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要是實在沒人了,你早點跟我說啊,我好歹從我那斬龍城給陳兄挑幾個,不至於讓陳兄輸得太難堪啊!”丁克還不等陳逸說話,接連出言諷刺道。


    其餘幾人抬眼看了一下丁克,便繼續吃飯,根本不想搭理他。


    陳逸擦了一下嘴,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轉過身站起來,看著丁克說道:“陳兄剛被人打劫了十萬,若是沒錢吃飯住店,我可以給陳兄你暫借一些,免得陳兄這幾天挨餓受凍啊!”


    丁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自己被打劫的事情,居然被這陳逸知道了。很快,丁克臉上恢複了笑容道:“十萬塊對我來說小意思,我隻是看他可憐,施舍於他的罷了!”


    “也對,丁克兄為各大宗族鞍前馬後效力了這麽多年,怎麽說,也應該被主子賞賜了很多才是,確實是我唐突了,忘記丁克兄在人後也是一位老財奴了!”陳逸直接接著丁克的話便懟了回去。


    “哼,走著瞧!”其說完便一甩袖袍,帶著身後的五位少年向樓上走去,想來是直接回房間了。


    他如何不知道陳逸既罵他是狗腿子,還罵他私下裏斂財,但此地他還不敢與陳逸發生大衝突,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等大比之時,在擂台上將陳逸帶來的人都宰了,再來羞辱陳逸一番來出氣。


    “哈哈哈!真是跪久了,都不會站起來行走了,被人打劫屁都不敢放!”陳逸一聲大笑,並未壓低聲音,引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


    他此刻心情極爽,被明裏暗裏諷刺這麽多年,今天終於抓住機會出了一口惡氣。


    正在上樓的丁克,聽到這句話,雙手緊緊握了起來,一瞬後,又鬆開繼續朝樓上走去。


    “擂台上遇到這丁克的人,切勿留手,直接斬殺便可,他們遇到你們,必定不會留手!”陳逸說道。


    幾人點了點頭。他們看出來了,這陳逸與那丁克有矛盾,對方肯定會將這氣撒在他們身上的。


    酒足飯飽,眾人皆回房間去休息了,畢竟舟車勞頓兩日,期間還發生過大戰,眾人也是有些疲憊。


    此時的帝都,可謂是熱鬧非凡。大街小巷,酒樓商鋪,都是人頭攢動。而大街上,每過一刻鍾,便會有一隊巡邏士兵整齊而過,正是文國王者境組成的親衛隊,由皇者境領頭。


    連峰城,雲海商會內。


    “玉兒,今日起,便將商會暫時關閉吧,你們也不要再出門,就在裏麵安心待著,等大比落幕再看。我也不再耽擱了,先去帝都拜訪幾位老友。”顏懷安說完,袖袍一揮,整個商會被一股無形的氣勢所籠罩。


    接著,其雙手在空中一分,麵前憑空出現了一條漆黑的通道。顏懷安一步踏入其中,通道瞬間閉合消失。


    一個時辰後,顏懷安已出現在帝都城外。


    翌日清晨,劉衛的房門被敲響,門外站著陳逸與其餘眾人。


    “先去吃個早飯,然後去登記!”陳逸說完,已率先朝著樓下走去


    眾人吃完早飯便出了醉仙樓。


    在醉仙樓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商會,陳逸帶眾人向商會走去。商會上麵掛著一個大大的匾額,上麵醒目寫著“星雲車馬行”。幾人邁步走入其中。


    “幾歲貴客,是要乘坐馬車嗎?”迎麵走來一名貴婦,穿著華麗,大方得體。


    “需要一輛六人的馬車,帶我們去大比登記處!”陳逸對其說道。


    “六枚中品晶石!”貴婦看了一眼幾人,尤其多看了一眼劉衛。


    這星雲車馬行在帝都常年做著拉載顧客的生意,一看便知道幾人是來參加大比的。但讓貴婦稍微有點詫異的是,其中居然有一位隻有十二三歲的少年。


    在帝都內,是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的,一來是為了帝都安全考慮,二來是為了帶動帝都的消費。所以,在帝都內,有許多這種專門做拉載乘客生意的商會的。


    陳逸交了錢,眾人便跟著貴婦朝著商會後門走去。


    商會後門是一塊寬大的廣場,廣場上停了有上百輛馬車,這些馬車沒有陳逸那玄黃馬車豪華,更像是一個遮陽棚,上麵撐著一個足以遮住整個馬車的大黑傘。馬車大小不一,最小的設有兩個座位,最大的設有十個座位。


