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樂逍遙離開,大殿陰影處黑影顯現淡淡道:“陰陽扇被第五隨行拿走了。”


    南宮闕道:“無妨,你可知劉飛羽找上官飛劍所為何事。”


    黑影道:“劉飛羽想讓上官飛劍雇汝南殺你,不過他的本意是想讓你殺汝南。”


    南宮闕搖頭道:“我二人不論誰死,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無害,不是嗎。”


    黑影淡淡道:“尹君子和汝南單獨見麵坐了一夜,但是並不知道說過什麽,汝南此子的實力過強,我也不敢靠的太近。”


    南宮闕麵有不滿之色。不過隨之便不在意,心中似是已有了想法。


    接著說道:“對了,莫問那如何了?”


    黑影道:“莫問與步行天一直結伴而行,最近也沒再查過尹君子父母一事。”


    南宮闕擺了擺手:“好了,你去吧。”


    黑影又道:“與無情聯手無異於與虎謀皮,莊主您想好了?”


    南宮闕道:“這些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隨著話音說完,殿中又隻剩下南宮闕。隻聽他喃喃道:“汝南嗎?”


    陵川城,瀟湘夜雨,瀟湘雅間


    隻見任隨風開門而入。款步而來坐到了尹君子的對麵。


    尹君子麵露詫異,今日因為淚傾城竟然有緣相見兩位舊友。


    一時之間心中不禁對淚傾城充滿了一絲感激之情。


    任隨風看著尹君子緩緩道:“多日不見,實力當真是突飛猛進啊。”


    尹君子道:“那是步前輩指導的好,經他指導,原先多處不懂的地方便融會貫通了。”


    任隨風問道:“不過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賢弟因何來此?”


    尹君子臉色被問的微微一紅,心想:也不能說是陪一女子來的吧。


    看著尹君子害羞的樣子,任隨風笑了一聲:“沒事,不過我有一事要告知與你。”說著看向了琴弦。


    看琴弦點頭接著說道:“不知莫前輩有沒有查出當年的真相,但是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曾經本是影劍山莊之人。”


    聞言尹君子心想道:這麽看我入影劍山莊也是一種緣分。


    任隨風接著說道:“由於不喜江湖紛爭,想要退出江湖。”


    尹君子聽聞此言插話道:“那為何還要讓我習武?”


    任隨風歎道:“能否先讓我把話說完。”


    見尹君子不再言語接著道:“本來他已隱退江湖,與一女子結婚生子。”


    頓了一下又道:“隻是好景不長,江湖仇家尋上門去,殺害了他們。”


    尹君子聽到最後一句,臉上已然滿是震驚之色突然大喊道:“你說什麽?”


    任隨風被突然而來的一喊震的一驚。緩緩道:“這是我調查出來的,至於凶手還未查出,但是真相定然如此。”


    尹君子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過激,強烈的平緩了下心神,隨即說道:“任兄是說我的父母已經被殺了。”


    見任隨風點頭,又說道:“那是何人所為。”


    任隨風搖頭道:“這事兒雖有些眉目,但是還不能說。”


    尹君子哈哈笑道:“為何,我父母死了,你卻不能告訴我?你這還拿我做朋友?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越說越激動,笑的不禁咳嗽出聲。


    越咳越嚴重,似是止不住一般,雙手捂嘴。咳出一灘血跡才有所緩解。


    他望向任隨風的眼神此時已然帶了些許殺意。


    任隨風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見尹君子不語,接著說道:“所有的跡象都指向影劍山莊,隻能是影劍山莊的人下的殺手,但是現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尹君子未再多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任隨風的每句話猶如一把劍,劍劍刺於心中。


    琴弦見狀雙手撫琴,開始彈奏起來。


    隨著音律入耳,尹君子暴躁的情緒逐漸平息。但是內心深處所聽到的消息卻在腦海中落下了印記。


    任隨風自斟自飲,他知道如果是他突然知道這些,或許會比他表現出的更暴躁,畢竟當年之事曆曆在目。


    隨著琴音停止,尹君子緩緩起身,原先總有流光閃爍的眼眸此時仿佛深邃的大海一般深不見底,不再有光亮流動。


    緩緩站起身形說道:“多謝任兄的告知,多謝琴前輩的音律。”說完便轉身離開。


    琴弦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心中卻也感到了一絲驚訝。


    同情於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驚訝的卻是因為此事,竟然突入二品巔峰之境。


    心中不禁暗歎:憎恨往往能突破一個人的極限,看來不假。


    隨著尹君子的離去,任隨風望著琴弦說道:“琴前輩,晚輩不知為何不能將全部的事情講出來。”說著又把杯中物一飲而盡。


    琴弦說道:“有些事,有些人必須是要自己經曆之後才可明白,每個人都有一條他必經之路。”


