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門“哢噠”反鎖的聲音在大白天的太過違和,她的耳朵極其靈敏,失明之後又過於警覺。


    這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場所,她應該足夠安全。


    想著,心鬆了鬆。


    腳步聲漸漸逼近,遲薰衣靠著藍色的光暈判斷著來人的方向,調整了一下坐姿。


    是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


    梁子韜盯著遲薰衣清麗的臉,不由地想到了那日她呼吸急促臉色緋紅的樣子,光想象,他就有了反應。


    公共場合他當然做不了什麽,但是他可以嚐點甜頭順便讓她毀了名聲,她如果在名媛圈無法立足,也隻有任他玩的份兒了。


    心下一熱,他的手就朝著遲薰衣的胸襲去。


    想象中的柔軟沒有碰觸半分,酸脹的痛感讓他殺豬般地叫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虎口位置的銀針,愣了三秒,猛地拔掉丟開。


    “封穴針也敢丟開,梁少膽子挺大的。”


    梁子韜:……


    什麽封穴針,是個什麽鬼?


    “原本我也是想要有機會去拜訪梁少的,既然梁少今天過來,那麽也省了我的時間。”


    梁子韜被這個女人的氣場給驚呆了,她甚至還端起杯子閑適地喝了口茶,為什麽他會有種受害者位置顛倒的感覺?


    她分明是個什麽都看不到的瞎子!


    想到這裏,他邪魅地勾唇:“原來小姨子一心想著我,把我伺候爽了,我不會嫌棄你是個瞎子。你放心,我會比對念念對你更好。”


    “手都腫成饅頭了,梁少確定自己沒瞎?”遲薰衣的銀針隔開了他再度想要摸到臉上的手,淡笑,“接下來的三天,你除了左手腫脹,還會左邊的半邊身體無法自由行動。如果你再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話,是要吃苦頭的。”


    梁子韜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整個人都驚跳起來,他的手果然腫得厲害!


    “一周之內,敲定你跟遲念念的婚事。我不管你登報也好,下聘也好,總之,把這個事給板上釘釘了。”


    梁子韜被遲薰衣的話給震驚了,他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確定這是個瞎子。


    火氣猛然躥起:“遲薰衣,他媽敢威脅我?我從出生到現在,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遲薰衣彎了彎嘴角。


    她聽到了梁子韜的悶哼聲,淡聲道:“提醒過梁少了,再出言不遜,是要吃苦頭的。”


    梁子韜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饅頭一樣的手,他剛剛用力動了手指,小臂就有了發麻的感覺。


    門外敲門聲響起,是童倩的聲音。


    “梁少快去開門吧,這裏是公共場所。你跟遲家的婚事,還是要在遲家談的。”


    她的聲音嬌軟之中又有著一種沁涼的冷意,想到她剛剛的話,梁子韜忽然之間覺得渾身發涼了。


    一個瞎子,怎麽可能這麽邪門?


    他聽說這個剛回遲家的女兒是不受寵的,來自農村。


    並且是個殘疾。


    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命令他做事?


    梁家再怎麽不濟,去找個名醫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沒睡服這瞎子,他就不去遲家提親!


    想著,他深呼吸了下,感覺解氣了些。


    但手臂瞬間又麻起來,他疼得額頭冒汗。


    不過三分鍾的時間,他直接爬到了遲薰衣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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