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突然要給白慕找一個老師?”木子不太明白。


    他自己不就是白慕的老師,哪裏還需要再找一個?


    而且,他們兩個很明顯和現在的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如果他們不能和給白慕找的那個老師友好相處,那豈不是會出大問題?


    “我很忙,沒空照顧白慕,”季煜解釋。


    “季先生,你忙什麽?”木子想起昨天晚上閔玧其和胡未然同她說的那些話,頓時很想知道季煜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說不定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她也就可以知道小姨和小姨夫非要她去上城的原因。


    其實,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她去上城,他來上城。


    也許,他去上城就是她去上城的原因所在。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


    這猜測是不是真的,需要進一步論證。


    季煜從衣服裏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木子,“木姑娘,我要找到這塊玉佩的主人。”


    玉佩上刻著“卿卿”二字,這讓木子立馬想到這是一個稱呼。


    卿卿語出劉義慶的《世說新語·惑溺》,夫妻間的愛稱,或者是表示親昵的稱呼。


    胡未然和木子有著一樣的想法,不過她沒有說話,而是有些無措地看著木子。


    找到這塊玉佩的主人。


    很明顯,那人和季煜的關係很親密。


    這樣,她之前想做的那些事情都無法做下去了。


    季煜有心上人


    她不自主地揪著自己的衣服。


    而這個時候的木子則是想起了放在臥室裏的那個小盒子,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盒子裏也有一枚玉佩,除了玉佩上的字不一樣,其它的都大差不差。


    這讓她不知道要怎麽應季煜的話了。


    季煜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並沒有注意到木子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他繼續說下去:“木姑娘,這些年,我一直重複做著一個夢,夢裏出現一個看不清楚樣貌的女子,她稱呼我為三哥。”


    “我不記得這塊玉佩是怎麽來的,我隻記得這塊玉佩陪伴了我多年,他們都說這塊玉佩就是夢中的那個女子給我,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這些年來,我一直被這個夢困擾,我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做這樣子的一個夢,夢中的那個女子和我究竟是什麽關係。”


    “夢中,她隻是一直在喊我三哥。”


    “我越是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樣,她的模樣就越模糊。”


    季煜很懊惱,在有關他做的這個夢的事情上,他都特別地無力。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覺得夢中的女子一直喊他三哥就是想讓他去救她。


    糾結來糾結去,他最終還是找了老爺爺。


    老爺爺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覺得他是一個瘋子,反而是很讚同他去找夢中的那個女子。


    到了一個無比陌生世界,他一點都不後悔。


    隻要能找到夢中的那個女子,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昨天晚上,他又一次做了那個夢。


    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是,夢中的那個女子除了喊他三哥,還說了另外一句話。


    她說:“三哥,我很高興。”


    她說她很高興。


    他想,她一定是知道他正在來找她的路上。


    她在等他。


    他要快點,不要讓她久等。


    聽著季煜的話,胡未然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無法用任何的言語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不知道季煜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了。


    就這樣靠著一個夢,一塊玉佩來度過每一天。


    到底需要怎樣的勇氣才可以如此。


    她不知道。


    想著昨晚藺朝陽說過的那些話,季煜抬頭看向木子,“木姑娘……”


    話沒能說完。


    因為木子已經淚流滿麵,她無助地看著季煜。


    季煜被木子嚇到,“木姑娘,你怎麽了?”


    木子忽視季煜特別看重的禮節,身體前傾,用力地抱住季煜,像是無意識地喊:“三哥。”


    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


    都重複做著一個夢。


    夢中都有三哥這個稱呼。


    都要去上城。


    他執著喊她木姑娘,執著於她喊他季先生。


    存在著這麽多的巧合,這讓她怎麽能不往那方麵去想。


    季煜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懷裏的人的傷心難過,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


    她的一聲三哥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插進他的心。


    疼得厲害。


    他想,她一定和他一樣也在找一個人。


    隻不過,他要找的那個人是稱呼他為三哥,她要找的那個人是她的三哥。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讓她想起了這些傷心往事。


