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師父發火,韋宇龍也站起身,兩眼死死盯著陳近南,說道:“師父,本來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什麽問題?”陳近南一愣,不知道這種時候,韋宇龍還要問什麽。


    韋宇龍現在也很矛盾,陳近南是有才華的,可他這份愚忠,到時候不但坑害了自己,還讓他辛辛苦苦創建的天地會,成為散沙。


    “師父,江湖上人人都說,平生不見陳近南,自稱英雄也枉然,人家稱呼您為大俠,可師父,你知道什麽是大俠嗎?”


    “這個……”


    陳近南不明白韋他為什麽忽然問起這個,不過還是道:“大俠,就是扶危濟困,行俠仗義。”


    “師父,那隻是俠,不能算大俠。”


    韋宇龍上前一步,昂起頭,義正言辭地說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師父,徒弟希望你忠於的是這個國家,是這個民族,是天下的百姓,而不是那個姓鄭的!”


    韋宇龍的每一個字,傳入陳近南耳中,如同驚雷,震撼著陳近南的心。


    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可鄭成功當初對自己有恩,這份恩義,他不能不還。


    “沒想到,宇龍還有這份見識。”


    好一陣子,陳近南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心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宇龍,你說的有些道理,可鄭王爺才是這個我大明的希望,你還是把二公子放了,其他事情,我們以後慢慢再說。”


    “給了銀子,我立即放人。”韋宇龍依舊是那副油鹽不進,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陳近南蹭的一下站起來,鐵青著臉怒道:“我以天地會總舵主的名義,將韋宇龍逐出門牆,並開革出天地會,以後你們恩斷義絕,再無關係!”


    “師父,我不怪你!”


    韋宇龍說著,跪下給韋宇龍給陳近南磕了頭,算是仁至義盡。


    當初拜陳近南為師,主要覺得天地會是一個不錯的勢力,也敬佩陳近南為人也忠義。


    其實他到現在,別說天地會,就連青木堂的人,也認不全,何來感情?


    現在被逐出,韋宇龍反而有種得輕鬆的感覺。


    馮錫範卻還不滿足,冷笑道:“陳永華,天地會對於不聽號令之人的處罰,不會這麽簡單吧,我聽說可是要砍一手一足的。”


    陳近南本來有點要清理門戶的打算,可剛才被韋宇龍那句些觸動,已經放棄了那個念頭。


    另外,二公子還沒見到,也不好貿然出手。


    如今馮錫範如此逼迫,陳近南這些年,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立即反駁道:“馮隊長,我已經將他開革出會,逐出門牆,你還嫌不夠嗎?你讓我動手,難道想害死二公子?你居心何在?”


    “陳近南隻要不愚忠,這才華,還真沒的說,可惜了。”


    韋宇龍有些惋惜的暗歎一聲,隨即對馮錫範道:“馮錫範,你對天地會規矩這麽熟悉,難道想要入會?可惜,你這種人是連被開革的機會都沒有。”…


    馮錫範大怒,將手中寶劍舉起來,道:“陳永華,王爺的命令,是要這個小子死,你真的打算抗命?”


    陳近南陷入兩難,他很看好韋宇龍,不忍殺他。


    可是鄭王爺的命令,他怎麽能不聽?


    “嗬嗬,馮錫範,你真的打算動手?”


    韋宇龍冷笑一聲,輕輕喊道道:“來人!”


    外麵等候的許雪亭聽到叫聲,隨即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兩人。


    “馮隊長,不可義氣用事,二公子要緊。”陳近南瞧韋宇龍竟然早有準備,連忙勸阻。


    馮錫範卻不管不顧,“蹭”的一聲,寶劍出鞘,腕抖劍斜,劍鋒已削向韋宇龍右頸。


    韋宇龍不怕他動手,跨步避開,一招“撈月式”,去抓劍身。


    “陳永華,現在是你清理門戶的時候,你還不動手?”


