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她淪落成了府裏的丫頭。從此之後，她與小姐的身份，再無緣分，逢年過節，也沒了來這裏的權利。
她和她娘見麵，也必須用奴婢自稱，否則將會受到懲罰。
“這樣說來，”風起時看了一眼站在那穆父身邊的丫頭，又看向穆暗笑：“你連一個奴婢都不如。”
穆暗笑一直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奴婢的身份，從小到大，隻要誰這樣說，她就會跟誰翻臉，因為這個，她也和那死去的姑娘吵了不少回架。
一直以來，她不管別人怎麽看她，她就是要將自己看待成是穆府的小姐。
在大街上，她隻要遇見穆府的下人，就會刻意擺出一副小姐的姿態，即使對方根本不理睬她，她也會這樣。
做穆府‘假小姐’的那幾年裏，她每天都在期待著終有一日，父母會突然接納自己。有時候，她在夢裏夢見自己和兄弟姐妹玩在一起，她都會笑醒。
可是，現實呢？她還是那個穿著破爛衣服，連奴婢都不如的小屁孩，一個被父母藏起來的垃圾。
終於，她看清了現實。麵對風起時的疑問，她也沒有那般抵觸了，“可以這麽說，我確實連個奴婢都不如。”
“難怪你不識字。”
“...”穆暗笑苦笑了一下，“我記得你說過，我無父母，無依無靠，特別適合跟著你。”
風起時記得上一世，與穆暗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的確說過那話，隻不過，穆暗笑在這個時候提起來，讓他表示不解？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說實話，當時我還在幻想著能和我的父母見麵，我還幻想著，”穆暗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極，不由苦笑起來，“回穆府做小姐。”
“....”風起時看著穆暗笑的側臉，不知道說什麽了？
隨即，狼妖靈機一動，“那這麽說來，就可以說通了。”
“什麽？”林彥看向狼妖。
狼妖瞥了一眼林彥，將視線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臉上，“那個下人，就是靠著你想當小姐的心，騙了你。”
穆暗笑：“我看出來了。”
“誒？”狼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知道，你為什麽不說？”
“大哥，這沒什麽好說的，就像你，想騙人的時候，不也是先了解那個人之後，才開始行動，他就是，”穆暗笑看向了站在女人身旁的二號下人，“了解到了我這一點。”
“穆傻子，你還真是好騙。”
“是啊，如果不好騙，我也就不跟著你了，我絕對，”穆暗笑一臉認真，“躲你遠遠的。”
“....”風起時無語了。
林彥小心看了一眼穆暗笑，歎了口氣。
那邊。
穆父在穆暗笑他們的一再討論之後，站起身說：“對不起，我騙了各位，但是，那算命的的確是說，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可以給人帶來吉祥的，因為那個算命的，我誤以為孩子是男孩，誰知道，是女孩，真是抱歉了，瞞你們這麽久。”
這般簡單的解釋。卻深深透露出了穆父和穆母那重男輕女的觀念。
聽著這等解釋，親戚們相互交換起視線。
“.....”穆暗笑的眼淚又一次開始在眼眶徘徊。
風起時眼底一沉，扭臉看向穆暗笑，沒有說話。
相反，狼妖卻說：“你父母就是重男輕女。”
“女孩，就不配當人嗎？”穆暗笑反問，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女孩.就不能給人帶來吉祥嗎？就因為這個，他們那樣對我。”說著，她攥緊了拳頭。
“還有就是麵子。”林彥深沉地說。
聞言，穆暗笑抬臂抹去臉上的淚水，扭臉看向林彥，“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彥：“你爹是當官的，你們穆家這麽多人，一定有很多人，都帶著嫉妒的想法看待他，如果他不那樣對你，他的威望，就會.”
“威望，我看他活得挺像一條狗的，一條被親情束縛的狗，一天到晚，就隻知道討好他們，給他們送去最好的東西，對我呢，從未有過任何關心，要我說，他做官做再大，頂個屁用。”穆暗笑說起氣話。
“你怎麽能這樣說你爹？”風起時詫異。
穆暗笑冷笑，看向一臉委屈看著那些人的穆母，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說，看向了穆熙，“那就是他們教出來的好兒子，十惡不赦，殺人無數，都什麽人啊。”
“....”
