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白天溫暖的陽光灑在整個荊州城,知府衙門的公差、龍沙幫的幫眾,正開始全城尋找韋宇龍和丁典的下落。


    知府衙門後院,陽光透過一處閨房的窗戶,照在淩霜華那精致的臉上,不過這張臉卻滿是羞惱。


    “爹,我是石公子清清白白,你怎麽能這麽詆毀自己的女兒?”


    “就算爹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整晚和兩個陌生男子在外過夜,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父親的臉麵,都會丟光。”


    淩退思臉上表現的痛心疾首,其實是想說服女兒答應去找“石公子”。


    淩霜華不再言語,父親說的沒錯,自己和陌生男子在外過了一夜,雖然事出有因,而且自己很清楚並沒發生什麽。


    但許多護衛知道這件事,人言可畏,父親是知府,自己又是大家閨秀,這件事傳出去確實是好說不好聽。


    可“石公子”是自己救命恩人,父親這是詆毀他,她接受不了。


    淩退思看女兒沉默,終於道:“為今之計,父親隻能把那個石公子找到,如果他家世清白,為父隻能……隻能招他為婿。”


    “什麽?”


    淩霜華芳心一顫,嫁給“石公子”,她馬上紅了臉,心裏都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拒絕。


    “霜華這幅模樣,看來對那個姓石的也有好感。”


    將女兒的表現收入眼中,淩退思心裏暗暗高興,更加確信兩人肯定有私情,隻是女兒不願意承認。


    “這樣看來,寶藏的到手的機會更多了一些可能,隻是以後殺了那個姓石的,霜華估計會記恨於我,不過為了寶藏,這些已經顧不上了。”


    想罷,說道:“為父現在就讓人去找那位‘石公子’,請到家裏,如果他也喜歡你,就把親事定下來。”


    “一切全憑父親做主。”


    淩霜華這才相信,耳朵沒有聽錯,父親真的是想把自己許給那個她想了一整晚的男子。


    女兒這麽說,那就是同意,不過說服她同意婚事隻是第一步,如果找到人,還要再想辦法讓淩霜華親自出馬去請人呢。


    因為“石公子”臨走的時候說過,要讓自己女兒親自去找到他。


    此時,菩提寺後山,韋宇龍已經開始幫丁典祛毒。


    之前他九陽神功終於突破第九層,到達圓滿,他又修煉了一個多時辰,用北冥神功將所有真氣煉化。


    新增的真氣十分浩瀚,一個多時辰裏,他隻煉化一小部分,即便如此,他丹田內的內丹,已經越發凝實。


    這裏雖比較偏僻,但淩退思是知府,又是江湖幫派的幫主,他想找人,估計用不了多久。


    因此韋宇龍打算先幫丁典解決體內的毒,再慢慢修煉。


    這次,韋宇龍隻用了半個時辰,就徹底將丁典的毒素逼出體外,不留殘餘。


    丁典剛要感謝,韋宇龍卻忽然道:“運轉神照經!”


    丁典不知何意,可還是依言忙按照運轉神照經,忽覺自己的經脈中又湧進一道比之祛毒時更厲害的真氣。


    “石兄,別……”


    丁典大叫,卻一切已經遲了,直覺兩股真氣配合自己的運功,在尚未暢通的任督二脈猛然一撞,竟然替他打通了任脈和督脈的難關。


    用內力強行幫人打通任督二脈,是一件極為凶險的事情。


    兩人修煉的內功首先要一樣,可如果幫助者功力不足,可能會對受助者的經脈造成不可複原的傷害。


    就算成功,幫助者也是消耗極大,甚至會損失十多年的修為,因此一般人都不會這麽做。


    但韋宇龍體內現在有二百多年的內功修為,這點損失,對招攬有可能這個還不錯的丁典,韋宇龍認為值得。


    丁典感覺體內真氣暢通,四肢百骸中真氣充沛,比起原來,自己簡直是脫胎換骨。


    “石兄,你竟然為我……”


    看著韋宇龍頭上見汗,略有萎靡,丁典都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丁兄,這點消耗,我很快就能練回來,我們是朋友,你把神照經傳給我,這些算我給你的一些補償吧。”


    韋宇龍擦了汗,笑著客氣了一句,繼續道:“現在趕緊修煉,會有很好的效果。”


    現在丁典的“神照經”的各個經略已經暢通無阻,隻需勤加修煉,內力自然會慢慢增強。


    對於韋宇龍的好意,丁典心中感動無比,也不再說過多感謝的話語,把恩情記在心裏,開始修煉。


    韋宇龍也開始煉化真氣,過了一陣,他的眼睛忽然睜開,就見從遠處奔來五個漢子。


    丁典立即站起來,就要動手,卻聽得韋宇龍道:“沒事,自己人。”


    果然,這五個漢子來到韋宇龍近前,躬身施禮:“見過公子。”


    “還不錯,比淩退思的人先找到我。”


    韋宇龍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有什麽消息?”