    馮錫範本來打算,自己先出手,然後逼著陳近南也動手,兩人合力,拿下韋宇龍,逼他交出二公子。


    陳近南還回味著剛才韋宇龍剛才的話,猶豫了一下,竟然向外退了一步,並不上前,說道:“韋宇龍已非我弟子,何來清理門戶隻說?”


    在台灣,馮錫範一直和陳近南作對,如果這個對手被韋宇龍殺了,那也不關自己的事,說不定,還可以勸說韋宇龍放了二公子。


    馮錫範被氣的臉色發白,手中長劍一振,嗡嗡作響,喝道:“陳永華,你抗命之事,我定會報告給王爺的!”


    他的話剛說完,門口的許雪亭已經自腰間拔出長劍,笑道:“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裏,還說不定呢。”


    說著,青光閃動,嗤嗤嗤幾聲輕響,向馮錫範後背遞去,青色的劍影,幾乎將他籠罩。


    陳近南的袖手旁觀,這讓馮錫範完全失算,肺幾乎都要氣炸。


    生氣歸生氣,麵對兩名強敵,隻能奮力回劍去擋,左手去接韋宇龍的爪法。


    瞧馮錫範一心二用,韋宇龍看準時機,右手和他對了一掌,左手也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是一招“鼓瑟式”,指頭在他右腕“太淵穴”上輕輕一拂。


    九陽真氣透過指頭,讓馮錫範手上剛一麻,手中寶劍此時正好也許雪亭的劍碰一起。


    在兩股力道的作用下,馮錫範握著劍柄的五指便即鬆開。


    韋宇龍有玄玉絲手套,順手將寶劍抓入掌中,那把鄭經的寶劍,竟然真的給奪了過來。


    “好劍,歸我啦!”


    瞧手中寶劍幾乎薄如蟬翼,劍身通體烏青,隱泛毫光,上麵密布著細小的圓紋,圓紋大小如一,緊密無間,仿佛龍鱗一般,韋宇龍心中一陣歡喜。


    匕首雖然削鐵如泥,畢竟不趁手,有了這把劍,以後哥也就是名劍客了。


    “把劍還我!”


    馮錫範利用身法,躲開許雪亭的攻擊,陰沉著更加難看臉,對著韋宇龍喝到。


    “你覺得可能嗎?”


    韋宇龍在劍身上彈了一下,聽得其發出如龍吟般的脆聲,哈哈一笑,道:“劍鞘不如也給我把,也省的你回去丟人。”…


    “陳軍師,這是王爺的佩劍,你不打算要回來?”馮錫範無奈,隻能求助陳近南。


    “這是你的事情,我勸過你不要動手。”


    陳近南忠於鄭家,卻不是傻瓜,馮錫範當初偷襲自己,這個帳還沒算,如今有扳倒馮錫範的機會,怎麽還幫他說話?


    不過,銀子的事情,他卻很上心。


    瞧韋宇龍喜滋滋的把玩寶劍,便道:“宇龍,你現在既然得到寶劍,不如便把二公子放了?”


    “這把劍可不值三百萬兩銀子。”


    寶劍自己要,銀子也要弄到手,這才韋宇龍的目的。


    “你……”


    陳近南最後的希望破滅。


    “哎……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陳近南搖了搖頭,知道是韋宇龍鐵了心要那些銀子,無奈的看了後者一眼,隨即又冷冷的瞅了瞅馮錫範,也不願再留在這裏。


    袍袖一甩,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馮錫範臉色尷尬,他本以為找來陳近南,姓韋的肯定會乖乖將人放人,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的一個結果。


    人沒要到,還把劍丟了。


    韋宇龍看著陳近南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有些失落的感覺。


    不過一顆心馬上又硬了起來,對馮錫範道:“銀子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說完瞧的馮錫範手裏,還拿著鑲嵌著寶石的劍鞘,笑道:“劍鞘也給我把,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的二公子少幾根指頭。”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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