    想到這裏,他就抬手,很是笨拙地在她的後背拍了拍,“木姑娘,你別難過,有緣分的人終會再次相見,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那個三哥,我也可以找到夢中的那個女子。”


    木子心很疼,她完全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她隻是用力地抱住他,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胡未然則是完完全全被嚇到一動不動。


    季煜不知道的是,他是會武功的。


    眼下,被木子那麽用力地抱住,他也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


    可,抱的時間久了,他就有些不自在了。


    他想推開,但是推不開。


    “胡小姐,能幫個忙嗎?”他隻能求助於胡未然。


    胡未然紅著眼眶,無助地看著季煜,她還沒有真正地緩過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季煜也明白她幫不上什麽忙,他隻能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完全全放鬆下來。


    最終,木子在季煜懷裏睡著了。


    季煜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著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抱在一起的兩人,胡未然忍不住輕聲哭泣。


    太疼了。


    她一個旁觀者都那麽地疼。


    那,那些參與者該有多疼。


    她無法想象。


    木子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有關三哥的事情,現在看來,木子的確有事瞞著他們,而且這事情很大。


    給兩人蓋上毯子,胡未然就離開了客廳。


    她想給閔玧其打電話,但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電話打出去。


    **


    中午十二點。


    藺朝陽沒有看到季煜,便問已經坐在沙發上的那三人,“你們有看到季先生嗎?”


    白慕抬頭,“藺姐姐,師父他說他有事情想找木姐姐幫忙。”


    “什麽事情需要說那麽久?”藺朝陽記得季煜可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千孤行想起那天季煜那些很奇奇怪怪的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朝陽,過幾天,我們可是要去上城,季先生他和木子接觸太多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將來我們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季先生已經和木子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那不就是意味著我們這次任務失敗了嗎?”


    檢邊牧也有這樣子的想法,但是她相信藺朝陽會有著自己的思考,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會導致任務失敗的行為,他又注意到白慕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就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孤行,我們的白老大什麽都還沒有說,你就不要在這裏瞎操心了。”


    “白老大,你看我這說得對不對?”


    “很對。”白慕一點都不覺得白老大這個稱呼不適合他自個,在他看來,又不是他讓他們稱呼他為白老大,而是他們自個非要這樣稱呼的。


    “孤行,”藺朝陽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留,“你現在似乎有點智商不怎麽在線。”


    “我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究竟在哪裏,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就不是木姑娘了?”


    千孤行一愣:“……”


    似乎是這樣的。


    他聳了聳肩,十分坦然地接下她的嫌棄,“朝陽,還是你比較聰明,我們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她笑:“你就別貧了,待會我們要做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千孤行低頭看著白慕:“白老大,待會我們要做的事情和你有很大的關係,你的藺姐姐和你說了嗎?”


    白慕很懵:“和我有關?”


    檢邊牧點頭:“是,和你有關。”


    “過段時間,我們就要出發去上城,到時候我們幾個人都會非常地忙,你師傅不想讓你荒於學業,打算給你找個老師,監督你的學習,以及照顧你。”


    “你確定,這不是你們建議的?”監督學習,師父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白慕才不願意相信這是師父提出來的。


    “白慕,這真的是你師父提出來的,”藺朝陽走過去,在白慕的腦袋上輕輕一按,“你要是不相信,待會,你可以親自問你師父。”


    不知道他是天道人之前,她的確是有想給他找個師父的想法,但是知道他是天道人之後,她就覺得他學不學習都一樣,反正他們遲早都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


    再說了,他也是本次任務的執行者之一。


    這次任務那麽地特別,他要是想執行任務的話,就不能花太多時間去學習。


    反正,在她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白慕低頭想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選擇聽師父的話,“既然是我師父說的,那我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藺朝陽說:“白慕,好好學習,說不定,你還能像你孤行哥一樣有所作為。”


    白慕歎氣:“成為像孤行哥一樣的人,那也太沒有挑戰性了吧。”


    千孤行:“……”


    藺朝陽:“……”


    檢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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