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比我大,我要休夫!”木離嗔怪一聲。


    君墨白一聽,胸口似著了火,木木地看著她,良久,上前攬住她的腰身,輕哄:“乖,年紀大的會疼人。”


    眾人皆愣,這還是高冷的戰神王爺?


    這話,恁不要臉!


    木離心中一動,她看了看君墨白,瞅他眼中含著可憐巴巴地哀求之意,本來逗弄的心思,一下子滅了火。


    見她猶豫不決,君墨白一下子抱緊了她,輕聲呢喃,“丫頭,我這胸口疼得厲害,以後莫要再說休棄為夫的話,乖啊。”


    木離沉了沉心思,低垂了睫毛,“你也不準再提那般羞人的事兒。”


    君墨白一聽,目光瞬時灰白,心啊,刹那跌落穀底。


    在追妻這條路上,不管他是仙姿翩翩的玄機聖子,還是天上那高不可攀的冥玄帝尊,或者眼下戰無不勝的戰神王爺,哎,隻要一提床笫之事,是不是就有點追妻火葬場的趕腳兒?


    見君墨白眉眼清寒,木離也不安慰,直接從他懷裏閃了出來,“剛才不是說那柔夫人回來了,要不咱們去看看?”她朝眾人提議道。


    幾人皆愣,離兒這轉變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幸好,這孤北辰和沐修遠均未成親,皆不知,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變化莫測啊。


    黎暮雪則淡淡一笑,“走吧,咱們過去瞧瞧。”她抬手,示意木離一起前往。


    倏地,不遠處飄來一聲嘶啞滄桑的老者聲音,“等老夫一起!”


    木離微怔,這孤老頭剛才不在?


    這是去哪兒了?


    不過,眼下,這老頭的聲音,還真是震耳欲聾,雖低沉,卻又似欲穿透人的耳膜,如撕裂般。


    “孤老。”木離恭敬地喊了一聲。


    “丫頭,明知那小婦人會下蠱,你們還要去?”孤老頭已經閃到木離跟前,渾濁卻不失精明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木離看。


    木離心中一沉,臉上卻掛著笑意,“孤老關心晚輩,晚輩感激不盡,隻是被困在這府上,總是要去看看才行。”


    “狗屁的被困,你們若想離開,這破府邸能攔著你們?”孤老頭眼睛一眯,張口就來。


    木離往一旁側了側臉龐,不說別的,她是真擔心,這老頭脾氣一上來,破馬漲飛的唾沫星子亂濺。


    “您老人家消消氣,晚輩不過是好奇罷了,孤老您難道心裏不會癢癢?”木離挑了挑眉梢,嬉笑一聲。


    與平日裏清冷的模樣,大徑不同。


    卻又不失俏麗。


    “你這丫頭,不撞南牆不回頭,北疆之人慣會在背後使壞,手段陰狠毒辣,若一不小心中了蠱,怕是生不如死。”孤老惻陰陰地添油加醋道。


    眾人皆大驚,木離則淡淡一笑,“孤老放心,這不還有您老人家嘛。”


    孤老頭一聽,洋洋自得,“那是,老夫可不怕什麽蠱毒,就算那陰險的毒王跳出來,也照揍不誤。”


    木離可不信,心裏暗腓,老頭旁得不行,這吹牛的本事,還真是層層疊浪,越加狂妄。


    確實,眾人尚未見識過他的真本事。


    不過,這群人裏,卻不包括孤北辰。


    若這老頭,真是他孤氏的……,那他確實有那吹破天的本事。


    “走走走,丫頭,咱們現在就去。”孤老頭說著,腳步就邁了出去。


    木離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君墨白想跟上去,黎暮雪卻攔住了他,“那柔夫人是女眷,你們三位去不合適。”


    說完,順帶瞟了孤北辰和沐修遠一眼。


    沐修遠站起來,附和道:“就是,再說,你如今是冥先生的身份,又不能以權壓人,消停地坐在這裏,等就好了。”


    “那就有勞聖女了。”君墨白拱了拱手,語氣平淡如常,隻是少了些許冷漠。


    黎暮雪聽他一聲聖女,微微一怔,卻不惱,畢竟,離兒也不曾承認自己這生母的身份,何況,他這位姑爺。


    不過,剛剛離兒說要休夫?


    嗬,有意思,這君墨白以後是不是她家姑爺,還兩說呢。


    “嗯,”黎暮雪輕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她身姿輕盈,腳下生風,很快便攆上了木離和孤老頭他倆。


    三人剛走進前院,便聽見屋子裏傳來盈盈笑聲,甚是,刺耳。


    “三位可是來探望夫人的?”管家迎了上來,看樣子,好像知道他們會過來一般。


    木離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很快又將笑意掛在唇角,“聽聞柔夫人回來了,臉上刮了一點傷,我這兒有上好的清顏藥,想著送過來些。”


    說著,木離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瓷瓶,遞了上去。


    管家正要說,你來送藥,這兩位貴幹,不想,身後傳來嬌柔聲響,“快請客人們進來!”


    聽聲音,管家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誰。


    三人則抬眸,這溫軟的聲音,正是出自不遠處屋門前的那位夫人,確切地說,是縣太爺失蹤而回的柔夫人。


    而柔夫人一旁攙扶著的,正是胖噠噠的縣太爺。


    關鍵時刻,縣太爺又將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線。


    不過,到底是混跡官場多年,這敏銳度,可不曾降低,宛若鷹疾。


    “冥夫人能為本老爺的夫人著想,真是令人感動,管家,快請三位進屋,奉茶!對了,將本老爺壓箱底的好茶,端上來!”縣太爺笑眯眯,揚聲吩咐。


    管家趕緊附和,下去準備。


    而木離三人則在縣太爺的竭力邀請下,進了屋子。


    咳咳,也不算人家縣太爺竭力邀請,這三人根本就是故意上門的吧。


    若是不留,他們也會死乞白賴地留下。


    “哎呀,老爺,這東西果然有奇效。”柔夫人擦了一點瓷瓶裏的藥粉,嬌柔一聲。


    木離暗暗吐槽,這女人也太誇張了些,剛塗上就有效了?


    哼,這口氣,堪比仙丹都靈驗!


    “之前誤會了夫人,沒想到夫人竟然如此關心本老爺……”縣太爺伸手拉了拉那柔夫人,順手拿過瓷瓶,滿眼寵溺地對著柔夫人道。


    “老爺,不能什麽都說。”柔夫人說著,似羞紅了臉。


    “也是,床笫之事……”縣太爺笑了笑,對著木離幾人,臉上多了一絲尷尬。


    聽那意思,他們夫婦之間,妙不可言的東西,不便對外人道知。


    都這般說了,木離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分明是不想再讓他們問這女人一些話。


    “既然夫人相安無事,那我等也不便再打擾,這通關的文書就有勞縣太爺了。”木離站起身,準備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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