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參軍入伍已經三年了,因為有過幾次戰功,在自己老伍長的幫助下,成功的進入到了神機營,這一次算是阿狼加入神機營的第一次任務,他的內心還有些許的緊張。


    緣試已經進入到了第二天,山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張王爺府前的屍體也越來越多,這些都是神機營的手筆。


    “阿狼,你說那個神機營的都護校尉一職最後誰能拿到手裏啊?我可聽說了啊,這次任務完成度最高的就兩個人啊!一個你,一個莫毒!”


    說話的這位名阿納,算是阿狼半個同鄉,也是阿狼在神機營裏唯一的朋友。


    “不太清楚,這現在山上的人越來越少,我們下手的目標也越來越不好對付了,你聽說了嘛?有好幾個兄弟已經栽了!我覺得咱們還是多留意點的好!”


    兩人埋伏在一片密林當中,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態,阿狼擅於射箭!而阿納則善於施毒,因此兩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搭配起來,往往能出現令人想象不到的結果。


    “我說你小子!每次都這麽謹慎,知不知道,富貴險中求這句話啊!”


    “我還聽說過有錢賺,沒命花!”


    “哈哈,話粗理不粗!不是?你小子這幾年攢的錢也不少了吧?可怎麽每個月都捉襟見肘的!你那錢呢?找姑娘了?”


    阿納的這番話語使得阿狼的麵上泛出一絲抹紅,因為他有些想念家鄉那個草鞋姑娘了!那個以前他還在身邊的時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為他編一雙草鞋的姑娘了。


    “你小子說到心坎裏了吧!哈哈!就知道你小子絕對是個吃葷的主!得這次任務結束後,再放假了,我請客!咱們好好的在鳳舞樓慶祝一番!”


    “好了,別……”阿狼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金鏢飛過,直穿過了阿納的頭顱,鮮血直濺阿狼的麵部,剛才還想談甚歡的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阿狼強忍著內心的各種負麵情緒,迅速的朝著金鏢的出處射了幾箭,然後離開自己的位置。


    金鏢隻射出這一道,再無其他的射出,阿狼蹲在新的隱蔽點,打起萬分的精神觀察著周邊的一舉一動,他臉上的汗水此時已經沾濕了衣領。


    可終究是實力上的差距,阿狼被金雕像一個小雞仔似的玩弄於鼓掌當中,經過一番折磨過後,此時的阿狼已經奄奄一息。


    “怎麽處理?殺掉?”金雕言語顯得相當冰冷,仿佛眼前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個快被玩壞的玩具。


    “金門主,我還不了解你那點心思嗎?要殺剛才就已經殺掉了,怎麽看上這個人了?”孟儒笑道。


    “恩!有點資質。”金雕回應道。


    “哈哈哈,如果說天生慧眼叫有點資質!那我們這些人算什麽?”孟儒看了看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阿狼說道。


    “有些人天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但往往最終沒有太大的成就,原因在哪?多是不自知!金門主既然看上了這個人,我和袁門主也就不奪人所好了!隻是我希望金門主不要忘了我們當下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麽!”


    孟儒的這番話表麵上是說給金雕的,實際真正是給袁雄飛聽的,因為就在剛才孟儒感覺到了袁雄飛身上泄出的一絲殺氣!


    “孟大人所言極是!老鳥,任務為重!”袁雄飛聽到天生慧眼這四個字內心就十分的惱火!還記得老祖曾評價過自己的扶桑十三式!


    “雖有形,亦有意,獨缺慧眼,恐究其一生也無法領悟扶桑十三式的最深含義!”這獨缺慧眼四個字就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袁雄飛的心裏整整十幾年!


    甚至有時壓得他難以喘氣,隻好下山行一些殺人之事,來緩解心中的鬱悶,這也是為什麽身為八境巔峰的他遲遲都入不了九境的原因!


    一句話成為了袁雄飛一輩子難以逾越的心魔!


    ……


    落雲山上,三位大能還在觀看著畫像鏡當中參加者的一舉一動,陳花兒來到了涼亭裏,將準備好的齋飯擺在了桌子上。


    “吃飯了!爺爺,張王爺!”花兒邊說邊為二人添飯,至於韓城隍,畢竟屬於鬼神,不食人間煙火,便隻得在一旁飲茶。


    “兵家這一代的持劍人很奇怪啊!竟然能和合歡宗的混在一起!這兩宗門雖然沒有什麽恩怨,但也是屬於那種相互瞅誰都不自在的份啊!”


    “張王爺記性實在是有些差了!柳縹緲姓柳!孫同的母親也姓柳!”


    “陳劍神的意思是!這二人都是那柳家之後?”


    “雖然張王爺剛入蛻凡,但我還是要在這提個醒的,有些時候越是容易被忽略的,越致命!”


    “多謝劍神提醒!我一定多加關注此二人!”


    張王爺此話語當中充滿了狠戾之氣,畢竟當年的門派清洗當中,柳家是自己提議出來要清洗的,甚至是以做殺雞給猴看的作用。


    畫像鏡此時從孫同二人轉向了李富平三人,看見自家少爺目前安然無恙,陳花兒的內心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許多!


