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歎氣:“爸爸,每次你都是這樣,你都不覺得累嗎?”


    小寶笑了笑:“爸爸,哥哥說得對,你都不累的嗎?”


    霍垚不說話。


    時珈漪想替霍垚說話,但是轉頭一想,她又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不應該慣著他,而是勸他直麵問題。


    她說:“霍老師,真誠永遠都是必殺技。如果你能真誠點,勇敢點,說不定,木子就不會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上城。”


    “而,霍老師,你也不會心心念念了那麽多年。”


    “霍老師,”時珈漪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這次木子回來很大概率不會輕易離開,你是不是要趁著木子剛回來就和木子把當年的一切事情說清楚?”


    “十一,你真的覺得我應該說清楚?”霍垚正聲道。


    “不然你還打算瞞著木子一輩子嗎?”時珈漪笑。


    “是有這個打算。”霍垚不想騙時珈漪。


    “霍垚,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子做。”


    剛認識霍垚的時候,她就是叫他的名字,漸漸熟悉之後,她喊他霍老師,喜歡上他之後,這是親密地叫他三土,直到現在,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喊他為三土,在需要教育兩個小朋友和某些不可描述的場景下,她都是喊他霍老師,隻有在說很重要的事情才會直呼其名,眼下就是這個樣子,時珈漪沒有見過木子,了解到和木子有關的事情都是通過霍垚,但她還是覺得霍垚不應該對當年的事情有所隱瞞,木子有權利知道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應該打著為她好的旗號而對她有所隱瞞。


    反正,此時此刻,時珈漪的想法就是這樣。


    霍垚顧及到兩個小朋友也在車上,就沒有跟時珈漪解釋他為什麽要這樣的。


    兩個小朋友對於自家爸媽的對話不是很聽得懂,那並不影響他們對待會要發生的事情的期望值。


    小寶說:“爸爸,待會我想給木姨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寶順著小寶的話也說:“爸爸,我也要。”


    “大寶,小寶,你們兩個就那麽喜歡你們的木姨嗎?”時珈漪沒有見過木子,同樣的兩個小朋友也沒有見過,這讓時珈漪更加地好奇,兩個小朋友為什麽會對沒有見過麵的人如此地喜歡。


    小寶笑著點頭:“媽媽,小寶很喜歡。”


    大寶則是高冷地道:“嗯。”


    時珈漪側頭看向霍垚,忍不住出聲打趣他,“三土,看來,你在我們家的排名又得降一降了。”


    霍垚笑:“沒事,我墊後。”


    時珈漪不由得心一軟,“三土,你在我這裏排第一。”


    “十一,你也是。”趁著是紅燈,霍垚轉頭朝時珈漪微微一笑而過。


    後麵的小寶則是在這時回答時珈漪的問題,“媽媽,雲杉姐姐有跟我和哥哥說木姨的事情,我和哥哥都覺得木姨特別地酷。”


    “特別地酷?”時珈漪不懂。


    “為愛衝鋒的木姨特別地酷。”小寶鼓著腮幫子道。


    時珈漪:“……”


    她現在是徹徹底底不懂了。


    為愛衝鋒?


    木子離開上城壓根就不是為了男人。


    而且,還在讀高三的焉雲杉怎麽會知道得那麽清楚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她才不到十二歲,而且那個時候她還不在上城,而是在鄆城。


    所以,肯定是哪個守不住秘密的人告訴了焉雲杉。


    想到這裏,她就問:“三土,你同焉雲杉這丫頭說過當年的事情?”


    霍垚搖頭:“沒有,當年,雲杉都不在上城,跟她說這件事情隻會讓她徒增煩惱。”


    “那到底是誰?”時珈漪好奇。


    “媽媽,是步崇叔,”小寶晃頭晃腦,“步崇叔說他就是瓜田裏的一個碴,哪裏有瓜,哪裏就有他。”


    “而且,他還說他的理想職業就是私家偵探。”


    “步履叔?”這是什麽稱呼?


    時珈漪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一下兩個小朋友的稱呼,“大寶,小寶,步履和你們的雲杉姐姐同歲,你們應該叫他步履哥哥,而不是步履叔。”


    小寶重重地搖頭:“不,步履叔說我們不能叫他步履哥哥,要叫他步履叔,這樣,他的輩分就高很多了。”


    時珈漪:“……”


    步履這小子要輩分高一點幹什麽?


    該不會是他喜歡的姑娘和她同輩?


    他想這樣子做來縮短和那個姑娘的距離?


    可是,如果年齡相差不大,輩分相差很大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點別的事情?


