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的和尚,韋宇龍和丁典對視一眼,才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個字:“追!”


    可當兩人越過寺院的圍牆,那和尚竟然早已不知去向,寺隻有一眾小販和來來往往的賞花者。


    “估計這個和尚一直跟蹤你寺中我,他武功太高,又躲在人群,扮成和尚模樣,我們才沒有發現。”


    丁典說著,一臉沮喪地看著街道,片刻後才繼續道:“都是我害了那個姑娘,要不是我對表現出對其好感,那惡僧也不會挾持那個姑娘。”


    韋宇龍故意問:“血刀老祖是什麽人?”


    “他是血刀門的門主,武功極高,而且這血刀門弟子全都是淫邪好色、無惡不作之輩。我們快去城南天寧寺,不然那個姑娘恐怕會有危險。”丁典一邊向城南急奔,一邊介紹。


    “既然對方好色,丁兄也不要自責,就算你沒有表示出那個女子有好感,估計他也會搶了那女子。”


    韋宇龍勸說丁典一句,其實心裏卻有些責怪自己,要不是好奇用袖子吹起那女子的麵紗,可能也不會引起血刀老祖的注意。


    至於血刀老祖跟蹤丁典想知道什麽秘密,韋宇龍大概已經猜到,現在不問,到了城南天寧寺,他們自然會說。


    “天寧寺?”


    韋宇龍想起這個名字,忽然記起,連城訣中的寶藏,不就是藏在荊州城南天寧寺中嗎?還有一句話叫什麽:江陵城南偏兩,天寧寺大殿佛像……什麽往生極樂。


    想到這裏,韋宇龍步子又快了幾份,不但是關心那個女子,也關心寶藏是不是在那個天寧寺。


    出了城門,向南走了一陣,找了好幾個路人問了一下,才打聽到天寧寺的所在。


    原來天寧寺原來是一座古寺,基本沒什麽香火,聽說隻有幾個苦行僧在裏麵修行。


    韋宇龍發現丁典也不知道路線,不由暗想:“看來丁典雖知道連城訣的秘密,卻不知道寶藏的所在,想來是他不懂得唐詩劍法的緣故。”


    問清路線,兩人折向西又奔了一陣,發現周圍越來越荒涼。


    韋宇龍也在心中暗暗祈禱,那女子千萬不要有事,不然良心會有些不安。


    兩人速度極快,但還是奔了半個多時辰,日頭偏西黃昏,才終於到了一座寺廟前。


    這座古廟大門破敗,看起來有些果然如路人所說,這個廟實在太破了,怪不得沒香火。


    韋宇龍先在廟外傾聽,發現廟內很安靜,不但沒有和尚,也沒有其他奇怪的聲音,這才放心。


    “進去吧,小心些。”


    韋宇龍這才推門而入。


    古廟不小,周圍全是破舊坍塌的僧房,最裏麵的正殿雖破,但還算雄偉,昭示著曾經的繁盛。


    二人小心來到大殿,推開殿門,果然那個劫走少女的黃衣老僧整盤坐在一座佛像之下,懷裏放著一把血紅的彎刀。


    旁邊,被擄來的少女昏睡在旁。


    韋宇龍瞧的女子衣服倒也完整,一顆心終於放下。


    聽到門聲,那血刀老祖慢慢睜開眼睛,先瞧了一眼韋宇龍,沒發現這個年輕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便隻笑著對丁典道:“還算守信,看來你真的挺喜歡這個女子,可惜啊,隻能先便宜我了。”


    韋宇龍想知道丁典所守的秘密,自然不想先出頭,把機會讓給他先。


    丁典看到女子無恙,才盯著血刀老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荊州?”


    血刀老祖微微一笑:“我原本不知道,我隻聽說荊州有個小美人,據說是個豔冠湖廣(湖南、湖北)的絕色,便想來瞧瞧,誰知剛進城就看到你,隻是沒想到這樣的絕色,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想要什麽?隻要放了他,我都答應你。”


    丁典自從見到那女子,已經深深被迷住,隻要女子平安,他什麽也不在乎。


    “把你從梅念笙那裏聽來的秘密,還有‘神照經’都說出來,我可以不殺你,至於這個女子,等我玩膩了,也可以還給你,如何?”血刀老祖很自信,覺得憑自己的武功,殺了丁典不費什麽。


    至於女子,到手的東西,他一般是不會放棄的,尤其還是這種萬中無一的絕色美人。


    “那你就去死!”


    丁典大怒,爆喝一聲,雙手變虎爪,直奔血刀老祖的中宮。


    血刀老祖嘿嘿冷笑聲中,血刀上揚,紅影閃閃,刀頭削向丁典手指。


    丁典隻好收爪,不然手掌立時便廢了,不過他武功也不弱,馬上五指並攏,手掌成刀形斬落。


    血刀老祖側身一避,手中血刀更向前伸,直砍丁典麵門。


    丁典左手馬上抓向血刀老祖的手腕,誰知血刀老祖早已識破,左手和的手掌硬碰的一起,丁典直覺得虎口隱隱作麻,心道:“好強的內力。”完整內容


    當下一低頭躲開血刀,右腿向血刀老祖下盤掃去。


    丁典‘神照經’並未練成,加上赤手空拳,隻鬥了七八個回合,便漸漸落入下風。


    一旁的韋宇龍被無視,心中也是有些無奈。


    在昆明的時候,他之前研究過從寶象那裏弄來的冊子,如今對照血刀老祖的刀法,便對其招式了然於胸。


    隻不過血刀老祖的內力,要比寶象高很多,出刀也快,不過這些對於韋宇龍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你們先打,我去救美人,看你血刀淫僧會不會來救?”


