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航行很無聊,本來韋宇龍還打算趁這些時間,教一教郭家兩個小丫頭武功。


    誰知兩個小丫頭成功上船之後,不是釣魚抓鳥,就是在船上瘋跑胡鬧,再也不提練武的事。


    雖然清楚她們正是愛玩的年紀,可韋宇龍想要好好培養成了不起的殺手,擔心這樣玩下去,肯定會荒廢武功。


    於是,他隻好狠狠地訓斥了兩人一頓,才阻止了兩人的胡鬧。


    “這次再不學,你們以後怎麽殺我?”


    “就是學了,也打不過你,要不你把我們武器還我?”


    “沒門!東西不給,武功還得練。”


    “明天練好不好?今天我們比釣魚,還沒決出輸贏呢。”


    “不行!想打屁股是不是?”


    “那你教我們什麽?”


    經過一番激烈的交流,韋宇龍覺得兩人練少林武功,似乎有些不合適。


    華山派武功自己會的還不如雙兒多。


    糾結再三,隻好教她們了一些鐵劍門的內功心法和一些拳法。


    九難看在眼中,似乎理解徒弟的打算,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沒說什麽。


    商船比起水師的戰艦就慢了許多,加上風向不對,經過九天的航行,韋宇龍一行人終於在釜山登陸,第一次踏上了這個號稱全宇宙的超級大國。


    商隊中有幾個長期和朝鮮人打交道的教眾,而且他們本身就是遼東朝鮮族人,朝鮮話十分流利,交流起來並沒有障礙。


    幾個翻譯輕車熟路地給當地官員獻上一批禮物,就順利進入釜山城。


    朝鮮曾經是大明的屬國,還延續著大明的年號,並在穿戴文化上和明朝時期一樣。


    釜山是朝鮮王國最大的港口,除了漢城,就要數著這裏最為繁華。


    雖然韋宇龍早有準備,但登岸之後的發現這裏還是冰天雪地,寒冷無比。


    進入釜山城市,韋宇龍讓楊溢之帶著商隊先找旅店休整,自己帶著幾個女子和一個翻譯去找服裝店。


    釜山城的街道寬闊,畢竟它也算貿易大城,繁華程度雖比不上中原京城雄偉,可也和中原的中型城市差不多。


    雖然在康熙九年到康熙十年,朝鮮經曆了一次大饑荒,如今經過一年多的恢複,街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瞧著倒也不錯。


    街上除了朝鮮人,甚至在這裏還能看到一部分的倭人和南洋人,偶爾還會遇到一些金發碧眼的西方人。


    看到這些朝鮮人全部穿著對襟式服侍,巡城的衙役模樣的人也帶的是和明朝衙役類似的飛碟帽,九難的眼中,不由流露一處一種黯然。


    韋宇龍眼前的一切,讓她有種再回明朝的感覺,可耳中的聲音,卻實實在在告訴她,這裏隻是異國他鄉。


    他曾經聽過一句話,明在朝鮮,宋在越南,唐在東瀛。


    想我堂堂華夏幾千年的文明,幾乎被一個滿清弄的損失殆盡,這些文化隻能去異國尋找,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城中成衣店不少,他們找了一家門臉挺大的店鋪走了進去。


    店裏人不少,韋宇龍他們剛走進,一個打扮利落的店員上來招呼,那個翻譯便用朝鮮語和他說了幾句,便被請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清淨許多,衣服的質量和樣式也比一樓精精美,有明朝樣式的漢服,也有清朝服侍,更有朝鮮族當地傳統服侍。


    不管年紀多大的女人,都對打扮情有獨鍾,看著琳琅滿目的衣服,九難想起故國,這件摸摸,哪裏看看。


    郭家姐妹眼中冒著星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兩個正是花一樣年紀的小丫頭。


    雙兒雖然穩重,但也忍不住去挑自己喜歡的衣服。


    幾個女子如魚得水的左瞧瞧右看看,韋宇龍卻上前對九難道:“師父,既然來了,你就別總穿僧袍了,也去挑一件吧。”


    他本以為九難會拒絕,沒想到這個平日心如止水的師父,隻微微猶豫了一下,竟然點頭答應。


    九難的這種轉變,讓韋宇龍心頭一陣高興。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既然她接受了世俗之物,那就說明,師父的心,已經開始融化。


    在店員的介紹下,四個女人都到旁邊的房間,去換上新買的衣服。


    片刻後,雙兒和九難率先從試衣間出來,讓韋宇龍眼前頓時一亮。


    雙兒穿的是一件細布的淡黃色紗邊對襟背子,下身青色娟繡花裙,背子的對襟還加了幾條絲帶,鳳頭髻上插著一個玉簪,既顯得靈動活潑,又說明她已經是有夫之婦。


    而九難穿了一身清素的襦裙,月白蘭花刺繡交領褙子,身後一件白色披風,頭戴一個白色輕紗頭蓬,讓人有種飄逸如仙的感覺,完全看不出有四十歲。


    “人間霓裳花彩色,衣冠磊落漢服章。”


    韋宇龍這首詩剛吟完,九難發現徒弟瞧自己入迷,可能是二十多年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完全是一副小女兒之態。


    這是郭雯雯和妹妹也從內屋出來,他們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杏黃色的襖裙,腰間還帶著一個香囊,挽個可愛的雙丫髻,頭上沒有首飾,隻用兩根絲繩兒係著,充滿調皮的感覺。


    兩個丫頭剛出來,就跑到韋宇龍麵前,問道:“好看嗎?”


