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給康熙的邀請信,韋宇龍也不敢保證被自己趕走的小玄子會不會應約。


    他之所以這麽做,確實是想見見小玄子,再就是看想給自己的新政多爭取點時間,別太早開戰。


    不過他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康熙的一念之間上,因此第二天,他就巡視了一番城外的禁軍三大營,了解一下改革的進度。


    這裏本來是清軍駐地,如今做了一番簡單的改造,每個營駐紮著五萬人馬,剩下五萬則分別直隸其他城市。


    雖然還是炎炎夏日,可練兵場依然熱火朝天,胡溢之正帶著三千人在練習刀法,胡家刀法經過簡化,倒是很適合戰場,三千人一起練,倒也氣勢驚人。


    一個月來,禁軍從原來的軍隊裏抽調了近五萬人,又征收了十萬新兵,這些人最少要訓練半年到一年,才能上陣殺敵。


    來到大帳,韋宇龍屏退侍從後,對洪熙官道:“二哥,這裏的兵練得不錯,你這裏還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明年搞不好將會有大戰,辛苦二哥一定要練出一支最強的軍隊出來。”


    “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洪熙官先保證了一句,不過聽來年會有大戰,便又道:“主要還是缺少將領,現在包括總兵等各級將領,都是從立功的將士中間提拔的,戰鬥力沒問題,就怕指揮能力上會差一些。”


    “二哥越來越像一個大將軍了。”


    對於洪熙官這種大局觀的進步,韋宇龍開了一句玩笑,隨即也覺得軍隊擴張的確實太快,不光是禁軍,其他各地軍隊也缺少將領,便感慨道:“是啊,人才是個大問題,不過等講武堂的學生們畢業了,就會好一點,到時候文定也能幫你,可惜,時間不等人啊。”


    結果這隻是一個問題,隻聽洪熙官接著道:“還有就是甲胄、武器、馬匹還隻到了一小半。”


    “這些軍工廠的需要時間製作,不過我會催促他們的,保證年底之前會全部到位的。再苦不能苦了將士們。”


    聊了一陣,兩人便在各個大營巡視了一天,發現除了剛說的那些問題外,其他倒還好,畢竟有之前兩萬老兵作為榜樣,士氣也很高漲。


    從大營回來已經是傍晚,韋宇龍吃了點東西,便和郭雯雯姐妹在西苑的皇家花園納涼。


    這裏四麵環水,涼風習習,讓人有些沉醉,韋宇龍躺在涼椅上,雙胞胎妃子偎依在他懷裏,一個輕輕幫他揉肩,一個輕剝著葡萄,後麵還有兩個宮女替三人打著扇子。


    韋宇龍一口吞下郭霏霏送過來的葡萄,含糊道:“丫頭,前些日子你們在江湖上混,可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還是江湖上好玩,在宮裏太沒意思了。”姐姐郭雯雯好動,立即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反正江湖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和李西華負責,也不用天天悶在宮裏。”


    韋宇龍也了解這個兩個丫頭,她們的寵物老虎還留在漢城,回京後天天窩在宮裏,雖然自己陪著她們,但在兩個丫頭眼裏,還是外麵更好玩。


    這也是她們的殺手出身決定的,天性如此,也沒辦法改變。


    “我們先不走,不然你還不知道要找多少女人,等其他姐姐來了我們再走。”郭霏霏帶著酸意的埋怨著。


    “你們啊,朕現在皇帝,生孩子可是國家大事,要是孩子少了,大臣們會有意見,女人多了,你們又不高興,朕現在可是天天在夾縫中求生存,你們都不體諒一下。”


    韋宇龍給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隨即問了一句:“有什麽好玩的事情,說來讓朕也聽聽。”


    郭雯雯想了想,忽然道:“還真有件奇怪的事情,兩湖有個叫沙龍幫的幫派,幫主看起來雖文質彬彬,可他家裏卻養了一種我娘當年都求之不得的奇異毒花,很是怪異。”


    韋宇龍心中一愣,這個沙龍幫,他之前就注意過,就是沒想起來,如今再次聽說,忙問道:“什麽奇花讓你娘都求之不得?”


    “叫做金波旬花,我也是聽娘說過,這種花的花瓣像金子一樣,香氣迷人,卻有劇毒,聞了之後便可以讓暈倒,若是觸碰,必死無疑,是殺人的最好利器,我娘當年找了好久,一株都沒找到。”


    聽完郭雯雯的話,韋宇龍蹭的坐了起來。


    “金波旬花,淩退思,連城訣!”


