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年齡,他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姑娘,遇到了一幫很好的朋友。


    他們都給了他好多好多的愛。


    那怕是搶走他深愛的姑娘的鄺驚絕也很愛他。


    在他和時幀在一起的那兩年,鄺驚絕幾乎沒有出現在他們麵前,忍不住的時候,他才出現,一出現,就是把他的未婚妻帶走,一帶走就是三個月的時間。


    回來的時候,他心愛的姑娘已經不愛他,愛上了別人。


    這個別人還是他很尊重,很敬佩的大哥。


    他恨鄺驚絕,也恨自己。


    上天為什麽要同他開那麽大的玩笑。


    他的出現讓鄺驚絕提前發病,讓鄺驚絕準備了那麽多年的告白沒有說出來,讓時幀痛苦,內疚,傷心難過。


    那個時候,他愛時幀是真,時幀愛他也是真。


    可是造化弄人,她隻愛了他兩年。


    那天,她說她餘生都要用來愛鄺驚絕。


    他問:“時幀,你後悔嗎?”


    他沒有具體說明後悔什麽,但他相信她都懂。


    她回:“惟路,和你在一起,我不後悔,愛上鄺驚絕,我也不後悔。”


    “我隻後悔遇見你之前都沒有好好看過絕哥。”


    如果她有好好看過鄺驚絕,那她就不會不知道他對她那隱忍的愛意,也不會不知道他生病了。


    她的話讓他紅了眼眶,“幀幀,我後悔了。”


    他的話,她明白,她朝他搖頭:“惟路,絕哥他從未怪過你,也沒有怪過任何的人,他隻是怪他自己。”


    “時幀,”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基本放下了,眼下聽到她的這些話,內心所有的隔閡都消失不見了,他笑著同她開玩笑,“幸好,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年,我和你沒有過分的親密行為。”


    “還不是你自己不敢。”時幀也同他打趣。


    “沒辦法,”宦惟路聳了聳肩,很輕鬆地道,“也許老天爺也想讓我的‘第一次’留給我人生真正的女主角,而不是你這個過客。”


    時幀彎了彎眸,“惟路哥,我不是你的女主角,我也不是你人生的過客。”


    宦惟路點頭:“的確。”


    “你和絕哥都不是我人生的過客。”


    也就是在那天,他遇到他人生中真正的女主角,她叫陸若紫。


    她很溫柔,無論是在他追她的時候,還是在一起之後。


    曾經有過很多瞬間,他都覺得她不愛他。


    直到有一次,他去鄉下做調研,回來的途中遇上大暴雨。


    被困在山上的那幾天,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發生意外,她是不是會哭。


    可當她一身狼狽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很慶幸他和她都沒事。


    他還什麽都沒有說,就被她用力地抱住。


    她在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宦惟路,我愛你。”


    他愣住:“阿紫,你說什麽?”


    她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任由眼淚流下,“宦惟路,我愛你。”


    “阿紫,我也愛你。”他用力地抱住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哭了。


    二十一歲的宦惟路愛時幀。


    二十三歲的宦惟路愛陸若紫。


    此後,宦惟路和陸若紫相伴餘生。


    遲遲得不到宦惟路的反應,看到他的眼神越發地迷離,靳度提高聲線,又說一次:“惟路,我愛你。”


    宦惟路不想讓氣氛那麽地傷感,便用十分嫌棄的口吻道:“我們兩個大男人之間說什麽愛不愛的,怪讓人別扭的。”


    靳度不解:“惟路,這不是你先說起的嗎?”


    宦惟路開始耍賴,“靳度,不是我。”


    靳度:“……”


    姬存蕪沒有理會靳度和宦惟路之間的鬥嘴,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三米外走在很多人中間的男子。


    男子著一身黑色風衣,眉宇之間染了幾分倦意,他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男子的存在,但是沒有一個人有所行動。


    這邊的謝朝厚最先注意到的是一身淺綠裙子的木子,即使她頭頂的帽子帽簷壓得有點低,謝朝厚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但在看到她旁邊的那個人後,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旁邊的寧枝說:“照厚哥,木子身邊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姬家二公子,季卿昱,六歲的時候離開上城,距今已經十八年了。


    謝朝厚擰著眉同他們道:“待會見機行事。”


    寧枝點頭:“嗯。”


    “寧枝枝,你一句話都不要說。”謝朝厚想起隋寅的出軌對象是誰後,就又說。


    “為什麽?”寧枝問。


    “枝枝,隋寅的出軌對象是習/家旁係的私生女。”步憶澍替謝朝厚解釋。


    寧枝:“……”


    想了一下,她問:“你們會替我出氣嗎?”