    “郭隊長送來密報,吳六奇這次的目標,應該也是荊州,預計明日便可到達此處。還有,戚長發今早已經來到萬家。另外,荊州知府淩退思正在全城尋找公子蹤跡。”


    幾個人立即匯報這幾天得到的消息。


    “嗯,你們馬上給洪熙官他們傳我的命令,讓他們務必在明晚之前趕到荊州。還有,尋找血刀老祖,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韋宇龍安排完,忽然道:“去弄點吃的和水,累了一晚上,還真有點餓。”


    幾個“潛龍”的成員一呆,皇帝富有四海,在荊州竟然餓著了,說出去估計沒人相信,連忙請罪道:“是屬下失職,屬下該死!”


    “好了,去弄吧。”


    等幾人離開,韋宇龍轉頭,發現丁典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這也難怪,剛才五人中,隻看輕功,已經是江湖二流以上水平,這樣的人,見韋宇龍都如此恭敬。


    吳六奇、洪熙官的名字,丁典聽說過,那可都是夏國的大將軍,竟然和眼前這個青年有交集,他到底是什麽人?


    韋宇龍現在還不打算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丁典,怕嚇著他,隻笑道:“丁兄,我的身份,過些時間你自然會知道。”


    “石兄不說,想來有不說的緣由,我知道,石兄不惜消耗自己修為救我幫我,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丁典本來就極為仗義,現在對韋宇龍的為人和武功敬佩之至,自然願意報答他。


    韋宇龍心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努力也沒白費。”


    沒一會,酒菜送到,韋宇龍和丁典正在大快朵頤,突然發現許多神秘人在附近出現。


    “師兄,這些人也是自己人?”丁典驚覺,小聲問道。


    “這些不是,別著急,一會還有好戲。”韋宇龍知道是淩退思的人,悠然地喝著酒,心裏卻期盼正主早點來。


    吃飽喝足,又修煉了一會,那個淡雅如菊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視線裏。


    丁典也發現了來人,猶豫了一下,站起身,道:“石兄,我在那邊等你。”說完,雖然不舍,還是極為識相的走開,躲得遠遠的。


    在他心裏,隻有“石兄”才配的上那天人一般的少女。


    淩霜華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俏麗的站在韋宇龍麵前,簡直如同秋日中含苞待放的菊花。


    韋宇龍微笑的看著他,兩人相對無言,隻盯默默看著對方。


    “你來了。”


    “我來了。”


    好一會,韋宇龍才說了一句廢話,而淩霜華也回了一句廢話,但其中卻包含了對彼此的想念。


    又是一陣無言。


    過了一會,淩霜華才道:“你這麽想見我,為什麽非要人家拋頭露麵,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啊?”


    韋宇龍沒明白,一臉茫然。


    “我爹爹說,你想見我,要人家過來親自請你去……去我家。”


    說著,淩霜華的臉,紅的如同塗了一層胭脂,更讓這朵菊花,增加了一抹嬌媚。


    韋宇龍這才明白,感情這妹子是被她爹忽悠來的。


    韋宇龍作為花叢老手,輕輕上前,輕輕抓住淩霜華的手,柔聲道:“自從昨天一別,我心裏就忘不掉你,本來想去找你,又怕太過孟浪,唐突佳人,故而才出此下策。”


    淩霜華的玉手有些涼,但細嫩無比。


    忽然被人抓住手,淩霜華也沒想到韋宇龍會如此大膽,羞四下看了看,想把手抽回,發現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在任由他握著。


    想著韋宇龍剛才的話,又有些歡喜,故意嗔道:“你這樣就不唐突了嗎?”


    “這裏冷,害的你跑一趟,你手有些涼,我幫你暖暖。”


    明知道對方是借口,淩霜華還是覺得暖到了心裏,低聲道:“我爹爹說,我在外麵一夜未歸,猜我和你……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向爹爹提親……”


    看著她清麗的麵容上那讓人動容的嬌羞,聽著著動人的語言,嗅著其身上散來幽幽花香,以及手中的軟柔,韋宇龍立即得寸進尺,輕輕一拽。


    “啊!”


    淩霜華立即倒在韋宇龍身上。


    衣服上熟悉的味道,加上寬闊的胸膛,淩霜華有些迷醉,竟然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一會先回去,我晚上去找你。”軟玉溫香,香氣沁鼻,韋宇龍在她耳邊小聲道。


    “你?怎能這樣?”