    “放心!你那小情郎邊上的兩人都不是簡單的貨色,背後的勢力也是大的驚人,這第一關他沒什麽危險的!”


    陳劍神略有妒忌的語氣直接被陳花兒給過濾掉了,少女此時的臉頰紅如朝霞,搭配著一身素雅長裙,顯得十分動人,有種濯清漣而不妖的感覺。


    “這次一試因為沒有明文規定,所以出現了這麽多臨時組隊的局麵,在這當中李富平一共拿到了二十塊令牌,袁雄的孟儒他們則是三十,剩下的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大概十枚在一些人上之外,有四十枚都在這鄭兆手上!”韓武平大致的將一試目前的進程講述了一遍。


    “鄭兆?就是那個鄭家二公子?”張王爺詢問道。


    “不錯,這小子的好運不得不說是我見過最好的,四十枚令牌當中有三十枚都是撿來的,剩下的十枚則是楊樂兒出手搶來的!”


    “順便再補充一句,張王爺你安排的人手已經所剩無幾了,好像現在還活著就兩個了!”


    韓武平說完之後,張王爺伸了伸腰站起來說道:“技不如人,這沒什麽好說的!”


    “可惜了,張王爺你的神機營天下都是出了名的一下子損失這麽多,海洲那邊該怎麽辦啊?”韓武平重新沏了一壺茶問道。


    “我神機營是我大韓鐵軍當中死亡率最高的,死亡隻會讓神機營變得越來越強大!”說起這,張王爺麵部掛滿了驕傲!


    神機營的曆練對象與尋常軍隊不同,他們的對手多是山上人,當年血洗江湖的時候,除了現在的扶桑山,神機營可算是首當其衝的另一把刀刃了。


    “至於海洲那邊,韓城隍自可放心,待到事成之時!新修一座城隍廟又算什麽!五嶽當中相比都會有韓城隍的一席之地!”


    張王爺的此番言語讓韓城隍內心激動不已,畢竟城隍的地位和五嶽山神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二者所受香火差異巨大!


    陳蘭芝對二人的話語不為所動,畢竟山下之事,對於自己這個山巔之人來說實在太過平庸,唯有求道才是自己的唯一目標!


    畫像鏡的畫麵此時已經轉到了二人談及的鄭兆二人,從路線上來看,鄭兆和李富平即將相遇。


    “嫂子,我們這般行走,是不是就不容易碰到李富平他們了?”鄭兆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汗水問道。


    “理論上來說應該不錯,在出發前,我們走的方向與李富平相反,落雲山又不是什麽小山丘,正常人走完也大致需要三天,而起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是在山腳活動的!”


    “恩,他們出發的時候,我是看到的,大致是朝著山上去的!既然這樣,看來這次算是我贏了!”


    鄭兆越想越開心,之前去理府最後被李富平請進去喝茶的時候,鄭兆在二人講故事的賭注當中依舊是輸了。


    但是之後,二人又新定了一份賭注,就是這比武招親的第一試緣試,二人賭注的內容十分簡單,就一個字“緣”。


    隻要這次比試當中,二人不曾碰麵,就是鄭兆贏了,反之則是李富平贏,二人的賭注也很簡單!輸的一方要無條件的為贏的一方辦一件事!


    鄭兆此時覺得勝卷在握,已經開始想讓李富平做什麽好呢?結果楊樂兒卻突然說道:“小叔,看來我們好像是輸了。”


    “啊?”鄭兆詫異楊樂兒為何會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遠處的李富平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二人麵前。


    “嫂子好,我來按照約定取令牌來了,這兩天辛苦您和我鄭兆大兄弟了!”


    “李富平,你怎麽在這!”鄭兆麵入死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楊樂兒看到此景,心中不免感歎起來:“我的小叔子實在太單純了啊!這都看不出來嘛?還不是因為你嫂子我啊!”


    楊樂兒確實沒有騙鄭兆,兩人行走的方向與李富平相反,但是這一點李富平怎麽會想不明白呢?加上楊樂兒沿途會留下記號給李富平,所以怎麽可能找不到鄭兆呢?


    “你啊你,怎麽就沒個腦子呢?這事情自己好好琢磨吧!行了,兌現賭注吧!把你身上的令牌都交出來吧!還有啊,這是之前的賭注啊,至於這次新的,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啊!”


    李富平一把奪去了鄭兆懷中的令牌,就這樣李富平的令牌從二十枚足足增加到了六十枚!一朝成為了爆發戶啊!


    “啊,我不服啊!”鄭兆這會兒反應了過來,雖然還是沒想到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但是內心的憋屈真是足的很。


    “鬼叫什麽!嚇死我了!行嘍,東西也拿了,我們就先行告退了!嫂子,替我問候一聲鄭大哥!讓他喝花酒!敗壞他師傅的門聲!”


    “一定!”楊樂兒言語當中的態度十分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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