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俊回到家裏,茉莉立即上來眼巴巴地看著他,才想起它們兩個還沒吃晚飯。


    這讓他有點擔憂。


    覃曉雨不在這裏了,他現在修煉動不動就幾天幾夜,像上次一次性修煉了二十天,這兩隻的生活問題怎麽解決?


    "大黑,要不然我教你做飯?"


    大黑輕輕地低下頭,看來做飯對它來說難度還比較高。


    "那這樣吧,如果我沒有做飯,你們兩個就自己去後麵吃點菜吧。"


    茉莉聽了立即興高采烈地朝後院跑去,估計它對那些菜早就垂涎欲滴了。


    看來它們也知道那是好東西。


    "別給我吃光了!"


    囑咐了一聲,巫俊便來到三樓,繼續琢磨在木板上刻繪平安符。


    他輕輕拿起刻刀,卻遲遲沒有動手。


    之前試了那麽多次都失敗了,他覺得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方法?


    但是怎麽換呢?


    最後他靈光一現。


    係統給的材料質地堅硬,需要用鋒利的刻刀才能劃出痕跡。


    但是木板很軟,是不是不需要刻得那麽深?甚至刻刀隻需要輕輕接觸到木板,然後讓天師能量自己灌注進去?


    他覺得可以試一試。


    於是他再次小心翼翼地落下刻刀,輕輕挨著木板的表麵,一絲天師能量從刻刀鋒利的尖上流出,在木板上留下一個銀色的小點,就像遙遠天河中的一顆星輝。


    沒有提示失敗,成功了!


    看來出去走走,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掌握了正確的方法,接下來就簡單了,隻需要照葫蘆畫瓢,肯定能一次成功。


    就在他信心滿滿地刻劃連接線的時候,失敗!


    為什麽又是失敗?


    巫俊仔細看了看木板上,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凹坑,擋在刻刀前進的道路上。


    遇到這種情況,刻刀就要跟隨凹坑輕輕下沉。


    看來果然一點都不能馬虎大意,繼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巫俊終於在木板上雕刻出一道平安符,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輝。


    當然過程並不是一帆風順,經曆了多次失敗,都是因為一些細微的凹坑、凸起、紋路...總之這些極為細小的細節造成的。


    光滑的木板上都這麽困難,那要是到粗糙的石頭、泥土上,難度可想而知。


    但難度越大,成就感就越大。


    他覺得已經好久沒有這種難度的考驗了,這讓他整個人都燃起了昂揚的鬥誌、廢寢忘食。


    繼續繼續,這次在石頭上刻。


    石頭的材質又不一樣,需要柔中帶剛的手法。


    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成功!


    繼續在泥巴、衣服、竹子、樹葉、黃光、茄子...


    隨著不斷的挑戰各種材質,他越來越得心應手,速度越來越快。當他在一張衛生紙上成功刻繪出一張平安符時,他隱隱感覺自己要突破了。


    他到識海中一看,已經完成九種材質,還剩最後一種,在哪裏刻呢?


    最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如果能把平安符刻繪在手臂上,那樣就不會怕弄丟了對吧。


    他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創新,而且比較有挑戰性,因為皮膚和別的東西不一樣,它有可能會動,這對刻繪時的注意力要求更高。


    "係統,可以在活體上刻繪吧?"


    係統:"可以。"


    那就開始吧。


    他輕輕把刻刀落在小臂上,隨著刀尖在皮膚上輕輕滑過,一絲絲天師能量凝聚在表層的皮膚上,留下精細的銀色亮點和銀色線條。


    同時手臂上傳來麻癢的感覺,讓他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失敗!


    失敗一次不要緊,重新換個位置繼續開始。


    最後當他把整個左小臂都畫成了一條銀光閃閃的麒麟臂時,終於宣告成功了!


    係統:"恭喜宿主,這次升級任務完成。"


    看著幾乎全部變成了亮銀色的手臂,巫俊心裏感歎,這也算得上是為藝術獻身了吧。


    "這紋身多久會消失?"


    係統:"附著在宿主身體上的天師能量,隨時可以被宿主吸收,如果是在別人皮膚上,等天師能量自行消散後,就會消失。"


    巫俊意念一動,手臂上的天師能量果然被吸收進了身體,小臂恢複了原樣。


    看來以後能當成萬次書寫板用了。


    趕快去看看屬性。


    宿主:巫俊。


    等級:1級天師。


    技能1;天機眼。


    ...


    升級任務:請對4個有需要的人銷售初級健康符。健康符8000元/張。完成可升級為級天師,當前進度0/4。


    又出現新的種類的,健康符,估計是能讓一個人身體健康的東西吧。


    這是不是和天師丹有點重複?


    係統:"宿主請注意,天師丹和健康符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天師丹隻要是依靠藥物治療病症,並且藥效持續時間非常有限。


    "健康符則是依靠天師能量,從基本上調整生理機能,效果比天師丹強大,效果持續時間更長。"


    巫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這十張平安符下來,一共花了多少時間,不知道鄒海還在不在。


    係統:"還在,不過隻剩下個小時的生命。"


    "那健康符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係統:"不能徹底治愈,但是能繼續維持他病情的穩定。"


    巫俊眉頭一皺:"這次又能維持多久?"


    係統:"一張健康符能夠持續他7天生命,可以無限次使用,直到他自然死亡。"


    巫俊:...又是這樣?


    怎麽感覺像是在用這種手段控製鄒海,不斷的讓他掏錢、掏錢,直到他傾家蕩產...


