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沒有捷徑,隻能練,成千上萬次的練!


    半年過後,劉衛手中的意劍,已經可以持續使用一個時辰而不潰散!


    此刻的王空,通過不懈的努力,也已經可以完完整整化形出一柄實體的如隱劍般大小的意劍!


    王空操控著那柄意劍,也在天際輾轉騰挪,時而在前,時而在後,時而在左,時而在右......


    第四天的清晨,天剛微微亮。


    深秋的季節,早晚時候,空氣中透露著絲絲涼意。


    此刻的帝都生死擂台處,早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偌大的青石廣場,呈階梯式的觀戰台,已沒有一處地方可以容下哪怕是一隻耗子。


    一眼看去,隻有高低不一的人頭。若是有密集恐懼症者,在這種場合根本無法待下去。


    今天,便是帝都大比禁武結束的一天,也是劉衛上台接受挑戰的一天。


    對於外界的一切,劉衛渾然不覺,依舊在神獄塔內不間斷地練習著劍意化形。


    此時,劉衛手中的三尺意劍,已經可以做到永久不散。


    當然,前提條件是不被外力震碎或者他自願散掉這柄意劍。


    就如此刻,他右手意劍,左手福祿劍。兩柄劍同時向著對方以相同的力道,相同的速度,斬在相同的點上。


    五次碰撞之後,意劍會轟然破碎,而福祿劍一點事情都沒有,數次嚐試下來的結果都相同。


    這便證明這柄意劍,要比地階上品的福祿劍差了一籌,而又比真階上品的劍強了些許,勉強可以達到地階下品的範疇。


    不過,這已經讓劉衛很滿意了。此刻的意劍強弱程度,已經達到了他目前在劍道領域的極限。


    而後期,隨著他劍道一途的提升,這意劍也可以繼續提升。這柄意劍的強弱沒有上限,完全是根據他自身的實力來決定的。


    劉衛收起福祿劍,然後心念一動,腳下瞬間出現了一柄三尺意劍。其心念再動,場中劍光一閃而逝,人已經出現在百萬丈高空之上。


    一刻鍾後,劉衛再次回到演武場上。接著劍意瞬間湧現而出,在其左手中出現了一麵劍意盾牌。


    劍意化形,可化萬物。


    此刻的劉衛,隻要他想,便可用劍意化出世間萬物。


    一法通,則萬法湧,頭頭物物盡圓融;一法不通,則萬法不通,頭頭物物黑洞洞。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緊接著,劉衛左手持盾,右手持劍,以右手之劍斬向左手之盾。


    這便相當於以彼之矛刺彼之盾,到底是矛更鋒利,還是盾更堅固。


    轟隆!


    劍與盾碰撞在一起的刹那,二者同時炸裂成碎片,潰散為劍意,湧回了劉衛的劍體丹田內。


    劉衛搖頭一笑。


    二者皆出自他的劍意化形,劍能斬碎盾,盾也能崩碎劍,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以劉衛此刻的實力,最多可化形出三柄飛劍,亦或者是一柄三尺意劍與一麵直徑一尺的圓形盾牌!


    接下來的時間,劉衛隻化形一柄三尺意劍,便在場中開始練習極限一劍。


    極限一劍,可以說是劉衛目前所能用出來的最強一劍。他要這意劍能夠承適應這極限一劍的力道不崩碎,而不僅僅是普通的基礎劍招。


    一劍出,周身力道與真氣,以及七十道劍氣的融合與疊加,在這一刻瞬間盡數湧入意劍當中。


    嘭!


    極限一劍一出,三尺意劍刹那炸裂粉碎,還無法適應這一劍猛然所爆發出的恐怖能量。


    瞬間,意劍再次化形於手中,接著練。


    此時的外界,東方天際已經開始泛白,太陽一點一點在向著天空之上掙紮升起。


    “天已大亮,那發出生死戰貼的劉衛小娃娃,怎麽還沒出現?”


    “我看他八成是怕了,裝完逼就跑,不敢出來應戰了!”


    “完全有可能,我聽說,有人看到那劉衛當日發完戰貼,便獨自走進了文國監牢,可能是跑到監獄裏避難去了!”


    “真的假的?那文國的監獄又不是他家的,他想去人家就讓他去避難?監獄也不是避難所啊!”


    “這位兄台,一看你就是從外麵城池剛到帝都不久!”


    “是啊,我是剛來帝都不久,但是這兩者有什麽關聯嗎?”


    “這劉衛據說後麵有很強大的勢力在為其撐腰。就拿他在禁武期間,三次公然在大街上殺人,前兩次進了監獄後,很快安然無恙就出來,最後一次,親衛隊直接連人都沒抓!”