    而在旁邊還有一處類似馬廄的地方,裏麵足足養了五十頭鹿角馬,可見這星雲商會不是一般的富有。不過這也正常,就如他們坐車,六個人一次六塊中品晶石,放在外麵,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貴婦安排一位馬夫,從馬廄牽出來一頭鹿角馬,套好車輛,幾人便坐在其上,馬車似一陣疾風般從後門跑了出去。


    這馬車設計雖然看似簡陋,但也有其獨到之處,在路途中可以欣賞周圍掠過的景物,一排排樓宇在麵前一閃而過。馬車足足狂奔了一個時辰,才停到一處樓閣前,可見這帝都城有多大了。


    眾人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題字,“大比登記處”,很正規的書寫,也很平常,沒有任何意境在其上麵。跨步進入大殿中,卻見整個大殿空蕩蕩,中間擺了一張較大的桌子,後麵一位麻衣老人正在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老人仿佛沉浸在書裏的內容當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慈眉善目,幾人走到麵前都渾然不知。


    “費老!”陳逸對老人行了一禮。


    麻衣老人這才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了一眼陳逸。“原來是陳兄,老夫失禮了。”老人說話間也是一抱拳。


    “費老言重了,您這不是折煞晚輩嗎?”陳逸連忙躬身再度行禮,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陳兄不必如此,你也是皇者境,咱們修煉之人實力為尊,不必拘泥世俗那些繁文縟節,你我當平輩論處,也顯得老夫年輕一些不是?”麻衣老人麵帶微笑。


    這麻衣老人,乃是文國督查院的院長,名費清,已突破皇者境數百年之久了。其專門負責查處一些棘手案件,在文國內也是位高權重之人,不曾想今年卻在這登記處負責登記。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陳逸點頭說道。


    的確,在修煉一途,實力為尊。雖然他對麵前的老人敬重,但再推脫謙讓,就顯得他陳逸小肚雞腸,太過於世俗矯情了。


    “費兄今年怎麽來這登記處負責大比登記一事了?”陳逸問道。


    “唉!國主對今年大比事宜很是看中,怕其他人在此做手腳,便命老夫親自來登記了!”老人一聲歎息,眼中卻隱現一抹擔憂之色。


    “那就有勞費兄幫我帶來的這幾位小友做個登記奠定了!”陳逸抱拳說道。


    麻衣老人點了點頭,對著陳逸後麵幾人開口道:“一個一個上前來吧!”


    傻大個第一個上前,向老人行了一禮。他是看陳逸都對這老頭行禮,尊敬有加,也跟著行了一禮。


    麻衣老人微微一笑,問道:“叫什麽名字?”


    “許卡!”傻大個聲音洪亮。


    隻見老人拿出一塊玉牌,右手食指之上一道光芒璀璨奪目,其直接在玉牌上徒手刻字。這把五個小家夥還是震驚了一下,臉上都有著羨慕這色。


    這玉牌材質一看就不是普通玉石,其能在上麵徒手刻字,可見功力絕非一般。


    陳逸也是麵露凝重之色,他晉級皇者才數十年時間,顯然無法做到如老人這般在玉牌上徒手刻字。同為皇者境,但也有強有弱,尤其是這種打磨沉浸了幾百年的老皇者境,絕非一些新突破到皇者境的人可以比擬的。


    麻衣老人在玉牌正麵最上方刻下“連峰城”三個字,接著在玉牌中央刻下“許卡”兩個較大一點的字。幾字之上都有皇者氣息流轉,若是拿到外麵,都能當一件寶物來使用了。


    “那兩個石柱,一個為測骨齡的,一個為測修為的,你將手分別貼在上麵,停留一息時間!”老人對著許卡說道。


    眾人朝旁邊兩個石柱望去,隻見石柱都是高一丈,粗有水桶般。石柱就像是普通的石頭打磨而成一般,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但在最頂端分別鑲嵌了一塊方方正正的如鏡子般的材料,不知為何物。


    第一根柱子上刻著“測骨齡”,第二根柱子上刻著“測修為”。文國做這骨齡測試,便是為了防止有超過十五歲的人來蒙混過關,而測修為,隻是記錄參加比武之人當時的修為罷了。


    這兩根石柱都是被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任何欺騙手段都隱瞞不了,即使是帝者出手為其遮掩骨齡,也能測出真實的骨齡來。


    許卡上前,將手放在第一根柱子上一息,便見那鏡麵處顯現出了“十五歲”三個字。其再次將手放在第二根柱子上一息時間,便見第二根柱子上鏡麵處顯現出了“尊者境”三個字。


    老人翻過玉牌,在後麵指尖滑動,一小會時間,玉牌後麵出現了兩排字:十五歲,尊者境。接著。麻衣老人將玉牌遞給許卡。“這是你的身份牌,莫要弄丟了,大比結束,記得要還回此處,以作留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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