    霍垚的思緒都放在待會見到木子要怎麽來,壓根就沒有聽到自家閨女的話。


    時珈漪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大寶突然出聲:“媽媽,步履叔他喜歡的是一個男人。”


    時珈漪:“……”


    霍垚:“……”


    兩人嚇到了,到了機場,兩人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可大寶一看到步憶澍,就扯了扯時珈漪的衣服,“媽媽,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憶澍阿姨。”


    看著走過來的步憶澍,時珈漪立馬捂住自家兒子的嘴,“大寶,你別說話。”


    大寶無奈,這個世界無奇不有,男人喜歡男人又不是不存在,有必要那麽緊張嗎?


    他不懂,他也不想懂。


    走到時珈漪和霍垚麵前的步憶澍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寶身上,她問:“大寶,見到你憶澍阿姨怎麽不說話?”


    大寶有些委屈地看著步憶澍,“憶澍阿姨,媽媽不讓我說話。”


    時珈漪:“……”


    步憶澍:“……”


    霍垚:“……”


    走過來剛好聽到大寶這話的紀顯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大寶,你正經一點。”


    突然正經起來的大寶說了一句讓身旁的這些人都為之一驚,他說:“憶澍阿姨,紀顯叔叔,剛剛我和媽媽在玩誰先說話誰就輸的遊戲。”


    “現在,我輸了。”


    時珈漪:“……”


    還能這樣?


    其他人:“……”


    “你們杵在這裏幹什麽?”一個沙啞的聲音加了進來。


    時珈漪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疲憊不堪的女子,她皺了皺眉:“寧枝枝,你昨晚是去做賊了?”


    寧枝打著哈欠,“沒有,我就是上網搜了一下如何讓一個男人原諒一個女人,然後一抬頭就天亮了。”


    時珈漪已經知道隋寅背叛寧枝的事情,但是對於她的這一操作還是有些看不懂,“寧枝枝,你不會還是要原諒隋寅那個大渣男吧。”


    “沒有,我不會原諒。”寧枝不想解釋太多,因為被謝照厚罵了一頓,她才真正意識到這麽多年裏,她得到了什麽,失去了什麽,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讓他們因為她和沈筠的事情而憂心忡忡。


    時珈漪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步憶澍製止了,“十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探討如何教訓隋寅這個家夥,而是想想待會見到木子該怎麽來。”


    “紀總,你覺得怎麽來?”


    一旁的紀顯左手裏搭著西服外套,右手捏著步憶澍的手腕,他抿嘴笑了笑,“步憶澍,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步憶澍一愣,“不用。”


    一個小時前,她和他領了結婚證。


    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當夢寐以求的事情成真了,她卻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稱呼還是之前那個。


    紀總。


    被他這麽一提醒,她也覺得應該換一個稱呼。


    但是叫了那麽多年的紀總,此時此刻,她真的改不過來。


    時珈漪能感覺到步憶澍和紀顯之間的氣氛很不一樣,但是並沒有往那方麵的事情去想,而是以一種很輕鬆的語氣問著:“一一,你和阿顯該不會在來機場之前還在和別人談生意吧。”


    步憶澍搖頭:“不是。”


    她覺得沒有必要騙時珈漪和霍垚,而且,她沒有想過要隱婚,“一個小時前,我和阿顯領了結婚證。”


    時珈漪:“……”


    霍垚:“……”


    **


    半個小時後,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機場。


    看著穿著黑色風衣牽著姬存蕪的靳度,謝照厚很疑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忽然能讓靳家家主來接。


    可看清楚他身後的那些人後,謝照厚則是同身後的紀澹說:“紀澹,你最近有聽到什麽風聲嗎?”


    紀澹皺眉:“沒有。”


    “照厚,也許隻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其實這話,紀澹自己都不相信。


    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這個朋友到底有多重要,居然能讓南邊的幾個家族都派了人過來。


    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要等的這個人走的也是私人航線。


    “照厚哥。”寧枝走到謝照厚旁邊,輕輕地叫了一聲。


    “寧枝,現在我不想說你的事情。”謝照厚冷著臉。


    寧枝有些難過,但很快,她就藏住了情緒。


    這時,作為瓜田裏的一個渣,步履出現了,他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卡片,指著小卡片的字同謝照厚說:“謝照厚,是那個人要回來了。”


    謝照厚半眯著眸,沒有計較他的稱呼:“哪個人?”


    步履點頭:“就是那個人。”


    紀澹看著步履手裏的小卡片,低聲一笑:“照厚,看來是我的能力不夠,步履都知道的事情,我卻不知道。”


    步履:“……”


    他竟然不知道紀澹的這話是在誇他還是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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