    這三個詞瞬間出現在腦海中。


    “陛下,你怎麽了?”郭霏霏有些好奇韋宇龍為何反應這麽大。


    “別說話,讓我靜一靜。”


    韋宇龍將連城訣的事情在腦海中慢慢盤算一遍。


    那個養花的淩退思,如果不出意外,他不但是龍沙幫龍頭老大,還應該荊州的知府。可惜荊州現在還在康熙的控製之下,不然倒是可以叫過來問問。


    按時間算,知道至於連城訣和唐詩劍法中所包含的寶藏秘密的高僧,應該也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大哥吳六奇,可怎麽沒聽他說過此事?


    如果不是自己出現,按照原來故事,吳六奇已經被人害了死,而連城訣和寶藏的秘密,會從此流落到一個叫梅念笙的手中。


    而梅念笙有一種叫做“神照經”的上乘武功,能將快之人救活,很是厲害。


    現在吳大哥沒被人害死,那梅念笙會不會知道寶藏的秘密?如果他不知道,會不會被三個徒弟殺害?會不會碰到那個叫丁典的人。


    而淩退思好像還有一個人淡如菊的女兒,不知道如何了?


    “雯雯,那個沙龍幫的幫主叫什麽?多大了?”


    “叫淩退思,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武功馬馬虎虎,但沙龍幫卻弟子眾多,在兩湖一帶很厲害。”


    “哦。”


    韋宇龍點了點頭,淩退思現在三十五六歲,那女兒還沒遇到丁典才對,而那個傻小子狄雲應該也沒倒黴呢。


    “要是能在中原找到一些寶藏,以後就不用千裏迢迢去遼東了,看來要早點把鄂地和荊州打下來才行。”


    韋宇龍盤算了一陣,覺得應該先讓人去打聽一下情況,便對郭雯雯道:“雯雯,霏霏,你們這兩天再南下一趟,打聽一個梅念笙的人,順便看看那個淩退思的女兒嫁人了沒有。”


    “不去!”郭雯雯卻一口拒絕。


    “為什麽?”


    “你惦記人家閨女,還讓我們跑一趟?我才不去呢。”


    “乖啦,這件事很重要。”


    “不去!”


    “不去我打屁股了!”


    “你來打呀!”


    郭雯雯嬌笑一聲,調皮的從韋宇龍懷裏逃開。


    現在正是夏天,郭雯雯穿著輕薄的紗衣,跑起來嬌軀請纓,秀色可餐,雖然已經做夫妻很久,但韋宇龍還是被小丫頭逗的火起,將跑出兩步郭雯雯一把抓住,向翹臀打了下去……


    第二天,在韋宇龍的努力下,郭家姐妹還是乖乖投降,收拾行裝離開了京城,趕往兩湖。


    她們此行的目的,不光是打聽梅念笙,還要打聽關於連城訣的事情。


    七月中,康熙的回信還沒到,這天陸高軒和秦天明忽然求見,回報關於“福壽膏”的銷售情況。


    商部尚書秦天明見麵後,便奏報道:“陛下,倭國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買通渡邊龜浩,在這個倭人的幫助下,我們把“福壽膏”、“多寶龍涎丸”和“龍香雪蓮露”通過妓院代售,銷售很快打開,如今五千箱福壽膏隻剩下一千多箱,堅持八月底估計都不夠。”


    “賣的這麽好?”


    “是的,主要我們的其他藥好,所以才讓福壽膏賣的這麽快,如果全部賣完,除去成本,利潤應該有五十多萬兩白銀,臣已經已經聯係了查爾德方麵,準備再定一萬箱。”


    秦天明也沒想到福壽膏的市場竟然那麽大,報告完利潤,將一個奏折遞過來,讓韋宇龍批示。


    韋宇龍打開奏折,看了一下裏麵數字,沒發現什麽問題,便禦筆一揮,同意下來。


    “其它還有什麽問題?”


    韋宇龍將奏折給了秦天明,隨口問了一句。


    秦天明苦笑道:“聽商隊回報,倭國那邊送給渡邊龜浩不少金銀,但他還是貪得不厭,有時候還故意刁難我們,不斷向商隊索賄,讓我們的人有些不厭其煩。”


    “好事啊!”


    韋宇龍卻嗬嗬一笑,立即安排道:“告訴商會,對付這個龜浩,就一個政策,隻要他能幫我們把福壽膏的銷售再擴展到其他大城市,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要地給地。不過女人隻能從當地買,不許把我們大夏女子送給他。”


    秦天明剛答應下來,陸高軒又奏報道:“陛下,現在西北在康熙手裏,導致商路不暢,我們製造‘龍香雪蓮露’的藥材原料雪蓮嚴重不足。”


    “嗯,看來西北這一仗,要早點打了。”


    韋宇龍聽完,看著西北方向,小聲嘀咕了一聲,隨即道:“原料不夠,那個藥可以少生產一點,再將“多寶龍涎丸”的作坊搬到舟山,這樣你每次就不用去琉球了,而且也方便我們自己銷售,不過作坊的保密措施一點要更嚴格。”