    就沒有辦法一次性解決嗎?


    係統:"請宿主努力升級。"


    "行了,那趕緊拿材料來吧。"


    係統:"宿主請注意,健康符需要刻繪在身體上。"


    看來之前讓刻繪平安符,就是在為這個做準備是吧。


    不過給鄒海刻個紋身,還是銀光閃閃的這種...


    巫俊腦補了一下,這麽正兒八經、滿臉正氣的一個人,一捋衣袖,露出一條麒麟臂...不知道被他老爸看到了,會不會打屎他。


    不過想這些沒有,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裏,要是在省城,這時間估計還有點緊張。


    ...


    鄒海走在望子山幽靜的山路上,今天是他最後一天了。


    不過這個事情,隻有他和大師兩個人知道。


    他不願告訴家裏人,他不想讓他們再像上次那樣,一直為他傷心。


    其實最主要的,弄得那麽生離死別,萬一大師又想出辦法了呢?


    狼來了的故事大家都聽過,他可不想到了以後,他真的舉行葬禮的時候,大家都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身後不遠的地方,是衛涵和劉慶。


    對於劉慶這個人,鄒海早就知道他是個"臥底"。


    在鄒海還在某個縣裏任職的時候,劉慶的父親是個承包工程的小老板,因為偷工減料、做豆腐渣工程,被鄒海查到了,不僅被罰了很多錢,還麵臨十年的牢獄之災,最後在監獄裏因病去世。


    那時候劉慶才十幾歲,便把這個仇恨記在了鄒海頭上,覺得是鄒海當年為了打擊他父親,才故意去查他做的工程,從而導致他父親死在監獄裏。


    後來劉慶到林昱公司上班,偶然的情況下,劉慶知道林昱對鄒海也是恨之入骨。


    兩人合計之下,便想方設法讓劉慶當上了鄒海的駕駛員。


    後來鄒海知道劉慶的身份後,並沒有馬上把他驅趕走。


    他覺得把他留在身邊,讓他看看自己平時的做事風格,或許能讓他明白當年的事情不是他故意針對。


    可惜仇恨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是很難拔除幹淨的。


    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感覺體內的生命在快速地流逝,而大師也沒有再次出現。


    既然這樣,他覺得應該把劉慶的事情做個了斷。


    "衛涵,你們過來吧。"


    衛涵兩人快步走了過去,看到他突然變得蒼白的臉,皮膚上突然出現大量血斑,衛涵心裏不由一痛。


    鄒先生...又要去世了嗎?


    而劉慶心裏,卻是壓製不住的喜悅。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啊,他祈求上天,這一次一定要讓鄒海去死,真的去死。


    死了這麽久都沒死下去,他等的太久了。


    "劉慶,"鄒海輕聲說道,"你現在還恨我嗎?"


    劉慶聽了心裏一驚,不斷猜測著各種可能性。


    "我知道你是誰,"鄒海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當年是我故意針對你父親?"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慶心裏也明白了。


    原來鄒海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可惡!


    "難道不是嗎?"既然被知道了,那他也不再隱瞞了,"那麽多人都在偷工減料,都在做豆腐渣工程,你偏偏就隻查我們家,你這不是針對是什麽?"


    "這是誰告訴你的?"


    "不管誰告訴我的,這都是事實!"


    鄒海搖了搖頭,道:"首先,你父親做錯事了,就必須要收到懲罰,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也別想逃過去。


    "其次,那個時候,還真沒有人敢像你父親那麽多大膽。"


    "你以為我會信你?做夢吧!"劉慶冷笑著說道,"不過我現在也不生氣了,和一個死人生氣有什麽意義,對吧?"


    鄒海點點頭,道:"很對。不過你雖然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劉慶聽了一愣,皺起了眉頭:"謝我什麽?"


    "這些年你替我給那些人傳遞了不少情報,幫我撒下了許多煙幕彈,迷惑了那些違法亂紀的人。算起來,你的功勞也不小。"


    "你..."劉慶臉色一變,原本以為鄒海被他蒙在鼓裏,真相卻是被他利用了還不知道,"哼,那又怎麽樣,受損失的又不是我,你還是好好感受死亡的滋味吧。"


    衛涵眯起眼睛,冷聲道:"閉嘴!"


    "喲,果然是條忠犬啊,我說他兩句就齜牙咧嘴了,"劉慶似笑非笑地說道,"不過你這條忠犬,很快就是喪家犬了吧,嘖嘖,真可憐。"


    "你..."


    "衛涵,"鄒海輕聲說道,"你忘了嗎,不要與人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衛涵瞪了劉慶一眼,這才轉身問道:"鄒先生,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鄒海說道,"就這裏挺好,風景秀麗,又安靜。"


    鄒海的聲音越來越小,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便靠在旁邊的樹上,正想閉上眼睛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衛涵見他沒有要接的意思,便小聲提醒:"鄒先生,電話。"


    "你幫我接吧。"


    衛涵拿起鄒海的電話一看,看到屏幕上大師兩個字,不知怎麽突然一陣隱隱的激動。


    "喂,大師。"


    "我們在望子山。"


    "好的,馬上到!"


    衛涵掛掉電話,有點激動地說道:"大師讓我們趕緊過去。"


    鄒海聽了微微一愣,難道大師又找到治療他的辦法了?


    衛涵顧不得太多,立即背起鄒海跑出樹林。


    劉慶站在原地,心情複雜至極。


    他在想,如果鄒海這次又活下來了,怎麽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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