    “為什麽問我?她們不是和雙兒最好嗎?”


    韋宇龍忽然有些好奇,隨即又有種不好的預感:“兩個小丫頭不會是喜歡我吧?”


    隨即啞然失笑。


    他是兩個丫頭的殺母仇人,雖然自從上次回了京城,兩個小丫頭倒也沒再做什麽刺殺的舉動,但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喜歡自己。


    不過瞧著兩個丫頭在自己麵前轉著圈,展示自己的新衣服,韋宇龍還是讚道:“還是這種打扮好看。”


    “不過天這麽冷,隻穿這個把你們非凍壞了不可。”


    說完,韋宇龍親自挑了幾條狐狸毛圍領給四女,才讓翻譯支付了銀兩,正準備離開。


    韋宇龍剛走到門口,鼻中飄進一縷香風,這股香風和雙兒她們的不同。


    隻見門臉掀開,一個年紀大約在十八九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身材高挑婀娜,容顏嫵媚,麗光四射,上身月白色的斜襟下,裙子提到胸口下,讓身材顯得極為傲人。


    女子頭上帶著不少金飾,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韋宇龍完全可以確認,這個女人肯定是沒動過刀的純天然的美女,這讓他抱著欣賞的態度看了幾眼,便和雙兒她們離開這裏。


    雖然上一世的印象中,這裏應該是遍地美女,可韋宇龍剛才一路過來,街上女人不但不是很多,還沒有幾個出色的。


    本來他想想看美女的希望快幾乎破滅時,剛才那個美女,讓他對這裏的印象好了幾分。


    離開衣服店,幾人在街上又轉了一圈,了解了朝鮮的市場和特產,讓一個機靈的翻譯出門打聽一下這裏的駐軍、官員的廉潔、民風等情況,這才回到旅店。


    現在是康熙十一年,朝鮮李氏王朝在位的是顯宗李棩。


    為了防止東瀛入侵,釜山駐紮了朝鮮最精銳的部隊,步騎兵大概兩萬人,水師有一萬五千人,加起來一共三萬多軍隊。


    由於時間緊迫,韋宇龍了解完這些情況,一行人在釜山城中待了兩天以做休整,又留下二十人在這裏經常的同時,方便刺探當地更多情況。


    商隊繼續向北,可惜朝鮮的道路,比起中原,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隊伍整整花去六天的時間,才來到尚州。


    一路之上,韋宇龍也簡單學會了一些朝鮮話。


    有九難在旁,他也不得不收起想看美女的毛病,安心練功。


    等快要橫穿鳥嶺的時候,楊溢之加上雙兒一起,已經不能接下韋宇龍五招以上,就算是九難,空手過招,已經稍占上風,隻是劍法還略有不足。


    鳥嶺是朝鮮防禦東瀛入侵的一個重要防線,極為險要,據說鳥飛躍這裏,都要休息的好幾次。


    鳥籠山高林密,加上大雪未化,十分難行,要翻越鳥嶺,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不然很可能被困在山上。


    這天在山下城鎮稍作休整,準備第二天一早便翻越鳥嶺。


    傍晚時分,韋宇龍正在旅店的後院打坐,隻聽的隔壁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接著是一連思密達的談話聲。


    “聲音很好聽,不知道人什麽樣子。”


    憑他學的那個連二把刀都算不上的朝鮮話,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可那如同百靈鳥般的聲音還是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本來好奇想跳起來看看,又覺自己身處異鄉,這樣做不太禮貌,說不定還會惹麻煩,隻好忍住。


    晚上和雙兒鬧騰到深夜,第二天早上,韋宇龍去給九難師父送茶時,九難師父忍不住便勸道:“宇龍,你還年輕,身體最重要,有些事情要注意節製,別傷了身體。”


    “師父,我的身體您是最清楚的,節製才傷身呢。”


    九難聽得這話說的露骨,剛要生氣,韋宇龍抓住的師父的袖子,說道:“師父,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對了師父,你昨天教我鐵劍十一式最後一招“星月流轉”中第二個變化怎麽變的?”


    “你啊,遲早要把師父氣死!”


    九難有些溺愛,又有些無奈的蹬了他一眼,覺得那這個徒弟實在有些沒辦法。


    “師父這麽好,氣死了誰疼我,我又去愛誰?”


    “你那麽多女人,想愛那個愛那個。”


    聽了這話,韋宇龍隱隱聽出,九難竟然對自己娶的老婆太多,有些吃醋?


    他心中大喜,趁機又抓住九難的手道:“我也愛師父你啊。等我武功差不多了,你說過的話可別不算話。”


    從柳州回京城的時候,九難那句“等你學會了神行百變再說”的承諾,韋宇龍可是一直記著。


    果然九難師父想起,自己確實曾經答應過他,練好神行百變就可以抱抱的話,臉上還是一紅,道:“家國仇恨未報,我怎麽能想這些?宇龍,再說師父的年紀比你大很多,怎麽能……”


    說道這裏,九難忽然心中一酸,再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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