    兩人忙記了下來,韋宇龍接著道:“還有,滿清的閉關鎖國讓遠洋民船幾乎少之又少,你們盡快建立一支大型船隊,就叫“神龍船務”好了,一方麵讓我們自己的商隊使用,還也租給民間商人,再讓我們的水師護航,收取租金和護航費用。這樣可以讓水師練兵,還可以增加國庫收入。”


    他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這個主意也不能算是高瞻遠矚,不過還是讓兩個臣子大為佩服,看皇帝的表情,就如同韋宇龍臉上畫著一個大大的銀錠一般。


    好在大夏的朝堂沒有那麽規矩,比如不可直視聖顏等等,要是換成滿清,那可是大不敬。


    陸高軒兩人剛吃驚了一會,就聽皇帝又道:“商部再建立一個全國性的車行,每個大城市都要建立網點,方便官員、商人、百姓出行和運送貨物,著也能幫國庫賺錢,名字嘛,就叫‘神龍速運’,另外你們要是有什麽好點子,也可以提,隻要能造福百姓,又能賺錢,都可以。”


    安排完這些,送走陸高軒他們,韋宇龍忽然想起範巴斯好像好久沒來了,難道荷蘭發生了什麽?


    誰知中原地方更邪性,不經念叨。剛過三天,範巴斯就真的到了京城,不過這次他是相當狼狽,據說用於商隊護航的艦隊少了一半,剩下的也是千瘡百孔。


    問起原因,範巴斯苦悶的地道:“都是被英國豬打的,我這次來這時候,途經南洋,剛好和英國人碰到,結果他們竟然擊沉了三艘戰艦和兩條貨船。我隻好向南逃,去了一趟新荷蘭,休整了兩個多月才回來。不過我知道你這裏缺少人口,便襲擊了一個當地部落,抓了兩千多那裏的土民,這次都是健康的,你要是不收,我就虧死了。”


    新荷蘭就是後世的澳洲,對於這種人**易,韋宇龍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也不想把華夏變成一個移民國家,便道:“上次給你的藥丸你應該賺了不少,何必在乎這些?”


    範巴斯苦笑道:“是賺了一些,隻是你給的太少了。這次一定要多賣我一些,我已經收了不少定金,而且我損失了三條船,那可是不少錢啊。”


    洋鬼子這鬼話,韋宇龍也隻信一半,笑道:“你們襲擊新荷蘭部落的時候殺了不少人吧?”


    範巴斯道:“那是當然,我們到了新荷蘭,他們就攻擊我們,那就隻能殺死。”


    韋宇龍歎了一口氣,好心勸道:“中國有俗話,叫積德行善,才有厚報,以後手上少沾點血腥吧。”


    範巴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陛下說的是。”


    “既然都是老朋友了,你把人已經帶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韋宇龍正要和範巴斯前往津門,周培公讓太監過來稟報,說康熙的回信終於到了。


    “來的還真是時候。”


    韋宇龍隻好讓範巴斯等一會,忙跟著先去了內閣。


    內閣設在武英殿,韋宇龍拿過康熙的回信。不出所料,小玄子接受了見麵的邀請,並約定八月十三卯時在潼關先見麵,不過賞月之地卻改為澠池。


    韋宇龍看完信,又讓周培公、姚啟聖等人也看了一遍。


    姚啟聖嘴巴毒,看完信便笑道:“康熙這是想效仿澠池之會啊,意思是他滿清將來會像大秦一樣統一全國。可惜啊,我們並非弱趙。而且這次會麵邀請之人是陛下,我們才是強秦,而不是他康熙。”


    “嗬嗬,有道理。”


    韋宇龍一笑,想起一首詩,便吟道:“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也不知道這個主意是哪個大臣建議的。”


    內閣幾個大臣都笑道:“陛下,好詩啊。”


    “都說了不許拍馬屁的。”韋宇龍瞪了一眼大家,假裝生氣。


    姚啟聖卻說:“陛下,這可不是拍馬屁,清風不識字,剛好說滿清不懂我華夏文化,還故作聰明想要學我漢人讀書,還學不像。”


    “以後這種話不要說,朕也隻是開個玩笑。盲目自大,對我們沒有好處。”


    韋宇龍提醒一句,便安排道:“培公,你這次和朕一起去澠池,讓洪熙官帶五千禁軍騎兵護駕,其他人留守京城,處理好朝政,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快馬來報。另外傳旨河南布政使慕天顏和許雪亭,不可大肆鋪張,隻在澠池找一個行苑能接待康熙便可。今天是是七月二十一,那就二十五出發,一路走走看看,應該能在八月十二到達潼關。”


    交代完畢,他這才和範巴斯前往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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