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宇龍乘坐的戰船在兩千禁軍的拱衛下,沿江而下,打算從海上回京。


    站在船頭,看著一群白鰭豚逐浪戲水,心中卻想著梅念笙的事情。


    在韋宇龍離開黃州的第二天,郭雯雯終於傳來消息,說梅念笙在三峽一帶被人殺害,凶手不知所蹤,現在正在查找。


    他當即給了郭雯雯指示,說殺人者應該是梅念笙三個徒弟,讓帶著“潛龍”成員,打聽萬震山、言達平、戚長發三人的消息,並前往荊州,尋找一個叫丁典的男子。


    一旦有了消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立即派人入京回報。


    韋宇龍一行人走的並不快,一方麵他對楊鈴依依不舍,一方麵想等湖北戰報。


    三日後,船隊才到江寧,湖北的戰報終於傳來。


    周培公果然沒有讓韋宇龍失望,大軍已經取得幾場大勝。


    戰報中,周培公將水師分成兩路,一路先試探著炮擊武昌,一路卻對漢陽發動猛烈的攻擊,同時還讓譚雲鵬帶五千步兵進攻黃陂城。


    由於水師的牽製,漢陽守軍不敢全部出動,隻派出一萬綠營去支援黃坡,結果被許雪亭帶著禁軍和騎兵打了埋伏,幾乎全軍覆沒。


    許雪亭這才下令全軍攻擊黃陂,隻半日,城中清軍全部投降。


    之後他親率大軍四處出擊,消滅漢陽外圍清軍。


    清軍大敗後,又怕周培公偷襲,隻好死守漢陽。


    牽製住漢陽清軍後,周培公這才開始對武昌的吳三桂軍隊全麵攻擊,激戰一天竟然無法破城。


    周培公便假裝分兵去奪江夏,漢陽守將馬寶果然中計,派兩萬守軍出城,想要和江夏守軍前後夾擊周培公的主力。


    結果林興珠帶領水師趁漲潮時分,集中所有炮火,將城牆轟開一個缺口,帶兵殺入武昌。


    周培公和吳三桂的大將馬寶在江夏城外一場大戰,殺敵近萬,並奪了江夏,總兵馬寶帶殘兵逃往南部的嘉魚堅守。


    短短三天時間就能取得如此戰果,韋宇龍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對洪熙官道:“二哥,今天是重陽節,讓船加快行進速度,天黑之前趕到揚州,今晚我們兩個去揚州城逛逛。”


    “陛下,遠離大軍,恐有不測。”洪熙官恪盡職守,也不愛好熱鬧。


    韋宇龍卻不在乎,笑道:“二哥,以你我的武功,就算是當世一流高手也動不了我們。而且了解一下各地民情,還是很必要的。”


    “那倒也是,臣就為陛下護駕。”


    洪熙官一想也對,便欣然答應下來。


    傍晚,大軍順利來到揚州江麵,韋宇龍讓劉君孚暫時節製禁軍,然後和洪熙官隻帶著三個侍衛,一行五人騎馬前往揚州城。


    第二次來揚州,兩人想起當年相識的情形,都感慨不已。


    如今的揚州比起四年前更加繁華,街道上大部分換上了傳統漢服,男子前額的頭發雖然完全長成,但大多已經去掉辮子,挽起發髻。


    閑逛了一會,幾人找了一家大的飯店,點了拆燴鰱魚頭、蟹粉獅子頭、炸春卷等幾個當地名菜。


    正吃著,就聽隔壁包房有人說:“今晚鳴玉坊怡情院花魁白牡丹公開獻藝,一會吃完飯,大夥兒去看看,蘇兄,以的人品才情,說不定可以做白牡丹的入幕之賓,先拔頭籌。”


    另一個人道:“聽說白牡丹原來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怎麽可能做她的恩客?”


    第一個人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怡情院放出話,說她今晚打算接客了,隻是她那樣一個妙人兒,竟然……蠻可惜的。”


    第二個馬上來了興趣,激動地道:“白牡丹平日極為端莊,若非才情出眾,想見她千難萬難,今日竟然公開獻藝,還要挑選恩客,那必須去看看。”


    韋宇龍聽到這裏,頓時也對兩人口中的白牡丹來了興趣:“二哥,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那花魁到底是何模樣。”


    洪熙官不好女色,馬上猶豫道:“這樣不好吧。”


    “沒事,隻是看看。”