    這下淩霜華像是被蟄了一下,從韋宇龍身上彈起來。


    盡管她很喜歡韋宇龍,但這個人半夜來找自己,為了什麽,不用說,誰都明白。


    淩霜華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之前一夜不歸,那是事出有因,如今沒有婚約,半夜私會這種行為,她說什麽也接受不了。


    “你誤會了,我隻是晚上有事情給你說。”


    “你不用來了!”


    淩霜華剛才還溫柔的臉,堆滿了失望,重重的扔下一句話,扭頭就走,根本沒再看韋宇龍一眼。


    “真是好女孩,不過真的誤會我了,我隻是想晚上告訴你,關於寶藏的消息。”


    韋宇龍看著遠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對淩霜華卻多一了一些敬意。


    淩霜華剛走出這片樹林,就看到父親淩退思迎了過來,急切地問道:“他對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這個人我……我不想再見!”


    想起韋宇龍剛才的表現,雖然心裏難受,但還是決絕的說道。


    “為什麽?”


    淩退思急了,他剛才遠遠看著,兩人挺親密的啊。


    “他……他是登徒子,不懷好意!”淩霜華不好意思說出韋宇龍剛才那些話。


    “你說清楚啊,怎麽就不懷好意了?他不是喜歡你嗎?你應該也喜歡他?怎麽忽然就翻臉了?”


    “他還未曾求親,晚上想……想偷偷來找女兒,這還不是登徒子?竟然還好意思說我誤會了他?”


    淩霜華在父親的逼問下,還是說出了緣由。


    淩退思的頓時想罵人的心都有了,你們都有私情了,還害怕見麵?再說,就算不懷好意,隻要那個“姓石的”晚上把寶藏的秘密說出來,一切都值得。


    於是他耐心地道:“霜華,你們兩情相悅,晚上見見有什麽關係?”


    “女兒不願意!”


    淩霜華說完,帶著丫鬟徑直離開。


    看著女兒離開,淩退思也有些無奈,暫時又不能用強。


    他想了想,過來找到韋宇龍,說道:“石公子,按照承諾,霜華已經找到了你,那秘密到底是什麽?”


    “是找到了,可我隻能告訴令嬡。”韋宇龍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淩退思有些氣急敗壞。


    “晚上我去找她,我會告訴他,你明天就知道了,何必著急。”


    按照韋宇龍的計劃,今晚要把連城訣寫到城牆上,這樣萬震山和戚長發就會知道,這樣他們可能會為了搶奪寶藏,殺的一塌糊塗。


    如果吳六奇也是為了寶藏,明日他到了肯定也會去天寧寺,到時候看看這個大哥想幹什麽。


    “好,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我就是拚的魚死網破,也要讓你好看。”


    淩退思威脅了一句,悻悻離開。


    “自作孽,不可活!”


    韋宇龍在心裏罵了一句,找到丁典,去城裏弄了一些石灰,買了一個刷子,準備晚上幹大事。


    淩霜華回到房間,卻坐臥不寧。


    “他武功那麽高,晚上真來找我怎麽辦?”


    “他說我誤會他了?難道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那我是不是該聽聽他的解釋?”


    “也許他生氣了。”


    “他要是來了,要是隻是想見我,那我就見見他也好,要是動手動腳,我就……我就自盡!”


    ……


    想著想著,天黑了下來,淩霜華就站在窗口,心神不寧的瞧著外麵。


    其實他生韋宇龍氣,是覺得這個有些不尊重自己,而不是真的不喜歡他。


    三更剛過,果然看到一個黑影,忽然飄落到窗邊,手裏還捧著一盆薔薇花。


    淩霜華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驚,正要後退,韋宇龍已經跳進窗戶。


    “送給你的。”


    韋宇龍薔薇放在窗台,不由分說,一把抓住淩霜華的手,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兩人跳出窗外,消失在在月色下。


    接下來,是淩霜華從來未有過的經曆。


    “飛啦!”


    韋宇龍抱著她的纖腰,在夜幕下荊州城飛躍,這讓淩霜華感覺既新奇,又好玩刺激。


    “好奇妙,感覺真好。”


    月牙當空,繁星滿天,月色下,淩霜華感覺整個城市似乎都踩在腳下,自己如同仙女一樣,不斷的飛在空中,剛開始淩霜華嚇的緊緊抱著韋宇龍,後來習慣之後,張開雙臂,真想大聲呼喊。


    “感覺像鳥兒一樣,太好玩了。”


    淩霜華畢竟隻剛過及笄的少女,雖然平日很淑女,但天生的少女心性,讓她還是喜歡這樣有趣的事情。


    而且韋宇龍晚上來見她,真的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隻是帶著自己像盡情嬉鬧。


    “抱緊了!”


