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劉學暘反問。


    “常喻和宋桉。”白婉靜笑著回他。


    “哦對,”劉學暘從剛剛開始就緊張得大腦遲鈍,被他給忘了。


    他繼續說道:“那我還早點,我和張淮以初中就認識了。”


    他知道白婉靜擔心的是什麽,常喻和宋桉別扭著不和好,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把手機的票揉來揉去,想了想措辭安慰白婉靜說:“你放心吧,我和張淮以認識十幾年,別說吵架,打架都打了無數次。有一次因為什麽原因來著,反正拎著對方領子就要打,那個時候我就想,老子再也不要理這個人了,老子這麽多朋友,差他一個不差。”


    看到白婉靜緊張得轉過頭,滿眼都是擔憂。


    雖然不是故意的,劉學暘忽然覺得她有點可愛。


    又急忙嘿嘿傻笑兩聲,笑完才意識到這兩聲笑得有點過於傻。


    他補充道:“不過當然沒有絕交,吵得再凶過,幾天想通了依然就好了,不會別扭很久。就差一個台階,立馬就順溜滾下來。你想想你跟你朋友,這麽多年感情要是吵一吵就破裂,早就掰了。”


    白婉靜安靜點點頭,走了幾步對他說:“謝謝你的安慰。”


    在再次“嘿嘿”傻笑之前,劉學暘及時收住。


    就聽到白婉靜說:“不過我沒有認識時間很長的朋友。”


    在劉學暘愣住的目光中,白婉靜依然保持笑開的表情說這句話,仿佛在說一件對她而言很平常的事情。


    座位在比較後排的中間,劉學暘這一身莊重的穿著,一路走進去受到了不少目光洗禮。


    他尷尬的拉拉領帶,走到一半突然轉頭:“啊,我想起來!”


    把跟在他身後的白婉靜和旁邊座位的觀眾都嚇了一跳。


    劉學暘縮了縮身子,急忙招手示意。


    坐到位置上後白婉靜真當他想起什麽大事,眼神中帶著迫不及待問道:“什麽?想起來什麽?”


    劉學暘人生中第一次認真反省自己的一驚一乍,因為丟臉。


    左右看了一圈,小聲說:“我想起來我跟張淮以這孫子打架的原因是什麽了!因為飯卡,我懷疑他拿了我的飯卡,他非說沒有。”


    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來這件小事,白婉靜愣了一下,然後捂嘴笑了很久。


    “劉學暘這孫子。”張淮以站在隊伍中排隊,把頭撐在額頭上太陽,罵了一句,“怪不得不讓我選,自己不想在這兒曬太陽吧。”


    下午是一天中氣溫最熱的時候,過了午後就開始升溫。


    現在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為了搶位置,已經早早開始排隊。


    “怪不得我有朋友說,上次去了趟音樂節,第二天累得直接請假,連全勤的誘惑都撐不住。”常喻倒是看起來挺有經驗,從帆布袋裏拿出一個小電風扇。


    她今天沒背商務包,帶了個米色的帆布包,上麵掛著個小掛件,還穿得很休閑。


    “我提醒了你半天防曬,結果自己什麽都沒帶。”張淮以隨著隊伍往前挪動一點。


    宋桉把小電風扇往旁邊移了移,給他一起吹。


    馬達挺足的,吹得鬢角頭發往後飄,就是杯水車薪,午後陽光直曬加上近日來天氣潮濕,依然很熱。


    “之前看演唱會有經驗。”常喻這麽說道,往音樂節的場地看了眼。


    她在張淮以總能保持輕鬆的樣子,自由自在把最真實的一麵展現出來。


    下午的夕陽逐漸斜照,排隊的人很多,擠在一起,前麵突然擁擠起來。


    張淮以仗著身高優勢向前張望,實時轉播道:“前麵好像有幾個女生打起來了,正在拿手裏的牌子和凳子互砸,現在有保安過去了。”


    打架引發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後方排隊人群開始逐漸騷動。


    前麵的人被擠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踩到常喻的腳。


    張淮以把她拉到後麵,微微擋在他前麵,等到保安又出來維持秩序才又恢複平靜。


    常喻站在他身後,突然想起不久之前會見薑總那次的應酬上,他也是這麽擋在自己前麵。


    日光已經斜照,夕陽角度使得影子從西邊起被拉得很長。常喻比張淮以矮大半個頭,前方的影子能把她籠罩住一點。


    想起以前讀書時,軍訓那會兒通常有人這麽做。無遮無攔的地方,有早戀的小情侶,男生站在前麵,女生蹲下蜷成一團,正好能躲在男生的影子下麵。


    軍訓分發的衣服不透氣,男生出了一身汗,但是站得筆直。低頭跟蹲著的女生對視一眼,又莫名其妙笑出來。


    很幼稚,但很浪漫,這是常喻當時的評價。


    那時操場上一覽無餘,無遮無擋,常喻站在太陽下忍受陽光晃眼。


    其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她隻是突然想起來,然後把這事兒當成聊天內容說給張淮以聽。


    鬼使神差,說話的時候常喻伸手阻止了張淮以想往後並肩走的步子。


    排隊的隊伍又在緩慢移動,常喻拍拍他往前走,依然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靠近些能躲到他影子下麵。


    “然後呢?”張淮以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然後軍訓那幾天我被曬脫了一層皮,”常喻把胳膊抬起來給他看,“是真曬脫了,我媽非不讓我用防曬霜,說那玩意兒有化學成分。我那時候脾氣倔,就非不問同學借。我還戴了手表,過了好幾個月我手上都是黑不溜秋,然後這兒有個白印子。”


    她邊說邊比劃,和張淮以一同笑了出來。


    排隊的時間變得好像不是那麽難熬。


    草地音樂節開始是在六點,秋季最後一幕夕陽被吞噬的時刻正好開場。


    舞台前的場地麵積很大,但是人流更多,全都擁擠著往前衝。


    張淮以以前沒見過這架勢,他上一次來音樂節還是剛上大學的時候。印象中是個很小眾的音樂節,室友剛剛失戀,在學校天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突然提議來音樂節,門票他全包。


    那時候人沒那麽多,他們四個男生過來壓根不想往前擠。


    混在人群最後麵,張淮以心裏還惦記著晚上吃啥,一轉頭看到熱烈搖滾音樂中,失戀的室友正在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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