    瞧韋宇龍堅持堅持,洪熙官也是無奈。


    他對這個三弟也很了解,雖然英明,就是好女色,好在並不欺男霸女,而是取之有道。


    名玉坊本是煙花聚集之地,夜幕一降,很快熱鬧起來。怡情院韋宇龍路過過一次,很容易就能找到。


    怡情院是揚州四大妓院之一,麗春院被鄭克爽大鬧以後便開始沒落,反而讓此處更加興旺。


    無比氣派的朱紅大門前,燈火輝煌,車如流水馬如龍,人聲隆隆鼎沸,三十二隻大紅燈籠分作兩排高高懸掛,裏麵閣亭連綿,庭深院廣,彩燈眩目,鶯歌燕舞,讓人眼花。


    韋宇龍踱著方步,大搖大擺晃到怡情院門口,正在打量這家比原來還要大的青樓。


    迎接客人的漢子看幾人穿著講究,還帶著護衛,馬上一臉堆笑,過來道:“大爺,裏麵請。”說完讓人過來牽馬。


    韋宇龍扔給他一個銀元,那漢子的臉更加開心,向裏麵大喊:“有貴客到,出來接一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下。”


    剛進門,但見大堂男男女女縱酒笑謔,耳鬢廝摩,一片歡歌笑語,熱鬧無比,空氣中彌漫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在一樓和二樓之間,搭著一個不小的台子,幾個歌妓正在台子上跳舞。


    韋宇龍環顧四周,發現大廳已經坐滿了人,不少看起來像是書生,他們並未叫姑娘,隻喝酒,看來都是衝著花魁來的。


    當皇帝也有段日子了,身上自然而然有股子與眾不同的高華氣度。


    一個塗脂抹粉的老鴇子趕忙迎了上來,也看出幾個人非富即貴,一臉堆笑地道:“啊喲,這位公子,您老光臨小店,那真是蓬篳生輝……快裏邊請,裏邊請……不敢請教大爺貴姓?”


    說著挽起韋宇龍的胳膊往裏走。


    韋宇龍嗅著老鴇身上那濃鬱的香粉之氣,有些厭惡地將胳膊抽出來,揉了揉鼻子,道:“姓賈,聽說今天這裏花魁獻藝,故特來看看熱鬧。”


    老鴇也不以為意,笑道:“聽賈公子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不過公子可算來著了,一年一度的揚州花會,我們怡情院奪得前三,我女兒白牡丹更是豔壓群芳,一舉奪得本屆花魁。今日她要當眾挑選入幕恩客,看公子模樣,一定能打動我家女兒芳心。”


    韋宇龍明白,這些話肯定不止對他一個人說過。


    “借你吉言。先給安排個安靜的包間,再弄一桌酒菜,我邊吃邊等美人出來。”


    “好嘞。不過公子要不要先找幾個姑娘陪陪?”


    “不用。”


    那些庸脂俗粉韋宇龍自然看不上。


    包間設在二樓,比一樓稍稍清淨一些。韋宇龍打量了一周,發現樓上十幾個包間裏大半都有人。


    他倚在欄杆上,向一樓看去,樓下的人比剛才更多。


    “二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要不要一會找一個美人兒,晚上放鬆一下?”


    “你嫂子會不高興的。”


    洪熙官口中的嫂子,正是莊三夫人,看來他們婚後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等了近一個時辰,忽然“咚”一聲輕響下,大廳一陣騷動,有人喊道:“白牡丹出來啦!”


    接著琴聲悠悠,一道如仙樂般的歌聲傳來,韋宇龍向包間外看去,隻見五個歌妓簇擁著一個穿著一襲潔白絲裙的女子,一邊正唱著歌曲,款步走上大廳中央的舞台。


    “這就是白牡丹?果然人如其名。”


    韋宇龍頓時眼前一亮,他也是見過美女的,尤其是陳圓圓、阿珂、朱媺娖、蘇荃,那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


    可台上的女子長發漆黑如雲,襯托的膚白似雪,身段兒曼妙纖細,五官嬌美精致且搭配的極美。尤其是一雙鳳眼細長明媚美目顧盼間,嫵媚含情,如一汪春水,使其平添幾分誘惑風流的韻致。


    來到台子中央,琴聲響起,中間那個女子輕啟朱唇,開口唱道:


    “隴首雲飛,江邊日晚,煙波滿目憑闌久。


    立望關河蕭索,千裏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別來錦字終難偶。


    斷雁無憑,冉冉飛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當初,有多少、幽歡佳會,豈知聚散難期,翻成雨恨雲愁。


    阻追遊。每登山臨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場消黯,永日無言,卻下層樓。”


