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閣主考慮周到。”一聲空靈從屋外傳來,話落,人才姍姍而至。


    外披銀線雲錦,內搭淡雅月華裙,來人是涼武閣華丹堂堂主安怡。


    “師妹今日怎麽有空來此?”佳旭眉毛一挑,很是詫異,以往閣內議事都隻有他和玉成參與,如今不說尚武的文華,就連癡迷丹道的安怡也來了。


    安怡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其後隨著一名內門築基期的女弟子。


    “我這徒兒倒也算是局中之人了。”安怡向白聖武頷首致意。


    閣主眼睛微眯,“哦?說來聽聽。”


    “弟子簡雅婧,見過諸位師伯,見過閣主。”女弟子先是行了一番禮,隨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布滿裂紋的玉牌。


    “閣主,諸位師伯,此玉牌乃是許長老的魂牌。”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佳旭眉頭擰緊,起身走至簡雅婧身前捏起玉牌,回望玉成,“閣內紫府以下的門眾怎會煉製魂牌?!”


    “執法殿從未壞過規矩。”玉成否決,許俊良之前名譽長老的身份僅是借了長者蔭蔽,當時可否進一步提升還猶未可知,犯不著殿內如此重視。


    “弟,弟子,曾與許長老暗裏有過私情,當日,當日良哥欲出門,弟子便懇求師父為其凝練了一枚魂牌。”簡雅婧垂頭俯身,將心中之秘托出。


    “確有此事。”安怡波瀾不驚,出言承認。


    白聖武頓時大笑,“嗬嗬,有點意思。”


    佳旭還欲指著那女弟子說些什麽,卻被玉成一把攔下,“既如此,隻怕當下那黑衣。。”


    “杜穆。”文華眼眸中閃爍精光,“這人當真有些膽識。”


    “閣主,是否要查查那許俊才?”玉成覺得,既然現在這許俊良是假,那這許俊才說不準也有問題。


    “許俊才確是死在梅洛琦之手,屍身還在伏丹穀,傷勢未曾造假。”


    棲寶殿的逸明踏步而入,向著白聖武拱手,“閣主,此事已調查清楚。”


    見逸明並未繼續言說,文華了然,用一靈鍾將簡雅婧罩住隔開其五識。


    “許俊才當日前腳一死,而後黑衣便現身擊殺了梅洛琦;


    這杜穆定是早就在場,為了報先前血虛洞追殺之仇,作壁上觀。


    隨後以許俊才之死為由,借我涼武閣之勢,來一個驅虎吞狼。”


    逸明語氣非常堅定。


    “師兄可想過,那杜穆也許之前就藏身於伏丹穀?”玉成心有所疑。


    “非也,伏丹穀裏外的氣息我都核實過,沒有異樣。”逸明自有依據,“唯恐伏丹子那小輩欺瞞與我,我暗中還捉了幾個煉氣弟子查驗神魂,並無杜穆此人。”


    玉成還是覺得不對勁,“就沒有新入門的弟子?”


    “怎的?你玉成莫不是以為我會包庇那小子?!”逸明怒目。


    “好了,不管如何,伏丹穀一事到此為止。”白聖武輕點扶手,將兩人爭論止住。


    “伏丹穀凡在門下掛名的徒子徒孫數百年來皆行善事,宗門雖小,影響卻頗深。


    我等不可因小失大,莫被廣元宗盯上了。”


    逸明同意閣主所言,嘟囔著,“我自是如此,那幾個煉氣弟子我都沒傷著;真要玉成去,怕不是和那惡名昭著的青狼幫一樣殺紅了眼。”


    “逸明師兄還請饒了師弟吧。”玉成抱手,他就不該插嘴。


    “文華,去一趟,把那小子帶回來。”白聖武發話,商討到此結束。


    ......