一句實話，引來恨意。
風起時看著情緒異常的穆暗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狼妖：“他們也隻是過去的他們，你這樣置氣，有什麽用，他們在你的當下，也都不複存在了。”他看向穆暗笑。
穆暗笑：“都這麽壞的人了，你為什麽不把他們的哢嚓了。”
“穆暗笑。”風起時厲聲道。
聞言，穆暗笑兩眼無神的看向風起時，“叫什麽叫？你凶什麽凶？”
“你能不能清醒點兒，你爹他話還沒說完呢。”風起時的語氣放軟了。
穆暗笑：“沒什麽可聽的，肯定又要說我的壞話了唄，”她冷哼了一聲，“這不就是他們的戲碼嗎，他們就覺得我是毀他麵子的人，麵子值幾個錢，既然做官，就要去想著造福百姓，他可好，回來和這些人搞起了宅鬥，真是夠了，你看看他養的那管家，都是什麽貨色，你看看，他娘子，那狗眼看人低的樣兒，真是惡心透頂。”
“說完了嗎？”風起時突然問。
穆暗笑仰臉不屑的看向風起時，“你媽怎麽對你，你都可以原諒，那是因為你被她需要過，你看過她對你的好，而他們，從來不需要我，我就是一個影響了他們麵子的累贅，現在，”她說，“我突然覺得吧，我一點兒也不慘，我是可笑，幾十年了，我才看清楚這些，要是早點兒看清，我也就不至於同情那穆熙了。”
“如果早知道，你會怎麽對穆熙？”林彥好奇。
穆暗笑：“毫不留情的抓住他，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好狠。”
“二百兩太少了，他那種十惡不赦的家夥，就應該按五百兩起價，最多要一千兩才夠。”穆暗笑自顧自地說道。
風起時知道穆暗笑心裏有氣。沒辦法，他也隻有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撒氣，過嘴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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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娘見麵，也必須用奴婢自稱，否則將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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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不管別人怎麽看她，她就是要將自己看待成是穆府的小姐。
在大街上，她隻要遇見穆府的下人，就會刻意擺出一副小姐的姿態，即使對方根本不理睬她，她也會這樣。
做穆府‘假小姐’的那幾年裏，她每天都在期待著終有一日，父母會突然接納自己。有時候，她在夢裏夢見自己和兄弟姐妹玩在一起，她都會笑醒。
可是，現實呢？她還是那個穿著破爛衣服，連奴婢都不如的小屁孩，一個被父母藏起來的垃圾。
終於，她看清了現實。麵對風起時的疑問，她也沒有那般抵觸了，“可以這麽說，我確實連個奴婢都不如。”
“難怪你不識字。”
“...”穆暗笑苦笑了一下，“我記得你說過，我無父母，無依無靠，特別適合跟著你。”
風起時記得上一世，與穆暗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的確說過那話，隻不過，穆暗笑在這個時候提起來，讓他表示不解？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說實話，當時我還在幻想著能和我的父母見麵，我還幻想著，”穆暗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極，不由苦笑起來，“回穆府做小姐。”
“....”風起時看著穆暗笑的側臉，不知道說什麽了？
隨即，狼妖靈機一動，“那這麽說來，就可以說通了。”
“什麽？”林彥看向狼妖。
狼妖瞥了一眼林彥，將視線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臉上，“那個下人，就是靠著你想當小姐的心，騙了你。”
穆暗笑：“我看出來了。”
“誒？”狼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知道，你為什麽不說？”
“大哥，這沒什麽好說的，就像你，想騙人的時候，不也是先了解那個人之後，才開始行動，他就是，”穆暗笑看向了站在女人身旁的二號下人，“了解到了我這一點。”
“穆傻子，你還真是好騙。”
“是啊，如果不好騙，我也就不跟著你了，我絕對，”穆暗笑一臉認真，“躲你遠遠的。”
“....”風起時無語了。
林彥小心看了一眼穆暗笑，歎了口氣。
那邊。
穆父在穆暗笑他們的一再討論之後，站起身說：“對不起，我騙了各位，但是，那算命的的確是說，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可以給人帶來吉祥的，因為那個算命的，我誤以為孩子是男孩，誰知道，是女孩，真是抱歉了，瞞你們這麽久。”
這般簡單的解釋。卻深深透露出了穆父和穆母那重男輕女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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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暗笑的眼淚又一次開始在眼眶徘徊。
風起時眼底一沉，扭臉看向穆暗笑，沒有說話。
相反，狼妖卻說：“你父母就是重男輕女。”
“女孩，就不配當人嗎？”穆暗笑反問，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女孩.就不能給人帶來吉祥嗎？就因為這個，他們那樣對我。”說著，她攥緊了拳頭。
“還有就是麵子。”林彥深沉地說。
聞言，穆暗笑抬臂抹去臉上的淚水，扭臉看向林彥，“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彥：“你爹是當官的，你們穆家這麽多人，一定有很多人，都帶著嫉妒的想法看待他，如果他不那樣對你，他的威望，就會.”
“威望，我看他活得挺像一條狗的，一條被親情束縛的狗，一天到晚，就隻知道討好他們，給他們送去最好的東西，對我呢，從未有過任何關心，要我說，他做官做再大，頂個屁用。”穆暗笑說起氣話。
“你怎麽能這樣說你爹？”風起時詫異。
穆暗笑冷笑，看向一臉委屈看著那些人的穆母，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說，看向了穆熙，“那就是他們教出來的好兒子，十惡不赦，殺人無數，都什麽人啊。”
“....”
一句實話，引來恨意。
風起時看著情緒異常的穆暗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狼妖：“他們也隻是過去的他們，你這樣置氣，有什麽用，他們在你的當下，也都不複存在了。”他看向穆暗笑。
穆暗笑：“都這麽壞的人了，你為什麽不把他們的哢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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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清醒點兒，你爹他話還沒說完呢。”風起時的語氣放軟了。
穆暗笑：“沒什麽可聽的，肯定又要說我的壞話了唄，”她冷哼了一聲，“這不就是他們的戲碼嗎，他們就覺得我是毀他麵子的人，麵子值幾個錢，既然做官，就要去想著造福百姓，他可好，回來和這些人搞起了宅鬥，真是夠了，你看看他養的那管家，都是什麽貨色，你看看，他娘子，那狗眼看人低的樣兒，真是惡心透頂。”
“說完了嗎？”風起時突然問。
穆暗笑仰臉不屑的看向風起時，“你媽怎麽對你，你都可以原諒，那是因為你被她需要過，你看過她對你的好，而他們，從來不需要我，我就是一個影響了他們麵子的累贅，現在，”她說，“我突然覺得吧，我一點兒也不慘，我是可笑，幾十年了，我才看清楚這些，要是早點兒看清，我也就不至於同情那穆熙了。”
“如果早知道，你會怎麽對穆熙？”林彥好奇。
穆暗笑：“毫不留情的抓住他，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好狠。”
“二百兩太少了，他那種十惡不赦的家夥，就應該按五百兩起價，最多要一千兩才夠。”穆暗笑自顧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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