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哥看著自己的小蛇,被巫俊揉成一團爛抹布,不由心口一痛。


    這條小蛇不僅僅來之不易,還花了大量時間培養和訓練,耗盡心血。


    現在一下子就沒了。


    他恨不得把巫俊生吞活剝!


    可剛才他也看到了,他的小蛇咬在了巫俊脖子上,連牙印都沒留下一個。


    這個人不正常。


    這讓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瞪著巫俊。


    巫俊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問:“說說吧,你為什麽要害張溪泮?”


    “我……”英俊哥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陰謀被揭穿,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巫俊皺了皺眉,事到如今,這家夥還想抵賴?


    “你敢說這條小蛇不是你的?”


    “不是,”英俊哥說道,“我是來負責保護他的,怎麽可能害他?張少爺,你說是不是?”


    張溪泮也是一臉迷茫,他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於是他對範彭說道,“範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範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件事隻要不瞎就能輕易看出來,剛才英俊哥知道那個榴蓮裏藏著蛇,還故意放出來咬巫俊。


    但這種事不好找證據,全靠人的主觀判斷。


    所以現在放在張溪泮麵前的,其實是個選擇題,看他選擇相信誰了。


    “溪泮,”薔薇緊張地抓著張溪泮的手,指著英俊哥說道,“他剛才要殺我!就是用地上那把刀子,還要放我的心頭血!”


    張溪泮皺了皺眉,顯然他已經注意到地上的刀子和大碗。


    “哼!這是不得已的事,”英俊哥趕緊狡辯,“剛才你中了降頭術,而我的東西,又被你的管家弄丟了,所以必須要施術者的心頭血,才能救你一命!”


    張溪泮不可置信地看著薔薇:“你說……是她對我下的降頭?”


    “剛才的確是這樣判斷,”英俊哥冷冷地說道,“但是,現在,我懷疑她還有同夥!”


    “誰?”


    “他!”英俊哥指著巫俊,“大家都看到了,剛才你那麽嚴重的症狀,但他輕鬆就把你治好了,為什麽?隻有施術者,才可能這麽輕易解除!”


    巫俊笑問:“那你說說,我既然要害他,為什麽還要救他?我吃飽了撐的?”


    “因為你害怕!害怕我用薔薇的心頭血,解了你的術,你會被反噬,所以提前把術解掉!


    “你,老實交代,你有什麽目的?”


    巫俊心裏一長串的MMP,這家夥不僅僅要狡辯,還要倒打一耙。


    不愧是降頭師,心術可以說已經修煉到很高的境界。


    看來想要定他的罪,不拿出點真憑實據是不行了。


    張溪泮看看英俊哥,又看看巫俊和範彭。


    最後看了看薔薇,把手臂從她的懷裏拿了出來。


    “溪泮,你……”


    “你別過來,”張溪泮冷聲說道,“我不管這件事到底是怎麽樣,我現在誰都不信!李管家!”


    “在的,少爺。”


    “你讓他們全部呆在自己房間裏,讓人守著,什麽事都等明天再說!”


    “好的少爺!”


    “還有她們兩個,”張溪泮板著臉,指了指薔薇和茉莉,“在二樓給她們找個房間。”


    “溪泮,你難道連我都不信任嗎?”


    麵對張溪泮的懷疑,薔薇一臉急色。


    “不要說話,”張溪泮說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們,但這個時候,我真的誰也不能相信!


    “如果我錯了,我給大家賠罪!


    “所以現在,請大家回到房間裏,不要做出讓人誤會的事。”


    如果是正常情況,張溪泮把所有人都關在門外,自己躲在屋裏等救兵,的確是個好辦法。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別人心裏怎麽想?


    但巫俊覺得,他這個算盤還是打錯了,因為他完美地忽略了他的管家李聖翰。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有個身份多麽重要了。


    就像電視劇動畫片裏那樣,大大方方地站出來宣布:我是偵探!


    然後就能徹底甩掉身上的嫌疑,並且得到張溪泮的信任,把真凶揪出來。


    但巫俊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不光不是偵探,他甚至還是個“來曆不明”的人。


    即便是剛才他救了張溪泮的命,也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難道這個遊戲就要到此為止了?


    他覺得還可以再試試,實在不行再動用特殊手段。


    於是他說道:“我覺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現在就弄清楚比較好。”


    “我也是這個意思。”範彭也走了出來,堅定地站在巫俊身旁,小聲問,“大師,你有沒有把握?”


    巫俊:……你說呢?


    不過為了加強他的信心,巫俊說道:“放心,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


    薔薇可能是最想把事情弄清楚的人,不僅是要擺脫嫌疑,還因為她真的不希望張溪泮發生什麽意外:“對,溪泮,我們現在就把事情弄清楚!”


