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雖然是被韋宇龍給說哭的,可他沒有一點要去哄一哄的意思。


    房間裏的氣憤有些怪異,兩人就這樣,一個哭泣,一個想著康熙交代的事情。


    此時的情形,在外人看來,倒有點像一對小夫妻吵架鬧別扭的樣子。


    一刻多鍾後,藥終於煎好,韋宇龍小心把藥倒在一個碗裏,等藥涼了,拿到床邊,也不管女子同意不同意,直接扶起她的肩膀。


    “喝藥!”


    女子剛要掙紮,韋宇龍隻稍稍用力,她便連動都動不了。


    “他真的是太監?”


    這個男子雖然是太監,可這種強勢的感覺,讓女子竟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喝!”可女子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種親密的接觸,臉色通紅,男人強勢,她也強勢。


    “別說話,喝!”韋宇龍不由分說,把藥碗湊到她嘴邊。


    “我就不喝!”


    女子的語氣和態度很堅決,韋宇龍發現自己這一招竟然不管用,也有些氣餒。


    “你愛喝不喝!以為老子愛伺候你?”


    韋宇龍放開了她,將藥放在床頭,直接鎖門出去,頭都沒回一下。


    “他竟然真的扔下我就不管了?”


    聽得腳步聲遠去,女子竟有些生氣,還有些委屈。


    “劉師哥就從來不這樣。”


    自己和劉師哥從小在一起長大,雖然師哥比自己大幾歲,看也算青梅竹馬,很早就便暗生情愫,兩人心中雖然已經認定對方,可這些年,隻拉過手。


    而剛才那個男人,不但看了自己的身體,剛才還……


    輕撫著被剛才那個無恥的男人勒的微微有些發酸的肩膀,女子臉上更紅了。


    她輕輕端起床頭的藥碗,將藥喝了。


    藥的溫度剛剛好,一陣暖意,竟然從嘴裏,流到心裏。


    不過等女子把碗放下時,那股暖意已經消失,代替它的,卻是一種冷意。


    “看過自己身體的男人,必須死!”


    女子正在咬牙,忽然門忽然被打開,男子提著一個食盒進來,輕輕放在桌上,道:“裏麵有些粥,還有些吃食,餓了就自己動手。”


    韋宇龍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在這個女子麵前要做出這麽一副高冷的模樣,也許是想……征服她!


    今天事情很多,韋宇龍也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拿起拿包證據,鎖門,出宮。


    來到吳應熊的府邸,小烏龜聽說欽使到來,忙出來將韋宇龍迎了進去。


    韋宇龍大模大樣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將那一包東西放在桌上,旋即又到:“小王爺,你膽子不小啊。”


    “卑職不明白公公何意?”


    昨晚宮中鬧刺客的事情吳應熊已經知曉,現在發現韋宇龍臉色不對,心下中越發忐忑。


    “皇上讓我來給看點東西,自己瞧瞧吧。”


    說著韋宇龍把那包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又到:“你昨晚往宮裏派了多少刺客?”


    吳應熊噗通跪在地上,磕頭道:“卑職父子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可是鐵證如山,你自己瞧瞧好了。”韋宇龍將那包東西推到吳應熊麵前。


    吳應熊顫抖著將東西打開,嚇的麵如土色,忙磕頭道:“桂……公……公……公,求你奏明聖上,這……這決不是真的,卑職父子定是受了奸人……陷害……”


    “可這上麵寫得明明白白,刺客是奉了平西王吳三桂差遣,入宮行刺,決意殺死韃子皇帝,立吳三桂為主。”韋宇龍拿起一張口供,冷聲道。


    又指著那個兵器,道:“而且這些兵器,都是反賊攜入宮中的,兵器上卻都刻了貴府的招牌,你讓本公公如何替你申辯?”