    來到城牆邊,韋宇龍看著這個有些興奮的少女,在耳邊說了一聲,把她摟在懷裏,感受著那迷人的曲線,腳下一彈,兩人拔地而起,越過城牆,之後輕輕的落在地上。


    “天哪,好高!”


    淩霜華大叫著,把手臂整個展開,像一隻蝴蝶一樣。


    “好玩嗎?”


    落在地上,韋宇龍看著那因為激動和緊張而起伏的胸膛,拉住的少女的手,十指交叉在一起,笑著道。


    “嗯”


    淩霜華此時已經知道,自己錯怪了韋宇龍,柔聲問道:“你白天說,晚上來找我,就是帶我玩?”


    “是啊,我知道你長這麽大,很少出門,白天帶你出來不合適,當然隻能等到晚上。”


    韋宇龍一臉真誠,絲毫看不到作偽。


    自從淩霜華白天憤然而走,其實他也對這個有原則的女孩多了一份敬意和喜愛。


    “是我錯怪了,你沒生氣我的氣吧?”


    “我不會生你的氣。”


    “你真好,我很開心。”


    淩霜華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什麽,問道:“我爹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有求與你?”


    “怎麽這麽問?”


    “我總感覺他怪怪的,似乎很想讓我們在一起。”淩霜華口中,已經不是“你”和“我”,而是“我們”。


    “那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喜歡……”


    韋宇龍聽到少女表達心跡,慢慢低下頭,親住了那誘人的小嘴。


    淩霜華渾身緊繃,少頃,便任由韋宇龍胡作非為。


    “你果然還是不懷好意……”


    好一會,兩人才分開,淩霜華回味剛才那份美好和甜蜜,紅著臉又說了一句白天的話,但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更像是在撒嬌。


    “嗬嗬,誰讓生的你太美,我想娶你。”


    韋宇龍看著她,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那個少女不懷春,不喜歡溫柔體貼浪漫的男子。


    “那你給爹爹說說,等成了親……”


    淩霜華這句話沒說完,已經羞的將頭埋在韋宇龍的懷裏。


    “嗯,我會的,而且我還有份很大的聘禮。”


    “什麽聘禮?”


    “你爹爹很想知道的聘禮,他讓我們在一起,就是為了這個秘密。”


    “難道不是爹爹看出我喜歡你……”


    淩霜華馬上覺得,韋宇龍說的沒錯,問道:“那是什麽秘密?”


    “一個寶藏,很大的寶藏。”


    “寶藏?”


    韋宇龍也不隱瞞,把寶藏的來由說了一番,然後道:“你爹爹一直在荊州,就是為了得這些寶藏,我現在就把這秘密說給你,你明天告訴他。”


    淩霜華被打動,問道:“你真的願意為了人家,都不要寶藏?”


    “那些金子啊,玉石珠寶,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分毫,更沒有你美。”韋宇龍捧著她的臉,嘴裏說的是實話。


    韋宇龍覺得利用這個單純的少女,微微有些內疚,但想起淩退思,心還是硬了許多。


    “你真好。”


    此刻,韋宇龍真想把自己身份告訴少女,就算對方不在乎自己是皇帝,身邊已經有許多妃子,但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還是再等一天的好,萬一她口不嚴,告訴父親,一切計劃就泡湯了。


    “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做什麽?”淩思華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


    “寫字。”


    “寫字啊?”


    “是的,我抱著你,你來寫。”


    “寫字要抱著嗎?”


    “當然,寫在城牆上,你不抱你上去,你夠得著嗎?”


    “把人家當苦力啊?”


    “你不願意,我自己來寫,你幫我看著。”


    “我願意!”


    淩霜華立即急道。


    韋宇龍來到一處草叢裏,拿出一個滿是石灰水的木桶,用一個大刷子沾滿石灰水。


    這次很自然抱著少女的腰,來到城牆上,腳尖點在幾乎垂直的城牆上,兩人就這樣懸在半空。


    韋宇龍這一手本事,整個天下除了他,再無第二個人能辦到。


    “第一個,寫個‘四’……”


    兩人忙到深夜,終於把二十四個數字寫完。


    盡管兩人渾身都被石灰水弄髒,但開心的過程,讓兩人絲毫不在乎。


    “好了,天都快亮了,我送你回去,明天你就告訴你爹爹,就說寶藏就在荊州城南偏西,天寧寺大殿的佛像中。”


    韋宇龍也覺得玩的差不多了,少女已經徹底被征服,那就早點送她回去,自己還要練功,明天說不定還有一場大戰。


    “天寧寺,大殿?就是上次那個地方?”


    “嗯。你就按這個說。”


    “好。”


    就在韋宇龍送淩霜華回到閨房,深情吻別時,丁典也把連城訣的數字,寫在萬家的圍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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