    麵對他們的要求,張溪泮似乎有點為難。


    這時英俊哥笑了起來:“張少爺,你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好了,反正大家也是閑著沒事幹,就當是看一場表演。”


    英俊哥的淡定,讓巫俊心裏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按道理說,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但他非但沒有慌亂、逃走,還這麽從容不迫,難道這家夥還有什麽後手?


    “那行,”張溪泮說道,“你想怎麽弄清楚?”


    巫俊理了理思路。


    其實這事最關鍵的東西,就是那個榴蓮。


    所以隻要查出是誰把榴蓮放到張溪泮的房間,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出元凶。


    於是他說道:“其實張溪泮不是感冒,也不是什麽降頭,他是被剛才這條小蛇咬的,這一點你們有沒有意見?”


    “證據呢?”英俊哥問。


    “既然是被蛇咬的,自然會留下痕跡,”巫俊淡定地說道,“你們可以問他一下,是不是身上某個地方,現在感覺還有點不舒服?”


    張溪泮趕緊感覺了,最後掀起了長長的睡袍,果然在左邊大腿內側,看到兩個紫色的小印記。


    英俊哥看了臉色稍微變了變,不過他並沒有慌亂:“然後呢?”


    巫俊看了這兩個小牙印,也瞬間就放心了。


    看來他的推測沒錯,他覺得自己果然有當偵探的潛力啊!


    以後請低調地叫我巫爾摩斯!


    繼續。


    “蛇是藏在榴蓮裏的,”於是他繼續說道,“現在隻要找出,是誰把這個榴蓮放進他的房間,誰就有可能是凶手,至少和凶手有莫大的關係。”


    英俊哥吞了一口口水,不由往後退了小半步。


    他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張溪泮看在眼裏,於是給李管家遞了一個眼色。


    李聖翰會意,對三個保鏢招了招手,三人立即走到門口,三個黑洞洞的槍口,冰冷地對著英俊哥。


    “張少爺,你什麽意思?”


    “勞爺,你不要誤會,”張溪泮看著他的眼睛,冷聲說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他們是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的。”


    英俊哥哼了一聲,沒再作聲。


    見張溪泮這麽精明,巫俊也就放心了。


    他還真擔心等下真相揭開,英俊哥一溜煙跑了,他還要費力氣把他放倒。


    “這位先生,你說得很有道理,”張溪泮對巫俊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裏,我們就來問問,到底是誰把榴蓮拿到我房間裏的。”


    巫俊環視一圈,笑問道:“你們是自己站出來承認,還是我一個個地來問?”


    這時範曉磊小小地舉了一下手:“大師,是我。”


    “很好,有人承認……等下,你剛才說什麽?”


    範曉磊站了出來:“榴蓮是我和茉莉一起抱上來的,從廚房裏。”


    巫俊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他覺得以自己的聰明才智,當個偵探綽綽有餘了。


    結果偵來偵去,把自己人弄成了凶手。


    這特麽跟劇本寫的不一樣啊!


    還有範曉磊這孩子,有小妹妹你不去抱,抱什麽榴蓮?


    典型的豬隊友啊這是!


    “沒事你抱榴蓮幹什麽?”巫俊不由問道,“你吃飽了沒地方消化是吧?”


    “是這樣的,”茉莉也站出來說道:“吃了晚飯,我想吃點榴蓮,讓他幫忙從廚房裏拿了一個。但我房間裏沒有刀子,就讓他暫時放在我姐房間裏,結果我在房間發信息,後來就忘了。”


    巫俊眉頭皺成了川字。


    現在更好了。


    主力是範曉磊,助攻是茉莉,跳進黃河也洗不掉這榴蓮味了。


    “哈哈,”英俊哥得意地笑了起來,“剛才是你說的,誰把榴蓮拿進張少爺的房間,誰就是凶手!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還要被敵人赤果果地鄙視。


    “但我真不知道什麽蛇!”範曉磊焦急地說道,“我隨便從廚房拿了一個榴蓮,放下我就走了!”


    “哼,你以為狡辯有用嗎?”英俊哥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是一夥的!


    “張少爺,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些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我建議,把他們全部關起來!”


    張溪泮有點為難,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對範彭說道:“範叔,雖然我不信是你們做的,但是你看……”


    “嗬嗬,沒事,”巫俊大方地擺了擺手,“我們現在就回房間去,你可以派人在門外守著,在你爸和警察來之前,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絕對不會出門的。”


    範彭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不過最後還是默認了。


    於是在三個保鏢的押送下,巫俊三人,以及茉莉兩姐妹,被關進了原本屬於巫俊的房間裏。


    “大師,現在怎麽辦?”範彭問。


    “沒事,”巫俊不以為然地說道,“事情的真相,我已經全部知道了。”


    範彭:……剛才你也是這麽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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