    韋宇龍趁兩人激戰,繞過一個柱子,來到昏睡的少女身旁,將她的頭扶起來。


    “好美,一點都不比我身邊的女子差。”


    韋宇龍剛在心裏讚了一聲,剛解開少女的一個穴道,突見黃影一閃,一把血刀砍向他胸口。


    韋宇龍看似隨意的一抬手,還沒等血刀接近,竟後發先至,手指正好點在血刀老祖的手腕“穀陽”穴上。


    血刀老祖右手一酸,差點把刀扔掉,吃了一驚:“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然如此厲害?我倒是小瞧他了。”


    急忙用酸麻的手,將血刀一挑,劃向韋宇龍的咽喉。


    “小心!”


    韋宇龍懷裏的少女被點了三處大穴,解開一處,便醒了過來,正好看到韋宇龍要被砍,嚇得大呼。


    血刀老祖這一刀速度極快,按照他的想法,韋宇龍左手還抱著少女的肩膀,右手回轉不及,隻能選擇後仰,他就可以搶過少女,好用作人質。


    如果韋宇龍想保住少女,那咽喉肯定會被削斷。


    但血刀老祖意外的是對方既沒有後仰,也沒有放棄少女,而是順著刀勢,抓了過去。


    那把血刀剛來到韋宇龍下巴一拳之處時,竟然真的生生頓在兩人之間,韋宇龍的右手,已經抓在刀背之上。


    這一抓又快有準,放了別人,根本就做不到。


    血刀老祖努力想抽回血刀,可這把刀在韋宇龍手中竟然紋絲不動。


    少女本來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看到這裏,終於呼了一口,心道:“好厲害。”


    便在此時,丁典也從背後,向血刀老祖的後心拍來。


    血刀老祖又是一驚,也顧不得狼狽,放棄血刀,就地一滾,躲開了丁典偷襲。


    “很香啊!”


    少女呼出的氣息,剛好被韋宇龍嗅到,他下意識說了一句,旋即抓住刀把,手腕一甩,刀身不住顫動,宛然是一條活蛇一般,十分喜歡,便道:“嗬嗬,刀不錯,歸我了,血刀門沒了這刀,是不是該解散了?”


    少女何時見過如此無賴的男人,剛才還芳心暗喜,現在卻有些生氣,暗想:“這個人怎麽這樣!”


    失去血刀的和尚,知道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但武器沒了,也不能就這樣灰溜溜離開,隻恨恨地道:“秘密和‘神照經’我都不要了,女人也還給你,你把血刀還我,不然我血刀一門定然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這把血刀,乃是血刀門門主傳承之物,你能在自己手裏丟掉,便想用大話把刀要回來。


    “來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聽說這把刀用鮮血祭刀,你們不來,那怎麽行?”


    韋宇龍說完,血刀在他手裏揮出,砍向一旁的柱子,所使用的招式,正是血刀老祖剛才砍自己的招式,隻不過力道,速度都要要比血刀老祖還要迅猛,還要高出許多。


    血刀很薄,一般不適合砍木頭等物,會傷害到刀刃。


    誰知韋宇龍這一刀,雖把柱子砍斷,但柱子卻未坍塌,隻留下一條細縫。


    血刀老祖一愣,問道:“你怎麽會我血刀門的刀法?”


    “你剛才使過,這種破刀法,看一遍就會了,有什麽稀奇。”


    說完,就要給女子去解開其他穴道,好再出手把血刀老祖徹底留在這裏。


    “你們等著!”


    血刀老祖也是老奸巨猾,看到韋宇龍的動作,便猜出對方意圖,沒等丁典過來阻攔,跳出大殿遁走。


    “那壞人走了。”


    懷裏少女看血刀老祖離開,這才放心,卻不好意思讓韋宇龍放開自己,隻小聲提醒對方,現在安全了,不要老這樣抱著我。


    “不好意思,冒犯之處,不要見怪。”


    韋宇龍剛才忍不住說了一句“好香”,就見少女臉色不悅,便知道這個女孩喜歡斯文的,急忙解開了她的穴道,又將一點內力注給她,這才將她扶起。


    內力進入體內,少女穴道被封的酸麻感頓時消失,說了一句謝謝,心裏卻想:“這個男人,其實還挺體貼的。”


    一旁的丁典這時看著少女和韋宇龍,心中有些自慚形穢:“石兄的武功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哎,之前還是小瞧他了,也許隻有他才配得上這位小姐。”


    韋宇龍不知道丁典心中所想,他把血刀藏在袖子裏,在大殿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特別,這才把目光落到那座不算高的佛像上,心道:“這個佛像看來就是寶藏,不過上麵塗有毒藥,暫時還是動的好。”


    回過頭,看丁典還在發呆,走過去對少女道:“今天天色已晚,回城已然來不及,姑娘覺得,我們該如何是好?”


    少女從來沒有在外麵過夜的經曆,而且還是和兩個男人。


    她向外看了一眼,確實日近黃昏,回城的話,萬一城門關閉,搞不好要在荒郊野外過夜。


    “那晚上就……就在這裏住一晚,明日麻煩恩公送我回城。”


    少女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


    韋宇龍心中得意,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中,荒郊古廟,機會難得啊。


    但他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地道:“也好,這裏雖然荒涼,但有我們兩個守著,姑娘不會有事的,不過敢問姑娘芳名,也好有個稱呼。”


    “淩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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