    任隨風說道:“我擔心他死的時候都不會知道真相。”


    琴弦道:“你已經做了身為好友該做的。”


    任隨風緩緩點頭又道:“也不知何時我才能報仇。”


    琴弦搖頭不再答話而是突然道:“聽了這麽久,也該出來了姑娘。”


    任隨風聞言一呆,看向琴弦麵上滿是不解之色。


    見毫無動靜,琴弦雙手就準備彈出音律。


    似是知道此人琴藝高強,淚傾城竟然從側窗一閃而入。


    任隨風望著突如其來的女子不禁怔住了,都忘記要不是琴弦發現,他都不知道所有的話都已被這姑娘偷聽。


    “這位前輩的實力很是高深嘛,這都能察覺到小女子。”


    隨著讓人如沐春風的話語響起,任隨風一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偷聽?”


    琴弦靜靜地等著她的答話,似乎女子的風情萬種在他眼裏不屑一顧。


    “天香,淚傾城。”隻聽女子報完名諱便沒有了下文。


    琴弦微笑道:“我道何人偷聽都這麽理直氣壯,原來是天香淚姑娘。”


    淚傾城聞言也掩麵笑道:“小女子還以為君子遇到什麽好友了,原來就是想利用他一起幫忙複仇的。”


    任隨風聽著臉色一紅,隨即問道:“你認識尹君子?”


    淚傾城淡淡道:“豈止相識,相比之下比你這所謂的好友強多了!”


    琴弦緩緩說道:“姑娘此言差矣,你可知他現在的師傅便是他殺父仇人?”


    淚傾城聞言一驚,隨即媚眼一動,緩緩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琴弦淡淡道:“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現在先告知與他這些,隻是為了讓他知道真相後不至於走火入魔。”


    任隨風氣道:“琴前輩的用心良苦豈是你一介女流之輩能明白的!”


    淚傾城聞言:“哦,那小女子還真不理解,不知能否詳細告知呢?”


    琴弦點頭道:“你剛來我便知曉,不點破是我認為你日後或許能幫到他。”


    隨即又說道:“希望真如你所說,你會真心待他。”


    淚傾城緩緩走出雅間,心想:告訴他,不告訴他。就這麽糾結了一路,不知不覺已然到了廂房門前。想罷緩緩敲門。


    隻聽一聲,進,便沒了下文。


    淚傾城剛要生氣。突然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幕,暗自忍了下去。推門而入。


    隻見尹君子立於窗口處望著夜空也不言語。


    淚傾城淡淡道:“你不休息了嗎?”


    尹君子依舊望著窗外的夜空,淡淡的回了一個字:“不。”


    聞言,淚傾城也不再管他,獨自睡去。


    每當偶爾睜眼之時,那一道背影依舊立在窗前,紋絲未動。心中暗歎。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一夜,兩人,無眠。


    天色漸明,見尹君子依舊矗立於窗前?


    淚傾城淡淡問道:“我們今日再歇息一日?”


    聞言,一夜未動的尹君子終於緩緩轉身問道:“為何?”


    看著尹君子站了一夜,似乎成熟了很多,那空洞的眼眸深不見底。


    淚傾城長歎一聲:“我還是更喜歡原先的你。”


    尹君子聞言一怔,也不答話。率先向門外走去。


    路過瀟湘雅間之時,腳步頓了一下,似乎想要進去,猶豫片刻,還是徑直的離開。


    淚傾城跟在身後,默默無言。


    剛出客棧,便已看到尹君子駕著馬車駛來,兩人對視一眼,淚傾城緩步走入車中。


    隨著馬車漸行漸遠,琴弦竟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屋頂。望著眼前的一幕似有所思。


    江南,瀟湘夜雨客棧,


    此時上官飛劍坐於正中。麵上似有冷汗滑落。


    汝南站在他的對麵,手自捋著頭發挑眉道:“殺南宮闕,三萬兩黃金?”


    上官飛劍點頭道:“不錯,隻要能殺了南宮闕,這三萬兩黃金你現在便可拿走。”


    汝南又道:“多長時間?”


    上官飛劍說道:“隻要能殺,不限時間。”


    汝南聞言挑眉道:“那我若是拿了錢跑了不殺他,你又如何?”


    上官飛劍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那你說何時能殺掉南宮闕。”


    汝南挑眉問道:“你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懸賞者。”


    隨後又接著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叫真正出錢之人與我談吧。”


    隨著話音,汝南已然離去。留下重陽門眾人麵麵相覷。


    上官飛劍暗罵一聲。


    江南,郊外,密林。


    汝南剛到此處,迎麵便飛來一把折傘。隨著叮當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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