    再說薑恒。


    “師妹,去吧。”


    薑恒借口在嶺間發現了來者不善的紫府修士,當即就要讓甘夢菲回歸大部隊。


    “許師兄還請放心,我等定會顧好師妹。”說話之人乃是此番曆練的領隊,築基後期大圓滿的江盛。


    這麽多人看著許師兄載著甘夢菲飛來飛去,不懂的也懂了。


    甘夢菲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麽,戀戀不舍地落地,“師兄,諸事小心!”


    “好!放心吧!”


    話落,薑恒便飛遁遠去。


    不走不行啊,再不走他怕自己被元嬰大佬找上。


    其實在偽裝成柴仁峰找涼武閣弟子鬧事前,薑恒暗中回了趟伏丹穀,師徒二人淺言交談了一番。


    伏丹子的原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既拜我為師,便是把這天捅了,又有何妨?”


    “伏丹穀有我,隻是苦了你。”


    “為師不管你在外是誰,你隻需記著在這穀內,唯有丹雲。”


    “...”


    薑恒覺得,這老頭子算是攤上了一個臭小子。


    身側場景接連變換,薑恒將南星玄塔中的吳師弟換到了另一件法器中。


    他要以南星玄塔攻血虛洞洞門!


    至於甘夢菲,薑恒覺得自己真的渣了一回。


    薑恒在行動前,可是專門用古圖確認過,許俊良並不認識塔內兩人。


    “可惜,盛名在身的許俊良要赴死了。”


    一個時辰後,


    “搜索方圓六千米內的危險”


    “袁道,血虛洞洞主,化神中期,目前狀態:重傷閉關”


    “...”


    ...


    “隻要膽子大,化神也敢罵。”


    薑恒在自身周圍擺滿了靈石,藥草,他飛快運轉長春功,周身出現靈力旋渦。


    數百靈石接連黯淡,失去靈氣的藥草接連幹枯,一切的靈力都順著薑恒的氣海匯聚在他的右手指尖。


    逐漸脹大的白淨玉珠絲毫沒有氣息外泄,薑恒左掌托著南星玄塔,調轉術法,以崩山擊將曜陽指的威能注入塔中。


    塔身的紫光愈發絢爛,其內的靈氣肆意亂躥。


    終是收手,薑恒感覺此刻拿著一顆沉甸甸的炸藥包。


    接下來,他要開始他的表演了。


    將氣息完全收斂,黑衣踏梭淩空飛躍至血虛洞上空。


    薑恒一邊用古圖檢查袁道的動靜,一邊在那宗門頂上打著旋。


    兩腿運轉遊龍,雙足給方天梭注入靈力。


    一切準備就緒,薑恒於高空大喝,“呔!血虛洞小賊,爾等可知一招從天而降的招式!”


    在靈力幹涉下,薑恒聲如驚雷,引得血虛洞內餘下弟子紛紛向高空望去,同在宗門的還有些許紫府揚頭凝視。


    但薑恒哪會給他們反應機會,開口的同時,便將玄塔擲下。


    “我許俊良今日獨闖血虛洞!雖九死其尤未悔!”


    嘭!!!


    “大膽!”


    “該死!!”


    “!!”


    “...”


    妖異的紫光石破天驚,狂躁的能量落向宗門的一瞬,四周寂靜。


    隻看那塔身瞬間布滿裂痕,下一刻,洶湧的氣浪向著八方傾瀉而出。


    可血虛洞好歹是被人闖過一回的,在那之後宗門防禦陣法便時刻運轉著。


    因此,縱然薑恒所為聲勢浩大,場麵宏觀,血虛洞內卻並無一人受傷。


    而當血虛洞中紫府期的修士反應過來之時,薑恒早就趁著靈氣暴亂的瞬間極速遠遁。


    人是沒事,麵子上卻過不去了。


    想血虛洞堂堂一一流宗門,接連被人挑釁,這和被人踩在頭上拉屎有什麽區別?!


    洞內深處,一道怒極的聲音響徹天際,“涼武閣!吾等不死不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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