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雁,穆暗笑還是不想提及未來的風起時,可是,他都這樣問了,她若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說不過去。


    於是,她看了一眼漂浮在他們手前的魂劍,說:“我是魂劍的主人。”


    “...”沈雁聽著穆暗笑這敷衍回複的話,在看一眼魂劍,道:“我問你,這上麵為什麽會有我的靈氣?”


    “...”穆暗笑眼神閃躲了一下,“這是你的..它..”她不想告訴沈雁,他轉世了,她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與他在未來經曆的一切,所以這一刻,她語塞了。


    沈雁看著穆暗笑遲疑的表情,伸手又一次握住了魂劍,“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穆暗笑看著沈雁這一舉動,在看開始亮起藍光的魂劍,她問:“你在幹什麽?”


    沈雁:“....”他眉頭稍稍一皺,然後睜開眼睛說:“看來,魂劍是把你當成真正的主人了,不過,它是魔物,你得小心才好。”


    穆暗笑:“你感覺到什麽了?”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沈雁:“你的思想,會控製它,它覺得未來的那個我,不是真的我,所以,想要消滅他,這,”他麵無表情,“也是你的想法。”


    消滅?


    穆暗笑從未想過要消滅風起時,在她的眼裏,她隻是覺得風起時不是沈雁!


    所以,聽沈雁這樣一說,她心裏麵有了一種危機感,“我沒有。”


    “沒有,”沈雁皺眉,“那你為何不接受未來的我?”


    “我..”


    “是因為我投胎了。”


    好輕巧的話,穆暗笑看著沈雁對自己未來漠不關心的樣子,也是疑惑了,“你為什麽不問我,你為什麽投胎了?”


    “....”沈雁盯著穆暗笑的臉,冷淡地說:“我覺得沒必要。”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為什麽會死嗎?”穆暗笑的心裏開始忐忑起來。


    沈雁:“我不想知道。”


    “你..”


    “好了,你別自責了,未來的我,也是我,我的思想,”沈雁打斷,“永遠都不會變,我隻希望,你接受他。”


    “接受..”


    穆暗笑不想將風起時當做沈雁來看待,因為她依舊覺得,沈雁就是沈雁,風起時就是風起時,可..即使有這種想法,她也希望風起時好好活著,她不希望他死。


    至於接受..她不知道沈雁到底讓她接受什麽?


    沈雁看著穆暗笑這一臉焦慮的表情,道:“你沒懂我的意思。”


    “....”穆暗笑不想在沈雁這裏假裝聰明,點了點頭,“嗯,是沒懂。”


    沈雁:“我讓你接受,他就是我的現實。”


    “我知道他是你,可..”


    “你是知道他是我,但,你並不相信他是我,因為,我死了。”


    然而,在沈雁將‘死’說出口的刹那間,穆暗笑的心裏難受起來。此時看著沈雁的臉,她在想當初沈雁消失離開時候,給自己的那個擁抱,低聲說了句:“我..接受不了他是你。”


    “你隻有接受未來的我,未來的我..才不會死。”


    “你這話什麽意思?”穆暗笑仰臉看向了沈雁。


    沈雁說:“你的這種不接受..牽連到了魂劍,魂劍因為你,覺得未來的我,不是我,甚至覺得,他是一個冒牌貨,所以要殺了他,如果你繼續不接受他,接下來,你便不能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什麽?”穆暗笑好似聽懂了沈雁的話,問:“可..之前沒有這樣的狀況啊。”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接受他的。”


    “我..”穆暗笑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接受風起時的,總而言之,她就是抗拒,風起時用沈雁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每次看他那樣,她都覺得...難受。


    沈雁看著穆暗笑語塞的表情,眼底一沉:“你這次來,是任務吧?”


    “嗯。”穆暗笑點頭,她覺得這事兒沒必要隱瞞。


    沈雁:“那就是從這個任務開始的那一刻起,你對未來的我,產生了抗拒,也是從那開始,魂劍也開始抗拒起了未來的我。”


    “...”穆暗笑一怔,仰臉對視上了沈雁的眼睛,“你怎麽知道?”


    “猜的。”沈雁說,“我對未來的事情,並不好奇,但我對未來的你好奇。”


    “對我?”


    “對,”沈雁點頭,側身看了一眼陷入深度睡眠的小穆暗笑,又回頭看向穆暗笑:“我來,就是為了帶你和我一起修仙,當然,我也知道咱們..不可能那麽順利,有些話,未來的我,也不會跟你說,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未來的你,和你一點兒也不一樣。”穆暗笑激動,想著平日裏風起時那幼稚的處事風格,在看眼前穩重的沈雁,她怎麽也不想將沈雁和風起時聯係到一起。


    尤其,她一想到風起時說喜歡她,她就越發的苦惱。


    “怎麽不一樣?”沈雁問。


    穆暗笑:“他老是跟我告白,但這些,你根本不會做,雖然..”她說,“他有你的記憶,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


    “你接受不了他,就是接受不了我。”


    “我沒說我接受不了你,就是..我總是覺得,他很幼稚,而你,不一樣,雖然..”穆暗笑想與沈雁相處的經過,眼底一沉,“你雖然也挺討厭的。”


    “你說我討厭,我對你這麽好,你這樣說我,”沈雁皺眉,“怕是沒良心了吧。”


    “...”


    距離他們相遇的時間,還早。穆暗笑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她不想告訴沈雁,他沒有救成自己。如果說了,有些事情就會改變。而她答應過他們,不會改變任何事物。所以,即使麵對過去的沈雁,她也要把住嘴了。


    “沒良心。”沈雁冷冷吐出三個字。


    穆暗笑:“我就是沒良心,有些事情,你慢慢體會去吧,反正,我不告訴你,因為那是天機。”


    “天機,”沈雁輕哼一聲,“你在我這裏告未來我的狀,你怎麽沒想到這是天機。”


    聽著沈雁的話,穆暗笑不禁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於是,她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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