    在如清泉嗓音下,六人配合著歌曲和琴聲的韻律,玉臂舒展,翩翩起舞。


    尤其是中間唱歌的女子,高挑婀娜,妙目流盼,有股水一般的柔媚,舞姿更是如輕雲蔽月,飄搖回雪,一舉手,一投足,整個身段無不滿溢美感。


    尤其是當長袖裙擺隨著她身體的旋轉展開時,她真如一朵即將盛開的白色牡丹,豔麗高貴。


    看著台上水袖如飛、翩若驚鴻的舞姿,真如仙子下凡,在場所有人全看得心曠神怡,一些人雖不甚懂歌舞,卻也能看出美醜,跟著眾人一起大聲喝起彩來。


    歌聲更是婉轉悠揚,沁人心脾,配上那容顏和如仙子般的舞蹈,就算欣賞過陳圓圓歌舞的韋宇龍竟然沉醉其中。


    舞蹈快要結束時,五個伴舞的女子聚到中間女子身邊,圍成一圈,身子慢慢後仰,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曲聲中慢慢綻開,而中間那個女子,就是花瓣中最美的花蕊。


    一曲唱罷,掌聲和叫好聲不斷,白牡丹麵露微笑,美目四顧,然後盈盈施禮道:“眾位貴客,白牡丹這廂有禮。”聲音清脆動聽。


    一些看呆了的書生忙起身還禮,不過還是有些粗人吼道:“小美人,大爺今天要定你了,讓你媽媽出來,價格好說。”


    有的粗魯之人更是一臉賤樣:“就是,老鴇快出來,老子都等不及了。”


    這話簡直有些大煞風景,韋宇龍在心中大罵:“要是這個女的委身這些人,真是牛嚼牡丹。”


    白牡丹竟然也不生氣,依然保持著一副和煦的笑臉,到了一個萬福:“眾位貴客稍等。”


    說完,她和其他歌妓便走進後台,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後台用簾子隔著,依然隱隱能看到白牡丹的倩影。


    將韋宇龍迎接來的那個老鴇子滿臉笑容的走到台上,看著台下大廳中一百多男人的反應,很是滿意,笑道:“首先歡迎各位大爺前來我怡情院,老身是白牡丹的媽媽,我女兒白牡丹是今年揚州花會的花魁,剛才眾人也都看過她的表演,不知感覺如何?”


    有文化的書生讚歎:“所謂:芳叢不遣雪霜封,已是青腰獨見容,就是形容白牡丹的。”


    文化不高的道:“好!真是人如牡丹。”


    有些粗人更是叫喊:“少廢話,多少錢能讓白牡丹陪大爺睡一晚。”


    旁邊立即就有人不高興:“有錢了不起啊,你這種人還配得上人家白牡丹?”


    “老子有的是錢,怎麽就不配?”


    ……


    看著台下快要打起來,老鴇子忙道:“眾位大爺稍安勿躁,聽奴家把話說完。”


    “快說,快說!”


    老鴇賠了一下笑,繼續道:“由於我大夏朝即將對滿清和吳逆用兵,我女兒心係國事,願用清白之身為國盡綿薄之力,為我朝大軍籌集餉銀。今日哪位貴客出價最高,將成為我女兒的入幕之賓,所得銀兩,將獻出一半捐給朝廷。”


    “當真是奇女子!”


    韋宇龍還沒開口,洪熙官竟然先讚了一句。


    “不對啊,咱們什麽時候讓百姓募捐軍餉了?”


    韋宇龍雖也覺得白牡丹人不但長得美,還如此深明大義,但心中卻想到另外一件事。


    “是啊,我也沒聽說,難道是百姓自發的?”洪熙官也好奇起來。


    “不知道,有機會找人問問,說不定是妓院弄出來的噱頭。”


    雖這麽說,但韋宇龍將目光投向遠處的紗簾時,那個叫做的白牡丹的女子,在他心中多了一種光輝。


    兩人正在包廂說著話,這時一個油頭粉麵,看起來有些紈絝的男子從包間裏出來,喊道:“不就是個婊子嗎?說的這麽憂國憂民,還不是為了錢。”


    韋宇龍臉色一沉,手指一彈,“嗖”的一聲,一道無形真氣中正那個紈絝的門牙。


    雖然他沒用全力,紈絝還是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兩顆門牙竟然被生生打掉。


    真氣是無形的,紈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捂著嘴,邊喊邊罵:“是誰打少爺?要是我看到,少爺讓他從揚州消失!”


    口氣大的幾乎能吹到天上。


    老鴇看紈絝滿嘴是血,也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跑到他身邊賠禮道:“王少爺,你沒事吧?快帶少爺去看大夫。”


    那紈絝拉著老鴇的胳膊,道:“楊媽媽,本少爺是在你這裏被人打的,你說怎麽辦?”