    “一定有人嫁禍故意我父子,卑職父子仇家甚多,這必是仇家的奸計。”


    吳應熊立即想出其中的原由,顫聲說著。


    不過他也知道皇帝對這種謀反的事情十分在意,能派人來,說明已經對自己父子起了猜忌。


    “這就是你們做漢奸的下場。不光百姓罵你們,現在就連皇帝也不相信你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韋宇龍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吳應熊,心中暗道。


    “當今皇上明見萬裏,求公公幫忙在皇上麵前替我父子……多多美言,卑職將感激不盡。”


    發現韋宇龍的眼神很不友善,吳應熊再次求道。


    “這件事早鬧了開來啦,索額圖索大人,侍衛總管多大人,都已向皇上回稟了刺客的供狀。你也知道,這等造反的大事,誰有天大的膽子,敢按了下來?”


    韋宇龍覺得把他嚇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攙起吳應熊,說道:“讓我在皇上麵前剖白幾句,也不是不可以……”


    “全仗公公搭救,如果公公能在皇上美言幾句,便是我父子的恩人。”


    吳應熊何等聰明,豈能不明白韋宇龍的話,當即答應。


    “刺客真不是你派的?”韋宇龍亮出自己的目的之前,還煞有其事地問了一句。


    “決計不是!”


    “那就好,本公公就信你一次。倘若日後查出刺客是你派的,那可坑死了我,我非陪著你給滿門抄斬不可。”


    “公公萬安,放一百個心,決無此事。”


    聽完吳應熊的保證,韋宇龍終於道:“這件事太大,皇上讓我來,本來是想先問明情況,然後再由禦前侍衛、都察院調查這件事。”


    吳應熊一驚,如果真的讓都察院介入此事,彈劾折子非把自己父子淹死不可。


    韋宇龍假裝沉吟一會,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一會先寫個折子,把自己的冤屈明明白白說一遍,皇上英明,自然明白,我再在旁邊幫你說說好話,想來皇上有一半的可能相信你。”


    吳應熊連忙道謝道:“多謝公公指點,不過皇上隻相信你一半,似乎有點……”


    “我還有個辦法,就是你將你們仇家的武功演示一些,這樣我也好說服皇上。”


    韋宇龍頓了頓,繼續到:“如果王爺能親自來京,在皇上麵前自己辯解,便可以更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吳應熊一愣,瞬間明白皇帝的目的,心道:“我父王隻要來京,不知還能不能回去?”


    心中雖這麽想,嘴上卻不敢明說,隻道:“公公此計大妙,卑職一會就給父親寫信。”


    頓了頓,接著道:“至於仇家的武功,卑職讓找人給公公演示一二。”


    說著叫來楊溢之,打了一套沐家拳和沐家劍。


    韋宇龍跟著學了一遍,雖然其中奧妙還沒有掌握,但也似模似樣。


    “公公果然聰穎過人,實乃練武的奇才,片刻之間已深得此拳精要,會家子一見,便知是沐家的拳法。我們吳家可有救了。”


    “吳家滿門百口,全仗公公援手救命。”


    楊溢之和吳應熊都在一旁稱讚起來,吳應熊是恭維,楊溢之卻是誠心敬佩。


    “小王爺,本公公隻能盡力而為。”


    韋宇龍說著收起那些證據,就要告辭。


    吳應熊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大封袋來,雙手呈上,說道:“公公的大恩大德,不是輕易報答得了的。不過多總管、索大人,以及眾位禦前侍衛麵前,總得稍表敬意。這裏一點小小意思,相煩桂


    公公代卑職分派轉交。”


    韋宇龍也不客氣,將袋子接了過來,笑道:“這是一定的!”


    出了吳府,韋宇龍在轎中拆開封袋一看,竟是十萬兩銀票,心想:“他奶奶的,老子先來個二一添作五,老子又可以買幾門大炮了。”


    將其中五萬兩銀票揣入懷裏,餘下五萬兩仍放在大封袋中。


    回到皇宮,韋宇龍直接去見康熙。


    剛進殿,就發現康熙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女。


    “小桂子,你跑到哪裏去了?忘了昨天我們說的話了嗎?你是不是也想失約?”


    少女正是建寧,她看到韋宇龍,立即跳過來,拉住他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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