯州修士喊著:“救命!有人要殺我!”


    此言一出,那些舔狗也都跳出來了,謝三刀、曲一城等來到了安實珍身邊,她的好姐妹金雅、合茹茹也來到她的左右,甚至還有那個忘恩負義的簡小冷。


    莫賢染見事情不太對,也趕緊跟了過來。


    此刻仙器已經被拔取的差不多,隻剩下幾個無主之仙器以及程非手掌下這把青劍。


    舔狗們開始了瘋狂的輸出,先是謝三刀,提起自己的一口大刀,對著程非開始逼逼賴賴的:“小子,上次是你走運,小爺我沒……”


    程非根本不給他機會裝筆,直接一個遁術來到他身前,伸手按住了刀背,手心狠一用力,這口中品仙器被程非硬生生的徒手截成了兩半。


    刀的前半部分掉落在地上,“啪嚓”一下,落在了灰土地上。


    謝三刀本來舔著舔著,這下直接不敢舔了,刀斷了不說,此時狡詐色魔還在像鬼神一樣盯著他看,看的他頭皮發麻,冷汗直流,一句話也不敢說。


    程非直接一句話甩了過去:“不關你的事,滾開。”


    謝三刀快速的點著頭,被程非一手抓住的大刀也不要了,連滾帶爬的出去了好遠好遠。


    剩下的舔狗們直接蒙了,尤其是曲一城,本來想在莫賢染之後再添一把火,現在沒想到程非居然這麽強,說斷刀就斷刀,這還讓不讓人玩了。


    涯州修士皆是啞口無言,瞪大了嘴巴,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眼睜睜的看著程非來到安實珍的麵前,依舊是惡狠狠的看著安實珍的眼睛,直逼她的靈魂深處。


    唯有莫賢染與成峰,連忙來到程非身前,想要調和一二。


    莫賢染也沒想到程非居然發起怒來如此恐怖,他鼓起勇氣來對著程非道:“程兄息怒,到底發生了什麽,可都告知一二,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程非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依舊是語氣不減的道:“莫兄,剛才你應該看到了,這女子扇飛我的朋友,這叫我如何不氣?好在我朋友沒什麽大礙,現在我叫這女子道歉,可她偏偏不肯,試問,是誰的錯?”


    莫賢染也聽明白了大概,這的確是安實珍的錯,這女子是黃山宗出了名的嬌氣之女,惹不得,說不得。


    現在惹上程非,也完全是她自找的,就為了一把破劍,可以好好說嘛,非要動手。


    莫賢染趕緊對安實珍勸說道:“安姑娘,快些道歉,這件事的確是你做得不對,再怎麽樣也不應該出手打人。”


    安實珍這下直接蒙了圈了,神情恍惚的看著莫賢染,似乎好像不應該是她的錯。安實珍整個人都變得顫抖了起來:“莫大哥,怎麽是我的錯?之前的時候,她也打過我啊,那一巴掌你是看見過的,那時候她怎麽不向我道歉?現在為了一件無主之物的上品仙器,居然成了我的錯……”


    莫賢染看著安實珍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可是……”


    這話一出,程非是沒有想到的,李洛君居然還打過安實珍?程非低頭看向李洛君。此刻李洛君正撲在程非的懷裏,雙手緊緊抓著程非的衣服,她抬起頭看著程非,眉頭微皺,似乎更是委屈了三分:“程非大哥,她辱你,說你是狡詐色魔,我才出手的。別人不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李洛君卻是敢說,這世間我所見過的人裏,沒有一個比得上你,你絕不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


    李洛君的一番話,程非的心都融化了,倒不是程非是什麽正人君子,隻不過是一個比起別人,要稍微自律一點,稍微正義一點,稍微善良一點的普通人罷了。


    程非摸著李洛君的頭,眼神裏都是關懷,像是對自家的孩子一樣,程非溫柔的道:“不要管別人,相信我的人,會選擇永遠相信我。不相信我的人,沒必要去解釋什麽,就算說破了喉嚨,他都不一定會信。”