    老鴇連聲賠禮,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就要塞給紈絝。


    可那紈絝不依不饒,道:“少爺不要錢,就要白牡丹的身子,你要是不答應,少爺明天就讓人封了這裏。”


    大廳其他男人看這個男子蠻不講理,頓時群情激憤起來,喊道:“你是誰啊?這麽狂?”“就憑你的那德行,還想要白牡丹?”“活該被打,攆他出去。”


    “都他媽閉嘴,再廢話,今天讓你們趴著出去。”


    他的聲音下,他的包廂裏立即站起來五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眾人瞧著這些大漢都不是善類,也不敢再罵。


    那紈絝不再理這些人,將老鴇的銀票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金額,喊道:“楊媽媽,還不開始?別讓小美人等少爺太久了。”


    說完,他捂著嘴巴,冷笑著回到包間,心中卻道:“先看看熱鬧,反正你們出價也是白出,白牡丹今天本少爺要定了。”


    那個被叫做楊媽媽的老鴇根本不知道紈絝心中的打算,重新回到台上,道:“諸位久等了,現在開始出價,起價是一千銀元,出價最高者為今天白牡丹的入幕之賓。”


    一千銀元可不是小數目,韋宇龍的貨幣改革後,現在銀元成為流通貨幣,一個銀元也就是一兩銀子,一品大員的俸祿是每月二百銀元,從一品每月一百九十銀元,以此類推。


    而一個五品知府的一年俸祿也剛好夠老鴇口中的起步價。


    果然老鴇報出價格,幾個看起來頗為寒酸的書生摸了摸口袋,默默的坐下。


    不過大多數人今日是有備而來,老鴇話音落下,有人就喊:“我出一千五。”“三千……”“五千……”沒一會功夫,價格竟然被抬到了一萬銀元。


    如今大夏減免賦稅,大力推廣手工業和貿易,江南地區原本就比較發達,現在有錢人更多。


    白牡丹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能歌善舞,又出於為大軍籌集軍餉的善舉,自然支持的人很多。


    簾子後,白牡丹看著台下那些人,知道這些這才是剛開始,真正能出的價錢的都在包間裏坐著,他們當中某個人,才有最有可能成為今晚的贏家,當然,贏去的,是她自己而已。


    她將目光投向包間,在每個房間環視而過,發現裏麵不是紈絝,就是年紀不小的老者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不禁有些失望。


    忽然,目光忽然頓在一個青年臉上。


    “這個人看起來倒是有些氣度……”


    韋宇龍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關注,還在悠哉的喝著酒。


    洪熙官不管這是不是噱頭,反正剛才那個白牡丹能說要為大軍籌集餉銀,他就很感動,聽著下麵的價格越叫越高,有些著急地道:“四弟,要不要我幫你一會叫叫價,二哥可是帶著銀子的。”


    “算了,咱們有那些錢,多給將士們置辦點兵器鎧甲不好嗎?非要花在這裏?瞧今天這個架勢,沒有兩三萬兩銀子,是別想勝出。”


    韋宇龍雖然也不希望好好白菜被豬拱了,但他卻不想白花這個錢。


    “那倒也是。”


    此時樓上包間裏終於有人開口:“一萬五!”


    大廳噶然一靜,所有目光都豁然轉移到二樓的那個喊價之人身上,發現是一個六十多歲,須發皆白的老頭。


    “大爺,你行不行?”


    他旁邊還有一個紈絝笑了一句,隨即道:“一萬八!”


    老頭是此地的員外,家裏有萬畝良田,還有幾個絲綢作坊,竟被人如此嘲笑,頓時也起來爭搶之心:“兩萬!”


    “兩萬二!”


    “兩萬三!”


    ……


    瞧的競價終於白熱化,按照約定,這些錢妓院可以分一半,老鴇的嘴都笑的合不攏。


    “這裏可真是消金窟啊。”


    洪熙官是禁軍大將軍加冠軍侯,兩個職位加一起的俸祿,每月不到四百銀元,兩萬多銀元他不吃不喝也要攢四年多,此時瞧的這些人為了一個女人就一擲千金,也微微搖了搖頭。


    “他今天沒打算出價嗎?還是沒帶夠錢?”


    白牡丹眼看價格都漲的這麽高,雖然覺得軍餉有望,但那兩個人都不是她喜歡的,而那個瞧著還不錯的青年,卻還在悠閑的喝酒,心下有些著急。


    韋宇龍也在奇怪,都叫到這個份上了,之前被打的紈絝剛才還趾高氣揚,現在卻不說話,看來也隻是愛吹牛的家夥。


    “三萬!”


    那老頭終於咬著有些鬆動的牙,喊出一個晚上的最高價。


    此價一出,周圍也是爆發了一陣議論。


    三萬兩,放到後世,那可是一千八百多萬軟妹幣,韋宇龍都覺得那老頭真有魄力,為了一個女人真舍得花錢。


    老鴇的臉已經笑成一朵菊花,大聲道:“張員外出價三萬,還有沒有再加的?”


    “我出七塊銀元!”


    終於被打的紈絝站了起來,嘴裏說了七,卻隻舉了一個手指。


    原來他門牙被打掉,說話漏風,把一說成了七。


    但大廳所有人看著他帶著幾個打手從包間走出來,竟連一個敢笑出聲的都沒有。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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