    “是有這麽回事,而且據說第三次在那來寶商會殺了人之後,許統領到場後,還對其禮敬有加,甚是尊敬呢!”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那劉衛最有可能便是文國的皇親國戚了!”


    “這個可能是最大的!”


    “原來是個二代啊,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


    “話也不能這般說,人家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大比期間,以尊者境當眾斬殺了已經達到王者境的戰體歐陽晨!”


    “那怎麽還躲起來不敢來應戰了?”


    “再等等吧,時間還早,距離人家發出戰帖的同一時間,還有幾個時辰!”


    “那就再等吧,我可是大老遠花了很多晶石才過來的,可別到時候放大家鴿子!若是真的放鴿子,我就去捶死他!”


    “你可拉倒吧,不吹牛能死啊?就你那真境的修為,還不夠人家一指頭戳呢!”


    這位放話要捶死劉衛的男子,被另一人這一通話懟的,瞬間啞口無言,滿臉也是漲得通紅!


    裝逼要有度,過度裝逼,是會遭雷劈的!


    ……


    此時的生死擂台周圍,不僅是這一處的幾人在熱烈討論,各處人員都在討論著與劉衛相關的話題。


    太陽馬上就要當空,場中眾人的情緒也越來越暴躁。


    “媽的,劉衛這個縮頭烏龜,放完話居然不敢露麵了,害老子白跑一趟!”


    “就是就是,什麽玩意啊?什麽大比第一人,我看就是裝逼加縮頭第一人!”


    “已經這個時辰了,看來是真的怕了,不敢出來應戰了!”


    “那可不一定,也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也許有事耽擱了呢!”


    “我看他就是當起了縮頭烏龜,如果他今天敢出現在生氣台上,老子當中吃十斤翔!”


    “這可是你說的啊,大夥都聽到了!若是到時候你不兌現諾言,那我們大夥就按住你給你整十斤現成熱乎的,喂你吃!”


    “哈哈哈!沒錯沒錯,他若是敢食言,我們就給他食熱乎的翔!”


    “哼!也不打聽打聽我傻彪的名號,我可不像劉衛那個龜孫一般說話不算話!”


    自稱傻彪的男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


    此刻的劉衛,仍在神獄塔內的演武場中。


    他剛剛用意劍一連使用了七次極限一劍,正在悟道石上打坐休息恢複!


    經過不懈的練習,意劍終於是適應了極限一劍的爆發力,一連七次極限一劍,也不會崩碎。


    半刻鍾後,其走下悟道石,立於演武場中。疲憊的身體與心神,在太古始氣的滋養下,已經恢複如初。


    “是時候出去陪他們玩玩了!”劉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喃喃道。


    離開神獄塔後,劉衛直接去了莫長海所在的大殿辭行。畢竟人家收留了自己三天,不去知會一聲就走了,多少有點不禮貌!


    “莫獄長,晚輩前來辭行!”劉衛踏入大殿,對著正在處理卷宗的莫長海抱拳道。


    莫長海聽到聲音,當即放下卷宗起身,來到劉衛麵前。


    “公子是要去應戰了嗎?”莫長海抱拳行禮後問道。


    “是,時間已到,再不去,某些人可能以為我怕了,不敢出去了!”劉衛說道。


    “那公子自己注意安全,隨後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我便去觀戰!”莫長海說道。


    劉衛點了點頭,正要出門,卻見許世澤迎麵進來。


    “公子,生死台那裏,圍觀的人群情緒有些激動,都在大聲斥責公子!”許世澤抱拳行禮後道。


    “我已經想到了,不過他們都斥責我什麽?”劉衛地好奇問道。


    他也想聽聽,看現在外麵是怎麽評價他的。


    “都說公子您怕了,不敢出來應戰,當起了...縮頭烏龜!”許世澤有些尷尬道。


    “嗬嗬,我劉衛豈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我正要去生死擂台!”劉衛嗬嗬一笑說到


    “那個,公子,之前有位前輩讓在下找公子要一粒療傷丹藥!”許世澤有些不好意思道。


    “哪位前輩?”劉衛問道。


    “在下不知,當日前輩與國主在一起品茶,無意間因為其散發的威勢傷了在下,便讓在下前來找公子要一粒丹藥療傷”許世澤如實說道。


    “威勢傷了你,帝者境?”劉衛問道。


    “是的!”許世澤回答道。


    劉衛有點懵,這又會是誰呢?帝者境就那麽幾位,好像和自己沒啥關係!


    不過劉衛也沒有太過在意,給了許世澤一枚丹藥後,便離開了!


    出了監獄大門,劉衛腳下劍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四位皇者境也是悄無聲息消失在了場中。


    “他來了!劉衛來了!”場中一人指著天際疾速而來的一道劍光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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