    她得先問清楚,不然定會製造出更多的麻煩。


    “會,”步憶澍點頭,“但不是現在。”


    “行。”寧枝想著這事不著急,畢竟,隋寅還想在上城繼續待下去。


    被人一直看著,季煜很不舒服,但他知道那人定是他很在乎的人。


    可現在的他一點上城的記憶都沒有,他覺得他一時之間真的無法與之共情。


    同樣有這樣子感受的還有木子。


    木子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有很多雙眼睛都看向她這個方向,但是,她真的不想理會。


    想了想,她就朝季煜的方向靠了靠,“阿煜,你說,要是我們兩個現在逃走,你覺得成功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季煜說實話。


    “誒,阿煜,你說我怎麽就那麽地倒黴。”木子歎氣。


    “怎麽,你不想要那麽多朋友嗎?”季煜問:“還是說,你是在為別的事情而煩惱?”


    “不是,我隻是覺得很不自在,”木子仰頭看著季煜,“我什麽都不記得,他們都記得,這讓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季煜想了一下前幾天學到的某些東西,立馬俯身虛抱了她一下,“木子,別擔心,我也不記得。”


    三秒不到,季煜就鬆手,他朝木子笑了笑,“怎樣,是不是現在好多了?”


    如果是剛認識的時候,木子定會誤會季煜的這一舉動,但是現在,她不會了,她隻會認為他隻是運用了一下他最近學過的這些東西、


    她朝他點頭:“好多了。”


    這邊的寧枝見到兩人抱在一起,頓時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照厚哥,你看,我們的木子肯定和季卿昱有點別的關係。”


    對此,謝朝厚沒有多大的反應,他隻是十分淡然地說:“隋縉石這孩子都跑到燕京大學附屬中學讀書,整日和習京瓷待在一起,我們北部和南部也是時候換一種關係了。”


    “也許,木子和季卿昱的歸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那,我們現在過去?”寧枝說。


    話一落,霍家兩個小朋友就衝了過去。


    等謝朝厚回過神的時候,兩個小朋友已經分別抱住了木子的兩個手臂,“木姨,你終於回來了。”


    才二十二歲的木子:“……”


    這兩個小孩一看最多也就七歲,她才二十二歲,為什麽不能叫她姐姐,非得叫木姨?


    看到兩個小朋友的靳度一頓,他問麵前的姬寇程:“寇程,霍三土的孩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靳度沒有認出木子,姬寇程已經認出了,在這之前,他是知道有很多人和他弟弟一起回上城,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北邊木家外孫女也在其中,而且和他弟弟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靳度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寇程,你怎麽了?”


    姬寇程搖頭:“沒什麽。”


    繼而又同他解釋:“阿度,卿昱身邊的那個女子就是木家外孫女,離開六年的木子。”


    靳度一愣:“木子?”


    姬寇程點頭:“是,就是木子。”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宦惟路帶著疑問看著麵前的那幾個人。


    宦惟路的話一落,姬存蕪就跑了過去,什麽都不顧上,她隻是用力地抱住還在和木子說話的季煜。


    看到媽媽跑過去,靳小朋友也待不住,急著掙脫掉習京瓷的手,“媽媽,我要媽媽。”


    靳度從習京瓷的手裏接過小朋友,“寶寶,爸爸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靳小朋友點頭:“好。”


    很快,來機場接人的兩撥人都走到了木子和季煜等人麵前。


    被這麽多人看著,木子和季煜都很不習慣,但這兩人都不知道要怎麽來,畢竟,在他們眼裏,麵前的人沒一個是熟悉的,全是無比陌生。


    一抱住季煜,姬存蕪就意識到她衝動了。


    三秒不到,她就鬆手,站在離他一米的地方,紅著眼眶看著他。


    在看到靳度的時候,她的淚就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姬存蕪,你別哭了。”季煜遞了兩張紙巾過去。


    “二哥,你認得我?”姬存蕪眼裏盡是喜悅。


    “不認得,”季煜實話實說,“猜的。”


    姬存蕪的眼淚又出來了,“二哥,你怎麽能不認得我。”


    季煜歉意地道:“很抱歉,我是真的不認得。”


    他不想騙人,他的確是不認得。


    姬家二公子是他,他就是姬家二公子。


    可,現在的他一點有關上城的記憶都沒有。


    “木子,你不會也是如此吧?”謝朝厚忍不住也問。


    “你是哪位?”木子覺得季煜的這種做法很不錯,她也要這樣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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