    李洛君用力點了點頭,也許當初是她莽撞了,即便再憤怒也不應該選擇對安實珍出手還擊。


    安實珍在一旁整個人都聽傻了,一個狡詐色魔居然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給包裝成了一個好人,還把她給變成了壞人,這找誰說理去,此人不愧是個堂堂正正的偽君子。


    安實珍直接忍不了了,怒上心頭,也不管什麽程非凶不凶狠了,有莫賢染跟成峰在一旁,又給了她十足的底氣:“你這狡詐色魔,偽君子,隻會花言巧語欺騙女孩,你怎麽不提對簡小冷做的事情,荒郊野嶺的,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女子做那種事情,哼!”


    程非再次冰冷的看著她:“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是在救她。你看見我對她動手動腳了?我隻不過是在給她輸送靈力罷了!再者說了,我就算是要做那種事情,我不找個幹淨隱蔽的地方,我會選擇在空曠露天的地方進行?是你傻還是我傻?”


    安實珍被懟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仔細想想也是,怎麽會有人選擇正大光明的在外麵做羞恥之事,這根本不合乎情理。


    不過安實珍仍不肯死心,將簡小冷拉過來,這是她最後的證據:“師妹,你自己說,是不是他對你做那種事?”


    簡小冷一時之間都蒙了,忽然發現是她錯信了安實珍的鬼話,尤其是在聽見程非的解釋後,好像事情的經過另有隱情,簡小冷戰戰栗栗的答:“我……我不知道……我醒來了後,就被你們給救了,至於誰想對我做那種事,我根本不知道。”


    此言一出,安實珍也蒙了,想不到簡小冷給她來了一句她不知道。安實珍又接著追問:“你仔細想想,究竟是不是程非,是誰將你迷暈的,你還記得嗎?”


    簡小冷想了想,又回道:“我……我隻記得我在丘地的一個小鎮上喝著茶,喝完之後就睡過去了,我不記得是誰了。”


    安實珍直接長大了嘴,沒了話說:“啊?”


    程非冷哼一聲,看你還如何狡辯,也不知道誰才是狡詐惡徒。


    不過程非可以幫助簡小冷回憶回憶:“你不記得有一個光頭的化神修士了?沒見過一個這樣的人嗎?”


    簡小冷看著程非,又努力的陷入到回憶之中,眼神從茫然到有了一絲清明,仿佛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嗯……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他就坐在我桌子的不遠處,也是在那個茶樓裏。”


    程非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綁架你的就是他,對你圖謀不軌的人也是他。這人是一個散修,常年在這一代坑蒙拐騙,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狂須雷修,這兩個人合夥坑害了我妻子夢芊嬅,我妻子至今生死不明,我正準備去宰了他們。”


    簡小冷咽下了一口唾沫,緊張的看著程非,也不知道程非說的是真是假,那可是一個化神期修士啊,程非一個剛剛到元嬰期的修士居然在說去宰了人家。


    程非接著道出那天的情形:“我在得到了黑魔秘境開啟的消息後,就準備去黑魔秘境,途中看見了那光頭暗修正擄掠你不知道去哪,我一見是深仇大恨之人,就上去對付他,順便救了你。如果不是考慮到你的安危,我會立刻去追逐他,直到把他幹掉,逼問出我妻子的下落。如果不是因為遇見我,你早就跟我妻子一樣,生死未知了!我知道你懷疑我的實力,認為我在胡說八道,那邊那個妖異的男子還有脖子上騎著的人,他們都是我的人,我們合夥幹掉一個化神三層的修士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聽到真相後,簡小冷才知道她是多麽愚蠢,不說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卻三番五次的加害於人家,自己也算是個人。


    她趕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忙對救命恩人進行道謝:“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不應該認為你是要害我的人。原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經不在了……”


    看著跪在地上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的遮麵女修,程非沒有選擇責怪她,這個遮麵女修很單純,而且很容易上當受騙,容易輕信他人。她不像李洛君,李洛君至少有自己的判斷力,不會輕易的對一件事情做出絕對的認定。


    程非對簡小冷道:“不必如此,快起來吧,救了你一命,是我順手的事情,不必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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